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药 作者:凌超 引子 雪儿毕业于某地区卫生学校,由于在当地的工作不是很好找,想到在大城市里 机会较多,就来到了省城,住在同学王宏租住的房子里,房子共住4 个人,宋慧娟、 佟欣、王宏和小雪,宋慧娟和佟欣都是雪儿同校毕业生,她们来到省城的时间要长 一些,王宏在一家花店里卖花每个月收入约600 元,宋慧娟在一家电脑公司做前台 接待工作,而佟欣在一家医药公司做业务员,每天很早王宏和宋慧娟就上班去了, 只有佟欣通常要睡到9 点多钟才起床,10点多钟才出门上班,晚上回来的很晚。 雪儿每天出门到解放路的人才交流中心去看有没有自已适合的工作,在人才交 流中心,雪儿看到招聘的单位主要招聘的多是较高级的人才对于象她这样刚毕业的 学生要找到好工作就比较困难。 每天回到住处,雪儿就忙着做饭,因为她觉得,借住在人家这里应该多做点, 省得她们会有意见的。雪儿自已也能感到心安一些。每天回来,大家在一起吃饭就 会说起如何找工作,找什么样的工作好等等。 “雪儿不要着急,我来这里两个月才找到工作。”王宏说:“要是不嫌弃,可 以到饭店或是宾馆工作那里的工作好找,你有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宋 慧娟说:“其实做我们这行工作也好,虽然底薪不高,做得好收入是很高的,我们 公司有个医药代表每月能收入2000多元,做好了,有基础工作是很轻松的,我们经 理才26岁,现在已经在南湖边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哪。”佟欣接着说:“你看 我现在负责五家医院,每个月也能轻松的拿到2000多元的工资。这样你没有事吧, 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看看我是怎么工作的。” “好吧,反正明天也没有人才交流会,我天天在南湖边溜的每一棵树都认识了。 佟欣姐你明天就带我去看看吧。” “那就说定了,明天上午我们先去省人民医院,中午我请客,下午我们去妇产 医院。” 第二天,天刚亮,雪儿就起了床,她象往常一样,将稀饭烧好,又去路边的小 摊上买来了生煎,将自已来时带来的家乡酱黄瓜放到碟子里,等着王宏她们起床。 “啊,太好了,今天有好吃的了。”王宏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大喊了起来,并用 手抓了一根酱黄瓜放进嘴里。 佟欣也睡眼朦胧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了一根黄瓜放到嘴里,又将头蒙进被 子里。 王宏和宋慧娟梳妆完毕,匆匆冲出了门,上班去了。 雪儿看了看表才六点半钟,还有二个多小时,便无聊的翻看着桌子上放着一本 佟欣公司的药品说明彩页,是一种解热止痛药的合资产品名字起的很好,成份就是 一种常用的解热止痛药,过去自已发烧时买一片才花3 分钱,这能挣钱吗?她在彩 印资料的下面看见一张报价单,吓了一跳,十片一合的药,出厂价7 、8 元,批发 价9 、05元,零售价10、5 元,啊一片退烧药要卖1 元多钱啊! 过去在一起的时候,佟姐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已是怎样工作的,到底这份工作 是怎样做的哪! 快到九点钟,佟欣在被子里开始扭动起来,看来她要起来了,雪儿心想快起来 吧,我都急死了。 九点钟多了,佟欣起床了,她匆匆吃了点东西,开始认真的化起妆来,用了整 整十分钟,佟欣回头看看雪儿说“小雪,你也好好的化一下妆啊,到医院里,可不 要让人看咱们象个农民一样啊。”说着走上前来往小雪的脸上抹着不知是什么化妆 品,然后又将雪儿的眉毛认真的修理了一下,还拿出一只眉笔划了划,又拿出口红 认真的涂了涂,说“呡呡嘴,好了,另外干这一行啊最好穿职业装,我们俩身材一 样的,穿我的职业装吧,说着拿起一件西装式的淡蓝色的衣服,让她穿上,看着她 穿的绿毛衣说,啊要是白毛衣就好了,多么漂亮的医药代表,医生们看见了都会多 看几眼的,算了走吧?”说着拿起桌上的华丽的红色小皮包拉着雪儿出了门。 一 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各种车辆穿流不息,公交车一辆接 着一辆排在车站上,佟欣姐说了声‘快跑,有辆43路。’就径直向车站上停着的一 辆绿色公共汽车跑去,雪儿紧跟着佟欣上了车。 十几分种后,车子到了省人民医院站,在车站的对面,耸立着一座十三层的白 色大楼,在楼厅上大大的立着省人民医院几个大红字,红字上方有一颗同样大小的 红十字,楼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的左边是一排车库,约有十几个大门,有几 个门前停着白色的救护车。在大楼的右边是一个三层高的急诊楼,急诊楼的大门开 在二楼,有两辆救护车停在急诊楼的大门口,大门上有一个大大的屋沿。在医院的 大门右边是一个很大的挂号室,雪儿看着心想挂号室都比自已上的卫生学校的礼堂 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医院。 雪儿看见这么大的气势问佟姐“省医院有多少张床位啊!” “特三级医院,1150张床位,后面还有一座三层楼的干部病房,大楼的一到三 层是医院的门诊,现在病房还在查房,我们先去药剂科,今天见了事面了吧,我们 实习县医院和这里跟本就没法比,你在那里实习的?” “我在县中医院,才100 多张床位,病人还不多,我实习的时候,最多时住院 率也没有到70% ,医生平时比较清闲。” “今天开了眼界了吧!在这里想要住院很不容易的,不走后门,你可能有病也 住不进去。” “是啊,要我住院,你得帮我啊。” “那还用说,老同学了,你怎么想住院了,你住得起吗?” “开个玩笑嘛” 门诊楼的三扇大大的门全部敞开着,门诊大厅里人来人往,大门两边是红色的 四排坐椅,左边是中药房和收费处,右边的是中药房和收费处,中间是宽大的楼梯, 楼梯的两边各有六部电梯。