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征程 早上,摸一棵烟,赖在被窝里回忆着梦中的甜蜜,青烟袅袅的在屋子里发散 开来,就如对郝燕的感觉,从开始的那种实在有形到现在的无处不在,有如全身 心的潜游在温暖的海水中,全身的舒坦。 我的这种幻想终于还是被小张的开门声给打断了,无奈的翻身起来,出去跑 步了。 回来后,看看表,估计二哥已经上班了,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确定他在 行里,带着这几天搜刮来的东西向那里跑去。 推门进去,二哥正等着我呢。见进来的是我,问道:“怎么样啊?” 我把这几天了解的一些粗略的情况跟他说了说,他认真的听着记着。真有点 听上司训话的仪态。 最后我说道:“二哥,我想,既然咱们要干这个,不如直接的弄个橱柜厂得 了,投入的成本也不是很大,这样我们的利润就大了许多。” 二哥合上本子摆了摆手说道:“别想那么多,赚钱的项多了,何必要搞这个 呢,咱们这次就是把这个工程外包出去,赚一个差价就行了。” 我纳闷二哥的表现:“他为什么这么保守呢?” 只好接着说道:“二哥,中间可是有1000多的利润啊,这些钱让别人赚了我 心疼啊。” 二哥笑着说道:“全世界的钱都让你赚了,那别人怎么过,你小子是不是贪 心了一点啊,咱们这次就是先了解一下市场,长一下经验,最终咱们的目的还是 做房地产,你现在弄一个这样的厂子,到时候就是一个拖累。你信不信?” 我知道二哥决定了的事不容易改变,所以也就不再提这个事了,说道:“那 咱们这次要安多少套啊?” 他回答道:“580 套,每套的价格是3300,照你的报价,我想,我们一套能 赚300 ,这样这个工程下来,我们能赚20来万呢,你还不知足啊,而且我们不用 做什么。” 我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其实,做着个,不是很难的,你看……” 二哥打断了我的话说道:“行了行了,按我说的办吧,别想那么多了,工程 还有2 个多月就要完工了,也就是说2 个月后,我们就必须开始装,就是想做, 我们也做不出那么多来啊,你说是不是。” 我扎下头来琢磨着二哥的话,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干这个了,他现在就是 想捞一把就撤,等有了机会再捞一把,但二哥说的也没错,就只剩下2 个月了, 我们就是筹备这些,也不可能马上就能筹备的成功。于是我沉默的退出了二哥的 房间。 出来后,给马立国打电话,既然是这样了,这个钱就不如让老乡赚了。我把 他约到我的店里。 既然想通了,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张狂了,在办公室里坐着看郝燕给我的书, 等着小马过来。 才看了两页,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马利国的声音,他问小张道:“你好,这 里丁老板的店吗?” 我听到声音赶紧的跑了出来,迎了过去说道:“呵呵,小马,我正等着你呢, 快进来吧。” 他看我出来,也堆起了笑脸说道:“哎呀,丁哥,你这里真偏啊,我听到你 的电话,马上就赶来了,有什么指示啊。” 我过去拥着他的肩膀,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骂我了吧,想你 了,就给你打个电话啊,怎么,不愿意来啊。呵呵。” 小马呵呵的笑着说道:“怎么不愿意啊,我要是不愿意还能这么快跑你这里 啊。” 小马进到办公室,站在门口开始打量了,然后说道:“丁哥,不错啊,弄的 挺温馨的。” 我指了指沙发说道:“坐吧,马啊,喝茶吗?我这里可是有点好茶叶,平时 我都舍不得喝。”说完我拿出了茶叶,用手抓了点,掂量了一下分量,放到了杯 子里,接上水,给小马递了过去。 小马见我递过杯子来,赶紧的站起来接了过去说道:“丁哥,客气了。”说 完双手捧着杯子放在鼻子跟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好茶啊。” 我接了杯白水坐在了他的对面说道:“小马啊,今天上午,我把这个事跟二 哥说了,他对你们的东西挺感兴趣的,但是价格……” 小马一听来了精神说道:“价格咱们还可以商量,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不是 跟你说了吗,咱是老乡,什么都可以商量的。” 我略做了一下沉思状说道:“恐怕我二哥出的价格,你们公司还是无法接受 啊!” 他也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们要哪个档次的啊?” 我从兜里拿出了他给我的宣传单,放在茶几上指着中间的一套说道:“我二 哥看中的是中档的那种,你看你能出到多少钱啊?” 他接过来看了看说道:“丁哥,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的报价确 实是高了点,但也没办法,给别人打工呢,给我的权利也就到了哪儿,所以你离 开后我马上给公司打了电话,把这么大批量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最后他们敲定了 一个价格,上次,中档的给你报的价格是2980吧,公司商量的结果是按2800的价 格给你,再也不能少了。” 我冲着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有点着急的问道:“那二哥给的价格是多少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哥只给开到了1600,他把你们东西的成本核算了一 下,觉得这个价格也不算少了。”其实这个价格是我自己计算出来的,也只是为 了诈他的。 