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一件黄色的BALENO 作者:兽 “所以我们不要哭泣,所以我们不要回忆过去 所以我们不要在意,所以我们不要埋怨自己” ——郑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终于收到了她的来信。 记得是6月10日才与她认识, 虽然她高二下半学期就转班过来,可真正与她交 往从6月10日开始,至今未到6个月。 当第一次看到她心不免怦然一动,但随之释然。记得在初中也曾对一个女孩子 动过心,但如今回想仿佛梦中一般,以为仅是又一次对漂亮美眉的单恋。可当高考 前6月10日接触之后,我知道,我想玩真的了。 又想到了今年夏天高考前的感受,天气的酷热倒是次要的,心里的烦躁,焦虑 才是最到的考验。整天的踢球,PS并不能使我浮躁的心灵轻松。而她,犹如一阵清 凉的风吹向了我。 不再记得更细微的细节,如今回想,就只能想起当她在身旁时,我总是觉得那 样的快乐。而她最常穿的,是她那件很普通的浅黄的BALENO。 也许在旁人看来,我和她之间的交往再普通不过,无非坐在一起聊聊天,一起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甚至,甚至,我连她的手都还没拉过。 从来都没有觉得日子如此之快,高考一晃而过。而我,带着荣耀,将要离开学 校,回到我所在的县,而她,带者失败的失落,留在那里。其实我何曾又感到快乐 呢,那几天我总是很落寞。 我走的前一天,和她一起坐在了阶梯教室的楼梯上,她哭了。可我知道并不是 为了我,而是高考对她的打击很大。可她跟我说,我是唯一她面对着哭诉的人。虽 然她哭着我也很不好受,可也欣然她心里已有了我。 走时,我送了她一个小人偶,她说很像我,但愿她也能常想起我。 高考的结果很快出来,我被录取到一所重点大学,而她则重读高三一年。结果 我并不高兴,我高兴的是能回到学校取通知书,而这意味着,我能再见到她。 那天下着小雨,而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穿着仍是那件浅黄色的BALENO,这也 是至今,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漫长的暑假,也许不习惯由原来每日都相见到如今的异地相思,每天下午,电 话成了不成文的约定。而当我看到我的来电显示电话显示出她的号码时,我不由会 心一笑。可是,假期结束,可曾是我们见面的开始呢?我又要到另一个很远的北方 大城市就读,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开学了,我在新的大学,她在旧的中学,也许双方都需要适应吧。信,电话里 的内容也越来越少。我总是一厢情愿地想她的高中学习紧张,仅此而已。 可在大学轻松的生活可以让我清醒冷静地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她心 里怎么想的,我从未想过她自身的感受,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一个哥们儿与她多年的女友分手,于是烟酒不离;另一个哥们儿也分手了,可 他们可以很有风度地彼此说一声BYE。 不知最近是否感情破裂成风,可对我的触动 很大。 我总是感到她对我有一种回避,我真的不想关系再这样迷迷糊糊下去,我真的 不想在我陷入太深时才听到一声NO后像前一个哥们儿一蹶不振。我想确立我和她的 关系。 也许是一时头脑发热,也许是真的考虑清楚,凭着啤酒的冲力,在给她的信中, 我写出了我对她的感觉。 在是否寄出去时,我着的犹豫得如同哈姆雷特,“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但我把信投进了邮筒。 寄出信后我总是后悔太心急了,怕刺激她敏感的心。可做了事决不后悔,想爱 就爱的信条又使我释然。 何况贝克汉姆向维多利亚求婚也仅仅6个月, 何况郑渊洁说过:“女人对男人 的感觉3岁和30岁是都是一样的。”只是有无感觉问题,而无时间的先后。 她在以往的来信中似乎也曾暗示她很感激我的关怀,希望能保持这份友谊,可 真的不能再发展,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遗憾,更始折磨。” 我可能也意识到这一点,但我不愿面对这个现实,但我更不想欺骗自己,也做 好被拒绝的准备,想到这我就心烦意乱,可等信的日子更让人心烦。 于是我把自己整天闷在图书馆里,背着单词好让我忘掉或者说不让自己想那些 事。 有时真盼着信快点到,有时却怕信的到来,可不管怎么说,信还是到了我的手 里。 …… 又回到了文章的开头。 她总是不经意把心情留在给我的信中,可是总是很晦涩,有时是一首诗,这一 次又换成了散文。 “如果你不喜欢水晶,那么大可不必捏碎它,从另一个角度去发现它的美吧… …现在我们手中分别握有一个锤子,谁都有让它破碎的权利。可我从水晶的光中看 到了水晶的眼泪,手中的锤子也化成了冰,水晶是命运这就交给你了。” 也许外人真的以为她接受了我,可对于我,对她的信还不能真正了解吗? 她拒绝了我。 可又怕我伤心,水晶般的感情她不想破碎,锤子化成了水,可这一切都要换个 角度啊,把难题又推向回我。 虽然她尽力不刺痛我。 “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有些事是无所谓对错” 可这又何必呢? 我该怎么办? 一位朋友说:“在爱情的废墟上是建不起友谊的大厦。”彻底断了。 我无语。 另一个朋友说:“她对你真的是很依赖,不如换个方式,让她让你作弟弟吧。” 我仍然无语。 我把头转向大舞弥漫的窗外,那里正对着南方。 “那道门已经被破坏,欢乐再也回不来。 和你在一起多美好,虽然什么也得不到。” --郑钧《门》 后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初恋,因为我的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了,而且我甚至连 她的一张独照都没有。无论如何,这是我人生旅途中感情世界的波澜,我不愿让它 就这样无声息平静,在其未尘封的日子时仅记于上。虽然有这么一句话“爱一个人 恨一个人都很容易,可忘掉一个人却很难,甚至需要一辈子”。 很想以轻松的笔调写成此文,虽然自己也曾不止一次意识到结局会是如此,想 故作轻松说一句“随风而逝吧”。可围城是“里边的人想出来,外边的人想进去。” 纵使我刚从里边出来,回想起过去那些自然,美好的片段,如今只能记在纸上,一 去不复返时,未免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