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赵倩 我尴尬地看了看干妈。手拍着赵倩的后背轻轻说道:“别哭了,赵倩,是我 不对,刚才妈还说我了,是她老人家押着我,让我过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走吧, 咱到屋里吧。” 干妈微笑地看着我们,露出满脸的慈祥。我很纳闷她对我的态度,自从我说 出认她做干妈后,她对我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虽然在生意上,她对我,还是斤斤 计较,但在私下里,却亲切了许多。 我这么一说赵倩才清醒了过来,醒觉到我还有个妈在身边。脸上虽然黑,但 瑕不掩瑜,还是能看出白皙转变成了红色。低声地叫了一声:“阿姨好。”真有 点小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干妈赶紧地说道:“孩子,受苦了吧,快到屋子里去,都是念然不好,刚才 我已经好好地说了他一顿,他啊,就是这个德行,心眼儿不坏的,你别往心里去, 以后有什么事儿啊,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小张正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大概还为郝燕报不平呢。 干妈跟赵倩到了办公室里,我赶紧把脸盆里接了点水,对赵倩说道:“先洗 洗脸吧。” 赵倩从干妈身边站了起来,走到脸盆的跟前,无语地用水冲洗着脸上的灰尘。 干妈慈祥地看着赵倩,一直到赵倩洗完之后转过身来,干妈的眼里才有了一 点的变化。可能她是没想到赵倩会长成这样吧。所以显得更加的喜悦了一点。 等赵倩又坐回到原处,干妈才接着问道:“孩子,你还没吃饭吧。” 赵倩这个时候也恢复了原先的勇气,毕竟是售货员出身,坐在干妈的跟前, 表现的说不出的亲密,说道:“阿姨,我不饿,念然能平安的回来,我就放心了。” 干妈斜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有人赵倩这么懂事啊,我 可告诉你,以后你再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我惟有嘿嘿的站在旁边傻乐。她们两个在一起,我就显得有点多余。 赵倩接着说道:“阿姨,都是我不好,不怨念然的。”说的时候一脸的纯洁, 好象是一个挨打受气的小媳妇。 干妈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怜惜,接着说道:“行了,不说这个,走吧,咱 先吃点饭去,我也没吃呢,算是你们陪我,呵呵,好闺女。” 赵倩站起身来,四下里摆弄着她的衣服说道:“阿姨,你看我这衣服,太脏 了,都是念然弄的,他昨天洗了手,还在我身上擦的呢。” 干妈笑了笑说道:“那好,咱先吃饭,吃完饭,我陪着你,让念然给你买新 的,走。” 赵倩的脸已经去尽了灰尘,所以这个时候的笑脸如花般的鲜艳,也真有她的, 现在还不忘了敲诈一把。我无奈的随着她们两个,走出了店门,小张依旧是不搭 理我。 我找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让她们两个钻了进去,发动了车子,问道: “赵倩,你怎么把我的车弄回来的啊?” 赵倩晃了晃小脑袋一脸自得的说道:“找了修车厂,让他们给你拖回来的呗。” 干妈微笑着问赵倩道:“闺女,你想吃什么呀?” 赵倩冲我示威地说道:“我想吃麦当劳。” 我无语地向前开着车。 干妈听赵倩这么一说,乐了说道:“好啊,我们家小成也喜欢吃这个。念然, 快点开,我也饿了。” 有干妈在这里,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昨天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争吵,现 在赵倩再提这个要求,想来也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罢了。 在喧哗的店里找了一个角落,我低头,使劲地吃,这是我吃的最郁闷的一顿 饭,什么都不合我口味,但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发慌,有东西 吃总还算是幸福的。 赵倩和干妈边吃边谈论着我,我也就装做没听到。 终于算是可以出去了,可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陪赵倩买 衣服。我最讨厌的就是没目的的逛,可是又无力拒绝,毕竟这算是赔罪呢。 赵倩的活泼,带动了干妈的热情,可能是没女儿的原因,把赵倩看的跟个宝 儿似的,有求必应,好在赵倩也不是单给自己找衣服,一进服装店,就先奔着中 老年区去了,在赵倩的鼓动下,干妈也试了几件衣服,赵倩专业的在一边挑着毛 病,如果是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女儿给妈妈买衣服呢,一派的温馨。我愣头愣 脑的站在旁边,就象是一个跟班似的,提着几兜子东西,傻傻的随他们东走西串。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赵倩先给干妈买了衣服,这才找自己的。 从服装店里出来,干妈看了一下表,说了一声:“哎呀,我都忘了,下午还 有事儿呢,你们玩吧,赵倩,有时间,让念然带你到家里来玩啊。” 我赶紧地说道:“妈,我先送你回去吧。” 干妈向前走了两步神秘地说道:“你小子,好眼光啊,这么好姑娘都让你给 选中了,以后别再耍小性子了,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你们玩吧,我搀和在你 们中间也不方便,行了,你赶紧陪她去吧。” 我站了下来,嘿嘿地傻笑,没再接茬。 干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走了。 赵倩这才走了过来,情绪却低沉了下来,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对她笑了笑,拉了她一把说道:“说什么呢,说这话的应该是我,好了, 咱上车上去吧。昨天,我揽的那个工程要开工了,但你过来了,我又不好意思说 不陪你,可是心里放不下那边,所以就有点浮躁。” 坐在了车上,赵倩这才抚摩了一下我头上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我咧嘴一笑说道:“刚才还疼呢,现在不疼了。呵呵。” 赵倩接着问道:“要不咱再到医院去看看吧。” 我发动了车说道:“看什么看,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止疼药。对了赵倩, 你穿上新衣服显得更漂亮了,呵呵,简直象是一个电影明星了。” 赵倩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又损我,再说我不理你了。”但表情里却没有一 点要不理我的意思。 我把车停在了红灯的前面问道:“赵倩,现在咱们干什么啊?” 赵倩一反常态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了一下说道:“吃饭,刚才我陪你吃了你爱吃的东西了,你现在得陪我 吃些东西去。” 赵倩惊讶地问道:“你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啊?” 我一脸悲痛地说道:“就那些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赵倩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说干吗,咱就干吗。”说完就沉 默了。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饭店的跟前,赵倩又钻到后坐上,收拾了一下她昨天买来 的东西,不知道她从里面拿了些什么,然后顺从地跟着我进了饭店。 现在的时间不是吃饭的时间,所以饭店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坐在椅子上, 打瞌睡的打瞌睡,说闲话的说闲话。见有人进来,一个个不乐意地站了起来,一 脸的苦闷像,惟独老板娘见到,如见了亲人似的,满脸的笑意,迎了过来说道: “来了两位,吃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赵倩问道:“你吃什么?” 赵倩对老板娘说道:“给我来一壶白水吧。” 老板娘一听,刚才的笑意淡了许多,接着问我道:“先生,你要点什么?” 我想了一下,对老板娘说道:“什么现成啊?” 老板娘不咸不淡的说道:“什么都现成。” 服务员把水提了过来,放下之后,没一刻的停留,转身离去了。 我说道:“那好,什么快,就弄什么吧,两个菜一个汤,对了,再拿两瓶啤 酒。” 老板娘见我要的轻松,又不由地笑道:“那好,你们稍等,马上就来。” 赵倩看老板娘一走,马上从衣服兜子里掏出了她在车上拿的东西,摆在了桌 面上。 我一看差点晕了过去,她拿出的是奶瓶和奶粉。 她细心地把奶粉的袋子撕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勺,挖了两勺,估计了 一下分量,就开始往里面到水。 我说道:“没看出来啊,赵倩,你还好这一口啊。” 赵倩只是笑,没有回答我的话,细心地摇晃着奶瓶,等晃好了,把奶瓶往我 跟前一推说道:“给你的,笨死了。” 