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 作者:鬼神童子 信箱:topmmx@sina.com 第一章 杀出重围 天下三分,曹魏已玩于司马氏掌股,吴主孙亮无能,蜀地内忧外患亦久已!然 子龙出自成都,便为蜀臣,安能弃国家社稷于不顾,乃上书自荐,虽数次为弄臣拒 之,然终以忠义打动圣心,授为偏将军之位。某乃终日苦心修炼文采武略,以望他 日报效国家,收复中原,然朝中重臣却以偏安一隅而力图自保而屡屡拒吾之谏言, 荒废军备,终日歌舞升平以度日。 …… …… 终有一日,快马来报,魏兵犯境,然阵前武将拒死,朝中文臣贪财,安有不败 之理?数日魏兵已是长驱直入,已是兵临城下,而圣上为弄臣迷惑,欲以全蜀之地 献于他人,众臣竟皆从之,独有圣上第七子刘堪于吾力谏之,然圣心已决,不容他 议。 刘堪死谏未果,乃欲以一死报效先帝,然子龙一席良言却使之茅塞顿开,子龙 说之以:“今魏兵压境,圣上欲降,群臣皆从之,独使君与吾不从,使君乃大汉皇 叔后裔,今使君自刎蜀必无复国之机,现永昌,云南尚有廖化,姜维两位将军,带 甲8万余人, 吾帐下忠勇之士亦有三千,如能突出重围,将永昌,云南之兵互为犄 角之势尚能与魏兵抗衡一阵,再遣一能言善变之士以厉害之言说于吴主孙亮,如吴 兵出荆州,魏兵必乱,如此以来还有胜算!” …… …… 数日,蜀主于城北率群臣授降于魏兵,魏军镇中旌旗林立,当中一将,手持点 钢亮银枪,胯下大宛良驹爪红飞电,正是大将军司马昭,授降之时三军齐呼“大将 军威震天下!……大将军威震天下!……”然参军钟会忽附耳言之数句,然昭虽为 之一镇,但随即不为所动!即而言之:“子龙,刘堪不足所虑,待授降仪式已毕, 吾与汝10万军士讨之!”会虽有惑亦随而退下! 成都城北数里之外,子龙远望城中白旗唯言于使君叹到:“十万儿郎尽卸甲, 竟无一个是男儿…… 苍茫蜀地,哀兵之师,尘土飞扬,直指永昌! 第二章 奇袭 却说此时刘禅的诏书亦到了永昌,姜维接到诏书,正聚众商议,忽报邓艾兵到, 将城围了个严严实实,口口声声,要姜维献城投降. 汉寿亭侯关彝道: “道路阻隔,未知吾主安危若何?若魏主以礼待之,则举城 而降,徐徐图之,未为晚也;万一危辱吾主,则主辱臣死,何可降乎。”众然其言, 一面使人探听消息,一面拨兵守城。 却说子龙与刘谌一路向永昌而行,正是九重宫阙烟尘生,千骑万乘西南行。不 一日已到永昌城边。子龙登高而望,不觉大为吃惊。但见一派火光,势如长蛇。魏 兵营寨首尾相连,进关之路以为水泄不通,寨外深沟高垒,鹿角如林,巡逻之兵往 来不绝。再看关上,大将军姜维的旗号依旧鲜明,旗下数排刀枪映彻寒光,戒备森 严。刘谌看罢,不禁愁眉深锁,但随即喜上心头,愁在魏兵数万之众,已将关团团 围困,虽有三千精锐之兵,却亦恐难冲破重围,杀入城去!喜在大将军果不负众望, 虽为弄臣所陷,却亦保得全师于此,看此布阵,犹存武侯之风,我蜀汉复国有望矣! 少时子龙策马上前道:“末将有一计,可破围而入!那邓艾深晓韬略,若无大 将军在此,本也不易成功。但艾数败于大将军手,现今虽连胜数仗,逼关下寨,但 必怕大将军突出奇计,今只盼借大将军之余威,侥幸瞒过施计。只需如此这般……” 刘谌听罢,不禁骇然。只觉此计过匪夷所思,但也颇有道理,遂令依计而行。 是夜月黑风高,艾正闲坐于营中,忽报东边山中火起,火借风势,烧将过来。 艾恐营寨有失,又惧蜀兵趁火来袭,忙披挂升帐,遂令偏将引一千人马去救,且嘱 咐兵士小心提防,若遇敌军,不必交战,即刻便回。再命一将领三千人马,伏于半 路,若有伏兵围住前军,便可杀出相救,众军谨守岗位,防敌来袭。 而魏兵大半自梦中惊醒,惊扰半夜,不见蜀兵,正欲歇息,忽听西边山上一声 炮响,鼓角齐鸣,呐喊震地,山谷应声,城头蜀兵亦鼓噪相应。邓艾愈惊,忙又令 人去探。 却说偏将领兵救火,一路提心吊胆,却未见蜀兵,只道是天干物燥,自然起火, 正欲回程,却闻西边炮响,以为蜀兵劫寨,便欲奔回。