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钟情 作者:刘渝华 E-mail:zhonqing@yeah.net 梁实秋曾说过:“男女间不可能存在完全意义上的纯洁,彼此间漠不相问, 那不算得是朋友;而心心相印,又多少已是有点爱了。纯洁的爱情基本上都是从 友谊开始的,而并非一见钟情。”这名话,我应承。 我其实早就想把我和她之间的事写下来,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和情绪。 我与钟琴的相识纯属一种机缘。她找朋友帮忙,而朋友就找到了我,所以我 就自然而然地认识了她——朋友的朋友。仅此而已。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出现 竟会打破我平静的生活。她不是那种热情如火,勇于示爱的女孩,她将爱藏在心 底默默地酝酿。我向往她的与众不同,向往她的侃侃而谈、神采风姿,向往她那 种不羁的气质,明亮的眼神,充满狡黠的笑意,眉宇间奇怪的神情,好象什么都 不是……一切都令我心神震荡。我多少是个喜爱欣赏美的人,并且我相信的也只 是美,而且只能短暂的领略而已,时间绝不能长。每次接近她的秀发时,一股青 春逼人的气息简直令我窒息,那种我认为只有她才有的独特芬芳,美不妖艳,甜 不腻人,每夜犹如幽灵般困扰着我,让我久久不能入眠。我甚至害怕看她的双眼, 害怕被她眼眶里的两潭秋水所灼伤。 每次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跳得特别厉害,由于她过份漂亮的原因, 朋友们都喜欢把和她在一起做为一种骄傲,就好比穿了一件特别漂亮的衣服。而 我却不已为然,我好欣赏她那独特的气质,善良的爱心,温柔的声音,我比较喜 欢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一切是多么地令人心旷神怡,一种轻快、舒畅、轻狂 的梦幻仍就纷至沓来,宛如一幅田园山水,如诗如画。感受着她似有似无的深情 和任性,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给予和感受的。有时不禁会想,我是否已经爱上 了她呢?我异常的痛苦,却竟也有一种痛快的满足。 钟琴总是一副调皮任性的样子,从未曾真正流露过对我的感情。在那样一个 清风月朗之夜,突然发现自己已深陷其中并不可自拔,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底暗 暗滋长,也有一种不安的念头在脑海中掠过,那晚她告诉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而且还居然是我初中同学,在外地当兵。当她告诉我的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到了 每分钟一百二十下,突然间我战栗了,并且有一阵心灰意冷、不知所措,我不曾 奢望付出必有回报,但我却希望她能珍视我的存在。那个晚上,我辗转难眠,心 里一直反复着。那一夜,我第一次整整抽了一夜的烟,看完了一本《李敖回忆录》, 我不敢睡,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陷进去了。原来在很多时候,我都不如自 己想象中的勇敢。比如过后她问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要我如何回答?“因为我 爱你。”“对不起,我刚才说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作普通朋友吧?”还 是要我昧着良心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然后等待机会追到她。不,我不愿那 样做。我付出的是一种真爱,所有的感情,而那种感情重要到要占据她百分之百 的情感资源,把握她,决不能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也许我有些苛刻,也许永远 都找不到第二个她了,但世上的确有这种爱,崇高且又无处追寻,而年轻的爱, 则象夏日午后的一场太阳雨,清爽透明。我和她有着不同的爱情观,对于爱情, 我是宁缺勿滥。而她所用的词语太令我心冷,“反正我也没谈过恋爱。”“也许 我们相处几个月就分手了,”“已经答应人家了。”“只是为了气某某而……”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只会给她一个个痛苦的教训,直至端正 态度。正是一种军人英雄式的感染力由此激发出的少女的浪漫主义想象,我感到 非常惋惜,真的,我不敢想像她以后的爱情生活会是什么样,我甚至开始后悔认 识她,让我领略她的痛苦、分担她的忧伤…… 失去了她的日子对我来说,显的更漫长更难熬,我不知道做什么才可以填满 我失去她的空间。于是我就寄情于工作,,忙碌可以让人忘却烦恼。我是一名养 路工,每天早上连续提三小时的水,下午刷三小时的黑胶几乎成了我排遣寂寞的 唯一方式,只有一头扎入无边无际的劳动,才感到些几许的轻松和无拘无束的心 灵安慰。也许饱经伤害,便放弃了对感情的承诺。尽管我为了感情付出了那么多, 可这份感情竟然如此脆弱。 冬日将至,落叶纷纷。而我的心却像那落叶一样,随风飘零。始终找不到一 个栖所,我太累了。我再不能拥有一份平常的心情与坦然。也许是该走了,为了 那感情倾斜的天平。 我一点也不怨,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和选择,每个人的感觉也都无法 勉强,爱并不是瞬间的浪漫与激情啊!为了爱的长久和真诚,我也愿意接受爱的 考验。但现在局面,已并非所想了。钟琴与我擦肩而过,但她非凡的气质和感人 的诚实却不曾被我忽视。想起了伍佰的“浪人情歌”歌词中的一段对白:〖我想 到了一个忘记温柔的你的方法,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不会再提起你,我 的生命中——不曾有你〗。而想念她,也象想念一朵从来未曾开放过的花。我不 知道这算不算是失恋,只知道曾经非常非常温柔地对待她,我的心也曾为她温柔 地绞痛,而现在,她已渐渐在我生命中隐去,我感谢她给予的美丽记忆。一切就 这样结束了,我对自己说,如此美丽的事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正如一个肥皂泡 一样,它在太阳下被吹得越来越大,的确是绚丽多彩、五彩缤纷,但它绐终会破 的。而她真正又是怎么想的呢?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愿在她心里,我永远是一个 不懂感情,不知所谓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