挤了很多的人等着上电梯。 雪儿和佟欣穿过人群走进楼梯后的一扇门,从楼道里走过可以看出这里是医院 的医药和器械库,转了一个弯,可以看到药品库的大门,门口站了不少的人,佟欣 在医院的药剂科门口站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有四个人在门口等着。 佟欣说“这里是药剂科,药剂科门口每天都有很多医药代表在这里等着,我到 药库找一下王医生,看看我们药的库存还有多少,你在门口等一会我。”说着她推 门进了药库大门。 雪儿在门口等着,仔细的看了看坐着的几个人,有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小伙子 格外引起她的注意,小伙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扎着一条红色 的领带,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雪儿,雪儿不好意思的低 下了头,然后把眼光移向别处。 “小姐,你好,你是哪家公司的?” “我等人。” “是等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吧。” “是的,她是我的同学。” “你们是在一家公司里吗?” “不是,我还没有工作,我的同学说让我来看看。” “是这样,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读了三年医专。” “你想从事药品销售这个行业吗?” 雪儿心想,我们又不认识,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就回了他一句:“想又怎么 样,现在找工作这么难,你能帮我解决啊。”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是炎黄医药公司本省的地区经理陈韬,我们公司正 需要用人,你想来的话可以谈谈。” “我学校刚毕业,没有经验可以吗?” “我看你很有灵气的,不会可以学吗?刚才你的同学不是也在做吗?” “我和她不一样,她比我高一级。” “是啊,她不是也从不会做起的吗?” 这时,佟欣从门里出来了,急急忙忙的拉了一下雪儿说走,跟我去外科,说着 就向外走去,雪儿急忙向陈韬说了声再见准备跟佟欣向外走去,这时陈韬三步并做 两步追了上来,礼貌的对佟欣说“小姐,您好,我是炎黄医药公司地区经理叫陈韬, 我刚才正在和您的同学谈是否让她到我们公司的事,请问你是哪家公司的,我们可 是同行啊。” 佟欣抬头看了一眼陈韬,接过名片,看了一下正面低声读道:“炎黄医药公司 陈韬”然后又将名片翻过来看了一下,说道:“你们的经营品种还不少吗,还真有 好品种啊。”佟欣急忙从小包中拿出自已的名片递了过去。“经理大人,有困难我 可要找你啊。” “佟小姐,我还要找你帮忙哪,我刚从北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正好, 我看你的小同学适合做医药代表,正和她谈哪,我现在已经有几个医药代表了,还 想再招聘几个。” “好啊,这样,你们先谈,我先去病房转一转,一会我再过来找你们。” “你等一等,能告诉我这里的药剂科主任叫什么吗?” 佟欣将头向陈韬的耳边靠了一下,轻声说:“叫红梅,很历害的女人,当心啊。” 说完快速的向外走去。 陈韬回过头来,转身对雪儿说:“小姐,说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小姐的 尊姓大名哪!可以告诉我吗?” “姓赵,叫赵雪儿。” “那我就叫你小雪吧,小雪,你和佟小姐是同学,你一定也知道一些医药代表 的工作性质,你又是学医的对医药方面的知识也知道一些,你愿意到我们公司工作 吗?” “你觉得我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出来咱们再谈,”陈韬回身一看,刚 才门口等的几个医药代表都不在了,他急忙敲门,走了进去。“ 雪儿这时心里很乱,怎么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找了很长时间找不到工作,今天 就解决了,这个人不会是个骗子吧,不会啊,他的名片上有公司,而且还是在市中 心的忠城大厦,她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怀疑,我到底能行吗? 陈韬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我们到前面等你的同学吧,俩人沿着过道向 前走去。 在楼梯门口遇见了风风火火跑回来的佟欣,佟欣喘着气说“好了,这里的事办 完了,雪儿,我们吃饭去吧”抬头看见了陈韬:“陈经理,我的学妹还可以吗?什 么时候让她去上班啊!” 陈韬笑着说:“明天就来上班吧,以后你可要多多帮助一下她啊,上课的任务 我就交给你了啊。” “那我可要收取讲课费的啊。” “课时费你可以向小赵收,我不管,不过今天中午我可以管你们俩的饭,不知 佟大小姐能否赏光啊。” 佟欣看了一下雪儿,雪儿拉了拉佟欣的手,意思是刚认识怎么好意思哪。可是 佟欣大声说:“陈大经理请客,为什么不去哪,走吧。” 雪儿醒得特别的早,尽管昨天晚上大家都因为雪儿找到工作很高兴,大家聊了 很久,睡得很晚,但是,不到四点钟小雪就醒来了,她试着想再睡了一会儿,还是 睡不着,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怕影响大家睡觉只能趟在床上不动,看着窗外等着 天亮。 