忽听一声梆子响,山中伏兵 四起,万箭齐发,魏兵未曾提防,登时射倒了百十个,火光中只见子龙立马横枪, 挡于路前。那偏将鼓勇来战,却被子龙一箭射中面门,落马而死,余兵皆夺路而逃, 子龙也不阻挡,只是随后掩杀。败兵正奔走间,忽见一彪军拦住去路,败兵被赶得 正急,黑暗中哪看得真切,只道又是伏兵,一拥而上,刀枪齐施,便想夺路而走。 再说那接应军伏在半路,见黑暗中隐隐闪出一路人马,正暗赞叹邓将军的神机 妙算,谁知来军并不接战,只是远远放箭,且战且走,那接应军心中火起,只顾赶 将上去。忽见黑暗中又杀出一路人马,那接应军正赶得有气,哪里分得出这是自家 败军,只道亦为伏兵,二话不说,大刀长枪便招呼过去。两军斗了半日,方认得是 自家人马,再寻蜀军,哪还找得到半个人影。 此仗魏军折了千余人马,又一夜不得安寝,却不知敌在何处,艾素知伯约手段, 恐其又出奇计,不禁心怯。等天一亮,自退数里,寻开阔处扎营。自此更是小心提 防,不敢丝毫大意。 大将军姜维屯兵于永昌城上,一夜只听得杀声震天,不知何处兵来,苦于天色 黑暗,看不真切,不敢提兵厮杀。待天明看时,魏军竟自退数里,正大惑不解,忽 见关下来了一队人马,认得当先大将正是刘谌,忙开关放入,细问究竟。谌说起子 龙如何诱敌伏击,如何布设疑兵,众将皆惊叹不已。伯约大喜,道:“子龙出奇克 敌,真乃我蜀汉之福。”蜀中连败数阵,退守永昌,好不容易打了个胜仗,自是军 心大振,这倒是其次,自丞相亡后,蜀中人才凋零,子龙年纪虽轻,但运筹帷幄, 料敌在先,调兵遣将,竟隐隐有丞相遗风,连邓艾这等聪明绝顶,老谋深算的人也 着了他的道儿,只须假以时日,多历战阵,他日必可继承丞相遗志,成为蜀中栋梁, 光复汉室江山。姜维想到此处,不禁拈须微笑。 艾空折一阵,怎肯罢休,而成都的钟会也正寻隙而动,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第三章 诈降 却说大将军姜维与子龙等人胜了一阵, 正在商议进军之事, 突然探子来报: “钟会、卫瓘引兵十五万,以田续为先锋,前来协助邓艾。”众将闻之,皆大惊, 唯姜维、子龙喜形于色。姜维道:“诸位知钟会来意否?”众人皆道:“此番钟会 亲提大军而来,恐不易敌。”子龙道:“邓艾折了一阵,必定小心,胜之不易,然 钟会前来,则吾胜之甚易。”众将道:“敌增兵前来,且钟会、邓艾皆将才也,二 将合兵,子龙反道胜之甚易,何也?”子龙道:“钟会明为助艾,实为争功。钟会、 邓艾素不相服,前番邓艾出奇取成都,功在钟会之上,钟会必不悦,此番闻得邓艾 败绩,是以引兵前来,欲胜我军以明其才在邓艾之上。吾有一计,可破魏军:大将 军不妨诈降于钟会,再施以反间之计,令二将相斗,必可破敌。”姜维道:“英雄 所见略同,老夫明日便去诈降。”当下众人密议一番…… 于是姜维率军投降,钟会素闻姜维才名,开营迎入,莞然笑语道:“伯约来此 何迟?”维流涕道:“维不能保主,本当一死,因闻将军仁明英武,故不惜来降, 今日至此,尚为太速呢。”钟会又道:“邓艾已来此多日,伯约为何不降?”姜维 道:“邓艾无能之辈耳,屡败于吾,吾耻于降他。钟镇西(钟会为镇西将军、假节 都督关中诸军事)当世英才,吾故愿降。”钟会大喜,忙引置上座,与谈心腹,且 设宴庆贺。 邓艾闻之, 忙至钟会营中劝谏:“姜维狡诈,不可轻信。”姜维道: “吾国已亡,吾主命我等归降,怎会有诈?我若有诈,安肯留在此处?”钟会怒道: “姜将军诚心归顺,汝却妄生猜疑,莫非因前日败于他而欲加害不成?”邓艾道: “都督三思……”姜维举杯向邓艾道:“前日多有得罪,昔日为敌国之将,是以多 有冒犯,今为一国之臣,末将特向将军陪罪,望将军勿记昔日之仇。”说罢一饮而 尽。钟会一使眼色,一旁小兵忙将一杯酒交与邓艾,邓艾无奈也一饮而尽。钟会大 喜:“哈哈哈……二位将军杯释前嫌,甚好,甚好!邓将军既已来此,同饮几杯如 何?