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写完这些文字,我决定到外面去,到一个什么别的地方去。这事叫我多少有些 伤感,因为我可能有一段时间里不能见到小南给我的来信了。我依然爱着她,说出" 依然"这个词好象有些不很妥当,但这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感觉。我不能见到她的信, 这多多少少是令人伤感的。 我很困窘,因为我没有钱出版这些文字。我托给了一个朋友,他说可能会有些 困难,问我等一段时间行不行。我说我没所谓。我其实也不在意是否能让这些文字 公诸于世,只不过答应了我的那些朋友们,他们见到我的文字,也许还是会很高兴 的,高兴我终于写了一点什么了。但其实那也并不真的很重要,真的,他们都是很 不错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到这个时候,我已没什么要说的了,最后就祝他们一 切都好吧。 (完) ——伊达的话—— 常会捧起这本名叫《风之翅》的书 重读的感觉无以名状,但过不多久总有再读一遍的愿望。书中的人物之中给我 印象最深的是大崔,对这个人我总是很好奇。我不曾见过他,那次到北方去他碰巧 不在,读到这本书时才得知他已经死了,读罢这本书不多久又获悉了作者的亡故。 不知为何, 我这一生来来去去少有牵挂,为数不多的能让我想起的人此刻都去了" 那一侧",就和凉一样。我并不为他们感到过多的悲伤,原本生不足喜,死不足惧, 更何况我总以为辉是个幸运的家伙,他很幸运,即便死了也一样。 我听人说常已经结婚了, 那个披上嫁衣的女孩就是他在教学楼的屋顶上"违背 常规"地吻过的那一个。 不知若是辉得知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不是说他的 判断出了错,他的人生无可厚非,何况我不知是否能比常他们活得更久,因而也无 法知道最后的结果。他们以后会怎样?这样的问题岂非很无聊。死是无评价的,是 必然,也是意外,以此来评判他们全部的人生并不恰当。我是这么想的。我也曾随 性地到过阿牧的故乡,不过未能见到他。有些人与你的交汇只是一个刹那,如果真 如德国谚语所说:Einmal ist keimnal(一就是无) 的话,那么那个"永劫回归"的狂想也的确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吧。一次性的人生, 结局相同,无足悲喜,对于死这样严重的课题我也并不希望你会想得太多。 我很高兴见到这篇小说流传于人间,作为一件想留住一些什么的努力,辉的确 做到了最好。让我们,相识或者不相识的人们在心底默默地怀念那些离我们而去的 人们,辉、大崔、凉或是我所不能知道的名字。为了他们,让我们在这个偶然降生 到的世界上坚强地活着,好好地活着。 伊达 于途中 (全文完 2000年4月18日) 附录:文中提及的除了特别署名或人所尽知的(包括歌曲、诗歌、影视、小说 等)之外的作品,均由作者本人创作完成。作为一部完成的艺术创作,本文有时只 提及其中的一句或一个片断就可以了。 但出于作者本人的完美主义的癖好,就将这些作品全部作为附录加在全文之后, 以供有兴趣的人追索之用。 诗歌:《预感》、《莫不是》、《故事的结局》 歌曲:《最后的华尔兹》(含谱)、《水边的伊达之花》(含谱) * * * * * 《莫不是》 我知道天边掠过的/莫不是最和煦的微风/也知道风中流露的/莫不是最纯真的 笑容/我知道月下盛开的/莫不是最早到的花期/而花前你我谈着的/莫不是最闲散的 话题/就这样走着/从邂逅走到分离/你我似乎从来不曾提起/眼前错失的/莫不是最 美丽的岁月/岁月中流逝的/莫不是最美丽的记忆 《预感》 你不曾要求我听完这一曲/我如果是野草/我亦无法燃烧成绝望的灰烬/我如果 是候鸟/我捎的不过是无字的回音/你从不曾要我陪你走完这一季/当你枕臂仰望飞 鸟掠过的孤线/我转视少女单车而过的身影/你回头在我眼前挥动你的小指/笑容迷 离/时至今日我仍可揣想当初/你年轻的神情//我不是到这一刻才想起/那个阳光抑 郁的午后/一段无法启齿的爱情/当疏落的枝叶间锈满岁月的纹理/我所寻的久已失 去/我所失的已无可找寻/我不是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悲痛莫名 《故事的结局》 星星是单身的旅程/单身的天涯//所有的追溯与所有的发生/都同样突然//迟暮 的爱情/黄昏和雨季/默默席卷遥远的西部丛林//路人的歌声非关花事/凋谢的只是 异度的生存 《水边的伊达之花》(含谱) 穿过郁郁葱葱的西部丛林/看到云层中的淡淡曙光/你我自往事之岸渡河/问今 次可会相逢/水边的翩翩少年/美丽的伊达之花//收拾一季倥亻忽的漫漫旅程/回望 四下里的漠漠风霜/重又自往事之岸渡河/问今次可会相逢/水边的翩翩少年/美丽的 伊达之花//(反复)你我自往事之岸渡河/问今次(世)可会相逢/水边的翩翩少年 /美丽的伊达之花 《最后的华尔兹》(含谱) 最后的华尔兹是一首什么样的旋律/音乐响起的时候是否不该问太多问题/未来 是什么做的/你悄悄地问我/相思如发/星光如雨/最后的华尔兹是一首什么样的旋律 /为何我从来就不曾听你说起/你想告诉我什么啊/你的笑容太过迷离/转眼之间/消 失无迹//当人们都睡去的时候你带我来到芳草地/当梦境都褪去的时候你却更加美 丽/你说我们就在这里起舞吧/舞一曲最后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