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天边的那朵云彩 作者:温玉 轻轻地我走了,有如我轻轻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眠的夜晚有星星在眨着眼睛, 寒冷的冬季有冰冻的忧伤的感情。 等了多少天却不知何时有她的一封信, 叫我如何续写那曾经的一段缘份。 那么,你究竟是离我远还是近? 什么钥匙才能开启你的心门? 难道那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 还是只能是生命中海市蜃楼般的一道风景! 遥远的地方那是在等待谁的人? 又能有什么位置才能放下他的心? 直到芳草青青才能给他一个音讯? 只能把我的心交给天边的那朵彩云!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大地银装素裹,一片圣洁。虽说我并不是一个讨厌雪,并 且有几分喜欢雪的人,但它把冬日的寒冷渲泄得淋漓尽致着实让凉意直透心底。别 人说,只要心中有热量,人也就不会感到寒冷。那么,我感到寒冷是因为心中的热 量迟迟不肯到来的原因?只是觉得这个冬季仿佛漫长和寒冷了许多。在痛过,苦过, 思念过,牵挂过之后;在笑过,想过,问候过,祝福过之后,我只能双手捧起一把 雪,在脸深埋在其中,试图将心中涌动的液体冰冻住,让那永不停息的思念停止下 来。我已忍受不了整学期的长长的思念而为伊得人憔悴。尽管我知道我还有太多的 知识要学习,还有许多其它的事情要做。 我不能不够为了那朵飘浮不定的云彩而放弃我其它的切。但是,我却不由自主, 特别是她身体状况一向不是很好,天气却是如此的寒冷,我不由自主得牵挂起她来。 相信在这个思念的季节,她也在想着千里之外的我,只是……现实中,我们都有太 多的无奈。于是我只有将心中那份沉沉的思念和深深的牵挂付诸笔端。一半是为了 倾吐心中的情感,一半也是为了好好地反省这段情感。事到如今,那只是一段没有 结局的伤情罢了。当一切被白纸黑字记录下来以后,我可以好好地尘卦这段情感历 程,虽然我知道那做起来很难,但是为了她,我必须如此。只要她是幸福地活着, 我再多受些煎熬也是值得的!对于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多一道印记也没什 么!但愿也祝福天边的那朵云彩现在是快乐和幸福的。 和她的相识是在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事情起因于《小伙子》杂志社有个相当 不错的交友栏目。当时正在读高中的我承受着学习的巨大压力与内心的苦闷和压抑。 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主持人去了一封信,由于我的信并没有像如今的朋友们写的 交友信那样优秀,有的只是一个学子的稚气。质朴与真诚。所以便没有抱太大的希 望。直到有一天,连我都淡望了的时候却忽然收到了许多陌生人的来信。我才知道, 我的信在节目中播出了。她也是那众多的来信者之一。清楚的记得,当时她在信中 说,她叫云彩是某个小学的教师,也喜欢听那个节目。并说她曾经类似的给别人写 过一封这样的交友信,可是没有回音。最后,她说如果没有时间写回信的话,哪怕 只寄一个空信封给她让她知道信已被我收到了也就满足了。我被她的真诚深深地感 动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微薄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我也有过这样的信一去就杳无 音讯的遭遇。还有一些其它的共同点。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回了信。我们就 这样靠着一只笔,一颗真诚的心,以及彼此对感情的看法,对生活的激情,对人生 的领悟,架起了一座友谊的桥梁。 尽管在高中我的空余时间有限。她也说,如果你时间紧时,不必急着回信。但 将心比心,我深深了解一颗等待的心所受的煎熬,怎么愿意让她久等呢?是以每次 我都及时而又认真地给她回信。或许是起因于每次收到她的信都能给我紧张而又压 抑的生活几许感动。而我在信中可以毫无顾忌地倾诉我的烦恼,是以我们都不拘泥 于收到对方的来信之后再回信的形式中,只要有时间和心情,随时给对方写信。一 直以来,我们都是这样的劳累鸿雁。 最初的交流我们只是在信中互相介绍彼此的诸如兴趣爱好之类的基本情况,渐 渐的我们谈起了我们各自的经历,于是很自然地就谈起了感情。在接下来的一个相 当长的时间里,我都是在向她讲述我的成长经历:灿烂无忧的中学时光,苍白的感 情经历,以及一颗为爱而受伤的心。尽管在现实中,我是那样的自信,豁达和强作 欢颜。但在内心深处,我是一个忧伤的人。同时,也在倾听云彩和她的酸涩的初恋 故事。分担着她的感情纠缠的折磨。于是,如何更好的延续这一份爱成了我们讨论 的主题。她为了一个她爱的人苦苦等了三年,而于今男友却移情别恋而痛心疾首。 同时。也因为拒绝了另一个爱她的男孩而导致男孩子辍学而远走他乡所造成的伤害 而后悔。我除了表达我的同情并说一些安慰的话之外,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错过的 情如覆水难收,如破镜难圆只有珍惜下现在的拥有!如果曾经两个恩在一起是幸福 的,而现在两个人的感情经受不了空间,时间的暂时的阻隔的考验。那么,除了珍 藏那段美好的过去,留一份甜美的回忆,理智的选择分手还能企求些什么呢?当爱 情到了尽头,无力再挽留,那么就争取做个朋友吧。