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我在大栅栏里的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到第四天,姐姐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到 北京了。他就有能耐,骗得姐姐的接受与同情,姐姐也希望他能把我带回昆明,姐 姐告诉了他我的地址。 看到他,我没有任何感觉。我木然地坐在床上,他费力的解释着,到后来我居 然打瞌睡了,他拿出了刀子,我还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他朝自己胳膊扎了下去,血脏脏地流了下来。他说是赔罪。我说,你的血都是 脏的。说完就倒头睡觉了。 他终于走了。原来他搽破一点皮,我都会心疼。现在血流了一地,我只觉得恶 心。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那天一个音乐节目在播MTV,第一次看到听到那首歌《在 你面前我好想流泪》。眼泪跟着下来了。歌才听完,我就跑到音像店买了那张CD, 回来以后重复千百次的听,眼泪终于随着歌声流出来了,我也醒了。 醒了以后才知道问自己,为何要到北京来,为什么呢?想了好半天,明白了, 因为有个人曾对我说过他的电话永远为我开着。理智上不相信,潜意识却早就认肯 了。 拨了那个号码,他的声音我都记不起来了。挂了电话三十分钟,阿枫来了,不 知道是在国外习惯了还是真情如此,他紧紧的拥抱了我。 阿枫把我带到了国贸旁的一间艺苑。那里既是四星级宾馆,又是一个艺术交流 中心,每天都有各类艺术展。阿枫为我开的是长包房。 每天白天我就看艺术品展,晚上六点阿枫就过来陪我吃饭,然后出去玩,我的 选择都是‘的吧’。每次阿枫都不跳,他说他乐意看我跳。我跳累了,他把我送回 宾馆以后就回家。 那天他打电话说要开会,不过来了。让我自己吃东西,然后看看电视。我没有 吃饭,电视开着却没看。我又拨了他的电话,他忙问‘有事吗?’我说‘没有,只是 想和你说说话’。他说‘你等会’。 电话没响,门铃响了。是阿枫,我扑到了他怀里。 他轻轻的揽着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我紧紧的抱着他,就好像溺水的人 紧抓住救生的浮排。阿枫说着‘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有我呢!我在呢!’ 他的手慢慢的在我身上游走,隔着真丝面料的抚摩更让人心醉。我的脸慢慢地 涨红,我的唇在探寻他的唇,第一次两唇相遇的刹那,我感觉到了电流。我们慢慢 试探着,温柔的接受着彼此。 他轻轻褪去我的裙,留下那紫色的内裤映衬着我那白皙的皮肤,他的唇从我的 耳际滑下,像蚂蚁似的慢慢爬到我的乳房,稍做停留又爬到我的小腹,像蜻蜓点水 似的轻点着我的肚脐,然后用牙慢慢褪去了我的内裤,蚂蚁又往下爬去,我已经发 出最消魂的呻吟,蚂蚁终于停留在大地之心,却开始钻咬,我好似中了蚁毒,全身 发麻抽紧。蚂蚁却不停的钻,让我发出阵阵喊叫。 蚂蚁在爬的同时,他已经解除了自己的武装。蚂蚁不爬了,却换成魔棒在大地 入口处摩擦着,魔棒终于滑进了大地的怀抱,大地紧紧的围裹住这外来入侵之客, 它却在黑暗中找到了花芯,贪恋的吸着花蜜,最后又让它的甘霖偏洒花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