来人,备座。”邓艾乃钟会下属,无奈落座共饮。当下众人狂饮一番,正在高 兴之时,突闻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军马杀到。钟会大惊,再寻姜维时,却已不见 踪影,方知中计。钟会也是将才,却为何如此容易中计?原来骄兵必败,后主归降 魏国后,钟会以为蜀汉已定,汉军必降,且欲胜过邓艾,是以急于招降,中了诈降 之计。闲话少说,却说魏军见汉军杀到,手足无措,四散逃窜。钟会、邓艾引亲兵 奔邓艾营寨而去,突见前方杀出一彪人马,当先一员少年将军正是子龙,卫瓘、田 续忙上前双战子龙,钟会、邓艾方得以杀出一条路。邓艾道:“此处既有埋伏,吾 寨只怕已被汉军所破,此处山林险峻,不若先至平坦之处收拾兵马。”二人至平坦 之处收拾兵马,至天明时分,邓忠引邓艾营中残兵赶到,卫瓘、田续也陆续到了-- -原来子龙兵少, 只在后掩杀,二将得以逃脱。清点兵马,二十五万大军十停中去 了四停,粮草辎重尽失。 却说汉军只因兵少,不能尽歼魏军、捉拿邓艾、钟会,只将魏营中粮草辎重搬 进城中,设宴庆功,按下不表。 司马昭闻知钟会、邓艾大败,忙招贾充商议。司马昭怒道:“钟会、邓艾皆当 世名将,竟如三岁小儿,中了这等小计。”贾充道:“此乃骄兵必败。昔日赤壁之 战时,曹操也曾中了黄盖诈降之计,今钟会、邓艾之智不及曹操,姜维之智胜于黄 盖,此败不足为怪。此战虽死伤甚多,吾军十倍于敌,终将克之。我之所忧在于: 二将不和,必不能速胜,今国之精兵大半在蜀,若云南、永昌久不能下,吾恐变生 于内,曹氏旧臣子弟图谋不轨,则吴击吾南,匈奴击吾北,蜀击吾西,大势去矣。” 司马昭惊道:“如之奈何?”贾充道:“如今之计,唯有大将军亲自出马,尽起大 军并力攻城,昼夜不停四面围攻,后退者斩,蜀兵少,必不能久支。则城可破,蜀 可定,天下可安。” 第四章 斗智 暂按下昭亲率5万近卫军杀向永昌不表, 且说钟会、邓艾收拾兵马尚有12万之 众, 于永昌城外20里安营扎寨,成都粮草然已运之军中,不及3日,亦将永昌团团 围住,连日攻打,然永昌城高壑阔,大将军姜维调度有方,魏兵虽三军用命,却也 无计可施。 钟会、邓艾正一筹莫展之际一日,忽闻昭亲率大军增援,今已至汉中;艾遂曰: “今蜀兵虽侥幸得胜一阵,但天命所归,蜀亡以成定局,魏王何故亲来?莫非……” 会曰:“然也!魏王是疑我二人不和,虽举中原大部精兵于此,亦未能速胜,又恐 中原曹氏旧臣子弟图谋不轨,如吴击吾南,匈奴击吾北,蜀击吾西,则局势危矣! 子成今向邓将军请罪,望将军能以国家社稷为重……!”艾大惊,遂曰:“惭愧! 惭愧!老夫枉活数十年,气量尚不如将军,今愿为将军调遣,攻破蜀军,以报魏王!” 两人遂和。当晚会与艾通宵商议破城之策。 次日会中军升帐点将! “邓艾,邓老将军!” “末将在!” “吾与汝一万精兵,打吾中军旗号,号称十万前往云南,协助胡烈将军假意猛 攻云南,以诱蜀兵援之!” “卫瓘、田续二位将军,率本部兵马,攻打西门;田续、邓忠二将率本部兵马, 攻打东门;蜀兵若出南门而奔北门,便可自东西而合击之。丘建将军率5000精兵屯 于南门, 蜀兵如出南门,可战可不战,亦可远远观之,只为疑兵便可!吾自统2万 精兵于北门而攻之!如此以来,蜀军可破!望诸君协力作战,城破之日,吾定为诸 君请功于魏王!” …… “报!---大将军,魏将邓艾率十万之众攻打云南!” “末将愿带本部兵马杀出重围,增援云南!”子龙上前道。 “哦?子龙将军莫急,且等老夫登城以观魏兵虚实!” 正待此时,又一军卒来报“大将军、子龙将军,魏将卫瓘、田续攻打西门;田 续、邓忠攻打东门;南门隐有魏兵;钟会自率兵马攻打北门!” “通知各门,小心防守!” “遵命!” “如此以来,云南应无恙!魏兵以虚兵攻云南,意为诱吾军出援,后而东西击 之……而南门之兵必为疑兵!钟会饱读兵书,知吾谨慎,若南门无兵,料吾必疑, 故出此招!