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小兄弟所言虽然足取,但可千万别让做官的听到,以免······,”老 汉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有点像清朝的文字狱,解放后的文化大革命,黑白颠倒, 正邪不分,”我说道。老汉自然不会明白,向我告辞后便下楼了。 第二日清晨,睡梦中觉得吵闹声纷作,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起身推窗,一群 巡捕正抓着老汉三人。我急忙下楼,询问围观者。一个客栈的伙计说,“这三人殴 打县太爷家臣。” 我惊异万分,“这怎么可能,一切都是师兄所为,与这三人无关。对了,一定 是大胡子,老汉三人昨天受了他气,他认为此三人伺机报复。这可如何是好,祸由 我出,我可得设法将三人救出才是。” 打听到县衙所在,便击鼓鸣冤。两行衙役分立两侧,正前方匾上“明镜高悬” 四字奕奕生辉。县太爷一幅无精打采相,似乎颇不耐烦。 “见到老爷,为何不跪,”县太爷身边的师爷说。 “今天所抓三人,犯何罪?”我不卑不亢地问道。学了三招子梅剑法,自恃足 以对付这群乌合之众,胆子自然大了。 师爷“咦”的一声,喝道:“大胆,来啊,大刑侍候”。 “你是什么东西,敢给我用刑”,我心中有点害怕,却也愤然道。心想:找个 机会,非惩罚你一顿。 “你,呢······”师爷显得怒气中烧,最后平静下来,在县太爷耳边说 了几句。 “你既不肯说,好,有胆识,赐座”,县太爷道。 我大吃一惊,真怀疑那县太爷另设毒计害我:对,一定是那个臭师爷的鬼主意, 此人一看便是副奸人相。我毫无拘束,大摇大摆坐了上去。 “听口音似乎是临安人氏”,县太爷显得非常有礼貌。 我想到,“临安便是杭州,上海离杭州又不远,就顺他意好了。” 于是,点点头,心中奇怪得很:我是来告状的,他查我身世干什么?” “我是来告状的,老爷,他三人到底犯了何罪?” “请息怒,”县太爷将双手挡在胸前,显得十分慌张。 我可是摸不着头脑了,这县太爷犯了什么病,对我如此恭敬。难道是师兄暗中 威胁他们。可又不对劲,县太爷抓老汉三人又如何解释。 “回······回······,”县太爷竟不知如何称呼我。我越来越感 到奇怪,催促道,“快说。” “这三人打伤了我的家臣······。” “有什么证据?” “没有。小的知错,小的不知他们是你的朋友,小的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诬告之 人。” 我暗自好笑,众堂之下,如此低声下气,实在费解。他既然如此惧我,不如摆 摆自己的威风。 “很好,很好,不止你贵姓啊,在延津县当官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