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上中学的时候,我和孙青山还是同学,有段时间还是同桌,刘强却因学习不好 去了一所较差的学校。上初二的时候,孙青山给我带来了刘强的最新消息: “知道吗,刘强和张小青好上了。” 那时候男女之间已不再是两小无猜了,班里也很少有男女同桌,男生和女生接 触得多了,就会有人说谁和谁好上了。我想说刘强和张小青好上了,无非是说他们 接触得多了一些。其实,那时也有人说我和苗雨好上了。 苗雨就坐在我的前桌。她性格活泼开朗,哪儿热闹爱往哪儿去,根本不在乎是 男是女,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假小子。我们经常在课间和自习时聊天。我们都很喜 欢古龙的小说,常在一起谈论“小李飞刀”的神奇,陆小凤的智慧勇敢,小鱼儿的 聪颖机敏。说得最多的是写楚留香的《桃花传奇》,我们在一起猜测最后楚留香推 开门面对的究竟是一个少女,还是万丈深渊。 “肯定是一个少女,张洁洁不会害死楚留香的。”苗雨很肯定地说。 上大学以后我才知道,这个结尾是根据美国的福兰克·斯托克顿的小说《少女, 还是老虎?》改编的。当时我们都不明白爱情的魔力,因而也就很难理解这个结尾 的悬念。现在我倒觉得楚留香更可能面对的是万丈深渊,因为爱情是自私的,张洁 洁是不会让心上人带着别的女人远走高飞的。 由于我和苗雨接触得较多,于是经常被别人起哄。比如课间我站在走廊上休息, 就会有同学跑过来对我说: “看,苗雨来了。” 然后其他同学就会嗷嗷直叫,就像以后《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于是苗雨会 侧着身子小跑着从我们身边过去,而我也会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本来我觉得我们挺正常的,我只不过是愿意和她聊天罢了,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但这样几次以后,我倒真的很注意她了。她留着一头短发,却总在书包里放着一把 小梳子,上课的时候她也会拿出来旁若无人地梳几下,然后晃晃脑袋,拍拍肩膀。 这时候,坐在后面的我总会感到有股淡淡的香味飘过来,轻轻地围绕着我的全身, 我会感到一股温暖,心也随着恍惚起来。 转眼到了下半学期,天气渐渐暖了起来。一天下午,上课铃响起时,苗雨才匆 匆地跑了进来。她穿着一件花格子茄克,没有拉拉链,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汗衫。 在她一颠一颠地跑动中,我突然发现在她胸部的位置,在白色汗衫下,有两点黄豆 大小的突起一动一动的。这个发现就在一瞬间,她很快就到了她的座位坐下,而我 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接着,我发觉我两腿之间似乎也有颗心脏在剧烈地跳个不停,那原本柔顺的小 家伙突然硬了起来,直了起来。我怕被别人看见,赶紧翘起了二郎腿,把那个东西 挤在两腿之间,又用课本盖住,手放在上边压着。然而它很倔强,无论我怎样挤它, 压它,它都不屈服,反而让我感觉那里越来越硬,越来越热。 那天下午两节课的时间我都在和它搏斗,累得我浑身是汗,满脸通红。 放学后,我把手插在裤兜里摁住那里,弓着腰,贼似地跑回家里。那天晚上我 的心总也不平静,睡梦里隐约又见到了那两点突起,一动一动的,在挑逗着我。第 二天早晨醒来时,我感觉两腿间有点湿凉,伸手一摸,是些粘稠的液体,沾了点闻 闻,有点儿腥。我想我这两天真是倒霉透了。 从那以后,我常常被这个问题困扰着。苗雨梳头时,活泼地跑动时,清脆地说 话时,我那里都会不安分起来。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漂亮,但她的一举一动有一种 不同于男性的风韵。随着天气温度的升高,她穿的衣服少起来,越发显出身体的曲 线。这是完全不同于男性的曲线,柔和,圆润,让我沉迷。我的眼神总被她深深地 牵引。 有一天,孙青山塞给我一本书,书名叫《血火大地》,作者是日本的西村寿行。 他很神秘地跟我说: “很好看。别让别人看见。” 那天下午我一回家就打开了这本书。这本书一开始,女主人公就被暴徒们轮奸 了。书里详细地描写着暴徒们如何剥光了她的衣服,揉搓着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 下身。看着看着,我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下身也挺立起来。 于是我跑进了厕所,关上门,掏出那东西握住。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好吧,看 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我揉着它,搓着它,心跳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感到一阵晕眩的同时,那里有力地喷射出了几股乳白色的液体,然后开始慢 慢缩小。我看到那里终于变小了,心中感到很得意,很舒服,因为我觉得我终于战 胜了它。 从那以后,每当我那里再不老实,我就躲到厕所里和它搏斗,并一次次地战胜 它。我们家住在大杂院里,七、八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所以每次当我心满意足地 从里面出来时,总能看见有两三个邻居在外面焦急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