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魔王 作者:魏爽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晚,一辆黄色的双层大巴正在布满树林的郊区公路中行驶,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无精打采,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坐在第二层前排座位上,看着 车窗外黑沉沉起伏的山林、血红的路灯在不停地后退,脸上一片呆滞。 他叫李明,是香港某一间保险公司的经纪,不知为何,他最近运气十分差劲, 工作业绩也大倒退,出门老是出事,不是给自行车少年撞就是莫名其妙丢失公文包, 他本能地感到,似乎有一种不祥之运在等着他。 车子仍在前进,“呼”一阵又阴又冷的怪风从车窗外吹入,正正吹在李明的脸 上,他不由一下子打了个冷战,全身一阵毛骨恍然,这阵风阴冷得怪异,竟令他感 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头晕,不由自主地在发抖中闭上双眼。 他连忙头向后靠,闭目养神了几十秒后,待晕眩感退下来,才张开双眼,奇怪, 这时他发现有一个身穿黑色保安制服,头戴保安帽的人站在他前面的座位之间地上, 由于上层较矮,这保安的头几乎和车顶碰着。车内也似乎弥漫了薄薄的烟雾。 “喂,兄弟,不是有位吗?干嘛不座下?”李明不由大声地问道。不知为何, 他感觉这保安形象似乎有点模糊。 “因为我要带你上路。”那背着他保安阴森森道。 “什么路?”李明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黄泉路,哈哈哈、、、、、、”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狰狞笑声,那保安一个急 转身,正面望来。 天啊,李明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肝胆尽破,这保安的脸孔那是什么保安, 而是一张极度狰狞凶猛的牛头脸孔,“嗬—嗬—嗬”随着这可怕牛头人身保安发出 深沉呼吸声,这可怕的牛头上双眼闪起了如灯笼般刺眼红光。 “哈哈哈、、、”这牛脸妖魔张开流血的嘴巴“李明,快跟我去地府报到,这 是牛头鬼差的命令。”并边讲边向吓呆的李明伸出了左手。 李明定神一看,天啊,这牛头鬼差向他伸出那是什么手啊,而是一只巨大白骨 骷爪、、、、“啊”李明在最后一声惨叫中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老天啊,原 来只是个梦,他整个人尖叫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全身冷汗如雨般渗出,后背一阵 冰亮阴冷,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同时自己大口大口地吸气,太可怕了, 只不过头晕了一下,竟发了个如此恐怖可怕的恶梦。 “你发神经啊,叫得这么大声!” “就是吗,我可是有心脏病,你这么叫会吓死人的!”阵阵乘客的骂声从他身 后发出。他们显然给李明刚才的尖叫吓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发了个恶梦,对不起。”李明连忙苦笑道。 “神经病,叫得这么大声,等我们以为你吃了伟哥、、、”一个小胡子汉子竟 在大骂李明,“哈哈哈、、、”四周的几个人一齐被小胡子引得笑了起来,只剩下 李明尴尬无比。 这时大巴已到一停车站前停下,李明连忙匆匆下车,天!这车站是17号车站, 该死,自己已经过站过了四个站,他应该在13号车站下车。 他看了看了手表,已是夜晚十一点了,这里位于新界山腰间树林一偏僻车站, 他所乘的大巴已是最后一班,对面反方向那一班也已过了,没办法,他只好步行回 家。 在边走边行中,他不由奇怪,那场梦只不过一会儿,自己却已过了四个站,这 场恐怖的恶梦竟发了这么长时间? 他并不想太快回家,因为他老婆是个喜怒无常,暴躁凶猛的泼妇,更可怕的是, 她还是柔道三段,经常在吵架中打得他鼻青脸肿,直叫求饶。 “现在我相信了,结婚是爱情的坟墓。”李明不由自言自语“特别是假如你打 架时你不是你老婆的对手。” 突然,“呼”一阵又阴又泠的寒风迎面吹过来,一下子吹得他头发竖起,全身 一阵阵毛骨悚悚,这风太邪门了,他不由倒吸几口大气,本能地向四周一看,但却 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但他有种奇怪的直觉,似乎有双眼睛某个角落盯着他。 他不敢停下,连忙向回家方向急行,走了几分钟,他看到前方转弯角路边,有 一个士多店在它身后树林中散发出若丝灯光。 这时他感到口渴,他连忙快步走过去。当他入到这店档内时,映入他眼内是一 间卖日用品士多档口,店内摆满各种食品、清洁用品,不知为何,这店内天花板灯 管是闪着绿光,把店内沐浴入一片幽幽阴冷绿光中,令人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感。 店主一个秃头的阿伯正背对着他,站在玻璃柜后,一动不动地望着一幅挂在墙 上的国画,这画上是一幅金鱼水底戏嬉的彩画,三条形态各异的大红金鱼,展动着 红尾金翅,翘动着金须鱼头,在一片绿色水草中摇摆扭身,轻盈妖娜,栩栩如生, 笔法刚劲有力,一看便知是艺术上品。 “阿伯,”李明叫了一声。 可这个阿伯却好象没听见一样,仍然背着他在观画。 “阿伯。”李明又叫了一声,他以为刚才叫得不够大声。 可这阿伯仍旧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阿伯。”李明又惊天动地大叫了一次,他决定准备要走了。 “别走。”背着他秃头阿伯终于发出声音了,随着这阵又尖又细的声音,阿伯 缓缓转过身来,这是个面无表情的高瘦阿伯,面上皮肤干皱得如同树皮一样,布满 皱纹,在绿色灯光下一片阴绿,阴森怪异,一双八字眉下双眼如般锐利,眼珠却一 动不动,整个人仿如恐怖片里僵尸一样,骇人心跳。 李明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后退几步,空气也似乎刹间凝结下来一样。 “有什么事,先生。”面无表情的阿伯的声音阴森飘渺。 李明吐出一口气,才定下神来道“阿伯,给支可乐我。” “对不起,这里没汽水。” “什么?没汽水。”李明不由不高兴了“那你开店来干什么?”他指着柜内饼 干、巧克力“你是不是做生意的?” “汽水是低档饮料,我们这里不卖。”阿伯阴森森道“自来水要不要,自来水 免费。” “神经病。”李明转头要走。 “等一下,年轻人。”那阿伯在李明身后叫。 “干什么,我可不是同性恋者。”李明冷冰冰地打趣。 “你搞错了,我不是色情狂。”阿伯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不过,恕我直言,先 生,你最近是不是时运不济,老是碰到倒霉的事情,还经常发恶梦,对不对,先生。”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李明转回头,他有兴趣了。 “我以前是个看相的,你脸上的气色不好,黑气冲天印堂发黑,七七四十九天 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不过,我有方法帮你,你唯一的好运就是碰到我。”阿伯面无 表情继续道“我是你的救世幸运星。” “哈哈哈。”李明不由笑了起来“是不是要我给钱才帮我。”他太了解看相佬, 他们通常会乱吓你一轮,然后再告诉你,只要慷慨解囊,就会教你如何避凶逃劫。 他已上过多次当。 “年青人,我为人消灾是免费的,我的办法就是送这幅金鱼国画给你。” 秃头阿伯指着身后那金鱼彩画“金鱼代表财运,这画是给高人开过光的,可以 帮你逢凶化吉,带来好运。”他边说边已把画取下卷起,递给李明。 不知为什么,李明突然感到自己的头很晕很晕,神智不清,不由自主地接过这 画。 然后李明呆呆地转身就走,不知为何,他感觉这阿伯的形象似乎变得迷糊,其 实他本来并不想要这画,但好象有种无形力量令他身不由己、、、、也许自己工作 太累了,李明摇摇头,清醒过来,带着这国画走上回家之路。 在他身后,那面无表情的阿伯望着李明的背影,干枯阴冷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 诡异笑容,在绿灯下显得十分可怕。 “嗬嗬—嗬、、”这是一阵可怕喘气声,李明正大口大口地喘气,孤零一个人 在一片黑沉沉的森林中跑啊跑啊。四面全是一大片一大片阴绿绿的大雾,他惊恐地 尖叫着向前跑,身后一阵阵飞沙落叶在阵阵阴风下狂卷而起,一团怪异白光在阴风 后闪起,发出阵阵阵恐怖的女人哭啼声,在可怕地追着李明。 “不,不”李明尖叫着狂奔逃避身后那可怕白光,他不停地向前跑,终于,跑 到了尽头,一片悬崖在他眼前出现,崖下万丈深渊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不要。”李明尖叫着冲到崖边,崖下深渊黑不见底,恐怖骇人,他转 回头。呼一阵阵狂舞飞沙走石在阴风下狠狠卷打到他身上、脸上,一团可怕发着令 人发麻的阴森哭泣声的白光在浓雾的掩映下如洪水般淀至眼前,“哈哈哈、、、” 随着一阵阵巨大沉重可怕笑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白光中显出原形。 李明惊恐地抬头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可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声尖叫,天啊, 这黑影足足有十几米高,呈上半身人形,只见它那巨大的头部慢慢低下来,向李明 望去。 这可怕黑影巨大脸孔终于在李明面前呈现,这不正正是那送金鱼国画的秃头阿 伯的脸孔,不过此时脸孔显得无比狰狞,闪着绿光脸上布满磷甲,一双巨大的眼睛 发出血红光芒,血盘大口布满如僵尸般长长尖牙,一些人手肢还在牙隙中显现,它 张开巨口,狞笑着发出巨大的声音“受死吧,傻子。” 一叫完,一口直咬下来,把李明吞入到它的血盘大口里,李明发出了最后一声 尖叫、、、“啊”突然四周可怕景象全部消失,李明尖叫着从床上竖起,映入他眼 帘是黑暗的卧室,原来又是一场恶梦。 该死,李明发觉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湿透,头发湿成一团,整个人仿佛刚从泳池 里爬出来一样,心脏向着喉咙没头没脑地狂顶。象要跳出口一样,嗬嗬,他大口大 口地喘气定回神来,太可怕了,自己又再发恶梦了,这已是今晚第二次,这次好象 比在大巴上发的还要恐怖。 “你发疯了,尖叫得象猪一样,吵死人。”一个恶狠狠的女人声音从他身旁发 出,正是他老婆武三娘发出的,她显然被吵醒了。 “啪”一声,未等李明反应过来,武三娘已狠狠掴了丈夫一巴掌“叫,我叫你 以后还叫,再叫老娘可不客气了。” “你打人。”脸上当场一片红痕的李明也发火了“小心我去告你虐待丈夫,” “啪”又是一巴掌掴在李明的脸上,李明的脸再变成熊猫脸,一片红肿。 “他奶奶的,敢顶撞姑奶奶,给我滚出去!” “我睡客厅也不和你睡,去找个老伯和你睡吧!”李明自知打架不是对手,连 忙抱起枕头出客厅。 “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衰公。”武三娘边骂边把床上闹钟扔出去,同时“澎” 一声关上卧室和客厅相连的门。 “睡客厅是人生的享受。”李明边自嘲边在沙发上躺下。突然,当他准备闭上 双眼入睡时,感觉到厅里似乎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在黑暗中,似乎有种东西在 监视他。 他睁开双眼,四处张望,却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监视他,但他望到西面墙上挂 着的金鱼画时,却有种讲不出怪异感升上心头。 不知为什么,他一看画上那三条金鱼时,立时觉得全身很疲倦,头开始晕开始 胀和,国画也刹间变得模糊了,一种深沉的睡意迅速侵彻全身,他不由自主闭上双 眼陷入到昏睡中、、、、当李明睡着后,只见西面墙上这金鱼画突然在黑暗中泛起 一团妖异的白烟,在白烟笼罩下,金鱼画闪起了一团血红血红的红光,把整个客厅 微微映红,红光中,一个可怕的生灵正在注视着李明,并发出了一阵低沉可怕的呻 吟声、、、、、、第二天当李明早晨醒来后,奇怪,他发现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 怪怪的又臭又腥的气味。 “死佬,是不是你昨晚在这里随地小便,不然为什么这么臭。”不等他反应过 来,一个雷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只大胖手已狠狠地拧着他的耳朵,武三娘已 在边骂边叫中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拖起来。 “你发疯了。”李明用力挣扎开“我会这么做吗?这种腥臭味也不象小便味!” “对,象臭鱼味。”武三娘也意识到了,二人于是仔细地搜遍了客厅的各个角 落都找不到任何发臭的源头。李明没那么好气,快快穿好西装出门上班了。 “奇怪,怎么会有臭鱼味。”家里的武三娘继续翻查,她来到挂在墙上金鱼画 前,摸了一摸这画,不由喃喃自道“这里面的画怎么象真的一样,连鳞片都象粘上 去一样。”她边讲边摸那画上金鱼,这里并没有味。 当李明离开自己所住的村屋时,只见对面村屋王六婶养的那头巨大的黑毛狗正 恶狠狠地吐着舌头,“汪、汪、汪”对着自己家院门口狂吠,狗尾狗毛高高竖起, 仿佛李明的家院里有一个大敌似的。 “阿黑,你怎么了,今天失恋了?这么凶!”李明不由笑着和这狂吠的黑狗打 招呼,这条叫阿黑的狗可跟他感情很好,李明还常拿美味的牛肉喂它,但它今天怎 么会变得如此气势汹汹。 “汪、汪、汪”回答李明的是阿黑几声凶狠的嚎叫声,李明被吓得连忙快步走 开,这狗凶叫的样子简直象要杀人。他从来没见过阿黑这么可怕。 他急急向远处巴士站奔去。 可惜李明不是大黑狗,不然他会从阿黑那双狗眼里看到可怕的景象,李明整座 三层高的村屋别墅布满可怕一条条血线血迹和妖异的黑气笼罩着,可惜,人眼是看 不到的。 阿黑疯狂地对着这充满妖气的别墅吼叫了几分钟,终因受不了恐惧而怪叫一声, 夹着尾巴发着害怕的嚎叫声逃回家中去。 