雪儿的家是在本省的一个县城里,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工厂的工人,由于县里 的主要产业是农业,因此,这个县在省里是一个经济相对落后的县,爸妈的收入也 不是很高,她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初中毕业,就上了地区办的一所医学专科学校, 希望毕业后能找个工作做做,也好减轻父母的负担。雪儿就和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像 雪一样白,小的时候很胖,同学们给她起了个外号‘白面包’上初中的时候,小雪 的个子一下子长了起来,从坐第一排到坐最后一排,个子在班上算是比较高的,人 也瘦了下来,已经成了一个很标志的小姑娘了,再加上小雪的性格开朗,做事麻利 果断,因此到了初二她就成了班上的学习委员,又是学校的文艺演出队队员,因此, 在班上受到同学们尊敬。上了医专后,她又是学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组织活动她 都搞得有声有色,在医院实习时,由于她漂亮和善良,受到了住院病人的好评。学 校毕业后,她的父母想尽办法想给她留在县医院工作,可是由于她的父母都是下岗 职工,又没有什么社会关系,虽然内科主任很希望她能留下工作,最终还是由于医 院的经济效益不是很好,再加上医院人员的编制已经超标,因此,雪儿在家等了三 个多月也没有能够上班,雪儿就和父母商量到省城去找工作,父亲表示赞同,可是 母亲怕女儿走这么远,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一直不让她出去,可是时间一长,母亲 也开始松动了下来,对她说:“你要是一定坚持要出去工作就去试试吧,一定要找 一个象样的工作,不能做违法的事,去了以后,要经常和爸妈联系,要是不行的话 就赶紧回来。”雪儿母亲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她说:“这个卡是你爸爸的工资卡,需 要花钱就用这里的,现在里面有一千元钱,你爸每个月有三百元的下岗工资,我们 暂时不用,你也要省着一点花,有困难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说着妈妈的眼泪就 下来了,雪儿母女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雪儿来到省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工作的事一直没有落实,她很着急,虽然每次 跑人才市场都没有什么收获,现在工作的问题解决了,她非常高兴。昨天,吃饭的 时候,陈韬让她写了一份个人简历,并告诉她今天去公司上班,昨天晚上她就将学 历证从带得行李中拿了出来,放进了手提包里,她又看了看身份证也在包里,她就 放心了。 雪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和陈韬见面的经历,陈韬英俊潇洒、温文而 雅的样子总是在她的脑子里回想。想起吃饭时,佟欣与陈韬亲热的样子她都有点不 舒服,但是,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终于,王宏起来了,她用手拍了拍宋慧娟的床,宋慧娟也坐了起来,雪儿也飞 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快的洗嗽完毕,找到了昨天回来时买的哪一套化妆品仔细 的化起了妆。穿上了昨天和王宏借的白毛衣,佟姐的西装外套,一切准备停当,对 王宏说“我们三个到外面吃点好吗?”。她们三个人轻轻的走出了房门。 忠城大厦靠这火车站,她来到了饭店门口时,时间才刚刚7 点20分,她来到了 大堂里,坐在沙发中等着上班。 快八点了,她看到来上班的人越来越多,她便乘坐电梯上了八楼,在楼里转了 一圈也没有找到802 室这时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找几号?” “找802 室”雪儿的话音未落,后边传来了陈韬的声音,“是小赵吧,请过来 吧。”不远处,陈韬正在开一个房间的门,雪儿赶忙走了过去。 公司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在外间放着四张写字台,陈韬又拿钥匙打开了里屋 的门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中门的对面放着一个长的综色牛皮沙发,沙发的 前面是一个大写字台,对面门边放着一对小沙发中间放着一个小茶几,在靠窗处是 一个大型的老板台,老板台后是一个黑色的皮靠背椅。 “小赵坐吧,昨天我也介绍了我们公司的情况,你等会好好看看公司的产品介 绍,和公司的规章制度,医药代表的工作是很苦的,取得高收入不难,但是,一定 要付出努力,不付出努力是不会获得成绩的,我们公司刚刚到这个市场,很多工作 都很困难,比如,我们的关系网要一步步的建立起来,这个很难,你要有这个思想 准备,比如说被药剂科主任、院长、医生还有护士请出来的事是经常要发生的,我 说请出来还是好的,多数情况下是被赶出来的,就是被赶出来,下次还要进去,还 要面对他,让他认识你,认识你的药,如果没有这个精神,赶出来一次就不敢进去 了,你就永远不会有成果,你有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陈经理,我会努力做好的。” “好有你这个答复,我就满意了,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在学校里做过干部,我 想你能行,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和你一样的经历,学生会的工作也是不好做的, 但是这和学生会不同,不会有人可怜你,做企业的要的是经济效益,做医生的每天 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医药代表,他们也会烦的,怎么让他接受你,这就要看你的本事 了,有许多同类产品在与我们竞争,我们的企业要想生存,我们要想挣钱,就必须 要付出努力。” “现在,公司里的人不多,有一个会计叫霍桦,还有一个出纳叫黄华,他们不 但要做会计和出纳工作,还要负责其他一些工作,比如向总公司申请发货,货到后 将货提出送到医药公司等等,现在因为工作量还不大,我让他们也去医院和医药批 发公司跑跑业务” “还有两个医药代表和你一样也是刚开始做这个工作,不过他们不是本地人, 是总公司从北京招聘来的。” 