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婚前协奏曲 阳光灿烂,街头上的人潮也是熙熙攘攘。 山城里少女们纷纷轻装上阵,因为她们听说这次白城来了很多有钱的公子哥, 所以她们都希望自己有飞上枝头由麻雀变成凤凰的机会。 “女孩子们都轻纱曼舞,看来果然是夏天要来了。”周平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算命先生将眼光从街头的人流身上收了回来:“昨天晚上作贼去了?” “就算是,我也不会对你说,我可不希望把什么把柄留在你手中。”周平笑道。 “三年没见你了,这三年你在做什么?去了哪儿?” 周平将头仰望着蓝天上飘过的白云:“看云去了。”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你去了温柔乡?”算命先生笑道。 “你果然是眼线遍天下,你可知道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算命先生仍然在笑,而且笑得非常开心:“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因该存在于这个 世界上。” “我已经全都忘记了。”周平一副快要睡了样子。 “不知道有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谁?” “花黛柔她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别说这个了,小二拿两斤二锅头来。” “你不是只喝烧刀子吗?” “看来人年纪大了话果然会变多。” 晴朗的天空上轻轻的掠过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们可作梦也从没想过要变成 凤凰。 世界上真的有凤凰吗? 四个贼模贼样的黑衣人靠向了一个正在卖马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四位官人要买马是吗?跟我来吧。” 他领着那四个黑衣人转到了偏僻的城隍庙后。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我们乱斩帮的脸给你们四个白痴丢光了,大白天 的还穿夜行衣?我被你们气死了。” 年纪小的那个叫小智的黑衣人委屈的说:“我们就这一套衣服,帮主大人你以 为我们愿意呀!” “就是嘛,帮主大人也太小气了。”一个年纪大黑衣人配合道。 那中年汉子怒道:“帮里的经费都给你们买刀了,我们乱斩帮的人总不能没有 刀吧?吴敌你也是的,做为帮中的老前辈了一点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 那叫吴敌的年纪大的黑衣人嗫声嗫气的道:“我们又不是混苦力,为什么要吃 苦耐劳?我们是混武林的吧?当初我入帮的时候帮主大人可是说过了让我吃香喝辣 我才加入的,十年了!” “说说,哪一餐吃饭没有香菜和辣子呀?真是索求无度。”中年汉子骂道。 “帮主大人,好象索求无度不是用在形容吃的方面吧?”年纪小的黑衣人小声 道。 中年汉子面色一沉;“好了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了,你们这几天收集到了什么消 息?” “武林中的好手与各大帮派几乎齐聚一堂,而且就连十二生门中的神马门,妖 蛇门还有鬼兔门都来了,看来我们是没希望了。”年纪大的哭丧着脸道。 “放心,你木盆洗手那一天,告老还乡金是不会少给你的。”中年汉子安慰他 道。 年纪小的黑衣人轻道;“帮主,我们后面几天的活动金费?” 中年汉子顿了一顿:“这个嘛,对了我帮你们联系了一点事情,今天傍晚你们 到码头去帮运货物。” “…………” 燕儿拉着蒙着面纱的李无月的手在街头兴致勃勃的疯狂购物,她们身后的两个 丫环早已是怀中暴满。 “咦,姐姐这只小白兔好可爱,我想要。”燕儿指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手中 的那只雪白的免子道。 “是呀,小姐买一只吧,我的兔子可通人性了。”那老汉讨好道。 “让我考虑考虑。”李无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 日落西山,夕阳就象一个涨红了脸的孩子不断的喘着叫晚风的气。 照说此时赶集的人们因该都已散去了,但花街还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花街中心临时搭的那个台子下面又围满了人。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识字的不识字都请看清楚我们的这块招牌,上面的 字就是比武招亲。”一个年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娃指着台子上方的大牌稚声稚气的 道。 “这几天白城的活动还真多。” “小女娃也怀春呀!” “这女娃不真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咱可担不起摧残幼苗这四个字。” “十年后再来吧!” 下面一众闲得发慌的江湖登徒子开始拿那小女娃开涮了。 小女娃冷冷一笑,也不理会他们,大声道:“现在有请我们淑女中的淑女,温 柔如水的绝色美女李无月小姐出场。” 后台马上丝竹之声四起,无数鲜花从天而降,两个秀色可人的丫环扶着一个蒙 着面的白衣少女走了出来。 “美女美女中的美女,光凭气势想必大家都一定知道了她是个美女。”燕儿指 着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大声嚷道。 “为求展现自然美,李无月小姐此次赤脚上阵,大家有福了请看她那白晰纤嫩 的美足。”燕儿开始引导大伙的目光。 “啊……”一声惨叫,李无月跳了起来:“那个混蛋,在台上扔的玫瑰花,燕 儿我的脚……” 燕儿急忙奔了过去指着李无月的脚大声道:“爱情是残酷的,象征着爱情的玫 瑰刺伤了李无月小姐的脚,我们此举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爱情的残酷性。” 李无月咬着唇小声道:“怎么回事?” “我一时疏乎忘了玫瑰有刺,你忍着点。”燕儿小声道。 “这一地的玫瑰就我怎么忍?”李无月此时被两个丫环架在空中。 “各位观众,对不起出了点状况,我们先请李无月小姐退场。”燕儿尴尬的道。 众人哄声四起。 站在台下最前端的一个年青男子笑道:“到底有没有经过彩排,真是怡笑大方。” “我估计是她演出经验太少,临时怯场了。”他身旁的一个算命先生接道。 “我看不见得,现在很多唱戏的戏子在还没成名的时候就已经懂得弄大牌了。” 年青男子皱着眉道。 燕儿横了他们一眼:“现在我们再次掌声有请李无月小姐出场!” 蒙着面纱的李无月在两个各光了一只脚的丫环的扶持之下闪电一般窜到了台前。 “大家请看,我们李无月小姐是多么的优秀,她的两个丫环对她们小姐的出嫁 是多么的依依不舍,请看她们晶莹的泪花。”燕儿指着两个泪流满面的丫环忘情的 说道。 李无月此时心中暗道:“我是多么公平,只要你们每人一只鞋子。” 两个丫环痛苦的看着自己那一只被玫瑰刺扎得殷红的光脚丫。 “好现在我们有请两位丫环退场。” 两个丫环立即互相扶持着一瘸一拐的用那只穿了鞋子的脚跳到了后台。 “大家一定非常想看我们小姐的模样吧?”燕儿用神密的语调道。 “有什么稀奇的,前几天不是在客栈被人揭开过吗?”台下最前端的年青人不 以为然的道。 “就是嘛,前天人家西京名妓用了这一招,她马上跟着学,不知她是想嫁人还 是想……人心不古。”算命先生叹道。 “世风日下呀!”年青人也摆头道。 李无月面纱下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还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干的好事,周平你给我住嘴!”燕儿用威胁的眼光狠狠 的盯了那年青人一眼。 原来那年青人正是周平,周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大家请看李无月小姐是多么的纯情,面纱还没揭开就已经羞红了脸。”燕儿 指着李无月气红的脸继续煽情。 李无月强压着自己的怒气,轻轻的将面纱揭开。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还是被李无月惊人的美貌镇住了。 看着场下众人对她惊若天人的表情,李无月不禁浮起了一脸傲色。 “她的脸好红,好像是非洲人呀。”周平率先打破安静的局面。 “无知无识的混蛋小子,非洲人是黑色的,红皮肤是皮肤病。”燕儿大声叱道。 周平作出吃了一惊的表情;“啊,原来是皮肤病,小子见识浅薄多谢姑娘指点。” 燕儿得意的道:“知道就好。” 李无月脸上本已快要褪尽的红潮又重新占领了她的脸:“燕儿……” 燕儿被她一言提醒,立即醒悟到自己失了言,忙大声道:“废话少说,我们进 入正题,李无月小姐就是我们今天比武招亲的主角。” 李无月终于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小女子今年芳龄二九……正值青春年华…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燕儿,后面的我忘了?” 燕儿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咱们和大家摊开说,我们本是大家闺秀,奈何 家道中落,家中女子只得各寻依托,我是已经入驻西京孤儿院了,作为美人的我姐 姐从小爱慕英雄,所以才在此设下比武招亲的擂台……” 燕儿停了一下又道:“规则很简单,对李无月小姐有意者不限年龄都可以参加 竞标,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喝下我姐姐亲自斟的庆功酒,当然最后只要能打 赢我姐姐,我姐姐便会将终身托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