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料定她一定是在装哭,便道:“小姐,你伤心吧,一定是我倒了你大霉,我 走了。”刚想踏出门外,只听后面娇叱道:“你为何总想捉弄我。” 回头望去,见她正气恼地盯着我,眼眶有点发红。 “我,我还以为你在装哭,所以……。” “除了我的父母,这里没人敢这样戏弄我,”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道,“不 过我喜欢你这样待我。” “什么”,我暗自吃惊,这小姐可真古怪得很,难道心理变态不成。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嘛,你叫我华乙,名字不错吧!” “嗯,你好像是江南人吧?” 我没料到这么多人都喜欢打听我的身世,只得敷衍道,“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是就是是,本小姐一眼就看出来了。江南人爱风流,瞧你这衣 服,花梢得很,你还是男人吗?” 真没想到古代人的审美意识如此差劲,只不过衬衫上有蓝格子几个英文字母就 称上“花梢”,要是男人留起了长头发,还不见得把它当成疯子看待。 “当然是男的,你头上长着两只角,是牛不成。” “什么角”,砾大小姐妹有意会,“几岁了。” “你则么什么都要问,我就这么让你欣赏吗?” “鬼才欣赏你呢,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话我便放你回去。否则你一辈子留在我 身边,作我的奴仆……。” “杀死我,我也不干。除非你跪下来求我,我会好好考虑的。” “少废话,说,你几岁了?” “今年高一。” “高一就几岁了?” “十六岁” “和我一样,几月份生的。” “六月” “我也是六月”,李大小姐惊喜异常。 “你在骗我吧,那有这样巧的事?”我问。 “几号生的?” 我想了一会,反问道:“你是几号生的?” “三号” “什么?”我有些难堪,因为我是二号,难不成她比我大一天。 “小姐咱们真的有缘,同年同月生”,口中虽什么说,心中却不这么想,我和 她相差了几百年了。” “你是几号的,则么不说,难道是二号,还是一号?” “你说的,我可没说。” “哈哈,小弟弟,小弟弟,原来你比我还小,”李大小姐显得非常高兴,“以 后呢,你叫我李绮姐姐,我也认你做干弟弟。” “呸,想得美。如果你没事了,我得走了”,耽搁了这么久,我怕惦儿担心。 “你则么老想走。是不是想着你的惦儿妹子了。你们是则么认识的” “不干你事。” “嗷!”李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原来如此,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别以为你这样就可欺骗我,我偏不上你当”,我心中想道。 “你不说也好,反正惦儿也会跟我说的。” 我暗暗着急,惦儿诚实得很,倘若她说出了真话,岂不要惹出许多是非来。 “告诉你也不打紧,反正也没什么神秘,我原是江南人士,因为村里流行痢疾, 我父母也染上了此病,后来他们就……,我只得四处流浪。流浪到这里,是陈爷爷 收留了我……”我把声音放得很低沉,装出一脸的沮丧。 “原来是这样”,李绮点了点头,眼光中流露出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