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那天他妈妈翻出几张照片对我说‘这是他读书时候的照片’。我接过来一看, 我瞬间呆住了,照片上他的模样真的和我的初恋男友一模一样。第一次见到他以后, 大脑里显现的却是初恋男友的模样,还有姐姐第一次看见他时的观点这才有了依据。 说来可笑,在我记忆中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俩个男人,竟然长得像两兄弟似的, 而我却过了三年才发现。姐姐说的有道理,正因为我对他们太过熟悉,才感觉他们 有所不同。直到看见他的照片,我才反映过来。 我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不放弃,是不是因为放弃了初恋以后的悔恨所至。我 比较着这两个年龄相差七岁的男友,发现他们外表虽然一样,内在却是孑然不同的 男人,如果能让我再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前者。 一月十号,他妹妹放假了,想到重庆玩,我就带她来了。房东是个特妖娆的半 老徐娘,平时我是不和她说话的,该收什么费用,总是她在说,说完了我就付钱, 没有言语的。 看我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她过来套近乎,对我说‘哟,你女儿真乖’。我惊 讶的问‘什么?’她以为我不太懂重庆话,便改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我说你女 儿很漂亮’。我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妹妹回到‘你搞错了,她是我姐姐’。 房东还在那里说‘哟,我搞错了,我看我两差不多大吧’。我苦笑起来了‘你 多大了?’‘我42了’。我说‘我看着你也就像20来岁的人’说完我就把她关在了 门外。 关了门伤感起来,我真的很老了吗?我问他妹妹‘你看姐姐老不老?’他妹妹 很乖巧的说‘姐姐不老,一点都不老,我的同学看到你在世博园照的照片,都说姐 姐年轻时候好漂亮’。‘什么?’他妹妹赶快说道‘现在也漂亮的,只是年轻时候 更漂亮’。 我真的气馁了,十岁的孩子像我的女儿,42岁的女人看着我和她差不多大,八 个月前的照片是年轻时的照片。 以前穿过的内衣都不能再穿,空的厉害,那珠穆朗玛已变成了黄土高坡。那白 皙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黄,那清亮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那青春不在的脸上写满了沧 桑。我真的老了。 我想我是很坏的人,我利用小孩的无知,套问着我所有想知道的情况,其中最 多的就是对门王玲家的情况。 他小妹在穿着我买的新衣服,吃着麦当劳以后,就忘记了父母的叮嘱,告诉了 我她哥哥在读书时和王玲处过朋友,在我回来的头几天她哥哥每天白天都去王玲家 玩。 好象是我意料中事,又好象出乎我的意料。我想着和那网友的争执,看着他的 日趋成熟和自己的日渐衰老,我有了放手的打算,我已经失去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