第五回 送她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游荡在灯火辉煌的钟鼓楼广场,第一次仔细的来观察 了来往的人群,和附近的建筑,巨大的摩托罗拉广告从998 换成了v60 ,我感觉我 的心理也换了一个新的开始,起码我开始有希望了。原来幸福竟然来的如此容易。 回到我闷热的窝里洗洗睡了。当心里有的希望的时候,也觉得天气就不怎么热 了,这一觉睡的很香。睁了眼睛的时候刚刚好不早也不晚,看来心情把生物钟也拨 正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来到公司,破例和所有的同事打了招呼。然后在确信电话有信 号的情况下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不停的忙着手头的事情,平时干着觉得很无聊的工 作,今天干起来也格外的顺心。时间移到了中午,我有些坐不住了,按说她现在也 应该起来了,怎么电话还没打过来。神经质的把电话看了又看,还不停的用别的电 话打给自己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郁闷中随便吃了点东西,想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粗心的竟然没要她 的电话。 等待中度过了漫长的下午,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我打电话到她工作的地方,被 人告之在上次我打完电话以后她就辞职了,没人知道她的电话,也没人知道她住哪, 更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我彻底麻木,感受了被人就要拉到幸福的顶端的时候又放开了拉我的手,让我 又一次坠如了痛苦的深渊。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了,电话还是没有来,我无比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她出了什 么事,想也想不出来,一个人游荡了很久,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不能不睡觉,很怕自 己睡不着,就在回家的时候顺手掂了捆啤酒,在家里自己开喝了,喝到不醒人事。 第二天被刺耳的闹铃吵醒的时候,努力睁开我巨痛的头颅上附带的睡眼环绕四周, 发现昨天就在地上就地卧到了。看了看电话,一个信息也没有,宿醉的感觉真不舒 服,胃里很苦,头很疼,最主要的是内急,数了数地上的瓶子,比上次喝多的时候 还多喝了一瓶。虽然还没过半捆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起码我都进步了。 收拾好一切我来到公司的时候,还不算晚。调整好心态,开始了为了糊口而进 行的无聊的工作,别笑啊,咱的思想境界不来就不高,从来没想过为了人类的进步, 科技的发展做什么贡献。也就把自己混住就可以了。看情况我从今天开始又要开始 过那无聊的生活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为了这个唯一的希望,以后的时间里晚上我再没关电话, 每天我都开机24小时,不过每次都被一些其他的人的电话叫醒了。有时候我去找我 那个老套的伙计一起玩,更多的时候他要陪他的老婆,而我就一个人回家喝酒,没 办法谁叫我认识这重色轻友的伙计,让俺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好这一段时间里我越 来越能喝了。要达到不醒人事的效果需要的啤酒已经过了半捆。 再也没怎么去上网过,觉得网上的生活远远不如这样来的颓废,公司老板注意 到了我的不对劲,在一次谈话中好好的劝了我一次,我答应他把生活的情绪不带到 工作中,他表示赞许,回来家里一个人的时候又开了酒瓶,对着瓶子喝,我喝酒一 般不吃东西,一个是省钱一个是不喜欢。因为有时候喝多了吐,反正吃了也是浪费, 索性就省了这事了,说起吃东西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很就没正经的吃过一顿饭了,不 过哪又怎么样,我不饿,而且生理机能还算良好。 在和了几瓶后就快得到我要求的效果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接了没好气的问了声:“谁呀!?” 象是跟我作对一样没人说话,电话那边只听见有车辆的声音。 “谁呀?有病吗?”喝多了,所以我谁也不管了。 还是没说话。 “是你吗?”我感觉到了什么。 “是我。”真的是她,她轻轻的说。 “你在哪?在西安吗?别走,我去找你好吗?”我一连串的发问。 “我有话想和你说,你听我说好吗?” “我什么也不听,你在西安是吗?别走我去找你,现在就去。我不要听你解释。” 借着酒精的作用,我蛮横而且语无伦次。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听我说话好吗。我有事告诉你。真的求求你了。”听 起来她还是那样的无助。 “我不管,你在哪,有事面谈,我不要只听你的声音我要看到你。”说话间我 摇晃的走出了家门。“我现在出来了,你说在哪。我现在去接你。我好想你,真的 想你。” “好吧……我也想你了……”她好象又哭了。 “都要见到我了你哭什么啊,说吧你在哪呢?” “我在皇城门口……你还是别来吧。”她说了地方,但好象有后悔说了。 “别走我现在就去。别走。”我怕有更多的事,说玩后我直接挂了电话。拦了 两个车应该都是空车,奇怪的是我一拦他们就加速跑了,低头一看自己原来我左手 电话,右手还提着酒瓶子,难怪呢,大半夜的见我这样的不跑才怪。我扔了手里的 瓶子。又拦了个车直接去接她。远远的看到了她,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她跟前去,近 了,她还是提个小包,整个样子看起来没变什么,只是多了些憔悴,看起来更凄美。 “上车吧。”我没说多余的话,她欲言又止,我想应该是看到了我被酒精激发 的充满的血丝的双眼。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下车到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走的时候 连门也没关,还好房子除了床和衣服什么都没。可能就满房子的酒瓶能换几个钱了, 除了收瓶子的人也没哪位梁上兄弟喜欢光顾我这样的穷人家吧。 我拉着她进了房子,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很冲动,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用满是 酒味的嘴去堵住她的嘴,用脚关了门,顺手管了灯,把她推倒在床上。她使劲推开 我问有没有套子,我粗声说没,然后就粗暴的拖她的衣服,她使劲的推我,但她哪 是我的对手,她发现反抗是徒劳的时候开始配合我。我粗暴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一切平静了的时候,我爬起来点了两根烟,然后递给她一根。在她吸烟的时候, 烟头亮的瞬间我发现她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存在,忽然之间我有了心疼的感觉,我是 第一次对女孩这么粗暴。