好聚好散,毕竟两个人之间有 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当两个人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或者两个人的交流成为 一种时间和感情的负累时,就只能选择人们都不愿接受的道路。尽管她明白这一切 的时候,却仍然割舍不下那曾经三年的相聚,又三年的痴痴的等待。毕竟初恋是让 人难以忘怀的!我知道云彩是一个天生多情而又富有幻想和追求浪漫的痴情的女孩。 而她的那个男友又是一个十分懂得体贴和甜言蜜语的人。但是她不明白她们所追求 的东西在真切的现实面前其实是不堪一击的!爱情其实并不在乎你以何种方式生活 而看重你与何人生活。现实的男优最终选择了另一位有钱有势的富家女,而把失恋 的苦酒无情的留给她独自品尝。 在她的那段灰色的日子里,我也步入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经历了黑色七月 的洗礼,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啊!等待是唯一的选择。只有她一直伴随着我,安慰 着我。只要曾经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过,付出过,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对得 起自己的良心,将来也不至于为了过去的没有尽力而后悔!这就足够了,不必太在 意那结果,尽管结果是那样的重要。看淡一点,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我相信 你的能力及曾经的付出是不会辜负你的亲朋好友的期望的!那一刻,我是这样的感 动!多么深刻的了解啊,我不禁有了有友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我们就这样互相 安慰,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我们的深渊地带。在那个金色的收获的季节里,我终于 ' 幸运 ' 地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去圆我的 ' 象牙塔 ' 的梦。 尽管这其中有一些不如 意和无奈。 一九九七年九月,当我一个人坐在异乡明亮的教室里,环顾四周的朋友们,想 告诉他(她)们,我的情况时,我才发现我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竟是那朵飘渺的云 彩。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在我心灵的最深处,只是没有机会发现她在 我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尽管相交以来,我们一直是在凭记忆,想像着对方的样 子。只是不知道我在她心中有个什么位置。在告别了短暂的喜悦之后,毕竟高兴是 难以持久的,就又开始给她写信了。长期以来,人渐渐养成了写信的习惯,就像有 些人坚持写日记一样。只是,我的日记用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并与另一个人分享。 看着她那熟悉的字迹时,我可以想象出当她收到陌生的地址上却写着熟悉的笔迹时 的激动,丝毫不亚于我当初接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刹那。三个月的太久的期待总算是 有了结果,这对我,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欣慰。自六月以来,她一直没有停止过给我 写信,但我在考前没有时间和心情给她回信,而在假期中,一颗期待的焦惫的心, 一个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的结果怎样去回信呢?与其让她分享这种苦苦的等待,却 又何必让她去承受这种等待的煎熬。什么也不知道时,人还有期待,有希望,无论 何时,希望总是不能抹杀的,这也正是让人受尽折磨之后却仍然 ' 执迷不悔 ' 的 根源! 尽管我在信中是那样的渲染我的高兴之情,让她分享我的快乐,作为这几个月 来一直牵挂的一点回报,除此之外,我又能回报她什么呢?!可是信中的那一点点 的,只流露在字里行间的失望之意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安慰我说:尽管这个结 果对于你来说觉得受了委屈,但是,考试中相当大的成份是靠运气,尽管它是以实 力作为基础的,话又说回来,又能有什么方法来证明你的实力?不能。所以不要说 多年艰辛不能只凭十几个小时的完成几张破纸的情况而宣判死刑是多么的不合理。 另外,你也别忘了,你们的学校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别人能满意这种结果,你为 何不可以从此安下心来?难道你的成绩就是第一,数你受的委屈最大?金子在任何 地方都会放出光彩的!更重要的是,你无论如何都是那独木桥上的幸运者,你不见 那许多的莘莘学子,被拒在大学的校门外,还在苦苦的追求。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 的,珍惜你现在来之不易的继续深造的机会吧!你知道,这可是你十几年的努力所 梦寐以求的啊!此时,我如同一个小学生在那儿听老师讲道理。这仿佛不是那个温 柔多情的云彩说的话。醍醐灌顶的感觉是难得有的,这一刻,我受教了,好像一下 子明白了许多。是啊,我并不是一个唯一的 ' 受委屈 ' 的人,我的成绩只是第二。 