这时外面的们响了,陈韬喊道:“小霍你进来一下,这时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 雪儿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霍个子不高,比雪儿还要矮一些。 “小霍,这是我昨天说过的小赵,赵雪儿,等一会儿到你哪儿办一下手续,今 天就算正式上班了,准备一套资料让小赵今天好好的看看,还有办公用品。” “小赵,你的学历证原件、身份证、相片带来了吗?” “带来了”雪儿急忙从包里拿出毕业证书、身份证、像片。 “是这样的,你在公司工作期间,你的毕业证书就保存在这里了,这不是我不 信任你,也不是我要为难你,这是公司的规定,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做了,在结清帐 后,就可以拿回去了。” 陈韬将身份证和像片交给小霍说:“你到楼下商务中心去复印一下,另外再给 小赵办一个出入证” 小霍恭敬的对陈韬说:“陈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陈韬对雪儿说“那你和小霍去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省人民医院,你向你的同 学打听一下,主管医药的院长、药剂科主任,各科主任叫什么,我们去会会他们, 公司将省医院确定为我们的工作重点。我们一定要攻克他们。”陈韬又对小霍说: “你等会儿打个电话,叫那家伙来一趟,给小赵做盒名片,职务写上业务主管,让 她便宜些”又对雪儿说:“忘了,你有手机吗?” 雪儿说:“没有” 赵韬说:“做我们这个工作至少要有一个手机,那怎么办?” 雪儿有些显得不自在了。 赵韬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小霍,你等会儿到楼下,给小赵买一张200 元的 神州行卡,先用我的旧手机吧”。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台手机交给小霍。对雪儿说 :“小赵以后有钱了买个漂亮的女式手机,先拿着这个凑和着用吧,能接打就行了。” 二、 天色漫漫的暗了下来,在南湖边的一栋楼房的二楼的一间房间内,窗外可见到 房间内的晕暗的灯光,灯光下的豪华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说话,男的约五十岁 左右,身材瘦弱,戴着一副眼镜,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想着什么,女的约 40多岁,侧着身子看着男的。 那男子正是省立医院的副院长,大外科主任钱帅,女子是省立医院的药剂科主 任洪梅。今天钱主任刚做了一个肝硬化门静脉分流手术,手术中病人突然大出血, 搞得钱主任很紧张,经过二个多小时的紧张处置手术是成功了,可是今天钱主任的 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手术后,当钱主任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某医药器械公司的 业务员王猛正等在那里,王猛今天很激动,象是喝了一些酒,要找钱院长谈谈,钱 院长立即将王猛让到了自已在普外科的办公室里,关上了门。 “钱院长,你不仁,可不要怪我不义了。”王猛显得非常激动。 “小王啊,怎么能这么说啊,不能怪我啊,关键是你们公司的产品不过关啊。” “产品不过关,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公司会尽快的解决的吗?” “你的产品进医院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可是,你们的设备,软件硬件都存 在问题,放射科主任到市医院看了人家的产品,就找了王院长,王院长坚决要求退 货,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不管,反正20% 的回扣已经进了你的腰包,如果,你们医院退回这台设备 的话,你要赔付我的损失,要不然的话,我和你没有完,闹到那里去我也要闹到底。” “你太不讲道理了,我是尽了心的,不然,你的破机器还能进入我们省立医院。” 王猛酒是喝多了一些,冲了上来,一把揪住钱院长的衣服,将钱院长揪了起来, 说道:“姓钱的,要是机器退回来了,我的损失就大了,我他妈的就是把自已卖了 也赔不起。我们老板说了,这台设备要是退回来,就要我滚蛋,我滚蛋可以,但是 我滚蛋了,以后做什么去,你小子要不赔我50% 的设备费,我和你没有完,老子第 一次给你5 万你他妈的收了,第二次给你10万你他妈的收了,你要是不给我30万, 我他妈的和你没完。” 钱帅听到王猛的声音越来越大,就有些担心,虽然主任办公室,在外科病房的 最东边,这里除了对面是应急通道外,边上是护士长的一个库房,在病房新楼盖好 时,钱帅特地选了这个房间,这样也方便一些,人来人往少一点,安静一些,也便 于钱帅平时看看书,看看文件资料等。 