小马把手一摊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东西摆在那里,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让我卖多少钱,就得多少钱!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我估计你出的这个价格厂子里 也不会答应,运到这里的运费,安装时候的安装费,税,几样加起来,也不是小 数目。”他大概也觉察出我是在蒙他,所以也给来了一个置之不理。 看他的样子,我知道我把价格压的太狠了,只好又冲着他说道:“我也觉得 这个价格有点低了,所以我……但二哥说,北京本地就有一个厂子找他给他就出 这个价格,我也不好意思再争了。” 小马说道:“北京本地的,不就那么几个吗,我跟他们都挺熟的,有XT,XL, LS还有一个叫汉森的,破产了,正处理东西呢,你要说他们给你这个价还有可能, 但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量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那点欲望又开始冒了出来,他们破产了,我们现在 可以收购啊,有现成的机器,师傅,既然是一厂子,相信两个月之内,能产出580 套的东西来。 想到这里,我冲门完喊道:“小张,小张。” 小张跑了进来问道:“怎么了丁哥?” 我指了指小马说道:“这是马哥,我老乡,你去弄点菜和酒回来,难得有这 么一个机会,我们也好好唠唠。 小张把嘴一撅,门也没关就走了。 我笑着看她离开,她大概又想起了哪次大哥和二哥在这里的事。 小马赶紧的说道:“丁哥,丁哥,太麻烦了,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呢。” 我站起把门关上说道:“怎么了,小马,来哥哥我这里,还这么客气,到我 这里就算是到家了,我一年也难得有这么高兴一回,哎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 回去过!”我坐回到位置上问道:“小马,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小马一脸愉快的说道:“爸爸,妈妈,还有个妹妹,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经常的打个电话,问声平安,挺想他们的,有的时候真想跑回去。” 我问道:“那你是怎么到这个公司去干的啊?” 我一提起这个,他也叹了口气说道:“大学毕业后,自己在人才市场找的呗, 不过到这边干了,觉得还可以,比我们那些分配了的同学强多了。”他顺口问我 道:“丁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我低头等了半天才说道:“哎,都没了!” 马利国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打自己的嘴巴子说道:“丁哥,你看我这张臭嘴。”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说也是这样,不说也是这样,14岁我妈 妈走的,到现在已经6 年了,也已经淡了,自己一个人也过的也习惯!” 马利国听我怎么一说,也就不再自责了问道:“你今年多大?” 我说道:“我20了啊,怎么了。” 他笑了起来说道:“哎呀,我一直都觉得你比我大呢,哈哈,我今年25了, 要是这样你得喊我大哥了。” 我也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看你的脸少相啊,应该也就是 18。9 岁啊。哈哈,行,马哥,以后我就喊你哥了。” 小张提着几个饭盒进来,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扔,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出门 的时候,重重的把门一摔。 小马神秘的问道:“这是你女朋友啊。” 我惟有苦笑。把饭盒打开,然后拿过来了两个纸杯,摆在了我的面前,把酒 到了进去,递给了他一杯。说道:“我找来帮着看店的一个小丫头,来吧,咱哥 俩喝点,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不是说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端起酒重重的喝了一口,放下来,拿起筷子对他说道:“来吃点。” 马利国端着酒有点为难的说道:“小丁啊,我不怎么会喝酒,就少喝点吧。” 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了下来。 我装做不快的样子说道:“马哥,是不是看不起弟弟啊,到我这里别拿捏着, 要不就是不拿我当老乡,拿出诚意来,让弟弟我也有点面子行不行啊。”其实我 是想让他喝多了,这样好套他的话。 马利国见不得推辞,只好也跟着重重的喝了一口,脸马上就绯红了起来。喝 酒的时候还有点被呛着,咳嗽了几声,赶紧的吃了一口菜才把咳嗽压住,等气息 平稳了,他接着问道:“小丁,你看咱们这事还有希望吗?”看来他也在跟我套 近乎,还是想让我帮他把这个生意促成。 有了他刚才的话,我又做沉思状说道:“二哥现在口咬的很紧,说有人给他 出了这个价,我也就不好再强争这个事,要不二哥还以为我从中间吃着什么好处, 反而使我不落得好人,对了,你说的哪个什么公司来着,就是破产的哪个是怎么 回事啊,最好我们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了,才能做出有针对性的措施。”,我这么 热心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于是我接着说道:“我要是把这个事情促成了,你要 给我1%的提成,你看怎么样?”