尽管那个人在开学没一个月就回去圆他的 ' 清华梦 ' 了,但我有这份勇气吗?没 有,所以,我只是能安身立足点命,好好地听从她的教诲和开导。 云彩说她没有机会上大学,并且这辈了怕永远是没机会了,让我告诉她学校里 发生的一切。让她至少在想象中有大学的影子,于是我告诉她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 事,第一次开班会,辅导员让我们各自介绍自己的籍贯,当我说完我的来处时,坐 在前排的一个女生转过来对我说,你好,老乡。我也是那儿。小时候在那边长大, 现在全家都搬到了陕西,所以我们能算上是半个老乡!就这样我认识了除室友之外 的第一个人。尽管后来是全认识了,但当时初在认识人的过程中,有一点关系,哪 怕是十分牵强的,或者根本不算是关系的关系,认识起来就方便了许多。有一种认 识对方是理所当然的味道。恰巧在随后的选修大课上,我旁边的位子没人坐。那 ' 半个老乡 ' 刚好又是一个人来, 就微笑着坐了上去。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聊了 起来。她向我介绍了陕西的许多东西,以及西安及附近的风景名胜,对于初来乍到 的我,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与新鲜。不知不觉中,课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们并不 知道,直到大教室里差不多没人时,我们才告别各自离去,于是在给云彩的信中所 介绍人的西安的民俗风情,文化古迹,都是从她那儿得到的。 云彩的回信让我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她说恭喜一个人在异乡能够找到老乡, 并且还是一个本地人。有她的关心可以大大地降低刚离家的思乡之情。并问我在大 学阶段是不是该考虑找一个女朋友,有一个人相互关怀还是不错的。还问我,那半 个老乡长的怎么样?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尽管在以后的课上和她同 过几次桌,并且对她也知道了许多,却从来没去注意她长的美还是丑。尽管我在回 信中是那样地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在大学阶段并没有找一个女朋友的打算。但她 无论如何就是不信。有时真话反而是不被人相信的,你说你在高中无暇顾及这些还 可以理解,毕竟那时有繁重的学习上的压力和种种顾虑。但大学,怎么可能呢?在 她的想象中,大学是一个不能没有恋情的地方。她还举例说,她哥把女朋友都带回 了家。她的信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另外还有一点淡淡的醋味和失落。尽管那是弥 散在文字里的东西,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难以捕捉到,我还是发现了,就像当初 她发现了我的淡淡的失望一样。我不禁自问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 这样地难以让人相信,包括像我们这样相交很久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友情和爱情 一样,是容不得怀疑和猜疑存在的!所有的伤心的故事的起初,都是这个样子的她 说我在自欺欺人,难道当初与她相交就没有一点这种意思?我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 让她相信。难道男女相识的最初就是因为她长的漂亮而让将来有一个可以培养的对 象?为什么没有其它的东西?就象你我相识的最初。 为了从这个说不清的故事中走出来。为了知道她的现状。因为这几封信一直是 她在讨论我的事。我不禁问她的感情究竟问题处理的怎么样。我怎能忘却她的感情 的伤呢?可是在接下来的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再也收不到她的信了,尽管我还是 那样的,一有时间就给她写信,向她讲述发生在我身边的新鲜事及高兴的事,想以 此来冲淡她心中的苦和愁。象为了促进班上的同学们的互相认识,班上组织了滑旱 冰以及到外面去野炊。对如从来没有滑旱冰的我竟然学会了。漫长的三十七天之后 终于又见到了那熟悉的字迹。再次纠缠她的依然是感情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系住 她的总是那缕缕情丝,就象她说的总想摆脱却总是摆脱不了。难道是她太漂亮了, 太优秀了?她说,就在给我写信的前夜,她接到了一个三年都没有联系的几乎都忘 却了的人的电话。那是一个在初中时,对她十分细心照顾和呵护的男孩子。学习上 给她不厌其烦的讲解。生活上给她百般照顾。尽管在初中,她说,她从来就没有想 过会考大学。但他依然是尽其所能的象大哥哥一样的关心她。并且为了保护她不惜 和别人动刀子而被学校开除了。无赖之中不得不穿上军装,远走他乡。是啊,对于 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农村的男孩子来说,不是读书,就是打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 路可走?!对于那个男孩子,她是有一份负疚的。如果不是为她,他的前途是不可 限量的。还有一份怀恋,那个用一记耳光换取的一个少女额头上的初吻。