这些年来,钱帅因为成了主管药剂科、器械科的院长后,手术做的少了,行政 工作多了,因此,外科也不太给他安排手术了,除了一些重大的手术,钱帅院长是 必须参加的,虽然,他只是在边上看一看,说一些指导性的话外,通常他是不会亲 自做手术,对于年轻的主任和医生,这叫做‘扶上马,送一程’。长时间不上手术 台了,今天的手术是他自已要求做的,因为患者是他的一个老领导,原卫生局医政 科的科长,没有他的帮助,钱帅也很难到达这个位置,家属一次次的找到他要求让 他做这个手术,他是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下来,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他 努力补救,使这台手术最终还是完成了,但内心还是感到不安。 钱帅哪里是王猛的对手,王猛紧紧的揪住钱帅的衣服就是不放手,一边骂一边 说:“我他骂的要告你,告你索贿受贿,还玩小姐,啊,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怕了。” “小王、小猛别这样,这个问题这样好不好,设备你给退了,设备费不是12 0万元吗,医院支付了80% 的费用,就是96万元,我先给你30万元,你把设备 退了,你再找公司将设备便宜点买出去,多余的钱归你行不行。” 王猛其实是没有喝多,他只是用酒漱了漱口,又将半瓶酒洒在身上后才来找钱 帅的,正好,钱帅手术下来,将钱帅堵在了外科,听了这话他感到很高兴,心想‘ 这10 万元我就是干上一年也拿不回来,等回到公司,把责任向技术科一推,说人 家对我们的设备有意见,为了维护省立医院的关系,封住省立医院的嘴,以后还可 以打开本省的市场,如果省立医院和我们公司叫板的话,我们的设备在本省或者全 国都会造成销售困难’但是王猛还是不依不饶的说“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钱帅心里明白,王猛已经同意了他的办法只是想要一个字据,不过,这样的话 如果再出什么问题怎么办呢,钱帅后悔他说出了这话,但是,不说这话,王猛的声 音会更大,这样一说出去自已在医院里不是完了吗? 王猛看出钱帅有些犹豫,知道自已如果不再加一下压,钱帅一定会后悔,这样 不是前功尽弃了吗?于是,王猛提高了一些音量“你说怎么办?” 钱帅看见王依然这样也有些着急:“好好,我给你立了一个字据” 钱帅很不情愿的在桌子上拿起一张CT申请单,在背面写下了欠条。 王猛拿起欠条,认真的放进口袋里,说:“你要是不按照这个数给我的话,我 将你做的坏事全部告到检察院去。”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钱帅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坐了良久,手哆嗦的拿出手机给洪梅 打了个电话:“洪梅吧,老地方见。”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钱帅不知怎么走出医院的,他眼前发花,从医院出来时有人与他打要招呼,他 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钱院长到这个年纪了,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年轻时,有一次,一位病人 家属也是这样揪着他的衣服,可是他是有理的,他不用害怕,而今天他是真害怕了。 在医院门口招了一下手,一辆的士停在他的身边,他坐上了车,司机问了两次, 他才说出去湖边小区2 号楼。下了车,钱帅拿出一张五十元钱交给司机,就摇摇晃 晃了上了楼,上楼后就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他的大脑已一片空白。 20分种后,门开了,传来了洪梅的声音:“帅哥怎么了,想我了吧,我这就去 洗澡。”可是没有听到钱帅说话,钱帅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洪梅赶紧上了床,看着钱帅,只见钱帅面色铁青,双眼发直。 洪梅也有些害怕了,不知怎么办好,想了好久不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放 射科主任要求退货引起的,她想一定是这事,上午,她在院长办公室里汇报工作时, 听放射科主任在说:“如果厂家不退货,他要自已出钱打官司”她知道钱帅在这场 交易中是得了好处的。而且,现在这个房子也有其中的钱。 等了好久,她轻声的说:“帅哥,是不是因为放射科的设备和王院长生气了” “敲诈勒索,敲诈勒索”钱帅大声的喊了出来。 “轻点、轻点,别让人听见。” 钱帅突然趴在洪梅的身上哭了起来,在洪梅眼里钱帅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在外 科是一把好手,在人际交往中他更是一把好手,在院长的选举上,他表现出了惊人 的活动能力,在与大内科主任李海的竞争中他脱颖而出,成为了副院长的人选,并 负责在院内最有油水的财务科,药剂科、器械科及后勤科室的管理工作,在医院的 工作中,钱帅向来是以办事果断、雷历风行的外科医生的面貌出现的。在洪梅聘任 药剂科主任这个职位的过程中也是钱帅力挽狂澜,将老药剂科长拉下了马,他抓住 了老药剂科长的一个把柄,就让老科长几天几夜睡平着觉,自动的让给了洪梅,使 洪梅稳稳的坐在了现在这个位置上,这样钱帅和洪梅就全面掌控了药剂科的权力, 使他们能轻而易举的与各家医药公司进行讨价还价,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十 几家大型医药公司放了一次血,主动的拿出了近二百万元钱,为医院建设了一个全 省最大的现代化的挂号大厅,更使全院的职工对钱帅与洪梅刮目相看。 