若此,吾军必败!” “哦?”子龙曰,“乃之若何?” 大将军扶须而笑,只须如此如此…… 子龙亦曰:“末将亦有一计,若再如此如此……魏兵必败,可擒钟会矣!” …… 即刻,中军大帐。 “关彝将军!吾与汝一万兵马出西门以疑兵制于魏将卫瓘、田续,使之不能轻 易举兵!董厥将军吾亦与汝一万精兵,拖住魏将田续、邓忠便是大功一件!子龙将 军可依昨日之计,率麾下三千重骑,自行之!吾自拒北门之兵!望诸将体恤士卒, 奋勇争先,攻破魏兵!兴复汉室!” 众将皆面露疑色,然亦信维之策,各自行之。 次日辰,子龙率三千重骑置魏兵于不顾,出南门而去,魏兵虽疑,但恐非蜀军 主力,故依计而未追! 且说钟会率军亲攻北门,攻打半日有余,永昌依旧固若金汤,而兵将已十分疲 困,维于城头眼观魏兵已疲,随即亲领8000精兵开城突袭魏兵!会已料蜀兵会出, 然未想蜀兵前队如此之神速,片刻之间已到中军,但魏兵虽疲却众,故不时以与蜀 兵成胶着之势,此时会忽得知东西两门魏军已为蜀军所制,不敢轻易驰援,虽为一 惊,但却以为以多击少,尚有胜算。再说维见魏兵众,而战势已为胶着,故且战且 退至城边,魏兵随即杀来,蜀兵突而回头迎住魏军前队,城上更是箭如雨下,魏军 后队势难接应,片刻魏军前队800余人已是陈尸于城下。 会见难胜,虽令收兵,不想蜀兵又复而攻之……,魏兵虽众,然蜀军以城上为 后援,屡杀不退,维随率8000甲士亦伤亡过半,而魏兵更是欲攻不利,欲退不能。 战至黄昏,突见城上一处狼烟冲天而起,维更是呐喊一声,率军再次冲入魏阵,魏 兵惧于会亲自压阵,虽力疲然皆死战,然魏军身后轰隆声不绝而至,片刻一彪铁骑 以杀入魏军阵中,当中一员大将正是子龙,而云南魏兵已为蜀军所破之言亦已传遍 魏阵,魏军闻此已无心恋战,为子龙三千精骑杀得抱头数窜。会虽力斩败军数人, 却难止溃势,遂随乱军而逃。 子龙认定钟会而率几十骑紧追不舍,近已追上,忽闪出一彪魏军,上书一面大 旗“邓”,子龙不知虚实,恐中埋伏,遂回,魏兵亦未于追赶! 此仗钟会所率2万余人全军覆没, 东西两门魏兵得知钟会全军已没,亦军无斗 志,为蜀兵所破,蜀军只损4000余人,可谓大胜!且说子龙出南门后,偃兵熄鼓, 绕开魏兵北门阵营,屯于其后一山中,以逸待劳,待见狼烟一起,便于魏兵阵后杀 来,且以云南魏兵已败为谣言,魏军鏖战整日,又闻后路被断,安能不败? 正是:昔日武侯空城退敌 今朝伯约再施鬼谋 钟会虽有神机之计 难敌子龙三千雄兵 第五章 求援 却说蜀兵赢得一阵,城内张灯节彩,大吹大擂,为子龙等庆贺,席间姜维道: “我等虽赢得此阵,但魏军势大,杀之不尽,吾思得一计,昔日丞相与南蛮王孟获 有恩,今孟获虽已不在,但其弟孟优尚在。可谴一人为使,说孟优起兵前来,此任 非智勇双全者不能当之,谁愿领命出使?” 子龙避席道:“愿往。” 维曰:“子龙固然忠勇,然更须一辩士为辅。” 话音未落,一人应声而出:“吾愿往。”众视之,乃侍中张绍。“愿请命出使, 定当不负先人威名。”那张绍乃故车骑将军张飞之后,昔黄皓当权,闭门不出,此 刻却在军中。 “还是孤亲往银坑洞向蛮王陈述厉害,昔日黄皓当道,优在朝中执意弹劾,未 果,遭皓陷害下狱,堪力谏方保之,今魏兵压境,国家有难,孟优亦为忠勇之士, 孤王亲往定可借得蛮兵共破魏兵。” 姜维道:“北地王如此身先士卒,三军怎能不争先?我等定当光复失地,以报 丞相。就请子龙护送北地王前往,事不宜迟,请两位明日便可起程,莫使魏人先至。” 次日一早,两人便率五百人马,出城而去。一路上随有小股魏兵但并无大碍, 堪为子龙所护,餐风露宿,日夜兼程,不一日已到孟优祖居之银坑洞前。蛮兵报将 入去,孟优随即出迎。 子龙道:“孟优大王,今蜀中危急,姜维率军退守永昌,今北地王亲往求助, 望大王看在昔日诸葛丞相的面上,发兵救之。” 孟优道:“昔日承蒙诸葛丞相不杀之恩,又有北地王搭救方能脱离黄皓毒手, 今国家有难,又有恩人相托,优定当与使君攻破魏兵,蜀中之事吾已闻之,两位不 必忧虑,容吾商量之。” 