四周的人又开始散坐在了椅子上继续着他们未尽的事情,好在没人注意,我 也就是为了逗赵倩开心,说道:“给我的啊,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啊,不过,我喜 欢的不是这个,是真的,呵呵。” 我这么一说,赵倩到没不好意思,平淡地说道:“美死你。呵呵,快喝吧。 要不就凉了。” 我拿起奶瓶撮了两口,可是怎么也撮不出水来。 赵倩看我吃上了奶瓶,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笑地周围正闲着的人一头雾水, 纷纷的向这里扭头。 我无奈的赶紧把奶瓶藏到了桌子底下,等他们都转过了头,才又拿了出来说 道:“没水。”说完把奶瓶又递给了赵倩。 赵倩把奶瓶拿在手里,四下的观察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 好把奶瓶放在嘴上,也允吸了一下,还是没水。 这个时候,老板娘亲自端着菜过来了,看到赵倩正脸红脖子粗地使劲允吮吸 奶瓶,不由地笑了。把菜放到桌子上说道:“怎么了?” 赵倩没好气地把奶瓶往桌子上一放,恼丧地说道:“上当了,吸不出水来。” 老板娘拿起奶瓶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里得用针扎个眼,呵呵,你这个爱 好还挺特别的。” 赵倩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不由地反驳道:“是他喝的。” 老板娘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没说话,笑了笑走了。 有了老板娘的提示,赵倩开始在四周找尖利的东西,我把竹筷子捭开,找了 一个比较有韧性地递给她说道:“你要是着急喝就用这个吧,呵呵,我可要开吃 了。”说完到了两杯啤酒递给了她一杯接着说道:“行了,陪我喝点吧。” 赵倩扎了几次扎不开,把瓶子口一拧,仰头把瓶子里的奶水全喝了下去。说 道:“真麻烦。” 我笑了笑说道:“来吧,我敬你,昨天让你受累了。” 我完全没有在意赵倩不会喝酒,自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吃起了上来的 菜,在我的感觉里,。这才叫吃饭,所以我卖力的吃着,不亦乐乎的吃着,暗无 天日的吃着,只吃的裤子上的扣眼全部松开,这才满足的拍了拍肚皮对目瞪口呆 的赵倩说道:“舒服,呵呵。” 赵倩羡慕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好样的猪啊,呵呵。” 我收拾了一下说道:“好了,美美的吃一顿,剩下的就是饱饱的睡一觉了, 你去哪儿啊?要不咱们去旅馆开个房间去。” 赵倩的脸一红,说道:“滚,送我回去。” 结完了帐我把赵倩送回去,然后回店里也不管什么时间,就美美的睡下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李哲来上班了,我才醒过来。 坐起来,清醒了一下头脑,这才问李哲道:“李哥,这几天怎么样啊?” 李哲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把这几天的业务一笔一笔的说了一遍,看来这个李 哲还是一个细致人,把哪天几点,到哪儿送货了都一一的记了下来。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跟小张对一下帐就可以了,我是问你这两天对 这个业务有什么看法?” 李哲想了想说道:“我只是送东西,可以说对这个业务并不了解,所以也就 谈不上看法。” 我接着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呢,你现在去开辟一下你自己的市场,有信 心吗?” 李哲接着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我笑了笑说道:“做这个,主要是做人,诚信是最重要的,我想这个也就不 用跟你多说了,你应该明白的,再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不太好做,不过你现 在做不成也没关系,有保底的工资,所以你的生活应该没问题,但你要想多赚点, 那就得腿勤快点,碰机会,机会有了,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李哲很耐心地听着,见我中断,说道:“我当然想多赚点了,就是不知道这 个该跟谁谈。” 我说道:“找银行的主任或者是行长,其他的人都不管用,现在的头儿,对 财权抓的很紧。价格你都清楚了吧。” 李哲接着说道:“这个都知道了,就是修机子,我还不怎么会啊。” 我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什么也不干,咱就先学这个。” 李哲对这个确实很上心,把各个方面的事情都问了一个遍,我在一边仔细地 讲解着,李哲则直接的下手,把收回的坏机子,一个一个的拆开,仔细的分析着 里面的问题,表情俨然就是一个严谨的学者。有不懂的地方,先是自己琢磨,实 在弄不明白了,就问我。 赵倩来了,在门口就大喊道:“丁念然,丁念然,快过来帮忙。” 听到这个姑奶奶的召唤,我心里不由的一哆嗦,但还是赶紧地从库房里闪身 出去,看到在门口蹲着一个大箱子,好象还挺沉的,赵倩正弯着腰,绷着劲,努 力的想搬起来呢。 我问道:“姑奶奶,你这又摆什么活宝啊?” 赵倩不满的说道:“给你的书,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所以我就买了些给你带 来,累死我了,快过来帮忙啊,还在哪儿当什么电线杆子。” 我把她推开,搬着这一箱子书向办公室里走去。赵倩随在我身后喘了两下粗 气,也走了进来。 我把书放在角落里问道:“你不是不在哪儿上班了吗?” 赵倩接着说道:“我买的,都是你比较喜欢看的书。总比郝燕的那几本好吧。” 说完把郝燕的书扔在了一边,把她买来的摆在了桌子上。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学啊?” 赵倩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下星期,怎么了,送我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可没有送她的意思,是怕她歇的时间长了,每天都到我 这里捣乱,弄的我什么也干不成。以前她们上班紧张,所以到我这里的机会也不 多。 看着她收拾,我接着说道:“大小姐,我还有点事情,你看……” 赵倩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马上跟着 说道:“我一来你就跑,好不容易歇这么两天,你就不能陪陪我啊,我就那么让 你讨厌啊?”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呵呵,有你这样的美女在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 呢,怎么会不想啊,只是外面的工作不得不做啊,要不然前期的努力就白白的浪 费了,你总不愿意看到一个穷鬼跟在你身边吧,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碗,拽着你的 后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行行好吧,可怜可怜,给口饭吃吧’。” 我这么一说,把赵倩说的扑哧一笑,说道:“少跟我装蒜了,你需要多少吧, 我借给你,算这几天把你包了。” 我嬉笑着说道:“行啊,财神娘子,给我200 万,我就让你包了,这个价格 可是很公道的。” 赵倩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看你长的象200 万。” 我呵呵的一笑说道:“那你跟我去,看看我长的象不象200 万啊。” 赵倩说道:“去哪儿啊?” 我收拾了一下说道:“去要200 万啊。” 赵倩惊讶的问道:“真的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向外走去。 车直接的向XXX 大厦跑去。来到里面,我带着赵倩直接的向路总的办公室走 去,被总台的小姐拦住了,问道:“你好,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微笑着说道:“我找路总。” 小姐笑容可鞠地问道:“你预约了吗?” 我接着说道:“是霍主任让我过来找他的,你帮着给联系一下吧。” 小姐说道:“那好,请你稍等。”说完按了内线。 稍等了一下,小姐对我说道:“路总请你们过去,在2318房间。” 我对她点了一下头向里面走去。 路总正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见我们进来,爽朗地笑道:“哎呀,三弟,这 么快就恢复元气了,派出所的事情解决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托您的福啊,躲过了这一劫。” 路总接着说道:“这事儿值得庆贺一下啊,这么着,今天我做东,一会叫上 你二哥,给我这个面子吗?” 我笑着说道:“路总说那里了,中午我请,让哥哥你多给我费心了。” 路总笑了笑说道:“对了,呵呵,你看我就顾着高兴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道:“是这样,厂子里跟我要钱呢,本来我打算先 垫上,可是,路总你也知道我的家底,所以不得不过来打搅你啊。” 