洪梅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钱帅是不会象今天这样的痛苦。 洪梅轻轻的扶摸着钱帅的头,让钱帅将头放在她的怀中,紧紧的贴着她那大大 的乳房上。她明白,现在说什么话也很难使钱帅的心情平静下来,只能慢慢的使他 平静下来,她用她那软棉棉的胖手扶摸着他,从头向下……。 在洪梅的爱抚下,钱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小梅啊,我今天遇到了麻烦,那个世纪医疗器械公司的王猛因为放射科李主 任和曾院长坚决要求退货,今天下午找我,并借着酒劲要打我,还要我赔偿他的损 失,如果我不干的话他要把我的事捅出去,还说要捅到检察院。” “是那五万元的事吗?” “哪里啊,一共送来了二十万元。”钱帅是预哭不能。 “把那二十万还给他不就行了。” “哪里啊,他说公司要开除他,他没有工作了,他要我赔偿他的损失费,一共 30 万元。” “那你答应了?” “他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当时也是又气又怕没有办法就给他写了 一张欠条。” “哎,那可怎么好,30 万元到是好解决,可是就怕他总是没完没了,还有世 纪医疗器械公司的张经理还和我们闹就更难办了。” 洪梅想了想说:“他们公司不是还有台德国进口的麻醉设备要进医院吗?” “是啊,我都气糊涂了。” “这样,你明天给王猛准备二十万元,先想办法将你的欠条要回来。” “再和他谈谈!行吗。” “我看没有问题,一步一步的走吗,帅哥,我想到时会有办法的。” “还是小梅有办法啊。”钱帅紧紧的抱住洪梅,原来瘫软的双手又开始有了活 力,嘴也开始向洪梅的脸上亲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钱帅的精神又来了。可是今天洪梅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她松开了钱帅,叮着 钱帅说:“帅哥,时间已经不早了,王主任一定在家等急了,今天早点回去吧。好 吗,你今天也累了,别把身体搞坏了,帅哥,再想想明天怎么对付王猛。” “好吧,听你的。”钱帅的确感到今天已经很累了,今天的手术就已经让他很 头疼了,再加上王猛这一闹,他也确时感到很疲劳了。 两人下了床,钱帅洗了洗脸,洪梅也坐在梳妆台前,她回头对钱帅说:“帅哥, 你先走吧,明天有消息,你就打我的手机。别忘了,让我操心。” 钱帅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洪梅也急忙出了门向家里赶去。 彭刚坐在电视前的沙发里看着新闻,他的工作很忙,但是不管在家或是出差在 外的时候,新闻节目他总是必看的,看完新闻联播,就要看本省新闻联播了,由于 彭刚的工作关系,常常要出差或是加班,再加上洪梅自从当上了药剂科主任,她的 工作好象也显得更忙了,晚上经常是很晚回家,洪梅说经常会有一些活动。彭刚大 学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家省级报社工作,报社的工作加班和出差是常有的事。过去, 孩子小的时候,彭刚和洪梅每次回家晚的时候,她们总是要相互通报一声,后来, 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们俩产生了一些矛盾,互相之间都对孩子的教育问题进行 指责,自从洪梅成了省立医院的药剂科主任以后,家里的生活就变的富裕了起来, 洪梅提出要让女儿去寄宿学校去上学,彭刚也觉得这样对孩子也是个很好的锻炼, 因此,也就痛快的答应了,这样,女儿就住进了省城最好的一家寄宿中学。 彭刚对他的工作非常的热爱,他曾经分别在报社的理论部、新闻部、文艺部、 社会部工作过,由于报社由过去的省财政拨款改制为自付盈亏后,报纸要更多的面 对社会,面对消费者,社会部的工作就更加重要了,社领导决定让彭刚负责社会部 的工作。他上任后,带着他的部下们拼命的工作,走遍了全省各地,与各行各业的 各方面建立了广泛的联系,使他们的社会新闻,评论更具有的新闻性、时效性,使 报纸的发行量增加了二倍。因此,他的工作受到了领导的重视。为了报纸,他常常 是刚回到家又奔向了采访之路,有时,半夜手机一响,他就要背着采访包出去,对 于一些重大的社会新闻不管是谁采访的,他只要是有一点疑问,他都要重新的去进 行一下调查。 他们的家住在报社边的家属院里,房里是二十多年前盖得,三室的房子没有厅, 一间是孩子的卧室,一间是是他们夫妻俩的卧室,另一间小屋就是彭刚的工作室了, 彭刚常常在这里赶写稿子或是将稿件拿回家里来审查,有时,一干就到深夜。 现在电视里正在播放记者采访一位过去省里的厅级领导,过去这位经常在电视 中露面的厅级领导,形象西装革履,说话慷慨激昂而现在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囚衣, 神情呆滞的坐在方凳上,接受记者的采访。对于这位厅长的案子,彭刚的社会部也 曾收到过群众检举这位厅长的信,因为他与这位厅长的关系很好,因此,他就把这 封群众来们压了下来,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听说这位厅长已经被双规了,后来他就 被拘留了,再后来就被因贪污受贿罪被判了死刑,他已经在昨天被处决了。现在电 视里播放着是他临死前的忏悔。 门响了,是洪梅回来了,她在彭刚的身边坐下,亲了一下彭刚的脸,又看了一 眼电视,说:“你吃过了吗?我今天有点累了,想睡了。”就起身走进了卧室。彭 刚回头说了一声晚安,就继续看他的电视。 