我俯下头用舌头添了她眼角的泪水后在她耳边轻声说: “对不起,我这样对待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这次就算是你玩失踪,我给你 的报复。”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推开了我然后静静的抽烟。 “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现在说吗?我在听。”抽完烟的时候,我把烟头扔 了问她。 “本来是有。”她沉吟了半天:“现在没了,你确定跟我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 事都不后悔吗?” “不!”我很坚定的告诉她。 她又不说话,她狠狠抽了手上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狠狠的扔到了地上,象是 决定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狠狠的压到我身上,狠狠的吻我,狠狠的抱着我。在她 狠狠的情绪的调动下,我又一次兴奋起来。我也开始狠狠的动作着。她第一次让我 觉得不光男人能狠狠的动作,原来女人要狠狠的起来感觉是这样的美妙。当一切再 次平静的时候,我筋疲力尽。我用我唯一的力量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我忽然意识到迟到了,我起床的时候才发 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和平常不一样的了。可是她人 呢?怎么就我一个呢?我呆坐到床上,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这梦境是这样的真, 她也许只是出去买吃的了。 起床后,想想反正晚了,现在都是两个人过日子了,我第一次准备收拾自己的 窝了,在我收拾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多的让我眩晕的钞票,一个 提款卡。一张口红写纸条: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是我唯一能给你,我走了。你不用上班了。你想办法花 了这些钱吧,要不我会内疚。卡的密码是*****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但我知道谁留的,你们也知道是吧。这是什么意思,什 么意思? 当我是什么?我马上掏出电话给她的打电话,美丽的电脑语音提示我说,对方 关机,我莫名其妙的坐到床上。她又和我玩失踪? 我打电话告诉老板我先请一段时间假,如果多久我没回公司就是我不干了。老 板问我原因,我说想去别的地方发展了。然后我找了一个卡机把卡插进去输入密码 后,我被彻底吓到了,卡上的金额相当我十年的工资。 我继续我那无聊的日子,我打她的电话,当语音提示从用户关机变成了该号是 空号的时候,我也上网找过她,但是她已经把我删除到陌生人了,我想再加她的时 候,还是拒绝任何人。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我用她留下的钱找了一个好点 的地方住,继续酗酒,有时候也跟朋友一起,现在我有钱了,我也没希望了,所以 我出入高档的地方去喝酒,不再一个人喝闷酒了,而且喝酒的时候我也开始喜欢吃 东西了,每次都有美丽动人的推广陪我喝,再也没有去喝过一捆捆的啤酒,现在喝 的都是按一打打算的了。我再也没有带女孩子回家过。 酒是好东西,当我越来越迷恋酒精的时候,对其他的什么也就不要求了。我知 道什么是无欲则刚了。虽然成语本意不是这样,但现在用到我这也很合适。期间我 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由于在隐私部位,我也没多去注意,以为酒喝的多了人 就这样了。 再后来有一天,我的手机来了个奇怪的短信:请我去看看我qq上留的信箱。我 找了时间就去上网了,打开信箱,哦已经快满了,50m 的空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站 用了90% 多了,打看未读邮件,翻了几页后一封信锁住了我的目光,主题:我在天 堂等着你。发件人:Devil&Angel 点开了内容如下: 我在天堂等着你 亲爱的: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知道吗?当我和你喝咖啡的前一天我就辞职了,辞职 的当天我去检查身体了,晚上我陪你去喝了咖啡,感谢你和我说了很多的话。但一 切都来的太晚了。 其实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当我第二天拿到检验结果的时候,我再也没勇气来面 对你,AIDS阳性,知道吗,当时我就想去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想你,所以我没 有,本来我想再见到你的时候告诉你这一切,你没有给我机会说话,我也没有坚持, 情欲战胜了理智,当时我问你了你说不后悔的是吗?所以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你是 爱我的,但是你爱错了人,你不该爱一个小姐,现在都不说了好吗?我给了你机会 让你实现自己的承诺,用一生的时间来爱我的,我自己已经做到了,现在该到你了。 感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日子知道什么是爱。亲爱的,我爱你,我在天堂等着你。 看了这些,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不解的疑团,知道了她为什么几度不辞而别,知 道了为什么她欲言又止,知道了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起了变化,我的心情也许从来没 有现在这么轻松过,当初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想过死,但只是没有勇气,就跟我没有 勇气改变自己的生活一样,现在什么都不用了,我不用在改变自己什么了,也不用 去想的怎么死了。她已经帮我安排了一切。说真的我很感谢她。我终于可以放松自 己的灵魂了,我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永远的归宿了,真好,有她在天堂等着我。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不同城市的地方报纸上在不同日期的最不显眼的报缝里 出现下的消息: “某地发现一具无名女尸,特征如下……。” “某地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特征如下……。” 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我自己的生活过的十分无聊,所以 在我失去了对生活的乐趣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继续的如此的平坦,我就杜 撰出这么一个故事,让自己的生活有一点和现在不同的地方。也许一切都是真的, 在你们看到这小说的同时,请留意你们所在城市的当天的报纸,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