路总问道:“多少钱啊?” 这个数目我早就算好了,但还是装做计算了半天才说道:“191 万4 千。” 路总晃了晃脑袋考虑着,等了一下说道:“三弟,不是我现在不给你啊,实 在是我这里没这么多,二哥那里的贷款还没下来,你看是不是等等啊?” 我也无奈地说道:“厂子里着急啊,他们说要是不给,就停工,我也为难。 再说了,您这么大的公司,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啊,二哥那边,有你卖他的这个好, 我想他会尽力的催这个事情。” 路总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我先给你100 万,其他的等款子下来了再给 你付清,你看怎么样?” 看来这个路总也是一个见不着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100 万应该是够给厂子 里了,其他的也就是我们的利润。不过我还得跟他争,钱到了手里才叫钱,不到 手里的,那只能说是镜中花水中月。我接着说道:“路总,你看我们合同上写的 是,货到,付清全部款项的70% ,安装完成,付95% 。现在厂子里跟我要那70% 呢,我就只有几万,也不够补足这里的差额啊,你看是不是再多点呢,也就别让 我为难了。” 路总见我说的挺坚决,可是又不好意思得罪于我,接着说道:“公司的帐上 就这么多钱了,那要不这样,我先借给你点,这可是我个人的钱。等款子下来了, 我付给你,你再还我,你看怎么样?” 你给了我钱,我还管是你的还是你们公司的呢,到我手里了再说。我赶忙装 作感激的样子说道:“路总,您可真是个好人啊。您说这让我说什么好啊!” 路总摆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你的难处也就是我的难处啊,你说是 不是啊,我现在的钱确实紧张啊,不知道二哥的钱什么时候下来!” 他那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也承担他的难处,帮着他催二哥哪儿的钱。我赶紧的 说道:“这个你放心,二哥那里,我会说的,钱又不是他的,何况你是这么实心 的帮我们,我想他会心里有数的。” 路总没有接着说话,趴在桌子上写着支票。一会儿递给了我两张支票,一张 是100 万的,一张是20万的。说道:“三弟,我这里就这些了,剩下你先筹措一 下,等困难过去了,我给你利息,呵呵。” 我看他已经拿出了诚意,再接着追也就显得不合适了,只好说道:“谢谢你 了,路总,我先尽力的筹措一下,把厂家先打发了,他妈的他们整天追我的屁股, 我也是没办法啊。” 路总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我看他有送客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那路哥,我就不打搅了,先去把厂 家打发一下,中午的时候,我安排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路总站起来说道:“行啊,就去二哥哪儿吧,我一会儿先去二哥的办公室, 把他给你看住了,要不他这人没准,说不清一会跑哪儿去呢。” 我把支票贴身放好,说道:“那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带着赵倩向门口 走去。 来到办公室外面,赵倩这才惊奇的问道:“你干什么了,人家给你这么多的 钱。” 我乐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包了一个工程,麻烦着呢,你看中 午……”我的意思是想让她回去。她可倒好,直接地说道:“没什么,我跟你一 块去,别担心,我不会怪你的。” 我心里暗骂道:“跟屁虫。”没再说什么,直接的来到车上,我这才又跟她 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他们是一些粗人,说话都挺不注意的,我怕你受不了。” 赵倩接着说道:“怕什么,我什么没见过啊,没事,我过去给你们倒酒,再 就是看着你,别喝多了。” 我无奈地说道:“那好啊,你可别后悔。”说完开车向工地跑去。 工地由于有老陈他们,显得喧哗了起来,几十个人,正在那里组装着,打孔 的电钻,磨边的砂轮,把这里装点成了一个噪音的世界。 老陈正随着工人们一起做着细活儿。没注意到我过来,我走到他的跟前拍了 拍他的肩膀。他这才转过头来,向我这里看了一眼。一看是我,赶紧的领我走到 了旁边,躲开了噪音,大声的说道:“小丁啊,我还正说给你打电话呢,煤气灶 没弄过来,我原先跟他们说好了的,先欠着,可是现在他们不欠了!我现在手里 也没钱,你看是不是先找点啊?”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笑了笑问道:“需要多少啊?” 老陈说道:“至少要十万。” 我把手里的那张20万的支票交给他说道:“那你就快点去办吧,记住,一定 要快点。到时候晚了我们都要受损失。” 老陈看了看支票有点惶恐的说道:“我没弄过支票,你看是不是现钱啊?” 我笑了笑搂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有空吗?咱去取。” 老陈点了点头说道:“行啊,我跟他们说一声。”说完跑回去对着一个岁数 稍微大点的小伙子说了两句,又跑到了我这里,说道:“走吧。” 来到车里,我问道:“老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没日没夜的干,安装的怎 么样,顺利吗?” 老陈开心的说道:“按了几十家了。我这人,有活干就行,闲着反而不舒, 呵呵,就是这命啊。” 我接着问道:“老曲没找咱们什么麻烦吧?” 老陈说道:“没,老曲人挺好的,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但还是嘱咐了一句说道:“老陈啊,咱还是 要快点,现在他们是不敢得罪我们,那是因为我有个关系卡着他们呢,但这个关 系快要动了,所以这个事情只要一拖,恐怕就会拖出问题。为了咱们有利润,还 是要辛苦你啊。” 老陈无语的点了点头。我也停住了嘴,向二哥的办事处跑去,因为支票的开 户行就是二哥那里。 来到营业厅,窗口的营业员看到我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就开玩笑的问我 道:“小丁,再哪儿骗了个女孩子啊,挺漂亮的。呵呵” 我也笑着把那个20万的支票递了进去,说道:“就我,还用骗啊,往哪儿一 站,整个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小丫头还不纷纷的往我怀里钻。赶紧的取10万, 存十万。” 营业员笑着说道:“呕,我吐,自个撒泡尿照照,还玉树临风呢,整个一社 会渣滓,呵呵,我们这里有规矩的,超过了5 万,必须提前打招呼,现在没那么 多钱啊。” 我接着说道:“行了吧,王姐,我这里还等着急用呢。改天我请你,千万别 让姐夫知道啊,要不他会自卑的拿菜刀砍我。划不来。” 王姐嬉笑着说道:“他敢,我把他阉了。”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支票拿了进 去,熟练地点击着电脑。 我笑着说道:“你舍得啊,不过我估计你要真的把他阉了,那个东西能卖个 大价钱,现在人们就喜欢食补。” 噌的一声,王姐扔出了一张存单,说道:“签了,你要啊,你要我就卖给你。” 我一边签单子一边说道:“算了吧,我要了,你以后找谁啊,总不能找我吧。” 赵倩在后面听的不耐烦,伸手进了我的上衣,掐我后背上的肉。 我哎呀的一声,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马上绯红了起来。 我的这一声哎呀,引得许多准备下班的职员向这里看来,几个眼尖的一看是 我,都嬉笑着向这里聚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姐们那么愿意开我的玩笑, 只要我一来,她们都要拿一些黄色的话语挑逗我,以此取乐。全然没有一点为人 妇的扭捏,更没有为人母的庄重。 我逐个的跟她们点头打招呼,王姐到是庄重了起来。把钱逐个的放在点钞机 里过了一遍。 其他的几个在里面指手画脚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这里的密封很严实, 说话要通过对讲机传音。我只好道貌岸然的站在那里等着钱。 终于算是完成了,王姐把钱递了过来,接着说道:“好了,你点一下,出门 了,可不负责啊。” 我笑了笑说道:“姐姐还能骗我啊。”说完把这一摞钱端到了老陈的跟前对 他说道:“这是10万,你先拿着,折子也放你哪儿吧,不够了再说。” 老陈收起存折,拿过钱,逐个的去点,我又把那张100 万的支票递了过去说 道:“王姐,这个也先存了。” 王姐拿过去看了一眼,又开始熟练的电击电脑了。旁边的几个看我不进去, 也逐渐的散开了,去食堂吃饭去了。 等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老陈还在那里数钱呢。我乐了一下,对老陈说道: “你先在这里数吧,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回去了。” 老陈听我这么一说,胡乱的点了点头,接着数他的钱去了,我估计他就没听 到我说什么,完全沉浸在对金钱的喜悦中了。 我带着赵倩,从旁边的门口上了办公楼,来到了二哥的办公室。路总已经在 那里了。 