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她是六月份的生日,那天,我送了一串非常精美的风铃给她。它由几条金属片 组成,上面写着祝福的话,“生日快乐”,“一帆风顺”等。我说: “既然你叫丰玲,那我就送你一串风铃吧。” 她很高兴地收下了。后来她告诉我,那串风铃就挂在了她的床头,有风时就会 叮叮当当的响起,声音悦耳动听,舍友们也都很喜欢。 那晚一起吃完饭后,她跟着我到了我的宿舍。舍友们都很知趣地出去了,为我 们留出了空间。 我们相临坐着。我拉住她的手抚摸着,她的手看起来纤细修长,摸起来却很有 肉感。然后我将她拥入怀里,开始与她接吻。她的嘴唇丰厚,从西方人的审美观念 来看,这是性感的唇。我想,这种嘴唇的好处就是吻起来踏实,舒服。 同时我的手在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穿一件浅蓝色的薄毛衣,隔着衣服,我能感 觉到她丰腴的肉体。慢慢地我将手伸进衣服里面,摸到了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她很 温顺地趴在我怀里,也许是刚才稍喝了点酒的缘故,她的脸颊发烫,泛着红晕。 我的手继续在她的后背上游走,摸到了一条细带。顺着那条细带,我的手向前 移,从她的腋窝下面来到了前边,隔着胸罩,终于触到了那里隆起的两团。我还想 更真实地触摸那里,试图把手伸到胸罩下面,但那里绷得很紧,很难入手。于是我 的手顺着系带摸索着,想要解开它,却怎么也找不准地方,一时间慌乱而笨拙。 她终于帮了我一把,手伸到后边很熟练地为我解开了系带,胸罩怦然弹开,我 终于真切地接触到了那里。那里柔软而富有弹性,握在手里丰润细腻。我在两个乳 房上交替地把玩不已,似乎拿不准到底是哪一个更丰满。 这时我已浑身热血沸腾,心跳剧烈。而我的狂热似乎也感染了她,她紧紧地搂 住我,偶尔还有轻微的呻吟和颤栗。 我猛地掀开了她的外衣,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沉醉于她的迷香,不禁 扑入了她那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腴的肉体里。我亲吻着那里的每一寸肌肤,仔 细地品味着那种温暖且饱满的感觉。我的嘴含住她粉红色的一只乳头,用牙齿轻轻 咬住,用舌头舔舐着,撩拨着,同时手揉搓着另一只乳房,过一会儿再交换过来。 我就这样忙碌着,乐此不疲。 爱情是异性之间情感的两情相悦,但谁也不能否认还有肉体上的相互吸引。曾 经看过一个统计,女人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就是她们的乳房。于是因为爱她,男人们 也就爱她的乳房;同时,“女为悦己者容”,因为爱他,女人们也就非常爱护自己 的乳房。于是就有了丰乳、隆胸用的商品,也有了“做女人挺好”、“峰满挺拔” 这一类的广告语。最近,很多地方电台里常播放美乳霜、按摩胸罩这一类商品的广 告,那图像和语言就像是香港的三级片,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有人说应该取消“情人节”,因为和情人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是节日,又何必 要单独取出一天作为节日呢?确实如此,我和丰玲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甜蜜,快活 得如同过节。 我们每天一起去吃饭。学校的食堂总是嘈杂,肮脏,饭菜也很简单,甚至可说 是低劣,但沉浸在爱情里的我们,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晚上我们一起到教室里自 习,在厌倦了书本的时候,我就侧着脸看着她,那时心里会感到很满足,很充实。 更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散步,在走廊里,林荫小道上。走到僻静的角落里, 我们就会紧紧相拥,然后热切地接吻。随着共同在一起的日子增多,我们的亲吻越 来越熟练,越来越和谐,每次亲吻都会表现出我们的狂热。 我们的唇先是轻轻地相触几下,然后侧过脸,嘴唇微微地张开,相错地紧贴在 一起。这样过了一会儿,我会伸出舌头,她也会张开嘴迎合着我,接纳着我。于是 我的舌头进入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灵活地在里面游动着,探索着。有时她也会回 应我,将舌头伸入我的口腔,那时我会极力地吮吸着,用嘴唇含住那柔软温吞的肉 体,牙齿轻轻咬住,直到她发出微微的呻吟声。 每每这时,我们的双手在彼此的后背上急速游走,有力地揉搓,甚至抓捏着。 偶尔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们也不会迅速地分开,似乎爱情已将我们笼罩住,遮掩 住,因而也就不必太警觉别的东西。 那时从报纸上知道,在夏天的傍晚,上海的外滩是恋人们约会的天地,那里每 隔三五米就会有一对恋人在旁若无人地拥抱亲吻,被称为“情人角”,是一道美丽 的风景。我很理解他们,因为那时他们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也就不会顾及旁人 注视的目光了。 98年夏天我去上海时,特意在晚上到了那里,却没有看到想像中的许多恋人热 烈相拥的温馨场面,那里已成了老年人活动的乐园。坐出租车离开那里时司机告诉 我,现在的住房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人们也都有钱了,可以约会的地方也多了, 如饭店、影院、酒吧等,因而恋人们也就不再到这里公开表演爱情了,于是所谓的 “情人角”消失了。我感到很遗憾,现代都市的进程破坏了许多纯真质朴的东西, 也包括这里的“情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