尽管她说 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继续作她的哥哥,可是她明白,他的那份痴痴的等待之情是 不会答应的。马上他就要转业了。叫她怎样去面对这份负疚的仅仅是怀恋之情。而 对方却是一颗痴心!爱不是一种错,被爱是一种幸福。但确实如此吗?看着那被眼 泪打湿的信纸,我能够体谅她的那份孤苦无依和无奈。除了开导她,如果不爱对方 就要让对方明白,这是一份没有结局的付出。让他早点明白,不要因为她而耽误了 他爱别人的机会。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呢?她没有解释她的飞鸿为何迟迟不来的原因。 我也没有问。 她的信渐渐的稀了起来,一个月难得有一封。但是我心中等待的焦急却是越来 越强烈。确切的说,是我心中的思念越来越浓。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当我们拥 有时不知道去珍惜,但当失去了的时候却又万分不舍。只有经历了失去的痛苦,才 知道珍惜的重要。她说有一次趁出差的机会去市里的旱冰场放纵了一个晚上,浑身 都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丝毫不以为痛!那一刻我是那样的心痛。我有些明白她 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痛比心灵所受的伤更痛?!尽管我们讨论过,男女之间是否 存在真正的友情?当时我是那样肯定的说是存在的,就象我们一样。她什么也没有 说。没有表示同意还是反对。可是我们之间真是纯朋友吗?我也迷惑了。她说,那 一晚,她好开心。尽管还受了几个陌生男子的骚扰。大概只有在旱冰场那样的飞翔 的感觉中才能毫无顾忌的发泄心中的苦闷。当所有的苦都闷在心中的时候,是需要 发泄一下的!男孩子可以借酒消愁,女孩子呢?我说不妨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哭 一场,但是她说她哭不出来。没想到她不能用眼泪却用这种方式去发泄!何苦呢? 云彩。你可知道,你的肉上的痛却痛在别人的心上!只是我不敢向她说出这些。毕 竟,朋友的外衣将我们掩饰的很好!劝说朋友的时候,我是那样的夸夸其谈,但当 一切都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却又不知所措。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不 关己,关己则乱吧。 没想到她会在接下来的信中这样说,当初,在等待我高考结果的日子里,长时 间没有回信的时候,想,可能是因为我考试发挥失常,而远走广东打工去了。迟迟 不和她联系的原因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以及怕她失望。毕竟,她是对我保有莫大 期望的。她说,如果知道我在广东的某个地方,她会毫不犹豫的辞去现在的工作去 南方找我。最后,她说,真是好笑,我竟会这样以为。在信中我想到她已工作了, 所以很少谈及学习方面的东西,是以她并不知道我的学习状况,只能在文字中体会。 真是好笑吗?一点也不!我除了感动的泪流满面,还能说什么呢?当我明白我心的 时候,我有太多的顾虑,人情,地域,学业。连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结果的话, 需要她等多久。以至于我是如此的怯懦。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的看待。 而她却把我当成了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向我倾诉着一切。谁知道,事情发展的让我 完全不能自已。只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而已。在感情上,我是顾虑重重的,她却是 单纯和痴心的!单纯和痴心的爱才更显的真挚和珍贵!但当我读完剩下的部分的时 候,我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里。我的世界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全是黑暗,看不见 一丝光明。她说,我在她的世界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我有我美好的前程。而 她只是一个初中毕业,连中专都没有上的,靠父亲的关系在小学教书的临时工。如 其将来说再见,不如现在就分手吧!一份明知道没有结局的情又何必去继续呢?! 这对你对我来说都是好的。对此,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果我不能给她任何承诺,那 我们之间除了这无言的结局还能有什么结局呢?每个人都必须为他(她)的言行负 责。我能够让她等吗?那个连我也不知道的多少年!我是那样的孤苦和无助。在接 下来的一连还几天,靠两天一包的方便面和白开水维持着生命的继续。在别人吃饭 和休息的时候,在教室里写我那永远也写不完的信。在痛过之后。我不禁细细的思 量。难道这个样子的结局,她不痛苦吗?不是的!那我们还能有什么结局?!她会 比我痛苦百倍!现实的残酷和无奈折磨了多少的痴男痴女啊!在长期的信如同石沉 大海之后我也放弃了再和她写信了。何必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呢?她已经够苦了。爱 不是一种罪,又何必忍心让她一再为爱受累呢?! 送走了春寒料峭,怡人的春风和煦地吹着,然而我的世界依然还是冬天。