是夜银坑洞中大张宴席,为两人接风,席间孟优分拨将领,计议起兵。 如此接连数日,两人都等着孟优消息,不料连过数日,不但起兵之事毫无消息, 连孟优也避而不见,两人数次求见,门卫皆借故推脱。 堪曰:“孟优前恭后踞,必是魏人使者已到,孟优举棋不定,故至如此。” 子龙道:“既是如此,可故做声势,探听消息。” 两人招来侍者,果然魏使已至,现正宿于银坑洞中。 子龙道:“事急矣,今日若不先发制人,必被人所制,可召集人马,夜袭魏使, 一举便定。若拖延时日,只恐死无地矣。” 堪曰:“孟优非贪生怕死之辈,子龙莫轻举妄动,吾今夜再前往探听虚实。如 可召集人马,以备不测” 两人计议已定,遂分头安排,只等夜间行动。 第六章 联孟 是夜三更时分, 子龙探得魏使宿于驿馆中,且距此3里之外有千余魏兵下寨, 遂令众军士衣不解甲,以防有变。 北地王刘堪则带两名亲兵从于驻地后门直奔孟优官邸。未及,为一人所阻,定 睛一看,竟为孟优。“使君,请回营地说话。”两人遂疾步而归。 原来子龙一行刚到,魏使随后也至,并先礼后兵,内用一善辨之士说之于蛮国 众将,收买人心,外屯有兵马,欲逼迫孟优助魏灭蜀。而优虽有强敌压境,但并未 为之所惧而叛蜀,然,为惑之耳目,故口上应允,前几日蜀使求见,也不曾理睬, 亦为障眼之法,魏使几日来也每日借造访之名暗中窥探孟优虚实,故至今日孟优方 至蜀营。 三人商议先擒魏使, 再夜袭魏营。四更时分,子龙率500亲兵兵不血刃生擒魏 使及其属下百余人。 未及五更子龙率本部500精骑已在城外一土丘上虎视着远处的魏营…… “子龙将军且慢!”刘堪与孟优已策马至身前,“将军且慢,魏兵并非1000, 而为6000,将军兵少,但恐寡不敌众,待我召集兵马与将军攻破之。”孟优道。 “敌将何人?” “魏将胡烈。” “请北地王与孟老将军与末将压阵,我自统五百骑破之!” “胡烈将兵颇有法度,将军慎毋轻敌”刘堪话音未落,但见一人一骑已冲下土 丘,身后500亲卫亦鱼贯而出。 再说魏将胡烈虽得知孟优将助魏,但几日来并未疏于防卫,寨前仍是灯火通明, 营内兵士并无懈怠,然子龙却绕过魏营,于魏营寨后举火,但见营中一片慌乱,遂 大喝一声“子龙来也”,长枪一摆,顿将营后巡哨军士杀散,单锏将营门砸的粉碎, 500骁骑一拥而入。 营内此时亦火起,火光之中子龙看真“胡”字大旗,直扑中军 大帐。浓烟中突见两杆大戟左右横扫而来,子龙左手伸鞭挡住左戟,闪身躲过右戟, 腾出右臂一枪将来将挑落马下,另一将陈续亦不敌子龙而逃,子龙策马追赶,正遇 胡烈,烈自恃力大,与陈续双战子龙,好个子龙抖擞精神,右手一杆银枪使得水银 泻地般,杀得两人手忙脚乱,渐渐不支,只三回合,但见子龙单手架住两人兵器, 忽而左手出锏扫向胡烈腰间,烈大惊,俯身堪堪躲过,坐骑马头却被打的粉碎,烈 滚落马下,子龙奋力刺去却被陈续敌住,回头再刺,烈已被魏兵所救,续亦落荒而 逃, 子龙兵少,也不追赶,500骁骑只在营中反复冲杀,魏兵不知蜀兵虚实,被杀 得抱头鼠窜…… 远处土丘,孟优已集结军力,见魏营火光冲天,隐约见一彪人马横冲直撞于营 中,“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优抚须自叹曰,令旗一挥,数千蛮兵扑向魏营… … 第七章 云南 却说子龙夜突魏营,孟优随后掩杀,大破魏军胡烈所属5000于人,正当兵卒士 气高涨,蛮将众说纷纭商讨援蜀之时,探马忽报云南失陷、廖化战死、司马召正于 云南整顿兵马,不日将亲征永昌一事,众人皆大惊。 廖化,忠勤时事,忠勇严整,自后主降魏,魏兵将云南重重围困之时,已表与 城共存之心,常与军民共宿为城卫,且虽值灾年,亦接济民众已数月有余,故战时 士卒无不拼死向前,亦有民众义勇军协助夜间巡城,更有永昌与之为犄角之势,魏 兵虽围城两月有余,却也无可奈何。 