这时,彭刚的手机响了,是报社的实习记者丹妮说:“彭主任,我刚才在南湖 边遇到了我们同学,他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医药代表,聊天中他给我说了医药销售行 业的送礼和回扣问题,我想做一个调查报告,你看行吗?” “可以,你先进行一些调查,先收集一下资料,你的那篇关于小学生花钱顾人 杀同学的报道写好了吗?” “写好了,明天你审查一下。” “好的,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用电子邮件给我发过来。” “好,我刚写好,这就给你发过来。主任,再见。” 彭刚看完了被处死刑的厅长的新闻专访,关上电视,走进了书房。 三 第二天一上班,钱帅就给王猛打了电话让他方便的话立即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一会儿,就有人敲门。 “请进。”钱帅心想‘这家伙来得还真快’这时进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怯 生生的说:“钱院长,我是医药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和我们公司的产品介绍, 您能看看医院能进吗?” “行行,我知道了,你放那儿吧,我没有时间,你走吧。” 女医药代表继续说:“您看看我们的产品,我们¨¨” “你有完没完,让不让我工作了,我现在没空。”钱帅提高了嗓门。 女医药代表只得转身离开了钱帅的办公室。 钱帅的心里还是很乱,他在思索着王猛来了以后将怎样对付。 他拿起电话找药械科孙主任:“孙主任,麻醉科要的德国产的那台麻醉机看看 周主任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意见的话,就给他进来吧。” 孙主任说:“世纪公司方面还没有同意退货,我想最好是他们同意了以后将后 事处理完了再定。会不会别人有意见,质量有没有问题?” “我想质量不会有问题的,这个是德国产的,又不是他们公司自已生产的。” “不过我想和王猛谈清楚了签定了退货协议再说。” “好的,他要来的话我再和他谈谈退货的事,回头,你们再将具体的退货问题 谈一下。” 孙主任是几年前钱帅还是在大外科任主任的时候帮助从外地调到这家医院的, 因此,孙主任对于钱帅的话是言听计从,钱帅在这一点上是放心的,对于孙主任在 购买医疗设备时收受贿赂他是心知肚明的,孙主任对钱帅在当副院长后就将他提升 为器械科科长这么一个肥缺他是感恩不尽的。 今天雪儿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又来了几个人除人陈韬和小崔外还有 黄华及另外两个医药代表,陈韬和同事们一一做了介绍,因为上午要开会,所以大 家都早早的来到办公室。 由于炎黄医药公司的业绩最近不行,所以公司只得调整了医药销售政策,加大 了前期投入,陈经理宣读了公司的新的销售政策,公司的每个办事处将基本的启动 资金增加到十万元,在三个月内力争将市场打开,同时各办事处可以决定加强某几 家用药量大的医院的工作力度,投入力度,基本上是三级医院投入费用在4 万元, 二级医院在二万元,一级医院在一万元,由办事处经理合理掌握,所有的投入在三 个月后开始从公司确定的销售费用比例中扣除。 陈经理看来今天非常的兴奋,因为新的销售政策给了陈韬更大的活动空间。 然后,各个医药代表开始汇报工作,从他们的汇报中可以看出由于公司的销售 政策太死,因此不适合医药市场的开拓,他们走了很多医院,都是没有什么实际的 结果。 陈经理最后总结道:“今天听了大家的汇报,很高兴大家都做了不少的工作, 各人负责的医院、科室都进行了走访,也提出了一些问题,因为我们都是刚刚来到 这个城市,对这个城市还不很了解,我们的前期工作就可以算是探路吧,下一步, 我们工作的重点还是以加强与各主管医院的联系,公司已经将准备送给医院医生的 小礼品寄来的,等一会儿去车站提一下货,这样,我们可以更好的加强与各医院及 各科的负责人的交往,力争在一、二个月内我们的工作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开户的 医院达到三级以上的三家医院,三级以下的不少于6 家,省立医院的工作由新来的 小赵同志来负责,兼管一些一二级医院,现在你们都是同事了,因此相互之间要多 多进行交流,还要多多配合,我们对这个城市都不是很熟,在工作过程中经常会遇 到一些我们的同行,他们对某些医院可能要比我们熟悉一些,我们为什么不能多多 的和他们交流一下。有的时候别人的一个小小的点拨,我们就能省很多事,比如说 要注意打听某某药剂科主任的特点,爱好。家庭地址等等一切对我们工作有用的信 息我们都要收集,收集信息为我所用,共同把我们的工作做好,费用自已合理的掌 握,有我审批,需要超过一千元的送礼,我必须参加。有关商业方面的问题由我来 解决。” 会后,赵雪儿和另外两个同事一起去火车站,取回了三只箱子,交给黄桦保管。 中午,陈经理高兴请大家吃了饭。 钱帅一上午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王猛推门进来了。 “钱院长,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你的借条带来了吗?” “带着了” “你把借条给我,这是钱。” “好啊,钱院长很爽快吗?”王猛高兴的将条子交给钱帅。 “你数数,一共二十万元。” “你!”王猛睁大的眼睛,“你怎么说话不算话那。” “小王啊,是这样的,你的设备退回去,你十五万元的费用一点不少,还能白 挣五万元。” “另外,麻醉机还想不想做了,公司还想不想呆下去了,我觉得你这个工作不 错吗?