就连 整个春节人过的都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来。无尽的等待最能消磨人的意志,渐渐 地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还是忘了她吧。她是天边那飘浮不定的云彩,我怎么能把她 捕捉住呢?就在我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之后,却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日子再一次的收 到了她的来信。她对她的上封信表示了道歉,说那是一时的冲动,并请我对她给我 的伤害请求原谅。她所说的都是对的,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能够再次看见她的只 言片语,已经是很欣慰的了。将心比心,她比我更苦。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一个 为情所苦的人呢?何况那只是一时的冲动!更重要的是,冲动之下说出了真心话! 谁又能去责怪一个说真心话的人呢?!她根本就没有错。于是我们就又断断续续地 保持着联系。我们都在回避着让我们难堪的话题,她也渐渐地又回到了从前的她了。 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说不定她会夜夜泪湿枕巾。 在假期快要来临的时候,她忽然说想出去走走,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明白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想借机去散散心,借以摆脱心中的苦闷和感情的折磨。于是在 假期,她和几个熟识的人一起去了深圳。在那艰难的两个月里。她过的日子简直是 在摧残自己早已虚弱的身体。夜以继日的工作着,丝毫不给自己空闲下来的时间, 她说,当她一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到很多她不愿意想到的人和事。而忙起来了就 顾不得了!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的,她的家庭条件不是不好,完全不在乎 她赚钱贴补家用,就连她的工资也是不用向家里交的。所以在当初她要出来时家中 的父母有千种不乐,万种不愿。她终于还是“跑”出来了。除了心痛我不知有什么 感受。这难道是爱的初衷吗?大概是谁也想不到的。花了整整四个晚上给她写了两 封破记录的超重的信以表达我的关心和理解以及劝慰。并要她,不要不顾身体地只 顾工作。可惜的是她说她没有收到!两个月后,她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颗憔悴的心 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她必须直面问题的地方。她的家中开始为她的婚事着急了。据 她说,再她们那儿女孩子到了二十岁以后,没有男朋友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并且 大家都会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光去看你!随着年龄的增长找男朋友会越来越难。有 一个她认识的当初也是千挑万选而渐渐迟暮,最后不得不找一个匆匆的嫁了,现在 却因为当初的匆匆,对对方的了解不够,独自在哪儿品尝爱情的苦酒。对此我能说 什么呢?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生活的幸福,而不是让她为爱受苦!恋情不仅仅是 以最终的占有为结局。如果你不能给对方快乐,那么为什么不让别人给他(她)一 份快乐呢?面对家人的压力,她一次次的去相亲,却又一次次的落荒而逃。可是, 云彩,如果你连不认识人的机会都不给。又怎能去忘却那些该忘的人和事呢?感情 的伤需要用感情去治疗。后来终于有一次,她说,有一个医生对她十分的好。并且 说不介意她的过去,甚至不介意她对以前男朋友的念念不忘。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地给她呵护和关爱。最使她感动的是,他说,你现在可以不爱我,但请你给我一个 机会去爱你!面对这样优秀的男人。我除了让她不要再沉溺在过去中,面对现实, 忘掉感情的伤,好好地抓住那属于她的幸福。她说,那就试试看吧。 时光如流水一样平静的流逝着,忽然有一天云彩说她想来西安看看,并说,按 我们平时收信的速度,当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她也开始启程了。如果我没有 按时收到这封信,那么则是上苍注定她和西安无缘。并告诉了火车的车次和车厢号。 这个任性的女孩!看着信算了一下日子,火车抵达的时间刚好就在第二天。天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紧迫啊!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也没有。 我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该如何面对她的到来呢?当初的相交就如她所说的的那 样,只是为了倾诉心中的压抑和苦闷。心中的酸甜苦辣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大 家都知道,这种纸上谈情的朋友并没有什么能力给对方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最多只 能出谋划策。