二哥见我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的,惊讶的问道:“三弟,这是……?” 我刚要说,赵倩却老实不客气的对二哥说道:“你是二哥吧,念然常在我跟 前说你,说你是他的偶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二哥听赵倩一说脸上马上带了笑纹说道:“呵呵,是 吗,快坐吧,你是三弟的女朋友吧。” 赵倩也不跟谁客气,直然的承认了说道:“是啊,我也叫你二哥可以吗?” 我有点不乐意了,谁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但脸上不乐意,嘴里却不好说什 么。 路总在一边帮腔道:“我说呢,刚才去我那里,我还不敢直认,三弟也没给 我介绍。这可就是三弟你不对了,现在手里也没什么见面礼。”说着从身边拿起 了包,从里面拿出了一踏钱,递给赵倩说道:“这就算见面礼了,弟妹,你喜欢 什么就买点什么吧,呵呵。” 我赶紧的阻拦道:“路总,客气了。” 二哥没有说什么,只是不语的笑着。 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杨春生,暗道:“他怎么打电话来 了。”把电话翻开,就听到杨春生说道:“小弟,在哪儿啊。” 我问道:“杨哥啊,有什么事儿吗?” 杨春生兴奋地说道:“我的工作落实了,分局刑警队队长,中午咱兄弟俩好 好喝喝。” 我为难地说道:“好事啊,哥哥,这得多喝几杯,弟弟我先祝贺了,呵呵, 不过,我这里有事儿,走不开。你看这样吧,过两天,过两天咱哥俩好好的喝他 一顿。” 杨春生可能是被喜悦冲昏了头,接着说道:“有什么重要事儿啊,过来吧, 今天谁也不请,就咱哥俩,那天我没赶回去,哥哥我对不起你啊,今天向你赔罪。” 我赶紧的说道:“杨哥,说过了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高兴就是我高兴, 哥俩还分什么彼此,我现在确实有事,在我二哥这儿呢,走不开。” 杨春生接着说道:“让他们一块过来,你二哥也就是我二哥,哥哥我的命都 是你救的,有今天,还不都全是你帮的,你再跟我客气,我可就不高兴了。” 二哥见我墨迹的有点为难,问道:“谁啊?” 我用手把话筒捂了一下说道:“分局的刑警队长,以前我帮他做了点事儿, 中午非要请我。” 路总一脸巴结的赶紧说道:“让他过来吧,就咱们几个,人太少了。” 二哥也跟着说道:“让他过来吧。” 我接着对着话筒说道:“那这样吧,杨哥,我二哥愿意让你过来,大家也见 个面,以后有了什么事儿,相互照应一下。” 杨春生显然对我后面的话感兴趣问道:“都有谁啊?” 我接着说道:“没别人,就我二哥,和路总,都是铁哥们,我们在XXX 路, 你知道我的车吧,对4532,路北边,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杨春生痛快地说道:“行,我马上就到。”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对二哥说道:“还有事儿吗?” 二哥站起来说道:“走,我也好长时间没喝过了,今天咱们就好好的喝他一 顿。呵呵,小路,怎么样,今天有没有胆量跟我比比啊?” 路总也提了包,跟着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吹道:“你行吗,就怕你先找不到 北了。” 二哥笑了笑说道:“你得了吧,那回是谁非要在大马路上撒尿来着。” 赵倩凑到他们跟前,紧着说道:“怎么回事儿啊?说说。” 二哥和路总一阵的尴尬,不说话了,我再后面轻轻地打了赵倩一下子。 来到车上我对赵倩说道:“你说话注意点,女孩子,瞎搀和什么。” 赵倩皱了皱鼻子说道:“我要不这样问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说出点什么来呢, 我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大哥啊。” 我笑了笑,别说,她的这一办法还真灵。接着说道:“对了,刚才你怎么说 是我女朋友啊?” 赵倩还挺自信的说道:“怎么,我做你女朋友委屈你了,别人想找,找的到 嘛,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 我说道:“行了吧,把自己说的跟七仙女似的,早上起来照镜子了吗?” 赵倩接着说道:“照不照关你什么事儿啊?我就是要你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你 女朋友,怎么了。” 我无奈的说道:“你这不是冤枉我吗,你是我女朋友,你尽到做女朋友的责 任了吗?” 赵倩嘻嘻的一笑,半站了起来,对着我的脸上就来了一下,说道:“这行了 吧。” 我吓的差点跟别人的车撞了,赶紧恢复了一下情绪,怒道:“你干什么呢? 不要命了。” 赵倩得意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没尽到做你女朋友的责任吗,我现在就尽一 下,不行啊。” 我赶紧地说道:“行了,我怕你了,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知道了吗。” 赵倩装做委屈地说道:“我怎么胡闹了,我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了,你不 是就想我对你这样啊?” 我冷漠地说道:“你也不问我选择女朋友有什么标准,就打算拿色相来勾引 我,这个不行。” 赵倩认真地问道:“那你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我要找的女朋友,嗯,首先得对我好吧,然后,要温 柔点的。就这么点要求。” 赵倩问道:“我对你好吗?” 我说道:“好。” 赵倩接着说道:“我要说我温柔,就好象在吹嘘自己了,用别人的话说吧, 赵倩这个小丫头懂事,会照顾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温柔啊,我语文学的不好,你 给我解释一下吧。” 我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说道:“嗯,这不算是吹嘘,是实话。” 赵倩得意地说道:“知道就好,别臭美,你以为你就多招人啊,我还没答应 要做你女朋友呢,只不过是看别人都出双入对的,可怜你罢了,你要真想让我做 你女朋友啊,还得追我,知道不,每天给我送朵玫瑰花,没准我一激动,还答应 你了。” 我只是笑着听她说童话。车很快就到了二哥的饭店。我把车停好了,再次跟 赵倩说道:“你还是别去了,都是男人,你在多不方便啊。” 赵倩把车门重重的一关冲着正等在门口的二哥说道:“二哥,我陪你们喝酒 是不是会让你们不痛快啊?” 二哥忙笑着说道:“呵呵,怎么不痛快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兄弟以后 有人照顾了,我从心里来说高兴啊,今天我要为你好好的喝上几杯。”说着往里 面走去。 赵倩追着二哥说道:“那臭念然说我去了,你们不方便,我就知道他骗我呢, 你说是不是啊二哥。”说完做了一个非常亲昵的动作,挽起了二哥的胳膊,我看 着她的这个动作,有点喝下半碗陈醋的感觉。 二哥尴尬地摆脱了她的亲昵,转头装作板着脸训斥我道:“怎么回事儿啊, 你小子可不能欺负赵倩啊。” 现在轮到我尴尬了,唯唯诺诺地说道:“我怎么敢啊。”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杨春生,我赶紧地走到门口,四下里看了看,他步 行着正向这里走来,我迎了上去说道:“杨哥,我二哥正在里面等着你呢。怎么 才来啊?” 杨春生笑了笑说道:“我来了一会了,只是没找到你的车,就在这附近转悠。” 我说道:“那赶紧进来吧,我们刚到,工作办的顺利吗?” 一边往里面走着,杨春生一边说道:“还行,局长还是念着点我的好,要不 这个位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好,看来老哥的活动能力还不弱啊。呵呵。” 来到房间里,二哥他们已经坐好了,见我带人过来,又全都站了起来。我张 嘴就介绍说道:“这就是我杨哥,杨……” 二哥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三弟,不忙着介绍,一会儿酒上来了再介绍也 不迟啊。那个谁,小郑,先给我们搬一箱酒上来。” 服务员应了一声,向下边跑去了。再次上来的时候端了四个凉菜,正好当了 喝酒的占口菜。 二哥这才想到还有一个赵倩,接着问道:“弟妹,你喝点什么?” 他这一叫叫的赵倩的脸红了起来拿捏地说道:“坏二哥,说什么呢。” 二哥回味了一下,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二哥说错了,不过以后见了也得 这么叫,什么时候叫都一样啊,哈哈,喝什么,要不也来点酒,三弟,赵倩能喝 酒吗?” 赵倩轻轻地说道:“我喝水就行了。” 我故意地推了赵倩一下说道:“她喝酒吧。” 赵倩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地说道:“我不会喝酒,二哥他这是报复我呢,你 看他当着你就欺负我。” 二哥被她的做作逗乐了说道:“那咱就喝饮料。呵呵,小郑,你给我们这位 小姐拿个饮料过来。”二哥说完,开始动酒瓶了,对我说道:“三弟,现在介绍 吧。” 我接过了二哥递过来的酒瓶帮着杨春生到上,然后说道:“这位是杨哥,杨 春生,咱们分局刑警队的队长。”然后又指着二哥说道:“这是我二哥,XKL 建 行的主任,姓霍,霍建军。” 杨春生赶紧的端起了杯子说道:“久仰了,经常听小丁说你啊。”