我知道我这么一说会引起他对我的看法,但不这 样,不能让他把信息全部给我透露出来。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从原先的质朴坦诚转变成了机灵和世故。他笑声里 也减少了几分亲近,但说汉森公司的时候说的更透彻了。他就这样呆了片刻,象 是在做什么决定。 我也默默的等着。 他端起杯子来,又喝了一大口,忽然说道:“行,没问题,1%答应你,就是 哪个汉森公司,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的作坊,在郊区呢,离你这里不算是很远, 我跟他们的二老板有点交情,据他说,他们的大老板和三老板有点不清不楚,被 三老板的老公给抓住了,两个人跑了,然后他们的家人把工厂的股份都卖给了二 老板,这个二老板干活是块好料,但不是搞经营的料,所以工厂也就无法再干下 去了,你二哥说的,大概就是他那里出的东西,不过现在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多 的存货了,所以他们不会满足你二哥的要求,你可以去他们那里去考证一下,看 看是不是这个情况,如果真是这个情况,那就好办了,你应该怎么跟你二哥说, 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我又跟他要来了哪个二老板的电话号码,目的也就达到了,于是开始和他大 口的喝酒。最后他带着浓浓的醉意的说道:“我说啊,小丁,虽然你现在帮我, 但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吗?知道我本来打算给你多少回扣吗?是5%,但我估计你 不会要,所以我打算跟你细谈的时候,把我的提成也缩小两个百分点,来回报你 这个老乡,可是你跟我提这个,我……我。”他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让他躺好,关照了小张一声,向他说的哪个工厂那边跑去,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等他醒了我也跟他道歉,做成了,我依旧会给他一部分提 成,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要跟他说明,然后再平和的坐下来跟他做进一步的谈判。 出租车把我拉到了一个比我老家房子大一点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说道: “小兄弟,这就是了。” 我下得车了,对他说了一句,等我,然后向这个院子里走去。 这个院子的四周都搭着石棉瓦,看空间应该不会多于半亩,门口有一个大栅 栏的门,上面锁子紧紧的锁着。透过栅栏,看里面也是一片的杂乱。我暗思道: “看来马利国说的不错,是破落像。” 我站在栅栏门口,拿出手机,按着小马给我的号码拨了一下。稍稍的片刻, 里面就传出了声音,哪个声音雍懒的问道:“谁啊?” 我赶忙做了一下介绍说道:“哦,是马利国介绍我找你的,听说你们的厂子 要卖,有这事吗?” 他的声音明显的愉快了起来说道:“你在哪儿啊?” 我说道:“我现在就在你厂子的门口,咱们能不能见上一面啊?” 哪个声音马上说道:“好的,你在哪儿等我,三分钟就到。”说完把电话挂 了 不到三分钟,有一个穿了一身工作服年龄在30多岁的精壮男子向我这里走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干活的主,不象是老板。 他走到我的跟前问道:“你要买我的厂子?” 我点了点头。 他确定了我的身份,没有多余的说什么,就从腰里摸出了钥匙,把门打开了, 领着我进去。 在大门旁边有一个小屋子,大概是看门用的,他又掏出了钥匙,打开门,把 我让了进去。 屋子里的尘土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他搬起一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让我坐 下。然后他随便的坐在了尘土里。 坐好后,我对他说道:“我叫丁念然,你叫我小丁就可以了,你介绍一下你 厂子里的情况吧。” 他木纳的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我看他窘迫的样子,于是闲聊似的开始问他:“这个厂子里的地皮是谁的啊?” 他说道:“是租村子里的。” 我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把你的厂子怎么办啊?” 他有点不舍得咬了咬牙说道:“买掉。” 我问道:“那你打算卖多少钱呢?” 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说道:“你看看吧,东西都在上面记着呢,你出 价吧,干他妈的这个还不如干我出去给人家打工做装修呢。”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又冒出了一个注意,不买他的厂子,让他给加工,我 给他出加工费,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比打工赚的多点就行,我把加工费给他往高的 提一下,应该就行了吧。 我笑了笑没接他的本子试探着说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厂子还是你的, 我不买……” 他听我这么一说有点急了,一急有点结巴的说道:“你……你……不买我的, 你……消遣我啊,走。” 我沉住屁股跟他接着说道:“你听我说完啊,我也看出来了,你对这个厂子 有感情,我现在要是把他买了,不就等于割了你的心头肉吗,再说了,就你厂子 现在这个样子,能卖多少钱啊,卖了还是亏啊。” 我这么一说,这个看着坚强的人竟然掉出了两滴泪。 