姜维、子龙用计大破魏兵之时,化为城外邓艾所围,虽有出战呼应之意,然唯 恐艾之用兵,遂罢,只是叫众将士小心护城。期间曾有谋士谏曰:“司马昭一举定 汉中,取成都,后主降,不因此势以图云南,而留邓艾围之,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 足也,必内有忧逼故耳。今钟会新败,吾军心大振,出城而战,则必可胜。克之之 日,观衅伺隙,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奖王室,中可以伺机广拓境土,下可以固守要 害,为持久之计。此盖天以与我,时不可失也。”然化终以谨慎小心为由,未与采 纳。后司马昭兵驻成都,艾退之两舍于城而围,化遂令一偏将于南门城边下寨,以 为犄角。魏兵再至之时,如攻城外之寨,城头箭如飞蝗,魏兵终不能近营寨,亦不 能越寨而击城,故又固守半月有余。昭又善贾充之策,魏兵伐木于山中,筑木墙与 高塔于营外, 只七日已筑得高3丈,长近里余,魏兵每日以劲弩射杀蜀兵,城外蜀 兵屡战不利,皆退入城中。 魏兵又造云梯连日攻城,昭每日阵前督战,前军军士卒皆拼死向前,携梯登城, 蜀兵箭石齐下,魏兵虽死伤累累,然竟无人敢退,如此反复,战至十日,蜀兵竟无 箭可射,无石可用。次日,魏兵又至,然冲至城下,架起云梯,城头竟毫无动静, 但魏兵登梯及近城头之时,蜀军旌旗四起,倾城“沸水”而下,魏兵猝不及防,及 滚下城墙无数,然后队魏兵仍蜂拥而上,又是未及城头,一股黑水沿云梯而下,后 竟火起,片刻四十部云梯皆毁。 魏兵不知其为何物,又见已无梯可登,皆退。后才知,此黑水乃南人采于山中, 遇火而然,亦不惧水,当地人夜间曾此物照明,并称之为“圣水”。(笔者著,应 为后世提炼石油的原油,此物于《资治通鉴》中有提起) 却说魏军败,众将恐昭怪,皆来大帐请罪。然昭竟抚须而笑,曰:“今廖化教 吾破城矣!” 次日,魏兵并未攻城,竟绕城为堑,周三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然昭举夜 掘之,只两日已广深二丈,蜀兵皆惶恐,请战,化拒之而曰:“昭深知用兵之道, 见屡攻而未有胜机,故做长远之计,或欲诱吾军出战;今吾兵不过万余,且伤者十 之二三,但粮草却多,故可不出与之争利;如今南中梅雨之季将至,魏兵多为北方 之人,久驻城外,必疲惫不堪,吾军则以逸待劳,觅机杀出,魏军可破矣!”众将 皆然其策而行之。 然,昭之谋略终为廖化之不及,尚在成都之时,昭已将云南、永昌之地势参悟 透彻矣。云南,为南中之地,城不大,城东、北皆为峻岭而绕,攻则不利;城西一 谭,名曰“渊”,“渊”者,深也,此谭深约数丈,谭水源于山中,水质清凉,城 中用水多汲于此,故建城之时,就此谭通于城中,且留有水道,筑有石门。只有城 南宽阔,可攻。 昭就前日败于蜀军“水阵”,方想得于水道攻入云南之策。是夜,昭令魏军掘 开城外谭堤,引水入堑,此时正值山中无雨,故潭中之水亦未见其充矣,片刻之间, 潭中水竟只没膝, 已见石门,石门虽只半及城门,然亦可并肩过4人,魏兵推开石 门,一拥而入。 化自恃城西有渊谭所阻, 却未料魏兵能由此攻城,遂只派500军士与千余民众 义勇驻守。魏兵掘堤之时,城上蜀兵只听城外水声,未知其详,待魏兵已涉水而至 城下,方悟之已晚矣。 化正巡视之城南,忽闻魏兵已进城,急提兵来战,然魏兵于前殊死未退,后又 滚滚而至,战势已为胶着。酣战至天明,蜀军兵少,以寡敌众,已见颓势。 部众多劝化走,化曰:“化身为蜀臣,当为蜀事,今若城破,唯有一死!”化 遂死战不退,后魏兵续而破南门,穿城而入,殒于乱军中,部众多战死,竟无一人 降。 云南终为魏兵所破。 第八章 兵败 众人得知廖化已殒,皆叹之。堪曰:“今事至此,永昌势孤矣,当速还!”乃 连夜兼程,只两日以至永昌城外,乃知城以为钟会所围,遂于城外50里下寨。 