说完把杯 子里的酒喝了下去。中国的人情大多都在酒里体现,常听人说,我跟谁谁很熟, 你问他怎么熟的,他会告诉你我和他在一起喝过多少次酒。 喝完之后,我接着要介绍路总,路总摇了摇手说道:“杨队,以后还有很多 仰仗你的地方呢,呵呵。我叫路进财,XXX 房产的,都是三弟的朋友,这么着, 既然都是三弟的朋友,我们喝这个,得让三弟也捎上一个,怎么样?” 杨春生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看我怎么表示。 我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笑着看他们两个。只是端着酒瓶等着。 杨春生看我不拿意见,接着说道:“老路,你们是丁弟的朋友,我不是。” 他这么一说把路总和二哥说的一愣齐齐的扭头看我,眼里冲满了疑问。大概是以 为我又找了什么茬茬。 杨春生爽朗的笑道:“呵呵,丁弟是我的恩人,我杨春生能有今天,全拜丁 弟所赐,所以,路总,这个酒咱俩喝了,一会儿我再敬丁弟。” 路总听他这么一说,刚才的紧张才放了下来,也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好, 那咱们两个先喝。”说完把杯子里的酒到了下去。 轮到介绍赵倩了,赵倩赶紧地站了起来,端着茶水说道:“杨哥,我是念然 的女朋友,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了,你随意吧。”说完喝了一口茶水,冲着杨 春生妩媚地笑了笑。 杨春生不识时务地说道:“我们家唤弟还说给丁弟介绍女朋友呢。”然后对 着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手够快的,呵呵,好,我喝了。”他这么一说,说的 赵倩一阵的不乐意,脸马上就沉了下来,好象杨春生就是她的仇人似的,不再看 他一眼。 喝完后,杨春生把我手里的酒瓶夺了过去说道:“丁弟,这个酒我给你倒, 我也不会说什么话,只能说一句,谢谢了。”说完站起身子来要给我鞠躬,吓得 我赶紧地站起来,错开身子,扶住他说道:“杨哥,你这是干什么呢?没喝就多 了。都是兄弟,谁没个难处啊。老是这样可就没意思了。”说完我把他按在了椅 子上端起杯子说道:“认我这个兄弟,就喝了这个酒。”说完我把杯子里的酒喝 了下去。 杨春生也端起杯子说道:“好,好,各位哥哥,今天我就在这里表个态,以 后丁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情,我要是对不起丁弟,天打五雷轰。”说完,把杯子 里的酒喝了下去,抹了一把嘴接着说道:“两位哥哥,以后有什么用的着弟弟的 地方,你们打个招呼,或者让丁弟跟我说。” 路总坐在那里沉默了半天,见他这么一表态马上热情了起来说道:“呵呵, 老杨,来咱们跟三弟喝一杯,不过呢,这个酒得让弟妹也陪上。” 我笑了笑说道:“我没意见,就看你这个弟妹啊愿意不愿意?” 赵倩一见带上了她,赶紧地说道:“行啊,我就陪两个哥哥喝,不过我不能 喝酒,就喝饮料吧。两位哥哥,多包涵,在这里我先祝你们发大财,走亨运。” 说完端起了饮料痛快地喝了一大口说道:“好了,我喝了,你们也祝贺我一下吧。” 杨春生和路总相互地看了一眼,笑道:“祝你和三弟早结连理。呵呵。” 赵倩把我的胳膊一掐,对着他们两个说道:“说什么呢,我嫁给他,美死他 了,不行,不行这个祝福不算数,说点别的。” 赵倩掐得我生疼生疼的,但是我却不敢言语,只好打落牙往肚里咽,干受罪。 二哥站了起来,冲我使了一个眼色,对着正在说笑的三人说道:“我先去下 洗手间。” 我也赶紧地说道:“二哥,我也正想去呢,咱一块去。”说完快步地跟了上 去。 来到隔壁的房间,依旧能听到酒桌上赵倩和他们两个撒泼耍赖的笑声。二哥 进到屋子里并没有坐下,站在屋子的中央,低声地说道:“我的任免决定,这几 天可能就要下来了,工程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我惊讶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啊?我上午去你们哪儿,还没看到什么动静啊。” 二哥淡淡地说道:“那个副行长提前主动要求退了,据说是他儿子在美国那 边给他办下了签证,让他快点过去。我估计这个消息马上就要传开,所以担心工 程那边出问题啊,我原先答应小路的贷款,恐怕要泡汤了!” 我想了想说道:“看来我又给你填麻烦了,那这样吧,你就别管了,该怎么 跟他说就怎么跟他说。今天上午我到他那里要了120 万,估计快够成本费了。不 会赔钱的。”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哎,那就委屈你了。” 我现在有路总那120 万垫底,也就不怎么慌乱,至少现在不会赔,我笑了笑 说道:“是我给二哥你填乱了,你放心,我赔了,也会保证你的那部分利润。” 二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吧,我就怕你心里搞不通,只要你不埋怨哥 哥我就行,好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他们该说闲话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 径直地向包间走去。 我尾随着他也进了房间,赵倩还真有感染魅力,把两个大男人逗得正哈哈大 笑呢。见我们进来,赵倩对着二哥说道:“你们又密谋什么去了。快老实交代, 否则家法伺候。” 我拍了一下赵倩说道:“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赵倩马上把矛头转向了我说道:“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二哥拿我当外人 啊,我得客客气气的,必恭必敬地跟他老人家说话。”说完转头对着二哥厚颜地 说道:“是不是这样啊,二哥?” 二哥乐着说道:“呵呵,别听他胡说,我就喜欢这样。” 赵倩跟我示威似地说道:“看到了吧,二哥都这样说了。” 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跟他们几个喝了几杯酒,围着这个桌子的人各有 心事,所以也就不象以前喝得时候那么爽快,惟有赵倩嘻嘻哈哈,不知其中的韵 味。所以这个聚威会结束的也就很快,不到2 点,大家都借口有事儿,匆匆地离 去。 赵倩又赖到我车上,问道:“下午还有什么事儿啊?” 我问了她一句:“你有事儿啊?” 赵倩小鼻子一说道:“我陪了你一上午了,怎么说今天下午也轮到你陪我了。” 工程那边的事情有老陈张罗着,店里的生意有李哲照顾,虽然现在只是守成, 但我现在对店里的开拓有点看不上眼,所以也就不怎么用心。想到这里,我带着 那么一点点的酒意爽然的说地道:“行,今天没事,就好好的陪你了,你说吧, 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就是抓唐僧我也豁出去了。” 赵倩翻了翻白眼,不悦地说道:“我有你白晶晶奶奶那么可怕吗?” 我仔细地看了她两眼说道:“嗯,像,太像了,你早上出来的时候肯定照镜 子了,呵呵,去哪儿吧,我今天陪你去。” 赵倩想了想说道:“真的吗,不许反悔,谁要反悔谁就是小狗。” 我真诚地望着她露出了无奈的笑。 赵倩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说道:“我想到市外玩,市里人太多,也没什么好 玩的地方。好吗?”说完两只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殷切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说现在还不算晚,仅仅出去转一圈还行,要是想玩 儿,就难说能回的来。我认真地看着她问:“你想去哪儿啊?” 赵倩幻想地说道:“找一个没人去的地方,最好是一个沙滩,洁白干净,周 围呢,有秀丽的大山环绕,噢,对了,最好山的中间还要有一股甘甜的细流,到 了晚上呢我们可以在那儿点上一堆篝火,然后静静地躺下来,看着天上的星星。 再聆听着小虫子的叫声。”说道这里不由地激动了起来,忘情地赞叹道:“多美 啊。假如我能够在这样一个世外桃园生活也就知足了” 我看着她那陶醉的神态,笑了笑说道:“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小虫 子叫呢,冻得你叫还差不多,不过听你一说我倒还真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撒哈 拉的绿洲,不过路程可能远点,开车怎么也得一天一夜才能到吧。” 赵倩把嘴一噘说道:“讨厌,开车,一直向南走,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这样一 个地方?” 我看到她那兴奋的神情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发动车子,向南走去。路边林林 总总的房子,一溜着排开,没了房子就是麦田,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看到有这 样的地方出现。我看了看车上的表,善意的提醒赵倩道:“没有吧,再往前面走 就到保定了,我们现在返回去,还能赶上晚饭呢。” 赵倩固执地说道:“不行,接着走。” 在路两边的麦田里,麦苗在浓郁而茁壮的长着。就是偶尔有个河流,也不适 合赵倩的心思,我看着前面的路,越来越接近我的家乡,竟然有了一丝恐惧的感 觉。可是旁边的赵倩却瞪大了眼睛,两边踅摸着,大概在找她理想中的世界。 