真奇怪,今天李明出奇地顺利,他在找朋友和在公司写字楼推销时,竟在一个 上午做了十几份保单,而且个个都是他一上门就急不可待向他表示要买保险。以前 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由于成绩实在太出奇了,李明中午坐巴士回家的途中不由想到,莫非,莫非那 神秘老人送的国画真的为他带来好运,那老伯说过,这画上的金鱼可以扭转乾坤带 来财运,哈哈,自己真的是时来运转,准备发财。 想到这里,他立即决定再找那个老伯,再叫他点化自己,让自己红上加红,于 是他又象昨晚一样过四个站在第17号车站下车。 但这次他疯狂是沿路来回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那神秘的士多店,沿途所经的十 字路口都见不到有任何的士多店,但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在一个十字路口里碰到 那间士多店的。 “奇怪,昨晚明明是在这条路上见到那士多店,怎么今天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李明于是又再满头大汗地在布满山林的13号至17号车站之间 路上来回找了几次,仍然一无所获,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已白找了三个多小 时。 同时,原本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的下午天色突然转变,变得乌云密布,阴沉满天, 李明好象心血来潮一样,走入到一片十字路口旁一片树林中“我会不会记错了,这 士多店会不会在树林深处,”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树林里四找。 这时,随着几声远方雷响,阴沉的天空下起了“哗啦啦”的小雨,细雨如网丝 般把整片树林沐浴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中,使四周景色变得一片迷茫。 没带雨伞的李明不得不匆匆跑到一棵茂密成荫,遮天蔽日,盘旋扭曲的大古榕 树下避雨,当他在这如巨伞榕树底喘了几口气时,突然,他本能地感到背后有一个 人在盯着他,他连忙一个急转身,天,自己的身后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穿 红色西装,手上持着一把怪异的红色雨伞的年青人,这年青男子脸色极为惨白,双 眼弥漫出一股神秘冰冷的气息,西装的胸袋上还挂着几朵白色的纸扎花,就象清明 节时祭祀时用的一样,令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怪异感。 “你、、你是从哪里来的。”李明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记得跑 过来时自己并没有看见有人在这树底下,同时,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急剧阴冷起 来,他发现在四周一片茫茫细雨及泥泞的湿地上,这年青人的衣着居然整洁得不可 思议,由上到下,一尘不染,和四面景色完全不合。 “我从后面来。”这神秘的红西装年青人面无表情地讲,他的脸色白得如同死 人白骨一样反光,声音又尖又飘,仿佛有回音一样,他僵僵地指着李明“先生,你 要小心,你的脸上弥漫着一股妖气,你要小心,不要让妖孽缠身,不然必有凶劫, 大难降身。”李明发现这青年的头发黑而油亮得好象化妆一样,整齐得令人有种莫 名的恐怖感。 “我、、我不、、不明白你的意思。” “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好自为之。”神秘的红西装人讲完,持着红色 雨伞,走出大榕树底,向东面起伏的树林深处走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于一片 白茫茫的细雨树林中。 而李明,则目瞪口呆看着这红伞年青人走去,他发觉这年青人走路时步法十分 轻盈,一飘一飘的,十分怪异。 一个毛骨恍然的念头从他脑海里升起“莫非白已撞鬼。”一想到这里,他不由 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象装上发条一样,向着回家方向跑去。 当李明一口气跑了十公里,直直跑回到自己的家门口前,他正准备开门时,身 后突然响起了邻居王六婶的声音“阿黑,你怎么会这么快、、呜呜”李明连忙转头 向邻居家一看,只见伤心的王六婶正哭着抱着血淋淋的大黑狗阿黑走出门,阿黑已 变成了死狗,头部狰狞僵硬地张着白牙,双眼睁得大大的如同死不瞑目一样。 “六婶,这这是怎么回事?” “唉,都不知阿黑是不是中了邪,刚才三点半时,它突然在客厅里象发了疯一 样在狂吠狂跳,狂吐血水暴死,喷得整个客厅都有血迹,真是太、、太可怕了,呜 呜、、”王六婶边讲边抱着狗尸向垃圾房走去。 “生、、生死有命,阿黑是条好狗,六婶,请节衷顺变。” “谢谢明仔,以后不知还养不养得到象阿黑这样的好狗。”、、、、、、又是 一个下着阴沉大雨的夜晚,经历了一系列怪事的李明在客厅中又进入了梦乡。 隆隆雷响和闪电白光不时透过窗口照在睡着了的李明脸上,时亮时黑,不知不 觉,李明又进入到一场可怕的恶梦中。 他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深夜里进入到自己工作上班的商业大厦广场里, 不知为何,广阔大堂里一个人也见不到,静悄悄仿如坟场一样,保安看更台上放满 一枝枝白色的蜡烛,点点烛火在黑暗的大堂中摇晃,两边墙壁边放满纸扎着纸人和 花圈,仿如一个巨大的灵堂一样,但不知为何,它们全都形象模糊,李明如一注意 观看,它们会刹间变得迷糊,李明无法看仔细,整个大堂一片阴森惨然,毫无生气。 “李明,过来,李明,过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从电梯穿堂内 传来,向李明阴森森呼唤。 李明面无表情地在呼唤下走到穿堂内电梯门前,那电梯大门不可思议地自动打 开,一阵阵妖异的发光白烟,从闪着绿灯光的电梯内泻出,一个空无一人的电梯正 等着他。 李明象机械人一样走入到沐浴在绿光白烟的电梯里,电梯大门“扑”一声自动 关上,开始向上升去。 当电梯升到“13”楼时,电梯停下自动打开,李明从绿光电梯中走出,来到位 于13楼自己所在的公司总部,空荡荡一片的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四面墙上挂满绿 色的灯笼,一片冰冷阴森。 “汪、汪、汪”突然,在这可怕办公室内,那死去的大黑狗阿黑在一片白烟中 现出形来,向他狂吠,那摇动的狗头和伸出长舌利牙在李明的眼中仿如慢镜头一样, 清晰可见。 “汪、汪、汪”阿黑的吠声仿佛有回音一样阴森可怕。听得李明全身发麻。 “汪、汪、汪,李明,扔掉金鱼国画,不然,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阿黑在边吠边叫中竟发出了一阵低沉的人声。 “你在讲什么啊?”