我接着说道:“你现在再打算开张的话,资金恐怕是个问题吧,我想这样, 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啊,你的厂子还是你的厂子,我出原材料,你帮我加工,然 后我给你加工费。” 他看了看我,不知道我这个提议是不合算,沉默在了那里。 我拿出了马利国给我的宣传单,递给他问道:“就中间哪个,你们能不能做 的出来啊?” 他认真的看了半天说道:“我们做不了。” 我有点诧异,按说这个并不难啊,他做不了,我买他的厂子有什么用啊!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我看着也不难啊,为什么做不了啊?” 他拿着那张单子走到我的跟前说道;“你看他的这个转角处,看上去都是一 个整体吧,这需要贴膜机,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机器。” 我听他这么一说,终于算是放下了心来,按着马利国说的一台贴膜机要100 来万,显然不是这个小作坊能承受的了的。于是我接着问道:“那能不能想办法 把这个毛病弥补了呢?” 他不屑的说道:“这那算什么毛病啊,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好看,把这 个鼓吹的好的没边,不就是为了多卖几个钱啊。其实没什么实用的,我们家里还 摆着几个,你跟我过来看看。” 说完也没有征得我的意见,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我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他快步的来到了库房,利索的打开门,进到里面,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摆在屋 角里的几个橱柜上的尘土象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接着说道:“你看这个怎么 样?” 我前后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好或者是不好来,他趋步过来,指着板子说道 :“你看这个吧,地道东西,比他们的一点不次,你再看着做工,接口处都加了 胶,他们都是直接的拿钉子钉上去的,不结实不说,还特别的容易走型。” 他还要说,我赶紧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个东西做工都差不多,走机器 走的多,你要是真让我看你的功夫,给我做一套太师椅什么的,卯是卯楔是楔的。 把这个活儿撂下来了,那才叫真有工夫呢。” 他呵呵的一笑说道:“你也干过这个?”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的多了,咱就直说吧,就你做的这种东西,, 用你厂里的设备,你的人工,我的东西,一个得给你多少钱吧。” 他小心的看着我说道:“你也不外行,400 ,怎么样?” 我暗自的算了一下,一个柜子的原料成本在1000多一点,加上400 ,也就是 1500左右。 他看我在那里沉默,以为我是在考虑工钱,忐忑的说道:“那380 也可以啊, 这个咱们好商量,你看我自己做一个柜子需要5 个工,再加上电钱,还有房子的 租金,我就赚一个工钱,没给你加虚头。”看来他也是真想把这个活儿接了, 我看他的样子不由的笑着说道:“你保证每个做的都和这里摆着的这个一样 吗?” 我这样一问他,他好象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说道:“你要是不信我老陈,找别 人去,我告诉你吧,我自从开始做这个到现在还没让人挑出毛病来呢。”他可能 是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有点激烈了,接着缓声的说道:“这样吧,要是做不好,你 别给我工钱。” 我玩味的说道:“那可说好了,要是让建筑商挑出了毛病我可要找你啊,到 时候别赖帐。” 我这么一说,又挑起了他的火气,他气臌臌的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行 了,信的过,你就让我干,信不过,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反正干这个也不少, 我不是搞独门经营的。”看来他对他自己的技术和信誉还是挺自信的。 我抱着胳膊,缓缓的说道:“我没去过别处,听小马说你的活儿地道,所以 就直接奔你这儿来了,小马跟你熟,但咱们不是不熟吗,所以我这是先小人后君 子,省得以后闹矛盾。再说了,这不是信的过信不过的问题,什么也要有个规矩 啊,你说是不是,你干这个时间比我长,知道的比我多,怎么说你也是个前辈, 这点道理应该是懂的吧。”先给他上劲,然后再给他戴个高帽,使他也说不了什 么。 我看他没什么气了接着问道:“你要是满班的生产,一个月能生产多少啊?” 他思考了一下说道:“以前,上全了一个月也就生产500 来个吧。” 我暗喜道:“看来以他们生产量应该是能应付的过来。”于是说道:“呵呵, 那好啊,我一个柜子给你450 的加工费,但你得负责给我安装。” 他不可思议我的举动,喃喃的说道:“我给你的价格里就包含安装费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出了自己的冒失,没搞清楚就胡乱的说话,但说出去的 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呢,于是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把活计 做的再地道一点,你看这个价钱行吗?” 因为我的冒失使他怀疑上我来此的目的。他谨慎的接着说道:“你不是玩我 吧?” 我搂着他的肩膀走出了库房,回到了那个看门的小屋说道:“大哥,你看我 象是在糊弄你吗?”