次日, 召率20000兵亲至,却不进攻,不时便有蛮寨以为魏兵所占之言传入蜀 营,蛮兵虽勇,然终非严整之兵,况归家之心人共有之,故闻讯,皆乱且言欲归, 优弹压未果,两日5000蛮兵竟散去半数,召虽围住蜀营,但见蛮兵南归,也未与阻 拦,第三日又散去两停,蜀营之中只余孟优的1000亲卫甲士和子龙的500骁骑未动。 四日,召令四面围攻蜀营,贾充所领5000弓弩手于外成扇形,举火后以火弩射 向蜀营,邓艾则率兵攻打营地,蜀兵人少,难敌如此攻势,立时营中马嘶人喊,乱 作一团,优曰:“事败,子龙可护北地王突围,魏兵由优自当之!”遂率兵拼死挡 住魏兵,然终寡不敌众,1000蛮兵一上来为为贾充火箭猛射,死伤了三停,又被邓 艾的刀牌手从侧面一阵冲杀,人也死了半数,还有乘机逃走的也有个两三停,余下 的四散奔逃,优亦亡于乱军之中。 且说堪为子龙所护, 竟冲出蜀营,但500百亲兵只余20余人,人疲马乏之际, 邓艾已从后赶来,前却为司马昭之魏兵大营,魏兵如潮而涌来,好个子龙,右手持 枪,左手铁鞭,跨下白马,穿梭于魏军的重重包围中。枪挑、鞭打之处,魏兵落魂 丧胆,而堪之护卫却欲战欲少,终全部战死,堪也力战邓艾不及,被擒,子龙欲救, 却为三员魏将所阻,子龙大怒,一枪刺倒一将,左手举鞭砸碎一将战马的头颅,那 将翻身落地,另一将慌忙来救,文鸯一枪刺穿地上那人的咽喉,反手又一鞭打得来 将脑浆迸发。然此时再救已迟矣! 再说维于永昌城中观得城外杀声震天,但苦于为钟会所围,终未敢出城接应。 子龙一人鏖战至许久,枪挑魏将十余人。却未冲出魏兵大营,突听得一声锣响,魏 兵全退出百十步而就列,召竟亲策马而出,曰:“将军食蜀栗而为蜀事,今主被擒, 力战而图救之,虽未果,却力尽矣;有间隙而走却未走,实为忠勇也。若蜀人都如 将军,则胜败也犹未知矣。今将军可自去,来日再战!”魏兵遂退。 子龙见状,乃穿魏营而入永昌城,城外钟会见有召亲令,故也不阻拦。 第九章 明志 子龙进城便将如何借得蛮兵,又如何兵败及北地王遭擒向姜维等众将一一道来, 众皆大惊失色。 关彝曰:“不若今晚劫营,以图救之。” 子龙曰:“司马昭颇知兵法,又有钟会、邓艾为辅,营中必有准备,况我军兵 少,去者难有胜机,自保且不能,安能救主乎?” 董厥道:“今北地王遭擒,我等无主可保,若此长久,军中难免哗变,故理应 另立一主,后遣使于吴,使吴肘掣其后或由荆州入蜀,则复国还有一线胜机。然今 城中已无刘氏宗亲,我等愿共保大将军为王,共击魏兵。” 维曰:“伯约深蒙丞相之托,据上将之重,处群臣之右,今蜀之将亡,吾自叹 有愧于先人,又安敢妄自称王。如若援之于吴,虽可行之,或能解一时之急,然自 古以来,无寄他国为天子者也。昔者先主有当阳之败,求之于吴,后孙刘联军大败 魏兵于赤壁。但是时天下曹魏虽占大半,然,后有西凉马超,汉中有张鲁,蜀中有 刘璋,荆州更是动乱不止,天下大势落于谁手,未必也!故前有孙刘之盟,后有鼎 足之势。今若入吴,则固当臣服,我等皆可臣服,但蜀若臣服于吴,于蜀亡之于吴 有何离差?且政理之不殊,则大能吞小,此数之自然也。况现吴主尚小,难有作为, 朝中大权皆为诸葛恪所揽,但其乃志大才疏之人,故屡纵穷兵黩武之兵,然却数败 于魏军,今吴军众将无不言战而惧之,如此安能入蜀援我?以今之势则魏能并吴, 吴不能并魏明矣。吾等为小称臣,孰与为大?再辱之耻,何与一辱?但维终为蜀臣, 虽不可为不可能之事,但必可尽力所能及之力,故定尽守土之责!” 众皆无语。 次日,竟有贾充为使来之,维笑曰:“说客道也!”乃见之曰:“公之前来若 为说客事,维先有一言,请公听之。今天降丧乱于蜀,奸雄乘衅,天下切齿,蜀民 悲悼,但无论大小,莫不思竭筋力,肝脑涂地,以除国难。维世受汉思,以为当躬 聚党众,率先启行,上以报国家,下不负先人,书功竹帛,遗名千载,此为国事维 不能降也;若为私事,维今官至大将军,家虽宅舍弊薄,资财无余,侧室无妾媵之 亵,后庭无声乐之娱,但衣服取供,舆马取备,饮食节制,不奢不约,已自足矣, 维亦不图官禄也,故维不能降矣!