李明目瞪口呆想看清楚,但阿黑瞬间变得形象迷糊,并在 一团白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黑,不要走。”李明冲上去,但那地上只剩下阵阵散开的白烟。 突然,李明身后响起了一阵阵阴森森“哈哈哈哈、、、”笑声,当场吓得李明 一个急转身,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公司的经理和十几个同事, 在一团白烟掩映下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过,天啊,它们不是人,它们的脸孔全是平 而白,五官是画上去的,它们是纸扎而成的冥纸人,“哈哈哈、、、”在四面绿灯 笼幽幽青光中,它们全都张开布满尖牙的血口,狰狞邪恶地举起尖锐的纸扎鬼手, 向李明伸来,李明尖叫着想逃,但却双腿发软走不动,纸扎的经理、同事如同妖邪 一样发着可怕的笑声,几十只变长的鬼纸手,一齐向他全身各处抓去,“啊”李明 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啊”随着这一声惨叫,李明尖叫着又从恶梦中惊 醒过来,回到现实中黑暗的客厅里。 不过,这只是恐怖的开端,还不等他定下神来喘气,“沙”一声,他所睡的沙 发竟然不可思议地向墙边直直撞过去,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推动一样,“澎” 一声,沙发已撞在墙上,李明整个人被冲力掀下沙发来。 同时,“刷”一声整个客厅不可思议地闪起不知在何处来的红光,一下子整个 厅变得光亮得异常,“呼、呼、呼”桌上的茶杯茶壶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掀起四处 乱飞,飞撞到墙上地上“澎澎”地爆裂四飞,风扇也在红光中自动开了起来,快速 转动起来,沙发上的座垫、装饰品也四处乱飞,天花吊灯也不可思议地“兹兹”亮 起,并刹间亮至最光,“澎、澎、澎湃”自动亮至最强光的吊灯在电压过高负荷下 一个接一个自动爆炸,炸成一大团一大团玻璃碎片,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李明不由尖叫一声,双手抱头,阵阵碎片,打在手上、背上,阵阵刺痛。 碎片雨过后,亮得可怕的怪异红光自动消失,风扇也自动停下,李明松开双手, 碎片如雨般从他手臂上落下,他定神看了看客厅,天啊,简直是一片狼藉,一片混 乱,仿如洗劫过一样,李明也吓得全身冷汗,魂不附体,同时他也闻到厅内弥漫着 一阵怪臭味,不过,他已因不知所措而显得一片呆然。 “神经病,真是吵死人啊!”随着一阵阵悍妇的声音响起,睡房的门已狠狠打 开,武三娘已大叫着冲了出来。她凶狠地用手猛拍吊灯开关,发现灯已坏,她顺势 用手打亮一个未坏的壁灯开关,客厅回复入一片暗暗的灯光中。 “死鬼,还玩打爆吊灯,你想杀死我啊、、”武三娘一脸煞气地冲到李明面前, 但突然,她停了下来,脸上反而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并用手指着李明“你怎么。怎 么身上这么多、、对,还有地上这么多、、、”李明连忙定神一看,天啊,自己的 身上的衣服、手上、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七零五散粘满一些硬币大小鱼鳞片, 而且还是血红色的,十分怪异骇人。同时,四面地上,沙发上,桌上也布满了不知 何时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鱼鳞片,弥漫客厅的臭味正是从它们发出的。 李明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感洗刷全身,它们发出的臭味不正和今早的 一样,而且这些鳞片是在天花吊灯不可思议爆炸后出现的,是不是太邪门了!同时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梦中阿黑的声音“快扔掉那金鱼国画,不然会有可怕的事 发生、、、”他不由自主向那金鱼画望去,不知怎回事,他本能地感到这画里的三 条在池塘水底戏游的金鱼好象画得很怪异,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妖气,这金鱼身上的 颜色仿佛人血一样血红血红,他看着画上的金鱼,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晕眩感升 上头部,金鱼血红血红的身躯刹间在他眼中变得迷糊,似乎,似乎,这不是金鱼, 而是人血人血、、、、“不”李明狠狠地闭上双眼,摇摇头清醒过来,天啊,刚才 自己好象中邪一样,这画一定有问题,他一想到这里,连忙把这画从墙上拨起,一 扔扔到地上,“去你的,妖画!” “你发什么神经,这种画很贵的。”他老婆连忙冲过来。 “这画日久成精,不对劲,不扔了它,我会完蛋的。” ‘哈哈哈,你一定是看太多鬼片吧!““你不知道。”李明连忙把这两天自己 所碰的怪老头送金鱼画的事及一系列怪事一五一十地对老婆道出。 “哈哈哈”听后武三娘竟大笑起来“你才不正常,这金鱼画你不要我要。”讲 完竟抢过地上金鱼画回房。 “你会后悔的!”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会找你这个白痴结婚!” 次日早上,当李明正要上班时,家门的铃声响得震天动地,他打开门,天啊, 只见周围邻里一带十几个人来到他门前,用一种狂热的目光望着他。 “各位,什么事?” “明哥,我听过你以前的介绍,我们决定来买保险。”一个师奶正色道。 “是啊,我也要买意外险和医疗险,以防万一嘛,现在好象新闻老是报道意外 事故 ,又有污染!”另一阿伯也道。 李明目瞪口呆,这一批邻居以前总是说考虑考虑,怎么今天全部转了性? 他只好请他们进来,为他们一一办理保单,而且个个都是付现金支票。 由于今天大丰收,他在回公司后去了一间比萨克快餐店吃自己最爱吃的薄饼。 他不由边吃边想“看来这画可真的很灵,不然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恶梦、鳞片 让它们见鬼去吧!也许只是幻觉,反正最重要是能赚钱。等我有了钱,我要天天去 夜总会,气这个恶老婆。” “BBB”他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打开“我是李明。” “沙—沙—沙、、、”对方传来一阵阴沉沉的电流声,然后一个阴森森,又尖 又高的男人声音响起来“你还记得我吗?” 李明一听,不由后背发凉,这声音不就是昨天下午下雨时树林里碰到的那个红 西装的红衣年青人吗?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李明不由一阵害怕。 “你、、、你、、、你。”李明发抖了。 “你为什么昨晚不扔掉那金鱼画,你知不知道,你大难临头了。”那年青人的 声音在责备他,不知为何,年青人的声音十分古怪,伴之的“沙沙沙”电流声,使 人感觉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打来的。 “我,我,我、、、”由于太于紧张,李明只会不停地重复。 “是的,它给了一些甜头你,这是为了让你把它留在家里,但你的精气已在无 形中被它吸走了十分之一,到了今晚半夜三点月全食,它就会破画而出。夺你三魂 七魄,你会死得形神尽散,很恐怖的。” “它是、、什么?” “它是附在画上的一个可怕邪灵,不过,只要你现在立即回家,焚烧此画,灭 其附身之物,将它赶回阴曹地府,快快,不然到了今晚三点,一切变会太迟、、、”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李明用颤抖的声音问,但对方已断线,只余下“沙 沙沙”电流声,一会儿,电流声也消失了。 突然李明想起有点地方不对头,对,自己的手机上午时不是已用光电? 电池已没电了半天了,由于刚才那年青人声音太过诡异,使他想不起这一点。 他向自己的手机显示屏望去,天啊,一片黑黑,什么信息也没留下,手机根本 就已打不了。他按了几下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由感到全身一阵冰冻,这就是说刚 才那电话是在手机完全没电的情况下打来的,这不可能的? “难道这年青人是鬼。”李明不由惊恐地自言道。他突然感到有人似乎在落地 玻璃墙外盯着他,他不由向外一看,只见墙外的马路铁栏上,布满了几十只黑色的 蝙蝠,它们一动不动地倒挂在栏杆各处,象有灵性一样盯着李明,不知为何,李明 感到这群蝙蝠似乎不对劲,是冲着自己来的。 “烘”一声,当这群蝙蝠一和李明对视,立时应声全部一齐飞起,刹间如天女 散花般飞上天空,象裂开大黑布一样四散而去。周围一些路人,也停下旁观,发出 啧啧的惊叹声。 “奇怪,市区很少见这么多蝙蝠。”一个李明身边的服务员道。 “可能它们喜欢吃比萨。”李明笑着道。 “我听人说,那些蝙蝠、飞蛾、蝴蝶都是很有灵性的,听说可以带领死者的灵 魂去阴间,你信不信?” “我不信。”李明急急走开,他不想听下去,奇怪电话、蝙蝠这么多异象,这 金鱼画真有古怪,他还是快快回家烧毁算了。 当李明起回家中后,不知为何,当他在门前看自己村墅时,已感到整幢楼闪烁 出一股阴森森的怪异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当他进入到客厅时,又再闻到了那股象死鱼一样的臭味弥漫,天啊,卧室的门 是关着的,不知为何,他突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的心头升起了不 祥的感觉。 他连忙冲上去,打开大门,一进入卧室,他立时已感到室内空气极之阴森寒冷, 比客厅低很多,天啊,空调可是关着的。太奇怪了,这卧室怎么变得象大冷藏库一 样。借着昏暗的下午阳光从窗外泻入,他看见武三娘下背着他在睡觉,而金鱼画则 挂在墙上。 “老婆!老婆!” 武三娘被李明的叫声惊醒,缓缓在床单内转个身,气喘吁圩地发出沉低的声音 “老公,我,我、、我很不舒服,快过来、、、”李明上去扶起一看,不由吓了一 跳,天啊,武三娘整张脸孔变得竟象纸一样白,又青又白,双眼更是失去神气,双 眼下两个又大又黑的晕圈使她看上去好象僵尸一样可怕,脸上全是冷汗,除头部外 其余身躯卷缩在被套里不断发抖,就象一个重病人一样。 “不知为何,今早一起床就、、、就不、、舒服,刚才还发了、、、发了很多 恶梦。”武三娘连声音也发抖,李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身强力壮的老 婆只是一天就变得象要死之人。 同时,李明也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比客厅更浓烈的死鱼腥臭味,他连忙定神 向四周一看,天,一个毛骨恍然的景象在他眼前呈现,只见武三娘的床上床下及附 近地上,又再布满很多红色的鱼鳞片,情形如同自己昨晚一样。 “我早就说过,这画很邪门,你又不相信,你看看,床上、、地上、、”李明 没好气地说。 这时武三娘才定神向周围一看,不由“啊”发出一声尖叫,并发抖道“怎么、、 怎么会、、会这样。” “这画很邪,可能有一些邪灵附在上面,这些东西一定是它搞出来的,我一定 要烧了它。”李明边讲边已不顾一切地连鞋也不脱踩上床,在老婆的尖叫声中夺下 金鱼画。 “你干什么?” “做驱魔人。”李明没好气地冲出卧室,向着厨房煤气灶台奔去,当他打着灶 台火后,他看了一下画,本能感到好象有些地方不对劲,好象漏了什么东西似的, 但未容他细想,他已双手把画放到燃烧着煤气火上,“烘”一声,这金鱼画已迅即 燃起,火焰刹间蔓延变大,凶狠地吞没画页,火势快如闪电。 “啊”李明不由大叫一声,原来火太快了,竟已刹间烧至他双手上,他不由自 主把烧着的金鱼画抛到是上,一种可怕的怪异感直上他心头。这火势快得不正常! “烘忽”一声,跌到地上的金鱼画竟整幅烧变成一团吞没全画的更光更亮的绿 火团。还冒出阵阵绿烟。这妖异的现象吓得李明连退几步。 “轰”一声,烧成一团怪绿火的金鱼画竟不可思议地如大鞭炮般自动爆炸,炸 成千千万万块黑灰碎片飞上天花板,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黑雨地从天花板上落下,看 得李明发呆,仿佛置身于清明节时的冥纸钱飞舞中。 “妖画,我消灭你了。”李明自言后拿起扫帚扫除满地黑灰的厨房,但不知为 何,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才那画好象有的地方不对头,由于烧画烧得太急了, 他也想不出是什么,不过他的心稍稍安了下来。 “怎么样?”他身后响起了他老婆的声音。 “烧掉了,”李明转回身,发现武三娘正浑身发抖地站在客厅里,全身穿着一 件又严又密的冬装皮大衣,双手紧紧地插入大衣袋里,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颈巾,简 直就象一个在雪地里的行人一样。可现在是炎热的八月。 看到这怪模样,李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好象还漏了一顶皮大帽,要不要我出 去买防冻油给你涂,哈哈哈、、”“我、、、我感觉好冷啊!实在、、实在、、太 冷了,如果有个火炉多好啊!” 李明发现老婆脸色惨白,不象装出来,不由叹气道“这肯定是中了那魔画的邪, 我昨晚就就要扔这画,你又不信,看,现在搞得自己象个爱斯基摩人似的,不过, 现在你放心好了,这魔画我已烧掉了,也许你过几天就没事了。”李明接着把今天 快餐店的怪电话的事告诉了老婆。 “原来、、原来、、如此,这个年青人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个怪人,也可能是捉鬼敢死队队员,反正他救了我们, 你回房休息吧!” “我要回房开暖气。”武三娘双手紧插大衣发抖地回房“我要开最大最高级别。” “记住把门关上,我不想热死。”李明望着她背影,没好气地大声叫道。 然后,他倚在沙发上,由于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画、画、 画 有一段时间, 他好象朦胧地见到有好多副金鱼画在黑暗的空中飞来飞去,它们 在空中飘荡,仿如招魂幡一样、、、、“我要烧掉你们,我要烧掉你们、、、、、、” 李明在大声大叫。 