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他说道:“这算我给你的定 金,这钱可不能糊弄人,因为吧,我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做工程,我少赚点,也要 把这个工程做漂亮了,我不想第一次做就把自己的名声做臭,所以我给你加钱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做的更细致一点,如果你做的出了什么纰漏,绷说是给你加的 这70不给你,坏一套,我扣你一套的工钱。” 他低头沉思了半天说道:“好,我接了你这个活,你什么时候弄的原料来, 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生产。” 我看着他把钱装进口袋了,接着说道:“你给我按着生产需要开出一个计划, 做580 套柜子,我好准备东西。” 他起身到处翻了半天,终究是没能找出纸和笔来,我只好从兜里拿出了电话 本和笔递给他说道:“你就在这上面写一下吧。” 他拿了一块炉灰在地上画着,我看着他画,问道:“你是怎么跟马利国认识 的啊?”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边画着一边说道:“以前,我在家里负责生产,他 从我们厂子里拉过东西,后来他卖出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偶尔也找我,让我 帮他收拾,再后来,他妈的他们两个混蛋出事后,家里的库存,他帮我也销了几 个。” 我接着问道:“他们两个,谁啊?” 他气愤的说道:“就是陈梅生和王东霞两个混蛋,不务正业,把老子给坑苦 了。”说到这里,手里拿着的炉灰被他按碎了。看来他对他们两个的怨气还真是 不小。 我听故事似的,接着问道:“那现在这个厂子还是你们三股的了?” 他再也写不下去了,把手里的炉灰一扔狠狠的说道:“他妈的,他们俩家的 家里硬逼着,让我接手了这个厂,要不就跟我打架,好在以前做的时候还赚了点 钱,我只好把以前赚的都拿了出来,可他们还不依不饶的追着我要钱,我让他们 要厂子,可是两家谁也不要,弄的我最后借了点钱,才把她们支应走了。哎,我 现在舍了这个不是,守着也是赔钱!” 听他这么一说,我对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看来跟小马说的一样,是一个干 活的好手,但不会搞营销,而且也没有什么领导才能,有点小家子气,气量不是 很大,这也就决定了他现在的这种无奈。不过总的来看他还是一个比较本分的人, 要不也不会接手这个摊子。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这不成了一件好事啊,使好心没错,你帮了小马,这 不,他就帮你介绍了我这个客户,你帮了以前你的伙计的家里,所以才有了赚这 笔钱的工具啊,你说是不是啊。呵呵。” 他也呵呵的一笑,没有回答我的话,接着拿炉灰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也没有再打搅他,暗自的算了一下成本,粗略的估算,买原料也要几十万, 但这几十万从那里出啊,我心里还真没底,我突然有了一个得寸进尺的想法,借 他的鸡来生蛋。 他以前是管生产的,应该不会得罪供货商,而且也会跟他们有联系,让他先 欠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就转嫁了我的危机。想到这里我对他说道: “老陈,你看这样行不行啊?你们以前是做这个的,走的门路已经很熟了,我呢 也就是刚刚的接触这个,以前没接触过,东西你帮我弄回来怎么样啊?” 他警惕的停止了计算,考虑了一下激动的说道:“你要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我是能欠一点,但弄来了东西,你不要了,我怎么办啊,这两千块钱还不够给他 们路费呢,再说了要是一干,弄出那么多的橱柜,你不要了,我销哪儿去呢,不 行,你要这样,你这个活儿我不接了。” 我看他激动的神情下去了笑了笑对他说道:“老陈啊,你比我岁数大吧,怎 么这么容易激动呢,我说我不给你钱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做过这个,对市场 不了解,让你帮我联系原料,你这么一说,到也提醒了我,咱们第一次打交道吧, 你谨慎,我也得谨慎一点,你既然不愿意帮我联系原料,那我自己联系好了,我 尽快的给你拉来,但你得给我一个保证金,按料钱的一半算吧。这样做不算过分 吧。” 他听我这么一说,愣在了那里,考虑了半天,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那么 多钱,你要做就做,不做拉倒。”但底气明显的不足了,因为我提出的要求也不 是无理的要求。 我看他的气焰低了又说道:“老陈啊,做生意咱就得以诚信为本,我知道我 在你这里没有什么诚信而言,但并不代表我这个人就没有诚信,那是因为我们以 前没打过交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但你也不想黄了这笔买卖吧,我也 一样,我知道,你现在的资金不活泛,有一些东西能欠出来,有一部分欠不出来, 这是你做难的地方,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多给你一些定金,工钱 的一半怎么样?一半是13万吧,这也证明我的诚意了,同时你也可以周转的开了, 如果你拿了钱,不给我做,那我也只好怨自己瞎眼好了,你看怎么样?”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个事儿,我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 给你答复,行吧,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说完我递给了他一张名 片,然后告辞走了。 