再者,虽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之理,然汝虏走 吾主,后逼维降之,然背主作窃之事为维所不耻也。”贾充听之,笑而不语,立旋 走。 维遂令众将做好准备,以御魏军之攻势。 第十章 天命 贾充回营将姜维之言告知于昭,昭怒而欲攻城,然充曰:“姜维虽无主,然终 究不降,是尽王事,忠臣之故也。更有昔日诸葛孔明治南中之地,颇为民心,今若 速攻,必可下,但伤亡必大矣。以今之势,蜀地独有此城,必亡也!况今应平蜀之 势以乘吴,此席卷之时也。然今大举之后,将士疲劳,不可便用;宜留少许兵马与 此围而不攻,一可煮盐兴冶,收蜀之民心,二可并造舟船,预备顺流之计;然后发 使至吴,告以利害,吴可不征而定则为美事,否则力伐之。今宜厚待刘堪,以致孙 亮;若便送刘堪归洛,吴人必疑,则于向化之心不劝。且权留之于蜀,则吴人畏威 怀德,望风而从矣。”昭曰:“汝真乃吾之子房也!”遂善其策。 再说姜维、子龙等几日来用心守候,传待魏兵来攻,但终未有动静。一日忽闻 司马昭留邓艾、 钟会所部30000余人于城外,自竟统率大军会师洛阳。自此半载魏 兵竟再无攻势,只是与城外远远观望。维只有万余兵马亦不敢轻易出击。 魏兵修生养性,不理会蜀军,维也广屯粮草,不为所动。然,蜀地风平浪静, 江南却兵戎又起。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以淮南之众保寿春城,称臣于吴,又遣子弟 为质。魏兵来攻,吴主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步骑三万救诞,为魏兵所败,余兵皆 退入城中。月余,城内自乱,诸葛诞杀文钦。不日,司马昭克寿春,诞左右战死, 将吏已下皆降。 不久司马昭死,其子司马炎篡魏,号大晋,遂出兵数路齐进伐吴,镇东大将军 司马伷向涂中,安东将军王浑、扬州刺史周浚向牛渚,建威将军王戎向武昌,平南 将军胡奋向夏口,镇南将军杜预向江陵,龙骧将军王浚,广武将军唐彬浮江东下, 太尉贾充为大都督,量宜处要,尽军势之中。 维忽闻晋兵数路攻吴,这晚正与众将商议间刘堪竟自敌营至,众人大喜乃问, 方知为魏军放回之故,然堪却始终无语。 次日,维与众将欲见堪,却见堪已自缢于屋中,并有血书一封,曰:“堪自魏 兵所虏已有一载,却并无离开蜀地,故曾亲见民间之疾苦。但见遍地疮胰,田地荒 芜,十室九空;乱兵纵横于民间,民众荼毒于兵祸;无人不纵流连之泪,无人不思 无兵之年;无人不思丞相之治,无人不骂蜀主之降。堪今空有鸿鹄之志,难有复国 之力,又遭擒纵之辱,自知上辱没先帝威名,下无颜见黎民百姓,更愧对于守土如 命的将士,今只有一死以谢天下。今蜀之将亡,众将军已尽守土之则,可自行其命。” 后人有诗赞曰: “君臣甘屈膝,一子 独悲伤。去矣西川事,雄哉北地王!捐身酬 烈祖,搔首泣穹苍。凛凛人如在,谁云汉已亡?” 众人皆感堪之志,维竟垂泣曰:“蜀之将亡,贤愚共知;今若君死,臣无一人 死于国难,不亦辱主乎!”遂亦拔剑自刎。 次日,众将皆散,子龙亦不知所踪。 三日,魏兵入城,蜀亡。 再说晋兵伐吴。此时吴主已为孙皓,皓生性残暴,又听信佞称,终日行乐,不 问朝事,有谏者皆遭荼毒,是以上下离心,莫为皓尽力。盖积恶已极,不复堪命故 也。故魏兵所至,土崩瓦解,靡有御者。预又斩江陵督伍延,浑复斩丞相张悌、丹 杨太守沈莹等,所在战克,于是兵临城下之时皓受降,吴亡。 蜀、魏、吴皆亡,然成大统者非魏,却为晋也,实为可叹。 据蜀人说每至清明总会有一个特别白衣人前来刘堪和姜维的墓前祭吊,总是孑 然而来,飘然而去…… (全文完) 备注:曾在山东大众电脑报上发表连载。转载方式:作者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