那些画,在李明的尖叫声中开始流血,一幅幅金鱼画上流出一条条鲜红的人血, 天,全是血、血,它们染红了一幅幅的画,在空中全是飞速的人血画、、、然后是 一片迷糊,一片迷糊、、、、、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一个中学生和 另外几个中学生坐着一艘划艇,在空无一人,平静如镜的水库湖面上划行,那几个 十三、 四岁的学生举着木桨在叫着、笑着,他们 的笑声十分清晰、亮丽,就象电 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天空是一片黑沉沉的夜晚,四周一片黑黝黝的山林,一片死寂。 “金鱼魔王要带我们去天堂,哈哈哈、、、”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学生阴森森道, 他的脸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李明感觉十分诡异。 “金鱼魔王、金鱼魔王、、、”其余几个学生象中了魔一样,停下划船,一齐 站起来,做着奇怪的手势,一齐象诵叫,木艇也停了下来。 随着他们整齐仿如诅咒一样的声音,小艇周围的湖水升起了很多水花,它们呈 一个巨大的圆圈状把小艇围在其中。李明惊恐地向水下看到,一个巨大的红光影子 正从冒泡的湖底深处升上来,天啊,是一条巨大无比发红光的血红金鱼,足有三丈 长,它那巨大的背部已升至艇底,天,它的鱼背上长着一排直线骷髅头鱼翅,吓人 之极! “金鱼魔王、金鱼魔王、、”李明和几个中魔少年,竟不可思议直直飞离开艇 船,悬空贴着湖面飞向闪着红光的大金鱼的头部,天啊,刷刷刷,无数枝不知来自 何方的白色蜡烛闪着火焰如无数鬼火从巨大的圆圈水花水面中升飞起,密密麻麻如 蚊火般飞上四面八方空中,刹那把周围一带映个一片血红,可怕之极! 这可怕的巨大的发光金鱼一个转身,掀起一团白水花,刹间已张开巨口把飞过 来的李明等几个少年吞入布满尖牙冒烟的血盘大口中,“啊”李明等几个少年发出 最后的惨叫声,已被咬个粉碎,,李明更是上下半身被咬开,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 “啊”李明尖叫着睁开双眼,天啊,又是一场可怕的恶梦,太可怕了,他几乎 以为自己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冷汗不受控制地渗出,手上肌肉因惊恐而 跳个不停,上下半身之间竟阵阵剧痛,仿如真的被利牙咬过一样,怎么回事,自己 难道还未摆脱厄运。 “你怎么了,又发恶梦了。”武三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回头,只见武 三娘正穿着皮大衣,拿着大哥大手机,天,双手还戴着手套,浑身发抖,脸色更白 更青更吓人。 “老公,我觉得、、、情况、、不妙,我刚刚给了我三表叔一个电话,他是、、 是个、、道得高深的法师,他要我们立即去见他,他、、、他会为、、我们举行一 场驱邪法事,我觉得越来越冷,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我三表叔。”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做法师的三表叔。”李明不解,做了八年夫妻, 但他从来没听过老婆提起有个三表叔。 “他是远房,我们比较少来往,”“那好,我们走吧!”李明向窗外看见黑沉 沉的夜晚,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老天,已是半夜两点了,自己睡觉竟睡了这么长 的时间。 当李明来到住宅村区路口等武三娘的车时,在村口公路旁橙红路灯下,他发现 附近几棵古老大树上及周围一带高压电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一群群的蝙蝠,它们 有的正立,有的倒挂,在盯着李明,李明不由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和莫名的阴森恐怖 感。它们怎么好象是冲着自己来的。 正思际,他身后突然“吧—吧—吧”响起喇叭声,他转身一看,原来武三娘驾 着白色丰田车已来到他身后,耀眼的车头灯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平时这车不肯给我,现在倒这么大方。”李明边自言,边入车内。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车很有型。”李明边答边已在前排座位坐下,当他看到他老婆 神情呆板地戴着手套握着方向盘时,他忍不住又“哈哈哈”大笑起来“聪明笨伯也 没有你聪明。” “不准笑,闭、、、闭嘴、、、我手冷、、”武三娘恶狠狠地讲。 李明强忍大笑,望向玻璃窗外,这时,突然有四、五只蝙蝠,展动着黑翅飞到 车前发动机盖面上,对着车内凶狠地叫着,天,它们似乎是对着武三娘叫的。 “去死吧,低级动物。”武三娘叫着已踩着油门,车子迅速转入到公路上,那 几只蝙蝠也“吱吱”狰狞地叫着随车开动四处飞散。车子迅速向着香港北面的新界 山林区驶去、、道路两旁的路灯、树林在不停地后退,经过半个小时令人胆战心惊 的高速驾驶,武三娘的车子已驶至新界山区公路上,这里的公路静悄悄,空无一车 一人,两边山峦在黑夜中显得黑沉沉一片,十分诡异。 武三娘猛地在一个前面路口转了个左弯,车子驶入到另一条山林公路中,一条 在月光下显得碧波粼粼的水库湖面在李明面前出现,而另一侧是黑沉沉静悄悄的山 丘树林,隐约一些白色的坟墓散布山腰,在月光下一片阴森惨然。 “你是不是开的太快了。”李明在这快车中令他头发直直竖起。 “收声,八公。” “你三表叔一定是个神棍吧!” “啪”一声,武三娘恶狠狠是给了他一巴掌“闭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表 叔的厉害,嘿嘿!”边说边已沿着环湖公路行驶。 李明望着这在新月惨白月光下的湖面,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好象这两个月来新闻报道过这个水库。 “我好象听新闻说过,这水库在这两个月内淹死了八个人,”李明边自言边想 “对,前几个星期还有四个学生在私下划船中失踪。”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心头升 起一阵恐惧感,天!莫非自己刚才发的恶梦就是那几个失踪学生的遭遇! “别说这些废话,再邪的妖魔也不是我三表叔的对手,只要他一出场,呼风唤 雨,杀鬼灭妖,惊天动地。” “还有山崩地裂,日月无光,是不是。”李明不由笑道。 正讲际,前面湖面岸边出现了一个老人,只见他身穿黑色唐装,背着李明他们 站在湖边一突起的岩石上,双手向上象打太极一样对着月光作抱状,头向上仰望阴 森森如白骨的月光,象练气功的老人一样,在黑夜中显得诡秘非常。 武三娘停下车,用一种阴森森语气道“这就是我三表叔,人中之龙,天师中的 天师,他正在对着月光修练奇门大法,吸收日月精华,你快快上去拜见他。”边说 边已推李明出车。 “你三表叔的出场形式很有型, 我打100分,如果拍电影,他一定可以超过林 正英,做超级无敌至尊捉鬼道长。” “你有完没完,你给我过去!