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是我的痛 作者:异名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初一。 我们学校后面有座山,不高,之所以称之为山是因为它也并不矮。这山和其他 的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快到山顶的部分是那种坚硬的岩石,在这里会给你一种攀 岩的感觉。当然,征服这座山也就成了我们男生课外主要的活动了。山的另一面已 经被炸空,由于人为的作用,这座山看的就想月牙,所以我们都叫它月牙山。 我和她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就在这月牙山上。 那天人很多我已记不清了,但我肯定有她。这次登山和以前不同,因为有女生, 所以我们就多了一件事----保护!我记得我后面跟着的就是她。 开始的路很平坦,我们各走各的,我走的很快,她也跟的很紧,她没有表现出 丝毫艰难的表情。当到达岩石地带的时候,我敏捷的爬上了第一块石头,又迅速的 爬上了第二块石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时我想到了她,我回头 看了看,看到他站在大石头前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跳了下去,把手伸给她, 她也伸出了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握她的手,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指间传来的温柔, 也是最后一次。在我的帮助和他坚毅的性格下,我们登上了山顶,在欣赏了一会并 不美的风景之后我们决定下山,因为有了上山的经验,下山也就不难了,一路上很 顺利,当快到山底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每次到这里我就会飞奔下去感受风在耳边 呼啸的声音,我对她说:我们跑下去吧。她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里充 满了信任,我仍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飞奔。但这次我错了,她毕竟不是男生,随 着几步的踉仓,她滚了下去,但我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坐了起来,她哭了,我不知 道这是不是失望的泪水,我站在旁边傻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 这次以后我似乎对她已没有什么印象了,在随后的两年里她在我的记忆中几乎 是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我第一次尝到做男人的失败,这次经历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正当我要把她删除在我的记忆中的时候,在初三的某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而且很近,每当我要抬头看黑板的时候,就会不禁意的看一下她的后脑勺,以后观 察她的后脑勺就想看黑板那样平常了,就是在那时我才仔细的看到她的容貌,她的 眼睛特别大,看起来并不象一个近视的人所拥有的那种漂亮的眼睛,我觉得很神奇, 就想她这个人一样,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那副眼镜,我觉得她戴起来就想是一只 青蛙。也就是在那时我有了接近她的愿望。我虽然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也不是 说起话来滔滔不决的人,但我多少也懂一点说话的艺术,况且她也是一个给我印象 很不错的女生。所以几天后我们就很熟了。由于在特殊的环境里,我们每天的话题 也就是学习。她很聪明,思维敏捷,每次老师在黑板上刚出好一道题,她就会转过 头来问我:出来没?(意思是问我解题的方法),我也会毫不示弱的说:当然了。 渐渐的这就成了我们的习惯。我们互相交流,虽然只是数字和公式的交流,但我觉 得这也是感情的交流,只是我们的方法不同而已。 这段日子我们很开心,心情舒畅,所以成绩也没有掉下来,也就是在这段日子 里我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她给我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友人说这会司清高,但我 认为这只是别人对她敬而远之的托辞而已。她很倔强,正是她这种倔强造成了她的 坚韧,执著的性格,也是成功一直伴随他的原因吧。她还有一个习惯————撕纸, 每当我看到她把一张纸一条一条撕下来的时候,我从来不去逗她,我知道她现在很 烦,她在思考。我也知道这次我帮不了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提供泄愤的物品, 所以我的很多书本都葬送在她的手中。她也很懒,她的书桌很乱,简直比我的还乱。 古人说过: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我觉得她不扫一屋,完全可以扫天下,因为我觉 得她是时间少有的奇女子。她就想一本书,让你看完了第一页,还想地二页,第三 页………… 但是快乐是短暂的,不知为什么我被调到了地一位,而且还是一个人坐,我的 眼前只有黑板,那个熟悉的背影已不复存在,很擦黑能够时间里寂寞一直缠绕着我, 惶惶而不可终日,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那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况且是在这种充满 压抑的环境下,我后面坐着两个女生,所以我也和她们谈笑风声。这也许触动了她, 在一天晚自习后,她给我了一张纸条,说…………。看完以后我的唇角多了一分苦 涩,难道她不知道我的痛苦吗?所以我给她写了一封长信,以后我们也经常自己调 位子坐到一起,她向我诉说她的压力,她的痛苦,我又一次的成为他的庇护神,我 不知道这次我是否做到了。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感情的唯一一次迸发,心灵之间激起 的点点火花,但这火花没有持续多久,在中考的压力下渐渐泯灭了。 我一直以为中考会给我以后的生活带来信心,但是这次却给了我无情的打击。 不知道是那个很厉害的老师出了一个作文题, 使得30%的人都跑了题,当然我也成 为一个被命运作弄的人(使我惊奇的是她也没有跨过这一关),第一场考试就败下 阵来后面的就可想而知了。中考结束一后我并没有从痛苦中清醒出来,当然也没有 去找过她,记得快上学的时候,我家里按了电话,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号 码,我们互相寒暄了两句就挂掉了,这次通话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慰藉,相反我 觉得我们离的更远了,没有了以前的欢笑,没有了以前的默契。是否要合上这本书 了?我在问自己! 生活是如此有趣,使我们又一次走进了同一所学校,不过我进了慢班,她以最 后一名的身份进了快班(仅仅半年时间她就居居为全班第一),生活也是如此知趣, 我们两个班只隔一个楼梯口并且每天都必走一个楼梯,所以我见到她的次数也很多, 但命运再一次的作弄了我,我们一次次擦肩而过,如同陌路人,很多次我都想追到 她面前问一声“你好吗?”但我没有勇气。三年转瞬即逝,带着几分忧郁,几分遗 憾,我走过了我的花季。毕业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要合上这本书了,我知道我业已看 完但是没有结尾的书是没有收藏价值的,所以我带着两件礼物去找她。一个是杰克. 伦敦的《野性的呼唤》,还有就是一个印章上名刻着她的名字和我给她起的英文名 字。我们的见面也很特别(简直就是一种讽刺)————马路中间,路上人来人往, 都为着自己的方向奔波不 停,惟独我们俩静静的站在那里,经过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说了一些只有作为母亲对她远行的女儿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这以后又是一段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沉默让我无话可说,她只是望着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最后她才问我:你还有话吗?我说:没有了。说完,我就想 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恶人迅速的踏上自行车逃走了,我没有回头,我不知道她站了 多久,我也不知道她想对我说些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为我所知。两个月以后她以 理科状元的身份走进了一所高校。 以后,没有以后了,正如她以前对我说的“从此以后,也许海角天涯,音信缈 物无”了。 “无可奈何话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记得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