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to:p_w] 记得么?两个月前的今夜,你对我说:“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最美,不管你怎样, 我都会替你想出理由的。” 是么? 那好的,两个月后的今夜,我在一种你早已习惯的恍惚中写了这篇文章,我等 你替我找出理由。 只是,别让我知道,别跟帖别留言别做任何事情别让我知道……我只要你看, 我知你会看,我只要你找,但我不要知道…… “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那日那时在那地方,如果不能遇上你……” 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我不知道,自然而然吧,好么? 我们相遇的地方很有意思,那间chatroom的名字是——“你知道我在等你么” 等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进去了,所以就遇见你了,那夜,很开心。从 此,很开心。 是,和你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的,真的,你知道么?你知道的。 都说我不爱笑,这的确是事实,但是,和你在一起时,我却总是笑着的,不知 不觉就笑了,所以,你见过我最多次的笑脸。 可是有一夜,我们一起哭了。 是的,我哭了,而且是无法抑制的毫无风度的失声痛哭,所以用了很多的面纸, 当时我已经完全看不清屏幕了,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我有点慌乱,但是又 实在停不下来,所以只好任由自己泪眼模糊。 等这种抽泣终于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我看见了满满一屏幕的花,很漂亮的花, 比我收到过的所有花加在一起还要漂亮许多的花,你贴上来的花,一朵一朵,缠绵 出一条很长很长的曲线。 花与花之间,是一句句的:“别哭”、“别哭”、“我在”、“会好的”、 “别哭”…… 我看着这些字,就像在听着你对我耳语,而这时候耳机里传来的,又偏偏正是 你送给我的那首《蝴蝶花》:“别哭着别哭着对我说……”所以就有了幻觉,觉得 正在听着的歌声就是你的声音,所以就又哭出来了,很大声地哭。 然后就看见你的话了:“你知道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哭了,都看我”话尾 仍然有着一朵小花。 在哭么?多想在你旁边看看啊,可是不能,于是我哭得更加一塌糊涂,拼命流 着泪又拼命擦拭着,不知道该为我们又有了同样的感受而试着微笑一下还是该哭得 更凶。 但是不由我,我的感情决定我最终只能选择后者,于是我很庆幸自己是在家里, 不会像你一样被旁观。 当时是为什么而哭的呢?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想说出来,你也没有说出来。 而且,我一直很内疚,若不是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的那些乱七八糟,你是不 会伤心的,更不会流泪。 后来你告诉我,那些日子,每天,只要一进网吧,一坐下来,就开始流泪了, 所以总攥着一堆纸巾。 我笑,我想你即使攥着纸巾也会是最耀眼的风度翩翩,至少在我看来,一定。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每次看到你的小鱼亮起,我的泪就自己跑出来了。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说:我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鱼说:我要走了,把我忘了吧,因为我不该用泪水添满你的世界 水说:我会跟随,我是生动的,因为我的世界已经有了你的存在 鱼说:你不值得,我太任性了,因为我的泪水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水说:我不认为,我是自愿的,因为你的存在已经让我无法平静 鱼说:我要跃出水面,因为我无法承受你无处不在的呵护 水说:我怕失去心跳的感觉,因为你是我生命存在的意义 经常见到人们在用这几句话,但是,每双眼睛里的鱼水都是各有所指的,对我 而言,只有你才是那条鱼,唯一的鱼。 而我们也都知道,其实,我才是那尾真正的鱼。 想想真的很有意思,距离如此遥远的两个人,就这么每夜每夜在一个虚拟世界 里说梦话说到天亮,笑着,哭着,沉默着。 那天你告诉我,你的网里,只有我了,当时我没有回话,其实我是不知该怎说, 我该表露出来让你知道我的欣喜么?或者感激? 我们是两个同样孤单寂寞的人,又是两个同样独立自由的人,是两个同样矜持 冷漠的人。所以我们会一边说话一边在网里没有方向地乱游着,一边讲着自己的新 故事一边在BBS上晃着,恍惚与心不在焉,更早已成为我们彼此认同的正常状态。只 是,对你我而言,即使不投入,也再没有能比如此的状态更投入的了。 