听到没有,我保证你一见了他,永生难忘!” 李明只得走过去“大师,我是你表侄女的丈夫。”奇怪,他一看到这老人的背 影,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竟自动升起。 “哈哈哈。”那老人突然发出一阵象有回音的阴森森笑声,当场听得李明汗毛 竖起,双耳发嗡,全身莫名发软。一片冰冻。 伴着这阵魔鬼笑声,老人一个急转身,用一种恶狠狠地语气道“傻瓜,你看看 我是谁?” 李明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魂飞九天,全身痉挛,整个人几乎软倒在地, 这老人不正是那日赠金鱼国画的秃头阿伯! 不过,此时的他,却变得更恐怖骇人,只见他脸上裂出无数条弯曲可怕的血裂 缝,仿如地狱里受尽刀山剑刑的恶鬼一样,“嗬—嗬—嗬—嗬”随着阵阵可怕的沉 重呼吸声,“啪”一声,阿伯脸上裂缝鬼脸象爆炸的瓷瓶一样炸开,十几块人皮四 散而落,一个十分狰狞凶恶的怪物头部从中突了出来。 天啊,这是一个十分吓人的戴着古代黑官帽乌龟头脸,妖异的双眼闪出如血一 样的红光,凶狠邪恶的乌龟脸张开那布满尖牙的口,吐出一条象蛇一样的叉形血舌 头,发出一阵沉重的恶声“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傻瓜,我不是什么捉鬼天师, 我是从阴间来的魔龟精,笨小子,转过身,看看你老婆!”它伸出长达两米长着可 怕红色指甲的鬼爪,指着李明的身后,它身上的黑色唐装也刹间变成一件绿色的古 代七品芝麻官官服,和神话里的龟精一模一样。 李明转身一看,天啊,只见他老婆武三娘双眼竟闪着血红血红的光芒,在黑暗 中吓人之极,还恶狠狠地盯着李明。 “你、、你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明想跑,但双腿却象铅注般无法跑动。 “我上了你的老婆身,哈哈哈。”武三娘竟发出一阵可怕有回音的男人笑声, 咔嚓一声,竟用双手凶狠地撕开上半身的几层大衣,露出了赤裸的胸部。 “李明一看到不由“啊”地一声发出尖叫,天!只见武三娘的胸部竟长满了一 大片红色的鱼鳞片,在月光下闪烁出冰冷的阴森反光,这些鳞片由左至右形成一条 金鱼的形状,鱼头上的鱼眼还在一眨一眨,象魔鬼之眼一样盯着李明,天啊,这不 是画上的一条金鱼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同时,武三娘脱下双手手套,两只布满鱼鳞片的利爪在李明脸前呈现,在月光 下显得闪闪生辉,杀气腾腾。 “我,我不是、、已烧了那金鱼画?”李明全身发抖,他无法相信,画上的金 鱼会跑到人的身上。对,自己烧画时不是感到不对劲? “难道你在烧画时没发现,那画里的金鱼少了一条。”武三娘阴森森的发出一 阵男人声音。 一刹那,李明明白了为什么在烧画时感觉好象漏了什么似的,对,那画里的金 鱼本来有三条,他想起了,他烧画时画里只有两条,由于当时太匆忙太急了,自己 记不起画里的金鱼少了一条。 “我昨晚在卧室里从画里上了你老婆的身,你这傻瓜,所以我要戴手套,插手 进大衣里,穿皮大衣,以免让你发现鳞片,哈哈哈,”随着武三娘发出男人笑声, 四周的落叶震得随声四扬。 “大王,时辰到了。”那七品芝麻官的龟精向武三娘大叫。 “很好,月全食要出现了,李明,我不是你老婆,我是天下无敌的金鱼魔王, 是在这里修练了五百年的——神。”武三娘故意拉长最后一个字阴森森道。 “我们的大王要借天狗吞月吸掉你的灵魂,还要吃了你的肉身。”那龟精大叫。 “我已在这两个月内吸了十二个人,只要在今天月全食时吸掉你的灵魂,我就 会修练成金刚魔刀大法,功力大增三百年,小子,你看看天空。”武三娘指着天空。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李明抬头一看,天啊,只见圆月已大部分被黑影所覆盖, 不到一会儿,黑影已吞没整个月亮,一轮天狗吞月的天文之景已完成。 “天狗食月,我现原形。”刷一声,武三娘全身冒起一团发光的红烟,红烟过 后,武三娘变成了一个身穿红色锁子甲,头戴红头盔背披红大袍的金鱼头人身怪, 天啊,它足足有两米多高,这金鱼精那丑陋狰狞的鱼脸张开血盘尖牙口。向李明走 来“你死定了,哈哈哈。” “呔,大胆金鱼妖孽,竟敢在阳间兴风作浪,我不会放过你的。”突然,随着 一阵阴森的男子声音,一枝小令旗,应声直直飞到金鱼魔王的眼前地上,拦腰挡住 它的去路。 金鱼魔王和乌龟精顺声一看,只见那丰田车顶部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一 个身穿红色红西装,手持红雨伞的年青人在烟中现出原形,只见他站中车顶上,然 后缓缓凌空悬起,显得十分诡秘,这正是李明在树林中遇到神秘红衣人。 “哈哈哈、、、”金鱼魔王发出一阵狂笑,然后用一种可怕沉重声音嚎叫“我 还以为是什么猛料,原来是个勾魂使者,龟老弟,你怎么看?” “我好怕啊,勾魂使者、勾魂使者,好可怕的名词!一定会吓死很多小鱼小虾 的,哈哈哈。”龟精在发出一阵反话。 “妖魔休得猖狂,看招!”那红西装年青人一讲完,刷一声放出手中红雨伞, 雨伞刹间发出可怕尖啸声化作一把燃烧着的火斧头,旋转着飞过长长半空劈向那金 鱼魔王。快,实在太快了,火斧头刹间已快如闪电飞斩至金鱼精的脸上。 “扑”一声,金鱼魔王反应更快,已快如闪电从口中吐出一团鲜血,“刷”一 声,血斧相碰,“哎”火斧竟发出一阵惨叫,应声倒飞跌到左面几米远的地上,烘 一声化作一团白烟后,变成了一把被火烧烂了的烂雨伞,倾该化成一堆黑色雨伞灰 烬,四散飞扬,随风而去! “去死吧!勾魂小BB。”金鱼魔王突然在地上狠狠用脚一踩,“轰隆”一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一道闪着刺眼红光的长长火蛇状的闪电,从他脚下发出, 穿过黑暗的半空,不偏不倚,正正击中那红西装年青人的胸部,勾魂使者发出一声 妖异的惨叫声,胸部当场爆起一大团烟花般四溅长长火花,整个人被这股可怕力量 掀飞至高高半空中,再“澎”地一声从半空中落下,滚过车头前盖,跌落到地上, 红西装年青人呻吟着在地上挣扎,胸部不可思议地冒出阵阵白烟,显已受了重伤, 站不起来了。 “打中了,打中了,勾魂使者变成小鸡了。”龟精在得意地大叫。 “居然敢和神作对。”金鱼魔王狞笑着“等我吃完这个李明,再来吃你,勾魂 使者,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兴奋。”金鱼魔王边讲边举起巨大利爪,向呆立的李 明走去。 那龟精也得意洋洋大叫“你的法力和我们大王相比,是鸡蛋碰石头,我还未尝 过勾魂使者的味道,一定非常美味,红烧鬼差头,清蒸鬼差手,我一会儿要变成人 去九龙买些人头马来吃鬼差时下酒,嘻嘻。” “哈哈哈,龟精、金鱼精,你们听一听、、”那红西装青年指着四周树林叫道。 同时,四周树林突然“咚—咚—咚—咚”地响起一阵阵密锣战鼓声,并由远至 近,仿如大战前千军万马在齐声击鼓壮威一样,鼓声凌厉雄壮而又飘忽,同时,树 林四面八方,一下子涌出不知来哪里的白色大雾。刹间已淹没汹涌过来,整个水库 一带,变得大雾连天,鼓声鸣鸣。 “你再看看四周的树林。”重伤的勾魂使者道。 