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都说我们这座城市气候怡人,是个适于居住的地方,但我感觉冬天还是挺冷的, 最低能到零下10度左右。12月31日那天晚上还不算很冷,但也有零下4、5度的样子。 由于这是次摇滚演出,主办者为了营造气氛,特意把演出安排在一个露天的体育场, 还加了许多在场地内的站票,而这些站票的票价是最高的,要每张800元。由于要和 小菲一起去,所以我拿的票是在看台上的,票价400元。我主要是考虑如果到时候小 菲真的很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坐在那里休息和忍耐一下。 现场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崔建的表演非常老练,很会调动观众们的情绪,连小 菲,这个原本号称不喜欢崔建的也看得津津有味,时而也会跟着呐喊和欢呼。而我 就更不用说了,在大约3个小时的演出过程中就没有静止过,一直随着崔建的表演在 唱,在 跳,在喊。在大约11点的时候,崔建演唱了他的最后一首歌,《快让我在 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在寒冷的空气里,崔建脱下了原本就很单薄的外衣,里面居 然只有一件长袖T恤,他还特意用手揪了揪那件T恤给大家看,似乎在说:你们看我。 已是中年的崔建还是具有青春的活力,还是魅力十足。于是我们也感觉不到西北风 的强和烈,和崔建一起撒了点儿野。 演出结束后,小菲和我相拥着在拥挤的人流中缓缓地往外走,突然她无限深情 地说: “崔建真是太有魅力了,真有男人味!” “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崔建吗?” “以前根本就没认真地听过他的歌,今天的感觉不错,真好。” 小菲发自内心地感慨着说,并更紧地搂抱了我一下。我怀疑她现在是不是感觉 自己搂抱的已经不是我了,而是在紧紧地搂抱着崔建。这不禁让我感到酸溜溜的。 “崔建可是早就结婚了,女儿都会打酱油了。” “是吗?那他老婆可真是太幸福了。” 看着她神往的表情,我只有苦笑。都说女人善变,果然不假。 看完了崔建的演出后,我们都感觉到情绪高昂,热血沸腾,于是就按照原计划 兴致勃勃地去蹦迪了。 我们去了一家叫做”诱惑力”的迪吧。这家迪吧不算大,但由于是我们这里的 第一家迪吧,所以生意总是特别的火。今天更是如此,猛地进出一看,似乎连站的 地方都没有了。我不是很喜欢蹦迪,但也被小菲硬拽进了蹦迪的人群中。进来以后 才知道,这里的地上放着一块带有弹簧的垫子,即使我一动不动,但随着别人的跳 动,身子也会跟着蹦跳起来。这样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过了一会,我便感觉有点恍 惚,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在蹦还是我在随着别人蹦,反正是出了一身汗,有一种放 纵之后的痛快。 这样过了十几分钟,音乐猛然停止,主持人拿着麦克大声地宣布: “朋友们,新的世纪就要到来了,让我们一起倒计时来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吧!” “10,9,8……3,2,1,噢!” 人们疯狂地欢呼着,激烈的音乐也再次响起。我和小菲,两个湿热的肉体紧紧 地拥抱在一起。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世纪的晚上,感觉真好。 12点以后慢慢地人开始少了,我们也终于找了个地方坐下。由于感觉很热,于 是我们就开始喝酒,并且越喝越多,喝到后来,我的嘴都有些麻木了,已经感觉不 到酒的味道,似乎喝进去的只是一种没有味道的液体。走的时候可能是两点多了吧, 我看了看桌上,估计能有十几个空瓶子。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桌子,一个 瓶子落到了地上。虽然在嘈杂的音乐中我不应该听到瓶子落地后的声音,但很奇怪, 我感觉我很清晰地听到了那只瓶子落地后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停留了 很长时间,搞的我乱糟糟的,似乎也要破碎了。 还好,小菲似乎还没有喝多,她搀着我出来,外面很有顺序地停了一溜出租车。 我摇摇晃晃地走向最前面的那辆,拉开车门对小菲说: “来,我送你回去。” “你看你走路都晃荡了,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没事,我在单位里早就练出酒量了。我现在就是小脑有点不清楚,大脑还是 很清楚的。不信?你看我给司机指路。” 在我的指引下,车很快就到了小菲家的楼下。打开车门后,小菲说: “好了,我到了,你快回去吧。” “哪能啊,这么晚了,我一定得把你送回去。来,师傅,给你钱,不用等了。” 然后我不顾小菲的劝阻,连推带搂地就和她一起上了楼。 “我真没喝醉,还很清醒的。这是五楼了,没错吧。这个门是你家,对吧。我 进来看看,这里有个电视,这是沙发,这里还有一间,这里面有张床,哦,弹性很 好。我真的没醉……” 我记得我说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