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道场 作者:靓仔 第二次和她一起去道场,我们仍旧没有开始拍拖,尽管我在上一集的末尾已经 阐明了要泡她的决心。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何从泡起,我只懂得争取多点和她相 处的时间,好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兴许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只有有妞的男人, 才会觉得泡妞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我当时的心理是非常矛盾的。因为我太讨厌受拘束,哪怕是我爱的人给 我的拘束我也很难接受。我虽说走出了上次恋爱留下的阴影,但还是觉得拍拖会带 来种种拘束。 讨厌拘束让我逃课逃出了名,大二时就因为逃课被通报批评了一次,不知道是 级的还是系的,因为那次通报会议我也逃掉了。只因为喜欢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这是我难以割舍的自由,对上课如此,对恋爱也是。如果规定每个礼拜五我都必须 去和女朋友约会,我就会觉得那跟上课相似,因而觉得不爽,因而又产生“逃约会” 的冲动(实际上是借故推搪而已,而不是放飞机)。 然而,逃课和逃约会的后果相去甚远。逃课的后果是老师可能不高兴,还有考 试前我需要辛苦劳动。我不认识老师,所以我不用费煞思量去安抚之;考试之前的 辛苦劳动,我也早已习惯——逃课基本上没有什么后果……但逃约会不同,女朋友 一定会不高兴,我必须去哄…… 我自问是哄女孩高手,不过仅限于在她高兴时哄得她更高兴,而在她不高兴的 时候,由于我听见她不爽的声音也变得不爽起来,浑身解数全然失效,只有用低劣 的认错加承诺式的哄法,很辛苦……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当我的所谓承诺不兑现 了数次,我就很可能听到一些光怪陆离的问题,例如“我们的爱有多深?”、“我 们会在一起多久?”(……这让我想到×瑶笔下的那些痴男怨女的对话。我对×瑶 的深恶痛绝,有如党对李洪志的深恶痛绝;在我眼中,×瑶教女人问男人恶心的问 题,和李洪志教人去自焚,一样的罪大恶极。)我对这些让我起鸡皮的问题只能采 取搪塞的政策,支吾以对,极惨…… 我逃约会,只因为热爱自由,并非不喜欢我的女朋友。然而,不仅女朋友,连 我的朋友都会问:“为什么喜欢人家又不想多和人家在一起?”他们得到的答案是 “不知道。”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只因为我的哲学有点怪,说出来怕人不理解。我 是对感情很认真的人,我不是为了拍拖而拍拖,因为我并不觉得拍拖有什么好玩。 我拍拖是为了结婚。结了婚,两个人天天相见,所以没结婚的时候就应该多享受分 居的自由,一次两次无关紧要的约会,要是碰上机瘾发作,或是睡意袭来,就大可 逃掉算了。 我的这种自私和乖张的恋爱态度,会让我爱的人很难受,这是我知道的。我愿 意为我爱的人改变自己,但是,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就像一条鲤鱼不可能为它爱 的鲤鱼把自己改变成一条鲨鱼一样。这使我辜负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并且对第二 段感情犹豫不前。 不知不觉,竟写了这么长的题外话。不过这是必要的,一来这是我的心里话, 不吐不快;二来第一集post到网上后,一个网名叫“风二中”的家伙「其实是我宿 舍的小狗(注:化名)」 经常污蔑我花心,这里得做澄清。这些是题外话的题外话,就此打住。 那天我再次借故把她邀到华师来共进晚餐,目的是想重温有人帮我把衣服叠好 的感觉。她再次爽快地答应,目的是让我听一首歌,周杰伦的《星晴》。在那之前, 她曾经用短讯把《星晴》的歌词发到我的手机里,让我觉得她很莫名其妙。后来才 知道,她喜欢把她喜欢的东西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分享。她和我一样,喜欢那首不太 R&B 的歌,也和我喜欢她一样,喜欢不太正经的我。 在陶园吃完饭,我们走到道场门外。时候还早,一个道友都还没有出现,于是 我和她靠着双杠,一人一只耳机地听歌,diskman 里面转动不休的,是我送她的那 张翻版的《JAY 》。她把歌目调到第五首,然后按下repeat,让周杰伦不停地在我 们耳边唱着《星晴》。耳机线不长,我得以和她肩并肩地站着。我第一次和她这样 亲密地一起听diskman ,感觉爽极了。 她突然略显狡黠地问:“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我那时正如漫步云端,所 以竟不察觉其中的阴谋,就答应了。她要我跟着CD唱那首歌,她的笑容让我无法拒 绝。我就这样被她骗去第一次——在她面前唱歌。当时我觉得那太洋相了,幸而周 围人不多,我硬着头皮小声唱了开头两句,便真的唱不下去了。好在她也就放过我 了,因为我对她说,“以后弹吉他唱你听吧。” 道友陆续到场,我们也该进去了。她说:“今晚有事,不能陪你上课了……” 晴天霹雳! “真的?那你慢走,我要进道场了……”我故作潇洒,心里万分不舍,虽然我 觉得她有点像是在开玩笑…… 而她没有像我愿望中地留下来。她真的走了。我长叹一声,黯然走入道场。毕 竟不是我的,这样的靓女。 我脱了身上的T 恤,换上道服,然后,竟拿起T 恤叠起来!是犯傻?是自我安 慰?还是对有人为我叠衣服的日子告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怎么叠都没她叠 得好看…… 那节课特别长,不是因为她不在旁边看着,而是因为教练忘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我情绪特别低落,因为那节课特别长,也因为她不在旁边看着…… 她又出现在我眼前!!——在快要休息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隐 约可见,里面是柠檬味的佳得乐。 我惊喜非常,在队形里向她瞪大了眼睛,示意“你怎么又出现?”。她冲我一 笑,比天使还要美。 终于下课休息了。她有点生气地向我抱怨:“怎么今天这么久才下课?害我在 外面等了半天。” 我喝着柠檬味的佳得乐,看着她可爱的脸蛋,还有我那件被重新叠得很好看的 T 恤,只傻傻地笑…… 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surprise. 只差一点点了,我想……此时我竟忘记了前面说到的长篇累牍的犹豫,因为我 信心爆满,犹豫,暂时成了泡不到妞的人给自己的借口。可见我在这种时候很难十 分理智地看问题,其他男人应该也一样……不可否认,与她拍拖有冲动的因素,但 这种冲动造就了我今天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是抱着我那把电木吉他睡着的。睡着之前,我还在思索着G 调的 《星晴》的和弦……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