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实在没什么好主意,不如等到夜深人静时再说吧. 来到厨房,赵师傅和三个伙计正忙得很,见我进来,赵师傅没好气地说道,“去了这么 久,快来帮忙。”我只得遵命. “你去集市上买两只鸡回来,“赵师傅掏出一串铜钱,递给我” 来到集市,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也不敢耽搁,一心一意找起鸡摊来 。 一不留神,只觉脚下一拌,差点摔跤。我回头望去,见一个乞丐晕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推了推,见他无精打采地睁开眼来。 “你……你没事吧,”我怀疑他是饿昏了才这样。 这个中年乞丐对我的问话毫不理睬,打了个哈欠。 “既然没事,那我走了,”我将他轻轻靠在墙上。好不容易找到了鸡摊,一摸 口袋,“我的钱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我急得跺脚,在街上来回找的两 次,也不见踪影。 “这下惨了,我回去可怎么交代?看来,只得向小姐借点钱,以后从工钱中扣 了。反正她有求于我,一定肯借。” 走在回去的路上,又见到那个乞丐了,只不过他正大口大口喝酒了。“乞丐也 买酒喝?” 我觉得好奇,蹲在他身旁查看起来。 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瞧着我说道,“你干么看着我?” “因为我越看你越觉得你像小偷”,我早就怀疑起他了,因为除此以外,我没 跟人接触过。我猜他一定是趁我扶着他时,偷了我的钱。但又奇怪,这么无声无息 地偷钱功夫世上到底有没有?难道他是武林高手,凭我多年阅览武侠书的经验,真 人是向来不轻易暴露自己身份的。 中年乞丐似乎有点吃惊,“小娃儿竟也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小偷?” “自然没证据,因为你身怀绝技,哪是我等平庸之辈看得出来的。” “既然无凭无据,你还敢诬陷好人?” “可是,你偷了我的钱,我如何交差?除非你帮我捉两只鸡来。” “你还说我偷了你的钱。的确,你的钱是我拿的,但那不实偷,是窃。” “那还不是一样!而且窃比偷还厉害,所谓‘窃钩者诛’”。 “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既然我窃了你的钱,我为你打两只山鸡好了。” “那好极了。” “不过此事不忙,小兄弟,你陪我想去吃顿饭,反正这钱不花掉,藏在身上也 是负担。” “世上哪有这个道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沦为乞丐了。恐怕也是这个因素。” “小兄弟可是方某的知己了,不错,我这人视钱为身外之物,人生在世,除了 为国为民多做善事外,这肚子可是第二个重要了。” 从他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他这人除了豪爽之外,颇有侠士风度。 “原来你也是爱国者”,我感叹道。 “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缘,咱们这就上酒楼,喝个痛快。” 我难以拒却,陪他来到了凤仙酒楼。酒保初见我们时,满脸不屑之意。待方大 哥取出一锭银子后,那酒保立即满脸堆笑,嘘寒问暖,一口气说了几十道菜。我深 感世态炎凉。 我是不会喝酒的,只得把茶当酒,与方大哥同饮同乐。 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盼他早点喝完,却又怕他喝醉了,没法去抓野鸡。” 方大哥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意,说道:“好,总算吃饱了,小兄弟,咱们这就去 抓野鸡。” 我和他来到不远处一座山林里,他叫我藏着别动,自己便往山林深处走去。不 多时,便提着三只野鸡走了过来。 这三只野鸡膘肥体壮,毛色乌黑发亮,爪子也相当锐利,一看便知它们相当凶 悍。 “你怎生抓到的?” “凭我这武艺,这还不简单”,于是他细说了抓鸡的经过,我不禁暗暗叹服, 原来他的轻功这么了得。 “小兄弟”,方大哥取出那串铜钱,交给我。 “你已经帮我抓了三只鸡了,还多一只呢!这钱我不能收。”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钱,只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盛情难却,我只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