但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见面!所以我们将我们所有的往事和经历以及隐 衷都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对方!我们就像两快冰一样透明,清楚地可以看见对方的 任何地方,纤毫毕现啊!这毕竟是人际交往中所从来没有的啊! 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更多的东西,我的心早已被惊喜添满了。再说,注定要发生 的事,何必去计较该如何面对呢?!车到山前终有路。那一刻,我开心的如同一个 小孩子一样。对如一个像我这样的,将喜怒哀乐都深埋心底的人来说,那是怎样的 一种情行啊!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不是如此呢?大家平素呈现在人前的 都是一张张笑脸,又有谁知道那笑颜背后所隐藏的一颗颗受伤的心。那一夜,我彻 夜难以入眠。好长时间以来,多少个午夜梦回,我都在想象着她的样子。想象着有 朝一日我们相见时的情形。虚拟了多场的相见场面终于浮出水面了。是那种普通的 再也不能普通的火车站的相见。任何东西都是平凡的,只是当事人付出了太多的东 西而变的伟大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声长长的火车的轰鸣声,终于宣布我三个多小时的等待的结束。 谁又知道我这三个多小时我是怎样度过的!有如若干年一样漫长! 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在火车站外面徘徊。如果我有心情去数的话,我可以 清楚的说出那从火车站到候车室是多少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不禁想:又有 几个人是像我一样,只凭一支笔和几张纸去结识一个朋友,并且相约相见!而那个 即将见面的陌生人却又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不知道她长的是什么样子!车厢 上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我没有进到车厢里去,也进不去,只是站在门口等, 猜测大概是从哪个门口出来。眼神在人流中穿梭,像是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哪个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车站上接着人的人都慢慢的离开了。 车厢口出来的人也稀少了起来,我还是没有找到云彩。就在我疑惑她究竟是不 是真的来了的时候,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的吸引着我。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一泓清泉,深不见底,好象什么也看得清。 可是想细看时,却又怎么也看不透彻。唯一可以感知的东西是其中蕴涵着我熟 悉的东西。我知道,这就是云彩。无数个不眠之夜中我想了千百次的人!我深深的 迷失在她的眼神中!尽管在我们互视的时候,有些人从她的前面走过,可是别人的 脑袋丝毫不能阻挡我们的视线。我不自觉的移向那双眼神,好象忘了我的目的是来 接人。当我们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我们互相打量着对方,然后情不自禁的互相拥 抱着,那一刻,我清楚地可以到她在我的怀里颤栗着。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 泪水爬上了她的脸颊,打湿了我的脸旁。我不由自主地去吻她的眼泪,那深不见底 的潭水,任我怎样吻,也吻不干那泉眼一般的泪水。顺着眼泪,我笨拙地吻向她的 双唇,那有点干涩的嘴唇。久久,直到我们都揣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当她吻向 我的脸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她问我,你就不怕认错人了,人 家说你清薄。我说,你就不怕认错人了,让人把你骗了!她那温情的眼睛白了我一 眼。直到此时,我才去注意她的美。一米六几的苗条的身材,白色的紧身衣下是色 百的休闲裤,将浑身的优美的曲线恰如其分的呈现了出来披肩的长发如瀑布一样的 披了下来。手臂上搭了一件外套。 背着一个背包。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身上仿佛有一层光辉。鼻孔中还有淡淡 的幽香。整个人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而我渐渐的自惭形秽了起来。忽然, 我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身边不乏爱她的人。温柔而又貌美是多少人心中的白雪公主! 我不禁为她的男友深深的可惜,像这样优秀的人到哪里去找寻。我们就象热恋了许 久的人一样手牵着手,我背着她的背包,为她被上外套,走在西安的大街上。向她 介绍西安这个古老的城市。然后把她安置到学校的招待所住下。我也到辅导员那儿 去请了假,陪她住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我从学校消失了。