这时,金鱼魔王和龟精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的树林里布满了黑压压一 群又一群的蝙蝠,数量之多,难以置信,简直就是漫山遍林,足有数万之多,它们 整整齐齐倒挂或立于树上各处,恶狠狠地发着鼓声盯着金鱼魔王,在迷雾中显得诡 异非常。 “你应该知道谁来了。”勾魂使者冷笑。 金鱼魔王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声,不过,它旁边的龟精却害怕了“难道是阴间 大名鼎鼎的降妖猛将蝙蝠将军,传说他现身时会出现很多蝙蝠阴兵,是地府里的二 十大伏妖神将之一。” “咚咚咚咚”千军万马般战鼓声也响得更大,仿佛从天空、四面八方直卷而来, 将二魔重重包围,天啊,李明发现四周树上的蝙蝠在迷雾中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只有 二十来厘米高的小人士兵,它们密密麻麻立于树上各处,挥舞各色方旗,在打着挂 在身上小鼓吹号,在摇旗呐喊,一些还挥舞手上小小长枪长刀在叫喊,它们全部都 身穿蓝色盔甲,威风凛凛,简直就是一支小不点人大军杀到这里,鼓声正是从它们 发出来的。 天啊,原来刚才那些蝙蝠是这支阴兵的化身,它们现在已全部现出原形了。它 们已把里重重包围住了。但却还未见蝙蝠大将军的现身。 “战鼓神音。”金鱼魔王显然根本不把这成千上万小人阴兵放在眼里,反而全 神注意蝙蝠将军的出现,它皱皱眉,举头四望。 同时,一阵由远至近的马蹄声从白雾连天的东面传来,但却只闻马声,不见人 影,同时,一个宏亮仿如从四面八方天空中传来的声音透过白雾“大胆妖孽,蝙蝠 大将军在此,还不速速跪下求饶。” “快逃吧!大大王,或者不如求饶。”龟精尖叫。 “跪个屁!我还没吃过阴间的神将,嘿嘿,又一个自动送上门的美食,今晚可 是三喜临门,吃了阴间神将,我一定会功力大增,哈哈哈!”金鱼魔王狞笑道。 这时,东面白雾公路中突然随着马蹄声若隐若现出一匹如雪练般白的高头战马, 战马纵鬃扬尾,如流星般时隐时现从四十多米远路上直冲过来,马上坐着一个身穿 金色连子宝锁盔甲,胸挂闪闪发光护心镜,头戴蝙蝠形状金色战盔,手持一把闪闪 发光的三尖二刃刀的古代神将,只见他高过丈二,威武战甲上还闪出一排排纵横交 错如串串彩灯般珍珠灯光,在雾中闪耀出阵阵神力,雾浓之下,隐隐约约可见他脸 上一片紫黑之色,吓人之极! 说是迟,那时快,金鱼魔王狂叫一声,张开血口,“轰隆”一声地动天摇巨响, 口中竟散射出三道刺眼夺目的红色闪电火蛇,穿过白雾,直击向骑马飞奔过来的蝙 蝠神将。 “轰”一声,闪电击落处立时爆起一大团高达数丈如涛浪瀑布般巨大电火花, 直直冲上十几米高夜空中,再如天女散花从高空中如雨般落下,刹间把树林方圆几 十丈内照过一片通红,天啊,但在闪电击中神将一刹间,那骑马蝙蝠神将竟消失得 无影无踪。 “这臭将去了哪里?”金鱼魔王大叫,未等它反应过来,另一面西边树林里又 响起一阵马蹄声,天啊,只见西边离它们十几米处,那蝙蝠大将军全身闪满彩灯骑 白马突然显现并疾冲过来,说是迟,那时快,他手中已“刷”地一声飞射出一道白 光,嗖一声,白光已快如闪电穿射中那龟精,哎随着龟精一声凄厉的惨叫,那白光 定下身来,天啊,那白光原来是一把闪闪寒光的飞剑,已自胸至背横穿插过这芝麻 官服的龟精之身,鲜血如喷泉般从前胸和后背穿过处高高飞溅出来,一片血红,吓 人之极! 随着龟精第二声惨叫,“轰”一声,它当场在飞剑神力下炸成一团六、七米高 的火海,当场在火海中被炸个形神尽散,炸裂成无数块黑色灰烬,在火海过后如漫 天下雨般冉冉落下。 同时,策马冲来的蝙蝠大将军已冲至金鱼魔王面前,手中三尖二刃刀,已快如 闪电向着金鱼魔王一个泰山压顶猛斩下去,四周落叶沙石,被这猛劈下去神力震得 如涟漪般向四面八方飞去。 金鱼魔王发出一声怪叫,象变魔术般从背部抽出两把巨大的紫金锤,向上一挡, “当隆”一声,锤刀相碰,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大撞击声,一大团刺眼电火花, 从锤刀相击处溅射出来,如天女散花万箭齐发般呈圆圈状散射到四周几丈之处空地 上,照得如同白昼。 “好厉害啊!”金鱼魔王发出一声怪叫,双锤已被三尖二刃刀打飞,跌落至两 边地上,“烘烘”两声,两把落到地上的紫金锤冒起两团白烟,并在白烟中变成两 具白色骷髅人骨体,原来这两把锤是死人白骨变成的。 金鱼魔王忽一声化成一道三、四米长的红光,闪电般从附身的武三娘身上飞出, 飞窜入黑暗湖水中,溅起一处水花,显已逃回水库中去。 红光飞脱后,被附身的武三娘由可怕的金鱼精模样变回人样,并自动呆立片刻, 再跌到地上,显然是金鱼魔王脱离她肉体后造成她体力不支所致。 “哪里逃!”同时,蝙蝠大将军快如闪电把手中三尖二刃刀抛上天空中,竟变 化成一枝达丈长的神箭飞落下来,同时他背部一把金色的大弓竟不可思议自动飞过 半空,落至他手上,刹间他已箭弓同时到手,手拉弓弦,箭搭弓上,瞄准湖面“波 罗波若密,神箭神箭,飞天遁水,摧魔灭妖,去!” “刷”一声,脱弓而出的巨大神箭竟化成一枝燃烧的火箭,如闪电流星般从湖 面飞去,刹间已射入到湖面中去。 不够两秒,“啊”水库中央湖底深处已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轰”一声,中 央湖面象炸弹落水一样炸起一道高高足有数丈之高血红水柱,水柱落下后,在大片 大片白色水花泛散中,一条足有三丈长红色巨大金鱼尸体已浮上水面,鲜血四散, 鱼身正中,正正插着蝙蝠大将军射出的神箭,这妖魔显已被神箭杀灭。 “哈哈哈”随着蝙蝠神将的笑声,现出原形金鱼魔王尸体迅速“烘烘烘”自动 燃烧起来,并迅速烧成一团在湖面上飘浮的十几米长火海,把附近一带湖面照红。 “哈哈哈,神火会把它烧个尸骨全无。”蝙蝠大将军发出一阵笑声后。 然后突然在一团升起的白烟中消失不见了,四周的漫天大雾也渐渐散开,李明 定神一看,发现那些在蝙蝠大将军出现前击鼓呐喊的黑压压布满在树林上漫山遍树 的小人阴兵也已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可思议之极! 那受伤的红西装青年从地上爬起。 “你、你真的是勾魂使者?”李明惊恐地问。 “是,这金鱼精和龟精,它们是在这水库湖底修练了五百年,直至今年才破关 而出,它们为练成魔法,在阳间兴风作浪,吃人吸魂,你从新闻里看到在这两月内 淹死和失踪的人,都是它们的杰作,我发现它缠上了你,所以请来蝙蝠神将来杀此 妖魔,我要走了,你要保重。”红西装年青人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前世是个大将,曾放过五百个清朝皇帝要杀的无辜老百姓,我是其中 之一,所以我帮你。”上讲完,勾魂使者象隐形人一样忽然变透明不见了。余下一 阵怪风。 李明不由惊呆了,他呆了一会儿才扶起身边在地上醒来的老婆,武三娘醒来后 不由惊叫道“奇怪,我怎么来了这里。”同时,发现自己上身赤裸,惊叫“发生了 什么事。” “没什么事。”李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衣给武三娘穿上。 然后,二人一齐开车回家了,夜空中,月亮又从黑影中出回来,水库又沐浴入 月光和即将来临的晨光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