回到店里,马利国还睡着呢,屋子里的污秽已经被小张收拾干净了。但污秽 的气味依旧是很浓。 我在屋子里坐了一下,这种气味使我头疼,于是信步走出了房门,在门口站 住。清新的空气这才使我的感觉舒坦了一点,看马路上飞驰的汽车,我不由的有 了一种要买车的冲动,手里有点钱了,买房子是不够,但买车还是绰绰有余。而 且如果厂子里要是开始生产了,我还要经常的过去看看,每次都打车过去,不方 便不说,而且还要多花好多的钱,有个车就方便多了。 买什么车呢?看着路上跑着的豪华轿车,虽然羡慕,但也知道自己的分量, 现在手里的钱不是很多,把工钱给厂子里结了,也就没多少钱了,打出租的时候 听司机说夏利就不错,省油,维修的时候也好修。先买个这样的车也不错啊。打 定了主义,才想起了,开车还需要有一个驾照。我还没驾照呢,想到这些,我记 得以前二哥好象说过,给谁谁办了一个驾驶证,于是我信手拿出手机拨出了二哥 的号码。 二哥接了电话问道:“怎么了三弟。” 我说道:“二哥,你看能不能帮我办个驾驶证啊,我也想买个车。” 二哥没有思考就说道:“你拿照片过来吧,车,我家里放着一辆呢,旧了点, 还能将就着开,先别买了,等做完了这个工程,再拿回点钱来,买个好的,别老 那么寒酸。” 我心里暗喜,看来不用花钱能拣一辆车了但又不好这么痛快的答应于是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啊,我也就打算买个二手的夏利,省油,坏了收拾也便宜啊。 花不了多少钱,你别管了。” 二哥打断我说道:“别说那么多了,你先把照片给我拿来,我抓紧时间给你 办个证,你那里有吗?要有现在就拿过来吧,我正好也有点事跟你说说。” 我说道:“好的。”扣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车,找了个地方照了张快相就 向二哥那里赶去了。 二哥正在办公室里等我,看我进来,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然后说道 :“三弟,这两天你先别忙别的,尽快的把那个东西敲定了,拿出图样,咱们也 好跟他们定合同,那边催这个事儿了。” 我拿出照片扔在了他的写字台上说道:“没问题,基本上谈好了,就看你这 边了。”我估计给老陈的条件,他不会拒绝的,因为确实对他没什么危害。 二哥接着说道:“那行,我尽快的安排这个事情,明天没空,这样吧,后天 上午,咱们去见路总,把合同签了,你去的时候,拿上生产方的委托书,合同书, 还有产品的图样。” 我应了一声说道:“没问题,办驾驶证要多少钱啊?” 他说道:“问那么多干嘛,等办下来再说吧。你去吧,记住,后天,别弄砸 了。去的时候穿精神点,象个小老头似的,知道了吗。” 我啪的打了个立正,举手敬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二哥扑哧的笑了说道:“你啊,滚吧。” 我没跟他说我现在正运做着的这件事,想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回来的时候,马利国已经醒了过来,正依在沙发上,萎靡不振呢,看我回来, 不好意思的说道:“哈哈,丁啊,真不好意思,喝多了。” 我给他到了杯水也笑道:“说什么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乡见老乡还不 尽兴啊,你要喝不多,我还不高兴呢。” 他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天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搅你了,该回去了,咱说 的事就这么定了。” 我伸手跟他握了握坚定的说道:“放心,一定会有你的钱赚的。”他的意思 是让我尽量把他的那个事情促成,而我却是指的别的。 把他送走后又拿出了一张纸开始仔细的算计成本。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就是算 也无法把详细的成本算出来,因为原料的真实价格,我并不明白,而且具体的用 料我也不清楚。把这个采购权交给老陈,其实也就是又给了他一次多赚钱的机会, 我这样算也就是想把成本算的接近一些,以此来把他那里的成本预算卡住。 不过现在欠帐,可能会使原料的价格稍稍的高出一点,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要我拿出100 来万,不是拿不出,只是拿出来就要惊动二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也算是对他的知遇的回报吧。 第二天,一早橱柜厂的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道:“是丁念然吗?” 我说道:“是啊,你好。” 他说道:“我考虑好了,你说的这个办法我觉得行,如果你要没什么意见, 可以带钱来,你的钱来了,我会尽快的组织生产的。” 其实他就是不给我打电话过来,我今天还是要过去找他的,因为二哥给我的 通报就是明天之前必须把这个事情敲定,如果老板真的还是要咬紧原先的条件, 我也只好答应,毕竟他给我们做的利润,要比从市场拿货高的多。 我说道:“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我赶紧的出门打了一个出租,从银行里取出了钱,向他的位置赶去。 路上还算是顺利,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他的工厂,其实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 作坊,老陈已经在那里等了,跟他寒暄几句,又随他进了他的门房。 