陪她整整玩了九天。 我们走遍了西安及附近的名胜古迹。西安城墙上留下了我们的笑声,华清池旁 留下了我们的身影,大雁塔上留下了我们的足迹,细鱼朦朦的乾陵留下了我们的颤 抖——- 品尝了正宗的西安的羊肉泡馍。领略了回民的手抓肉。在华灯初上的夜晚 到路边的小吃摊上去小吃。最使她难以忘怀的是西安的各种各样的面食。当所有该 看的,该吃的都见识过了以后。我们的笑声渐渐的少了,愁容渐渐的爬上了我们的 脸上。 快乐永远是短暂的!最后,她说,在我走之前,可以再陪我一起去游一次华山 吗?我会不答应吗?!高兴都来不及了!只要能把她留下来,哪怕是短暂的片刻, 人也是幸福的!于是我们在沉沉夜幕中还游了一次华山,见识了以险著称的西岳。 在华山东峰上看日出的时,看着那一轮红日从云海中缓缓浮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绚 丽,壮观!不由得人不浮想联翩。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把她拥入怀中,相对凝视。我从她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出那里有许多的雾气。我有 点明白了。当我们走到金锁关的时候,她问我,为什么这铁链上有许多锁。我说, 那是恋人们留下的同心锁。她想了一下说,那我们也留下一个吧。然后就去买了一 个,将我们的名字并排的刻在上面。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锁锁在铁链上的时候,我 的心一阵搐动,仿佛它果真被锁在了这儿。云彩的眼中有东西在闪动。当我准备拿 过钥匙扔掉的时候,她说让我们在仍掉钥匙的时候,都许个愿吧。于是我们象两个 虔诚的教徒一样跪在山顶上,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合上双手,看着钥匙落入万 丈深渊,在心中许下我们的心愿。我们都没有问对方许下的是什么愿。 不愿意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我不得不去哪个我们第一次深情相拥的地方为她送 别。有一样不同的是,我特意为她买了十一朵红玫瑰,每一朵玫瑰朵那样娇艳欲滴。 看着它就好象看见了恋人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了,玫瑰为什么可以代表爱情。无语 泪先流。我们只是流着泪互相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就象九天中我们把话都说 完了。更何况,我们早已习惯了那种只看对方眼神,一直看到对方心底的交流方式。 忽然,她打破了这份喧嚣之中宁静。问我,想知道我在华山顶上许下的是什么愿吗? 我问,与我有关吗?当然有。那我当然想知道。静静的我等了片刻,只听见她用缓 慢但坚决的语气说,我许下的愿是: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嫁给你。不论你要我等 多久!你要我吗?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不清我这时 是感动,伤怀还是激动。说,当然要,当然要!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一方面,我 不愿她看见我眼中的东西;另一方面,我怕她看了我伤感的表情更伤心。谁说男儿 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流泪吗?!你不想知道我许 的是什么愿吗?我问。谁知,她却说,不想。那就不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后悔!我 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火车的长鸣声给打断了。火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动了,人们 在列车员的催促下纷纷和送别的人分手进入到车厢里去了。我知道,列车就要开了。 云彩的眼泪再一次的涌了出来,把握紧紧的拉到她的怀中。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 用几乎连我都听不见的声音说,在我来这儿之前,我订婚了。和那个医生。一下子, 我的头大了,什么也没有了,思维仿佛停滞了。一个青天霹雳击的我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也看不见。手中的玫瑰无声的滑落到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 我又回到了现实中。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来 西安,为什么她的笑容之中偶尔有一些苦涩,为什么……当我的目光再次看向她时, 才蓦然发现她已俯身下去,小心的拾起那躺在那地上的玫瑰,准备进入车厢。看着 她手中那束属于她的玫瑰。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是格外的刺眼,就像是我心口流下 的血。深深的刺痛我的神经。我飞快的向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 中。我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将她 抓在手中。