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小华那位表嫂住在村西口,三间房子很新也很宽敞。 我和她隔着过堂两头住。 表嫂的丈夫常年在外地打工,独生儿子在县城一所私立小学读书,每个星期回 来一次。 表嫂长得不错,三十二、三岁的样子,身材不高,可是胸前两只奶子却大得吓 人。每次我看她走路、干活的时候,它们肆无忌惮地在薄薄的小褂里波浪翻滚,忍 不住联想起一个妓女的绰号——白面口袋。小华走之前和她谈好,我每月拿200 元钱的伙食费和住宿费,所以,刚开始的几天,饭菜挺不错,对我照顾得很周到。 第九天夜里,发生了一件让我不愉快的事。 那天半夜,我忽然被她的叫声吵醒。 我以为出事了,刚要询问,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原来是她和男人在床上快活时发出的呻吟。 我猜想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她也许耐不住寂寞,偶尔来了一次红杏出墙。哪 知从那夜以后,我几乎每夜都被她性高潮来临时的快活呻吟和叫骂声吵醒。 凭我的直觉,她绝不是和同一个男人。 我从小就神经衰弱,听着这些淫乱的声音还能安然入睡?我觉得应该和她谈一 次,尽管这种事难以启齿,可是我连续失眠,阵发性头痛越来越频繁,不得不为自 己考虑。 但是,我终于还是因为一个很自私的念头忍住了。 从双腿瘫痪以后,我一直没有留意下身是否勃起过。 我觉得这件事比双腿瘫痪还要可怕,于是,想悄悄借助这些淫乱的声音,试验 一下自己的性功能有没有问题。 我自己把自己臊了个大红脸。 试验进行到第三天,我偷偷笑了。 尽管它不象以前那样强硬,但是这个惊喜的发现,对我恢复健康充满了信心。 我在天津读书的时候,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一家《养生报》的编辑。他说人和 树木是一样的东西,怀胎和生产都是头朝下的,所以人的头发是根,而人的四肢则 是树桠。人只所以有了生老病死是由于倒着长不合天性的原故。我开玩笑说他的比 喻也许有道理,可是树没有生殖器,所以人和树归根结底还不能成为同一种东西。 那位编辑急得脸通红,愤然骂我是头蠢驴,他说远古的树是靠根来繁殖的,人的生 殖器就是人的根。我说你刚才不是说头发才是人的根吗,怎么一会儿又变了?他说 生殖器是生命的根,头发是身体的根。我问他生命和身体有没有区别,他不屑地对 我一笑说,我说你是头蠢驴都把你说聪明了,你他妈是头被人斩了脑袋的死驴。 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忍不住大笑。 可是,现在我突然从中悟出了道理。 我身体的根完好无损,生命的根完好无损,纵然某些枝桠出了问题,但它毕竟 是细枝末节的问题。 既然是细枝末节,也就不叫什么问题了。 我想通了,不再被她的呻吟喘息困扰,反而每夜在它的伴奏下,感受着渐渐硬 朗起来的下身,有了一种窃喜和惬意,然后,就在满足的快乐中酣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