今天过来,这里就显得干净了许多。我拿出了13万递到了他的手里说道: “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开始生产了吧。” 他嘿嘿的笑了笑,冲着手指头上吐了口唾沫开始数数了。一边数,一边点着 头。 其实我做这个事情是有点冒失的,但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成了,我和二哥的 收入那就能成倍的翻,如果他骗了我,也就是损失这13万。衡量得失,还是划算 的。 更主要的还是没有时间去详细的考察他,这是一个机会同时也带着风险,但 风险与利润是成正比的。 不过我还是对他说道:“老陈啊,这次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做的活地道, 我手里能拿很多的工程,那么以后你也就不用为销路犯愁了。 他恩了一声,接着数他的钱去了。 等他数完了钱,我说道:“数目对吧。” 他站起了身来对我说道:“对,对,呵呵,终于又可以开张了,丁老弟啊, 你是不知道,我原先以为自己抱了个死孩子。”说完嘴差点咧到耳朵那儿。 我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呢?” 他算了一下时间说道:“三天后吧,一会我打电话,让他们先把板子送来, 其他的一些小东西还要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行,还有,你把你的样品的图样给我拿几份,另外给 我拿几张合同书,这个现成吗?” 他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这里没有合同书了,图样我这里到是有,是以 前留下来的。” 我说道:“你先把图样给我吧,没有合同书,业务专用章有吗?” 他站起身来,从旁边的破桌子里拿出了几张皱皱的纸递给我道:“这个算是 图样吧,业务专用章我这里也没有,他们两个拿着呢,走的时候没交给我。”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有营业执照吗,有营业执照赶紧的找个地方刻一 个章去,没有业务专用章怎么跟别人签合同啊,我不是法人,签的合同无效,必 须用你们厂子的名誉签,如果签不成合同,我们这次的合作也就无法进行了。” 他看了看还摆在桌子上的钱,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行,你在这里等一会, 我马上去。”说完从墙上摘下了营业执照跑了出去。 我出来喊他的时候他已经骑上了车子,听到我喊,没有回头,答应了一声, 向前面接着跑去了。 等到快中午了才回来,拿着章和几张营业执照的复印件兴奋的递给我说道: “这个行吗?” 我看了看,还算可以,就把章和复印件装进了兜里说道:“行,明天吧,明 天我把具体的尺寸给你,你尽快的给我生产吧,你看怎么样?” 他把桌子上的钱收拾了起来笑着说道:“行,没问题。中午了,在这里吃点 再走吧。” 我冲他笑了笑说道:“算了,你现在忙,等有了时间,咱再好好的喝他一顿, 上我那儿。等做完了这个,我没准打算跟你合作干这个厂子呢,呵呵。” 他很是激动的说道:“行啊,你就是财神爷,找到我就给我带来了财运,你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个活干完干好的。” 我跟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他把我送出门外,站了很久才回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二哥那里,等他一起去路总那里。 二哥处理完了公事与我一起上了他的车,向北开去。 路总的办公室,是设在XY大厦的顶层,东南两面没有墙,只是镶了大块的落 地玻璃,这样就使得这里视野很开阔,站在房子中间就可以看到四周的景致,一 眼望去,四野开阔,使人心旷神怡,走进窗前,往下俯视,马路上的人如小小的 蚂蚁在轻微的挪动,车象一个甲虫,漂浮着快速的前进。 路总大概有四十来岁,个子跟我差不多,比我胖,但显得特别的精壮,不是 那种孔武有力的精壮,而是那种精明的精壮,待人很是热情,看我们进来,大笑 着迎了过来,对着二哥喊道:“财神爷,你可是难得来啊,怎么着,中午去你那 儿。” 看来二哥跟他很是熟悉,冲着他的腹部轻轻的一拳,说道:“跟你来说正事 了,就是上次跟你提的橱柜,这是我三弟,做这个的,你得帮他啊。” 路总看了我一眼笑道:“就这事啊,你打一电话不就结了,还亲自过来,合 同带来了吗?” 我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合同,是昨天我到工商局买来的,上面已经盖了章,我 也签了名,但还有很多的东西没签上去呢,他拿过去看也没看,在上面画上了他 的名字,就按了桌子上一个按扭。稍等一下,一个婀娜的女孩走了进来,尊敬的 说道:“路总,什么事儿。” 路总把合同递给过来的小丫头,一指我说道:“这是我三弟,来谈一下装橱 柜的事,你们去具体的谈一下吧。”说完冲我说道:“你先去吧,我和你二哥在 这里说会闲话。” 我点了下头,回头对二哥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二哥没搭理我那茬,走到窗边去看外面的风景去了。 我趋步跟上,小丫头说道:“你好,怎么称呼啊。” 我笑了笑说道:“丁念然,叫我小丁就可以了。你呢。” 她职业的笑了笑对我说不上亲热也说不上反感的说道:“我是路总的秘书, 叫我小关吧。” 她的办公室就在路总办公室的旁边,房屋的面积比路总的就小了许多,但里 面的装饰却让人觉得的很是可爱,有女孩子的秀气,同时又给人以很大气的感觉。 