可是理智告诉我,从这一刻起,我就失去了她,并且永远的失去了她! 她在信中告诉过我,在她那儿,女孩子订婚和结婚一样的重要,不仅仅双方要交换 信物,并且还要请证人,举行一个仪式。如果定了婚的女孩子再悔婚的话,那么她 一辈子将在乡亲门面前抬不起头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这一次,我只吻了吻 那迷失在里面的依旧是深不见底的眼眸。用假装平静的话说,在华山上,我许下的 愿是:只要你一生幸福!然后松开手,想任她离去,谁知,她却紧紧的抱住了我, 深深的吻住我的嘴唇,一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然后放开我。快步的走进车厢。 我任泪流满面,也懒得去擦拭。火车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也没有感觉,我 的脑子好乱。只知道泪眼朦胧中什么也没有了。空旷的月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在秋风 瑟瑟中伫立着。 云彩就这样子走了,带着那令人心碎的眼神走了,带着我深深的爱恋以及沉沉 的思念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的心也不见了,那是怎样的一颗心啊!千疮百孔, 鲜血淋漓。所有鲜活的东西都留在了华山的金锁关,还是随着火车的远去离我而去 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心中仿佛被掏空了!上课老师见讲一些什么,我根本不知 道。既没有听,也听不进去。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饭也不 想吃,她走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差不多是靠水在养活着。原本十分活泼的我现在 一个字也不想说,也懒得理会朋友们善意的问候。只是麻木的应着他们怜悯的目光。 人不是活在现实中,而是活在记忆中。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她的身影,如电影一 样的一一浮现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二十年来我的第一吻就是在火车站上吻着她 那有点干涩的嘴唇。第一次拥抱着的是她那有点战栗的身体,第一次松送花就是给 她送的红玫瑰,尽管它们是枯萎的。第一次为爱流泪,为她流干了我储存了二十年 的泪水。第一次……每一夜都彻夜难眠。从熄灯到天明,眼睛只是无神的盯住天花 板。可是天花板上究竟有什么连我也不知道。 那半个多月以来,人一点也不困。可是我是多么愿意就此睡去,永远的都不要 醒来。毕竟,在那里有她的相伴,不论我们在那里是怎样的相处,我们是‘真实’ 的在一起的。这就足够了!午夜梦回,我都泪湿枕巾。叫我怎么办啊!于是我学会 了抽烟,并且抽的很凶。我知道,我应该是忘了她,对于没有希望和意义的思念, 想起徒增伤怀而已!但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吗?不能!上苍为什么这样捉弄人, 为什么要我们相识,相知,相恋,却又不让我们在一起!青春年少时的爱情却要我 用一辈子去回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幸还是一种不幸?! 梦魇一样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时间是疗伤的最好的药。自她走后,我再也没有 收到她的只言片语,也没有给她写任何东西。只是将她四年多以来写的信整理了一 下,厚厚的四大本。方在箱子的最下面。触目伤怀的东西又何必去动呢?碰之则痛 的伤口又何必去碰呢?那个脱口而出的电话号码也无意再去拨打了。我终于用了一 年的时间渐渐的回到了从前的我了,只是我的话少了许多。偶尔也抽一支烟。人不 能永远活在记忆中,未来还有很多东西。或许阳光永远没有那时灿烂。但日子要过, 人要活,路要走;地球在转,心在跳,人在长。我错过了太阳,不能再错过月亮, 要不连星星都没有了的时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又是一个十一月十八日来临了。我怎能忘记这个我和云彩相识的日子。一个冬 风吹起,一个思念的日子。而今年却早已下雪了。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她知道要多 加一件衣服吗?真想知道她现在还好吗?过的还幸福吗?仔细想一想,还是算了吧! 现在的她大概早已为人妻了,那么肯定有人关心。又何必我去牵挂呢?听说电她们 那的电台有个相当不错的点歌节目,在那里直播点歌者的心情,而且可以作成盒带。 那里是高兴者的乐园,也是失意者的乐园。但其中多播放的是一些失意者的心情故 事。真不知道,每天为什么都有那么多悲剧在上演!还是拜托他们为我送上我的祝 福吧!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方草无情,更在 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做 相思泪。 但愿你能一生幸福,云彩! 如果大家认为我的文章还过得去的话请访问我的网站 网址:http://www.yuanquan.net 里面有更多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