我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了小马的形象,他不是说我们那里有很多的做橱柜的 吗,既然赵倩陪我来了,我也顺便考察一下这边的厂子,毕竟我的心思已经从原 先的小店转移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豁然开朗了,不再有刚才的近乡情却,而是淡然地面对。 车行了三个多小时,赵倩的眼睛大概也疲倦了。精神头也没了,返过头来问 我道:“能找的到吗?” 外面的斜阳挂在西边,无力地挣扎着,露出渴望而炙热的光芒。反射在嫩绿 的麦苗上,使得它们显得黝黑而茁壮。远处淡淡的几抹山影,影射的太阳好象距 离我们并不是很遥远。我以前很少有这个心情欣赏这一切,然而今天有身边的佳 人辉映,,所以也使得我有点辱没斯文起来。赵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随 便地说道:“心里有的,世界上就一定会有,只是要用心去感受罢了,慢慢找吧。” 赵倩听我这么一说,不高兴了起来说道:“哼,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你 骗我,这什么破地方啊,我的眼都看疼了,脑袋也看晕了,结果呢,还是找不到。 行了,行了,调头,回去,气死我了。” 我笑着对这个蛮女说道:“你带翅膀了吗?要是带了,我们飞着调头,呵呵, 前面就是我的家乡,我已经有一年多没回来过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到 了这里,就到我们这里看看吧!” 赵倩一听我的家乡到了,兴致明显的来了,赶紧地问道:“你家是什么样的 啊?” 我笑着回忆着说道:“独门独院,有厢房。” 赵倩一脸羡慕的说道:“你家里真好,肯定是大家族吧。” 以前我从来没跟赵倩说过我家里的情况,也不愿意跟她说这些,见她这么问 不由地想在戏弄她一把,接着说道:“是啊,封建着呢,早早的就给我娶了媳妇, 因为我不甘心受这种封建思想的压迫,所以逃了出来,呵呵。” 赵倩大概也听出了我的戏弄,不高兴地说道:“编电视剧呢。” 我呵呵地一笑说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有这个方面的才华的呢?不过你出去 千万别乱说啊,要不被一些知名的导演知道了,我就麻烦了。” 赵倩一改刚才的脸色,有点求我的说道:“给我说说你们那儿吧,我长这么 大,还没离开过北京呢。” 我不敢多对她说我们那边的情况,如果说了,以她现在的好奇心一定会死缠 着让我带她去看的,所以我只是说道:“马上就到了,自己亲自看看,总比我说 来的真实,你说是不是啊?” 赵倩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啊?” 我以前没有独自走过这里的路,所以对这里的路程也不熟悉,只好探着头, 看外面的路标,不远处,一个大牌子上写着,距离石家庄还有20公里,我这才说 道:“再走20分钟就到了。” 赵倩满含期待地望着外面,仔细在浏览着外面的一切,其实这一路的景色大 抵如此,如果非要说出点不同来,那就是外面的阳光的变化。 在一个宾馆的前面把车停了下来,赵倩惊讶地说道:“怎么,不去你家啊?” 我笑了笑说道:“我家是农村的,离这里还远呢,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住下, 呵呵,我也看看这里的景色,别看这儿离我们比较近,但还没来过呢。” 赵倩下了车,看了看周围,大概觉得跟北京没什么两样,嘟囔着说道:“都 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我拉上她向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怎么说这里也是我的家乡啊,路 过了不看看,自己心里也是滋味,你说对吧。” 赵倩随着我走进大厅,一边走一边拿出了手机给她家里打电话道:“妈,我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跟同学在一起呢,你自己弄点吃的吧。”说完不等她妈妈再 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我拿了两个房卡递给她一个笑着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同学了,呵呵。” 赵倩接过了房卡,斜了我一眼道:“就你,长了毛比猪还苯呢,还我的同学, 美死你了。” 我领着她向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对,物以类聚嘛。” 在狭小的电梯间里,赵倩突然抱住我的脖子,半吊着,说道:“就物以类聚 怎么了,你喜欢我吗?” 吓得我脸都白了,心里嗵嗵只跳,两只胳膊半张着,浑身僵直地站在那说道 :“你干嘛呢,让人看见。” 赵倩还是保持着吊着的姿势,惟有胳膊用着力气,全身贴着我再次威胁地问 道:“你喜欢不喜欢我,说,不说,我就这么抱着,出了电梯我还要喊非礼呢。” 我看她满脸通红还要装作无赖的样子,突然把她抱住说道:“行啊,呵呵, 咱就这么出去,到时候我就说你收了我的钱,最多让人把咱俩儿一块抓了。” 这个时候电梯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我们的楼层到了,赵倩沮丧地松开了手, 满脸的不乐意,噘着嘴快步走出了电梯。 我也尾随着,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各自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还是第一次开 这么长时间的车,腰都有点酸了,进到屋子里,就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享受着 “仨饱一倒”的乐趣。 躺了一会儿,我才想去了我还不知道小马的厂子在哪儿,于是摸索了半天, 摸出了电话,给马利国打了过去:“喂,我丁念然,马哥,在哪儿呢?” 小马听到是我的声音,马上热情了起来。我们做业务的,向来不能以得失取 人,失去了的往往更加的热心,争取下一次的成功。他快乐地笑着说道:“哎呀, 是丁弟啊,我现在在石家庄呢,有事儿吗?” 我听他说在石家庄,心里觉得更有底儿,赶紧地说道:“呵呵,马哥,我也 刚到石家庄,有时间吗?” 小马听我回了石家庄,赶紧地说道:“你现在在哪儿啊,我过去接你,今天 在我们家住,咱哥俩好好聊聊,我回来述职之前本来打算去你那儿歇会儿呢,可 是被别的事儿耽误了。” 我笑着说道:“太谢谢马哥了,我已经住在了XX大厦,对了,你住的离这里 远吗,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要是方便……” 小马赶紧地说道:“不远,不远,我马上到你那儿,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吧。” 我说了一声好,把电话挂了。然后敲了敲赵倩的门,里面没有回应,只好自 己走了出去,在附近的银行取了一点钱,又回到了楼上。 再次敲了敲赵倩的门,赵倩应了一声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我推开门,看见赵倩正做在镜子跟前梳理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赵倩头也没回, 就说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敲你门,你也不开。” 我站在门口说道:“我刚去银行取了点钱,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你也收拾 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点饭。” 赵倩看我站在门口,不满地说道:“你傻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进来坐,怕我 吃了你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还要下去,在大厅里等他,你先在屋子里等着吧, 一会儿他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赵倩赶紧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好了。”说完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的开始 收拾她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的我鼻子里都快流出血来了。 我赶紧地说道:“我们还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谈,挺闷的,你先在屋子里看 电视歇会儿,我一会儿给你电话。”说完仓惶发把她的门带上,溜了下去。 我在楼下的大厅里没坐上三分钟,赵倩一脸妖艳的下来了。看到我自己一个 人在大厅里坐着,好象放心了似的,也挪了过来,轻轻地问道:“还没过来啊?” 我把手里的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说道:“他听说你在这里不敢来了。” 