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请速回家。” 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传我?我心里纳闷的紧。正在上课,也没法子打电话问个 明白。 是因为什么呢?我猜了一堂课,却怎么也猜不出来。 下了课,我匆匆和寝室里的同学告了别,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出门打 了一辆车,直奔家而去。 是妈给我开的门,一进屋才发现老爸也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吐着烟。 一定有什么大事!我的脑袋里嗡嗡地叫;今天不是休息日,他们居然都放下工 作回到家里……特别是爸爸作为一个检察官,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今天怎么会这个 时候在家里不紧不慢的抽烟? 是什么事儿呢? 老爸掐了一支还剩很长的烟,把它塞进烟灰缸,使劲地拧了一下,似乎是下了 挺大决心似的。 “儿子。” “怎么?” “你想现在出国吗?” “什~么?”我惊讶地张大了嘴,说实话,我做过挺坏的预想,是不是自己什么 过错被老爸老妈知道了,在家里我打了好多的长途电话,也许被他们知道了?甚至 有想过会不会是老爸老妈看见了我和哪个女生一起散步或聊天产生了误解,在他们 的眼里,我始终是个小孩子,他们也总把我像个孩子似的批评。 也许我是永远长不大了,想到出国,这也是一个原因之一,我总感觉他们对我 管的太多了,我知道他们望子成龙的心情,可连感情约束我,我可是受不了,我这 个叛逆,洒脱的性格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培养出来的。 而现在,居然是问我这个!!“我知道,你可能想大学毕业之后再走,我们不 反对你晚点出去,因为我们也觉得在国内多学点儿本事,到了外面才会更有立足之 地,是不是?所以找你回来谈谈,明天你也不要回去上课了,在家想想。” “我不是因为不想而惊讶!我,我是太激动了。” 我跳上去搂住了老爸的脖子。“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爸显然没有料到我的这份举动,吓了他一大跳。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样孩子气,你说你出了国要是还这个样子,我和你妈 能放得下心吗?” “不会啦,”我笑着松开了手,“我是他高兴了嘛。” “这孩子,”爸爸拉开我的手,“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爸爸的一个老朋友,姓王,他们的关系很好,也许就是现在的我和新一 呢。他有关系可以把儿子送到新西兰去念大学,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忘了 爸爸,只是他担心我的意见,虽然我以前也总在他面前提起出国的事,可是现在毕 竟已经真摆在眼前了,要远离家门了,他还是希望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该考虑的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我很坚定的告诉老爸,我是没问题,就看你们 是不是放心的下儿子了。 “好吧,我和你妈再商量商量,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老爸变的异常的严肃,吓了我一跳。 下午,新一打来了传呼,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谢过了他的关心,告诉他,我要走了,我特意嘱咐他,千万不要告诉别的人。 我不想那么早地惊动大家。 新一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只是关照我一声: “努力吧,祝你成功。” 尽管我们没在一起,我也无法握紧他的手,但我还是捏紧了电话,“谢谢你的 话,老朋友。” “加油。”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