坐好后,她把合同需要他们签写的那部分内容填写了一下,然后让我出示样 品的图样,和营业执照复印件,税务登记证的复印件,昨天只从老陈那里拿了一 个营业执照的复印件,所以只好说道:“真对不起,税务登记证的复印件我忘带 了,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带来。” 她考虑了一下说道:“行,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拿过来吧,路总交代的, 咱们这个好说。” 我一阵的汗颜,看来还是路总看二哥的面子啊,或者是变相的给他送礼。在 价格上没有争执,在样式上没有挑眼,这都不符合商业规矩的,但却在这个商业 气息最浓的房地产界出现了,不是变相的送礼是什么啊。但这么做了,估计也不 会有什么麻烦,二哥领路总的情,而路总又在这个方面没有什么损失。 我把合同装好,跟小关告别,又来到了路总的办公室,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喝工夫茶呢,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摆在茶几上,旁边有一个通明的玻璃杯坐在碳 炉上,里面翻滚着水泡。路总见我进来,又填了一个杯子指着旁边的位置说道: “来吧,三弟,你也尝尝,新茶,我一个朋友刚从南方给我带过来的,一会走的 时候,你们两个一人带点走。 我笑着说道:“路总好享受啊,呵呵。我也跟着我二哥沾你的光了。说完顺 势的坐下,看了二哥一眼,二哥轻轻的点了点头。 路总递过来一个茶杯,我也端起了酒杯大的茶杯,学着他们的样子,慢慢的 喝了下去,虽然不懂的茶的好坏,但喝在嘴里的感觉却是很舒服。先苦后甜。我 喝了一杯后,路总把我的杯子拿了过去,用热水烫了一下,重新到上了新茶。又 递到了我的跟前。 我又喝下了一杯问道:“路总,这茶多少钱啊,不错啊。” 路总继续操作着说道:“不值多少钱,这个就是采茶的工夫钱,以前我在那 边工作过,看小姑娘们采茶,两只手采啊,速度很快的。”说着他两只手比画了 一下,接着说道:“就这样,一天才能采20多斤,她们的工钱是一斤8 毛钱,小 姑娘们采下来的这些鲜叶四斤炒一斤茶叶,再加上施肥,管理什么的,每斤也就 是10多块钱吧。” 我笑了笑,知道他所说的或许是实话,但这个茶叶绝对不是这个价格。 二哥又喝了一口站起来说道:“行了,咱们有时间再歇着吧,我还有点事要 先走了。” 我象个跟班的似的,也跟着站了起来。其实我在这里也就是二哥的跟班。 路总赶紧的跑到里面拿出了两包茶叶,追了过来说道:“带上,回去喝吧。” 二哥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行了吧,我要拿走,你还不心疼坏了,有时间 上你这里来喝吧,不拿了。” 我本来想拿,可是看二哥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伸手了,说道:“路总, 我们先走了,以后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话。” 路总也并不坚持给我们,对着二哥说道:“那好吧,有时间咱们再聊,有事 给我打电话。”说着放下茶叶,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我心里怪不舒服的,他在分别的时候根本就没拿正眼看我! 走出了他的大楼,坐上了二哥的车,我把写好的合同拿了出来递给二哥,二 哥撒了一眼又给了我说道:“你拿着吧,这是咱们第一次干,一定要干好啊,多 跟他们学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 在路口我对二哥说道:“我在这里下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去厂家看一下去。” 二哥把车停了下来嘱咐道:“把严点,这关系到你以后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 这个路总可不是一般的主。” 我又点了点头推门下得车来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跟二哥分别后,我打车去了厂子。 厂子里,老陈已经叫来了一群人,开始收拾里面了,见我过来,兴奋的跑了 过来说道:“哎呀,怎么今天来了。” 我看了看正在收拾的工人们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走把,咱屋子里 说。” 他回头对着工人们喊了一声说道:“注意点安全啊。”说完随我向小门房里 走去。 来到屋子里坐了下来,我拿出了合同把上面的数据跟他说了一下,然后说道 :“按着这个规格做吧。” 他听后豁然的说道:“这就是常规尺寸,放心吧,绝对没问题,东西大概明 天就能到,什么时候开始安装啊?” 我看了看合同上写的说道:“今天是3 月4 号吧,第一栋楼4 月21号安装, 一共是120 套,5 月10号开始装另外两栋,一共是340 套,5 月25号,装最后一 栋,依旧是120 套,要求6 月一号交工。你看看时间是不是够啊?” 不知道他从哪儿鼓捣出了一张纸和一根铅笔,把我说的日期计算了一下,然 后开始计算工期了,算了一会说道:“就是最后一栋时间紧了点,其他的没问题。” 我不放心的问道:“那能完成吗?”因为在合同上写着,如果不能按期交工, 就会受到惩罚的。 他说道:“应该没问题,不行就加班呗,你放心吧,没事。” 我得到了他的保证于是也就放心了说道:“那好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们 了,你们都挺忙的,到时候忙不完,该排编我的不是了。” 老陈嘿嘿的笑了笑说道:“那行,你先走吧,等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坐上出租车走了。 ---------- 逐浪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