赵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我笑着小声地说道:“怕被你迷住了,呵呵,倾国倾城之貌,谁受得了啊, 一怒为红颜,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来我的话说到赵倩的耳朵了很是受用,她微微地说道:“少损我。” 我一边跟她说笑着,一边用眼睛撒着门口,正要接着跟赵倩开玩笑的时候, 门口转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撇开赵倩,赶紧地迎了过去,笑着说道:“马哥, 你挺快啊,呵呵,我刚下来,你就来了。” 小马见我迎了过去,赶紧地伸出手来,跟我握着说道:“哈哈,老弟来了, 我还不快点跑啊。” 赵倩也随着我过来,对小马说道:“马哥,你好。” 小马看着赵倩问我道:“这是……?” 我笑了笑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今天到这边来玩的,走吧,咱们到房间里 说吧。” 赵倩到是忙着解释道:“我是她的女朋友,今天他是陪我过来玩的。” 小马随着我,赵倩跟在后面,向楼上走去。小马一边走一边说道:“呵呵, 丁弟,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我只能打马虎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我把小马让到房间里,在门口堵住了赵倩说道:“你先到你房间里歇会儿去, 我们谈点正事儿。”说完把门关了,不再去理会赵倩。 坐好后,我真诚地对小马说道:“马哥,我对不起你。” 小马先是一愣,惊奇地看着我问道:“对不起我?” 我痛心疾首地说道:“记得当初我找你说的那个工程吗?” 小马眨巴了眨巴眼睛,好象在回忆,等了一下说道:“呵呵,你小子,有什 么对不起的,生意嘛,谁不是为了利润,不过你小子脑袋够活的。把我耍了,我 还帮你数钱。呵呵,这才叫高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后来知道你跟老陈合 作,就到哪个工地也跑了两趟,想把你的这个工程给搅和黄了,我呢当时只是觉 得气愤,所以才这样做了,可是,没想到你小子的后台太硬。要说对不起,大家 都是彼此吧。做生意有做生意的道,该君子的,就一定要君子,该小人的时候就 一定要小人,单君子不成,单单的小人也不会长久。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过来吗? 如果你真的跟我做成了这笔生意,我到要鄙视你,自己的二哥都骗,那你也一定 不会是什么好鸟。但你没骗你的二哥,仅仅是利用了我这个生意场上不相干的人, 那只能说明你精明,所以我想真心的交你这个朋友,呵呵,为了以后不再上你的 当。” 我没想到他在背地里还给我来过这么一手,看来我还是浅薄了。我笑了笑说 道:“马哥,不管你是怎么对我的,就你所说,是为了生意,但我却从中间得到 了更大的利益,这个利润是你给我的信息,所以我感谢你。当时不方便把话直接 说给你,今天呢,也就无所谓了。再就是我觉得跟哥哥你很投缘,所以当时我就 做了这样的决定,如果老陈那里做不成,就找哥哥你,但老陈那里做成了,我想 呢,也不能亏了哥哥。”说完把包好了的一万块钱推到了小马的跟前,接着说道 :“我知道这点钱根本无法与马哥做成这笔业务的提成相比,但我现在也就只有 这么大的力量。希望哥哥不要推辞。” 小马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笑了笑说道:“马哥,你要这样看弟弟,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只是觉 得跟你投缘,而且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有钱大家赚,这就是我这个人处世的宗旨, 我这个人没上过什么学,知道的也不多,不管小人也好,君子也罢,有了钱大家 花,那道路才会越走越宽,你说是不是?” 小马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打算从我脸上看出一点心理活动的痕迹,等了一 会儿说道:“呵呵,兄弟,你真高,是不是你想把老陈的厂子弄下来,打算自己 干,然后让我给你张罗业务这一块啊?” 我不由地佩服他,看来跟聪明人说话,还是直接一点的好,这样也落得轻松, 利害由他自己考虑,规矩他也一定很清楚。我笑了笑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但没马哥说的这么成熟,毕竟我接触这个东西接触的不多,对市场也不太了解, 所以现在还犹豫呢。这个钱呢,我是真心给你的,跟这个搀和不到一起。” 小马看了看我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个钱我不要,如果你真想搞这个,我 就要。” 我乐了一下说道:“我得先听你说说这个的市场怎么样,因为这一块儿我不 知道,毕竟我没有真正的做过这个东西的营销,再就是真正的厂子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见过。” 小马也乐着说道:“考我了吧,呵呵,其实厂子大小无所谓,只要能支应的 开就行,老陈那里我去过,缺的不是地方,而是设备,再就是利润。我想你做这 一次也就知道利润是多少了,再说还有你说的销路,北京,北京是什么地方?首 都。那里的房子多少钱一平米,我想你也知道,能买起房子,就能配的起这个鞍 子,所以销路应该是不发愁的,就我现在手里的客户,就能支撑起一个小厂子。” 我看他上心,打断了他问道:“那你怎么不弄一个厂子啊?” 小马笑了笑说道:“我,我自己不行,需要的东西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没钱。 如果你要干,我就在你那儿入股。我跟你说的可是掏心窝的话。” 我看着他的精明,开始有点儿怀疑自己找他是对还是错,如果真象他说的那 样,他根本就没必要在我这里入股,直接找老陈就可以了。是钱不够?那么按他 说的样子,他一年的提成肯定不会少于几十万,怎么会没钱呢。那他是什么意思 呢?在跟我吹牛,尽力地吹嘘他自己的能力,但吹嘘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我还真 摸不透他的心思,于是没搭理他的表态,只是说道:“我想看看你们厂子,如果 真做这个还是稳重一点儿的好。” 小马看我提出了要求,没考虑就应道:“行啊,明天,我对他们说你是…… 你是北京的大客户,到厂子里看看,嗯,就这样。” 我笑了笑说道:“那也好啊,等把这个工程忙完了,我再调查一下市场,在 决定是不是搞这个,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仅仅有东西是不行的,必须得有销路, 而且如果我要做,就要做最好。” 小马笑着说道:“行,这个钱,你还是先收起来吧,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等 以后我们有机会合作了,有钱咱们再大家赚。” 我看了看他说道:“怕钱咬手?” 小马说道:“我是无功不受禄啊。” 我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可能你跟我接触的不多,不了 解我的脾气,以为我对你憋着什么坏,实话告诉你,就你。”我一边说着一边晃 了晃头说道:“我要这样说可能伤你,但却是实在话,不值得,我是拿你当朋友, 因为我家里没人了,所以我特别看重这一点情分,要说我有什么目的,那我的目 的就是要跟你走在一起,有点亲人的感觉。” 小马看我说得沉重,也跟着我掉了两滴眼泪说道:“好,好兄弟,我收着, 别想那么多了。”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走,咱出去吃饭去,你还没吃饭 吧?” 我艰难地笑了笑说道:“没呢。” 出来之后叫上赵倩,向外面走去。 吃完饭,小马打算陪着我们转转,可是被赵倩挡了回去。赵倩挽着我的胳膊, 晃来荡去的依在我的身边,象个撒娇的孩子。一边走一边问道:“明天我们去哪 儿玩啊?” 我笑着说道:“明天我要随着小马去他们厂子里看看。” 赵倩听我这么一说,把我的胳膊一甩,耍起了性子说道:“你骗我,说好了 到这里玩的,你骗我。” 我拽过她来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马在石家庄的,都是兄弟,他约我 到他那里,我也不好意思不去不是。” 赵倩接着发脾气道:“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说着就向前走去。 我站在那里没动,看着她向前走。 她走了两步,停住了,扭过头来看我,见我依旧站在那里,使劲地喊道: “你混蛋。”喊完了也站在那里。 我看她站住了,才缓缓地走过去。 赵倩见我过来,大概想起了前两天的事情,口气也软弱了下来,扎着头,低 声抽泣了两下,幽怨地说道:“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她矗立在那儿,混暗的灯光摆弄出了她的苍白。就如一个使人感动的雕塑, 造型纯粹是一个楚楚可怜,惹人同情的小白兔样的角色,而我拉长的身影却掩盖 了她的那点灵气,使我猛然的觉得自己象一个大灰狼。看着这些,我不由的有点 要保护她的冲动。但想到她跳跃的个性,如果迁就,那还不知道迁就出点什么事 儿来呢,所以忍了忍心,搂了她的肩膀说道:“赵倩,不是我不会哄你,只是我 讨厌你对我耍小性子,当然在没什么事儿可做的时候,你对我耍耍小性子,那是 可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危及到我的信念,那就是讨厌了。