你说你喜欢我开心,你说你喜欢自己在我面前总是这么笨,你说这世界的确不 怎么地,但是我们在一起就会有机会有未来的,你说在13里,在那尾空空的鱼里, 一切都会继续下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的,“简单得一如从前”,没有什么复杂因素,也并不像 大多数人以为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我有着共 同的口头禅“顺其自然”,而且我们也始终遵循这一点,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自 自然然,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都没有。 然后那天你说:“对你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了。” 是么? 那好,我们不说,我们就这样,也很好的。 而且,我非常想让你知道,无论怎样,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不做什么,我都 不会介意的,一切都随你。 你知道的。 可是,我看见了,看见了那篇你在社区里发的唯一的帖子,看见了你在帖子里 对我说的话: “你知道的,‘沉默的表达代价太傻’,所以这次,我要说给你看,我要你知 道,更要老天知道……所有的一切,我愿为你分担!!!……” 是,我知道了,那篇帖子里所有的,我都知道了。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流着泪的很高兴,虽然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但是,你说了我还是会更开心的。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即使说也不在可以让我笑的时候说,非要在一个我 意想不到的时候说,非要做这样的事情,非要赚到我的眼泪才甘心。 但我不介意,一点也不,相反,我很高兴的,流着泪也高兴,因为你毕竟说了。 你总送我歌,许多歌,我总送你画,许多画,所以有一天你把我给你画的小鱼 和我喜欢的那些歌做在一起发了过来,你知道么?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和你送给 我的其他东西一起,都是我最喜欢的礼物,那两个打架的小人,那幅你用我的名字 打通关的游戏画面,那让我又哭又笑的故事,那些漫天飞舞着的蝴蝶花,那首《从 哪里开始讲起好呢》……都是,只要是你的,都是。 于是,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仍在歌声里听到了另一种表达。 许多许多的歌,许多许多在我们之间来来往往的那些美丽的歌。 “在那悠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洋溢着眩目的光华,像一个美丽神 话……” 你这样说,用歌来说,你说的时候是怎样的呢?我看见的时候却又是哭着的。 是的,那天你走以后,我就看到了它,就在那篇帖子里。 你知道么?我把帖子做成了桌面,和那首“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做在一起了, 我想每天都看着它们,而且我是个生活在电脑前的人,所以我会时时看着。 “那日那时在那地方,如果不能遇上你……” 我的生命,将不再有意义;我的明天,将不再有必要;我的一切,将不堪想象。 在那篇帖子里,我看到你对老天说的话了,也看到你对我说的话了,你在帖子 里斥骂老天是个混蛋,但又希望这次他能明白你的心意: “就把一切让我来承担!!!” “就把一切让我来承担!!!” 看着你这样说,我很感动的——虽然说这个词让我觉得很庸俗,但是,我是真 的很感动的,谢谢你。 让老天明白你的心意么?我也希望的,你知道么?不过,不是希望他能明白你 要他把我的痛苦转加给你的心意,而是希望他能明白你愿意为我分担的那份心意— —不仅仅分担我的痛苦,也分担我的快乐,知道么? 这是我心甘情愿。 我也有心意要对老天说:“如果这次你仍不想放过我,那么,我愿意用让他永 远快乐幸福来做为你带我走的条件!绝不反悔!” 是的,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一秒钟也不犹豫,一秒钟也不需要多加考虑。我 希望老天也可以明白我的心意,而且,如果非要在你我的心意间做选择,我希望他 选择实现我的这份,非常希望,这世上即使真的有海枯石烂,这决心也绝对不会改 变。 …… 我又有些累了,又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自己写着写着岔哪去了,所以我不想再 写了,我想静下来好好回味一下,细细地品味,那会让我很快乐的。 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所以我就随便开了个头,但是,我发现我是从一次欢笑后 的哭泣讲起的,难怪我现在流着泪结束。 最后,我想,我应该再仔细听听这首歌: …… 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 不知不觉中 时间在流逝 一想起就消失掉 只剩下常讲的话 因为你太好了 所以不能坦白 说喜欢你 大概不久雨也会停止 两人要分别了 那日那时在那地方 如果不能遇上你 我们永远也像陌路人一样 到了明天 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喜欢你 那一切 会永远印在我心里 为了你变成翅膀 继续保护你 变成柔软地包裹你的那阵风 那日那时在那地方 如果不能遇上你 我们永远也像陌路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