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毕业典礼的那天,老万说要陪我去看张学友的演唱会。我说不用。老万问我接 下来什么打算。我眼一耷,脸一沉," 复习,考研。" 老万把嘴撇的老高," 傻逼! " 我说," 你骂吧骂吧,杉菜都跟人家跑了,我哪偷心思去看演唱会。" 老万凑过 来饶有兴致地向我打听," 你说那妞哪好,干干瘪瘪的没有一点内容,南方鬼子从 小看多了瘦小女子,有那个情结。可你一个硬朗的北方汉子,看上那丫头哪儿?" 我摆摆手," 烦不烦。" 他用手扒拉我的头," 自己给自己头顶刷块绿漆还不 让人说了。" 我攥着拳头推门出去,要不是再三思量打不过他,我早一拳头抡上去 了。老万后面追上来,扔过来一件棉大衣," 喂,小子,晚上天凉,接着。" 我接 过大衣就手罩在自己头上,就跟自己头上真顶着一块绿漆一样。老万说话总能不偏 不倚地戳上人家的肺管子,损人不仅不带脏字,还损的你心服口服,恨不得对他磕 头作揖,谢主龙恩。 话说我跟老万认识的那天,学校门口的那家小酒吧在打群架,一帮酒鬼喝多了 在酒吧里吆五喝六。我见一个染着绿毛的小子拿着酒瓶子要往老万后脑勺上开,当 时老万在跟几个俄罗斯姑娘玩划拳。我当时脑袋一热,拿起一个空瓶子,闭着眼冲 着" 绿毛" 就去了。等到睁开眼,发现碎渣竟在老万脸上矗立着,血滴滴答答地往 下流。" 呦喂,臭小子,你他妈不能砸轻点?" 老万叫了一嗓子。" 绿毛" 见这情 景早已吓的拔腿奔去,估计小时候没少练过500 米。我送老万去医院,缝了几针。 老万拍着我的肩膀说:" 小子,这地段儿还真没人能动上我一根汗毛,今儿竟让你 给开了,好样的。以后有事言语一声,你这朋友我交下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打不成交。我和老万就是。 后来,听老万酒吧里的伙计说,老万是台拳道黑带,一般二般的人想触触他指 头都难。想想都后怕,如果当初他回手给我一撇子,够我和护士小姐打一年半载交 道的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