你也知道我的驴 脾气,见不的别人跟我呛着干,所以你要真想跟我在一起,就得适应我这个脾气。” 赵倩努力地在我胳膊下挣扎了一下说道:“我怎么你了,本来你答应我来这 里玩的,可你现在又说有事儿,是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松开了胳膊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知道我是一个 俗人, 俗人就有俗人的毛病,我骨子里带着焚琴煮鹤的龌龊,所以你不要对我有 什么太高的期望,其实你到现在也不了解我这个人,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 我也就好好的跟你说说我自己,你想听吗?” 赵倩被我的郑重吓着了,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缓步向前走,淡淡地说道:“我没什么文化,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家 是农村的,到现在为止,在北京,没房子,没户口。而且从小没人管,也野惯了。 正是因为这一切,所以我自卑,因为这个自卑使我形成了一个变态的性格,那就 是见不得别人威胁。”赵倩也随着我耐心地听。我接着说道:“我没有什么可依 靠的,一切只有靠我自己,所以有的时候我做事情不择手段,做好了,可能能在 北京立足,做不好,就得钻进监狱,在那里浪荡我的余生。” 赵倩见我这样说不由地害怕了起来问道:“你贩毒?” 我听她的口气,不由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赵倩继续猜测道:“你抢劫?” 我忍不住笑着说道:“你恨不得我死啊,专找杀头的罪名往我身上安插。” 赵倩迷茫地问道:“那你干什么?” 我说道:“我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其实也没必要遮着瞒着,就是做工 程,只不过这个工程是权钱交易罢了。我呢,只是别人的一只狗,一条忠心的狗, 翻船的时候我顶罪,得利的时候大家分。” 赵倩惊讶地问道:“为什么,知道要犯事,还敢这么做,你傻啊。” 我无奈地说道:“我不傻,只是你不可能体会我的处境,我需要钱,只有有 了钱,才有可能在北京立足,只有立足了,才能有别的追求,我也知道里面的危 险,但能有什么办法啊!不过现在好点了,一切都将过去,我正在努力地去摆脱 这些。但能不能抽出身来,还是个未知数!”我忽然醒悟到不该跟她说这些不相 干的事情,赶紧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我怎么说起了这些,说了你也不明 白我的心思,不说了。对了,你为什么要对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啊,我真有那 么迷人啊,呵呵?” 赵倩考虑了一下说道:“什么叫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啊,你以为我是傻子啊。 是,你一个人创业难,但也不能这样啊,拿自己的自由去开这个玩笑,值得吗?” 我接着开玩笑的说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进去啊,哈哈,放心吧,什么事 情都有他自己的规则,只要不去破坏这个规则,就不会出问题。就是真出了问题, 还有我的那些后台啊,他们怕。我,无所谓,本来就是布衣一个,做的是生意, 而且做的是正当的生意,谁能奈我何。我跟你这样说,只是往最坏里打算,按着 现在的情况,我最多就是损失一点时间而已。” 赵倩怀疑的看了看我说道:“那你怎么说你会在监狱里浪荡自己的余生呢?” 我仰望着混暗的天空淡淡的说道:“谁又能说清楚以后呢?你看这天,在我 们乡下的时候,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每一个汗毛孔似的星星,但在这里却只能朦 胧的感觉到那么一两颗最亮最亮的。为什么呢?因为以前我们的生活非常简单, 能有吃的,就很满足了,心清天自然也清。但是现在呢?我不知道我的欲望到底 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该坚持的,混迹在这个社会里,唯独留下的就是那无 限膨大了的私欲,根深蒂固的结在心里,把有机会一定不能放过当成了最大的信 条,其他的人伦道德,互助友爱,都似乎变的渺小和细微,甚至于无关重要了。 所以我现在的天除了私欲这颗永不磨灭的星之外,其他的都看不到了,就是能看 到得,也仅仅的是隐隐约约。含糊不清了。” 赵倩冲着我眨巴着眼睛伸出了大拇指说道:“恩,这话有深度,谁说的,可 惜,我没拿笔记本,要不然我就把它记下来,贴在墙上。” 我从自己沉醉的心中猛然的惊了过来,然后才知道她是在讥讽于我,笑着说 道:“我啊,没想到了,呵呵,要不你怎么对我这么着迷呢。对了,你还没跟我 说,为什么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呢。” 赵倩又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啊。我 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你管啊。臭美,就你那德行,好象全世界都欠你的似的, 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儿呢。”说得时候一脸的倔强。 看她心里的不痛快已经晃开了,于是我呵呵的一笑,不再理会她的那个茬, 接着说道:“说吧,今天晚上没事儿,你说干什么吧,我都陪你,只是别让我上 你的床就行,呵呵。” 赵倩听我这么一说,裸露在灯光里的脸红了起来,喃喃的说道:“去你的, 一点正经都没有。” 我看她的娇柔,嘿嘿的一乐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我就这么点好,你也看出 来了,走吧,宝贝,咱在大街上溜溜,我好长时间没这么放心的惬意了。” 赵倩顺从的向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她又把我的心扯到了这个工程上,其实这一切我都不甘心,于是叹了一声说 道:“以前做银行设备的时候,心里总是干净的,但自从做了这个工程老是提心 吊胆,或许这是因为我不能控制风险的原因吧,不过今天这一切都明了了,钱肯 定是赚不上,既然没了悬念,所以也就不操这份闲心,而且我也有了新的目标。” 赵倩问道:“新的目标,什么新的目标啊?” 我使劲的搂了一下她柔弱的身体,笑着说道:“追你啊,这就是我新的目标, 你看,你家里有房子,你又是城市户口,而且你又有一个不错的工作,我只要把 你追到手,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想了,呵呵,这个目标不错吧。” 赵倩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说道:“美死你,你就这点出息啊,看来我是看 走眼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呢,闹了半天你也就是一个吃软饭 的。”说完使劲的把身子从我的臂膀下挪。 我使劲的搂着她,不让她从我这里挣脱,笑着看她说道:“哎,能有什么办 法啊,骨子里就带着这点猥琐,我想好了,以后什么也不做,就专心致志的追你 了,直到把你追到手了为止,呵呵。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每天陪你,你说什么 就是什么,我呢,就象一只哈巴狗,招之既来,挥之既去。一切都以你这个中心 为基点,围着你画这个圆。” 赵倩大概听出了我的说笑,不再挣扎,冲我恬然的一笑说道:“行,你要不 这样,就是小狗,呵呵。给你起一个什么名字呢?” 我看她憋着坏的笑脸,打断她说道:“不知道叫我什么啊,那就叫我情哥哥 好了,呵呵。” 赵倩没搭理我,接着说道:“我家的小狗狗叫宝宝,你啊,就叫贝贝好了, 嘿嘿,宝宝贝贝,宝贝,恩,不错,贝贝,来跳一个。”说着手里拿了一个钥匙 包,在我的眼前晃悠着。 我装着狗的模样,向她跟前一扑,用嘴去叼她的钥匙包。她的手一抖,躲了 开来,我还是直接的向前,奔她的脸而去,吓地她赶紧向旁边躲去,紧接着爆发 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引的旁边遛弯的老头老太太一阵的注视。 赵倩见有人注意,稍微的老实了一点,不再放纵的转到我的身边嗔怒道: “就你搞怪。” 我笑着说道:“你还怕啊,要不咱回去,那儿没人看。呵呵。” 赵倩给了我一秀拳说道:“你还说,到那边坐一会儿吧,我走累了。” 我看看她指的地方,完全在黑影里,走在路上的人,不仔细的看,还真不会 留意那个地方。我嬉笑着随她向那个角落里走去。 在角落里,赵倩头偏向了我的肩膀,只是默默的。就这样一直坐着。 我看着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起来,先是打破了这里的无语对赵倩说道: “咱该回去了。” 赵倩这才醒悟了过来,四周看了看说道:“你身上真臭。” 我拽了她一把说道:“是啊,要不你还泅在我身上啊。这叫臭味相投,走吧, 明天我还有点事情呢。” ---------- 逐浪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