每年不是能挣二三十万,比我的工资还多啊,你也一定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吧, 你要是把我告到检察院或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行贿,我受贿,一样的要蹲监狱,时 间也不会短,你还年轻,还有发展,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我的两个儿子也已经在美 国了,不用我操心了,你可以告去啊。” “……”王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犹豫着。 “再说了,我想办法将你的麻醉机进来,你这不是又可以挣钱了吗?咱们交个 朋友,以后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医院的朋友,你在省里的市场不就大了吗?你想想, 我们是当朋友哪,还是做敌人呢,你决定吧。” 王猛想了想说行:“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中午,我请你吃饭,下午没事,咱 们再去洗洗桑拿,给你找个小姐。好好的玩玩。” “算了吧,我今天还有事。”钱帅心想你咋天整得的够惨的了,现在还说这话。 “钱院长,昨天多有得罪,请原谅,今天晚上我来接你,记住了,我那可有好 女孩啊。再见我这就回去了,下午等我的电话。”说着,王猛将钱放在包里,转身 离开了办公室。 钱院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沙发边,给洪梅打了个电话,然后闭着眼休息。 下午,雪儿正式开始工作了,她来到了,省立医院药剂科,敲门走了进去: “老师,您好,我是炎黄医药公司的叫赵雪儿,我们公司经营的产品是这个”她拿 出了公司的宣传彩页交给洪主任,“外科主任我已经找过了,他觉得我们的产品很 好,让我来找您。”这些话都是佟欣教的。 洪梅经过一个上午的紧张,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所以她现在心情很好,她 问道:“你们公司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雪儿一听赶紧向洪主任介绍道“我们公司是一个中外合资企业,由美国的一家 公司和东华药业共同投资,现在正在准备上市,我们的药厂第一期工程总投资1 个 亿,现在正在上第二期工程总投资二亿元,现在我们的产品刚上市。都是国药准字 的药,特别是这个抗肿瘤药是国家级新药,国家保护产品。” 洪梅有心无心的一边看着药品彩页,说着:“难啊,我们医院的药事会刚刚开 过,每年开二次,要进药就要到半年以后了,你先把资料放在我这里,再做做各科 室的工作,以后再说吧。” 雪儿现在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了,是走是留,她想洪主任不再说话的话她就准备 走了。 “不过也有例外,可以专门组织一下药事会,药事会共有十四位成员,你们可 以出点评审费,如果可以的话。” “那要出多少钱啊,洪主任。” “不多,一个人二千元,现在这些评委会的人都是医院里的一级教授的,有的 还是国家特殊津贴获得者,他们出去做一个手术,会一个诊,讲一次课都能挣不少 钱的啊,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主,你可以回去和你们经理商量一下。另外进院 费每一个产品也是二千元,这是每个产品都要收的。好了就这样吧。” “主任您有名片吗?” “我要名片做什么,不象你们到处乱发,我给你留个电话吧。”说着随手在桌 上拿了一张某企业送的便签,大大的写上自已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谢谢您,我们以后常联系。” 洪梅头也没有抬,继续在看自已的东西,雪儿回身走出了门。 雪儿立即回到了单位,将情况和陈韬说了。陈韬听了以后很高兴,他说:“太 好了,小赵还真能干嘛,看样子问题不大了,价钱我们明天一起去谈。 丹妮站在南湖边,看着绿水荡洋的南湖水和两岸边的山湖水色,心里非常的着 急,她今天约了她的同学来,想让她谈一谈医药销售的内幕。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了,丹妮很着急,她希望能够在刚参加工作后能表现的好一些,以后能够留在报社 里,因为她很喜欢这个工作,她希望能够尽快的做出成绩来,最近,她发了不少稿 子得到了主任和总编的好评。 “丹妮你早来了,我们开会耽误了,对不起啊,我一会儿还有点事,你找我有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还是那个事,想让你介绍一下医药销售过程中的黑幕。”丹妮说“报纸上不 是介绍过了吗?你看看今天的健康报,我不能再和你说什么了。你想让我失业啊, 咱们是同学什么事都能说,就是这个事你不要向我打听。打听了,我也不会说的, 我找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我才工作顺利一些,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没有别的 事我真的要走了,今天确实有事,好了再见。”丹妮的同学转身向不远处的公交车 站走去。 丹妮木然的站在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彭刚和洪梅吃完饭,两口子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今天洪梅显得比较轻松,轻轻 的靠在彭刚身上。 “洪梅啊,我想问一下你现在医生是不是开药都有处方费。” “你听谁说的,我不知道,也可能有吧,那些都是医药代表做的事,他们又不 会告诉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编辑部有一个实习记者想写一篇关于医药销售中黑幕的文章, 我同意了。” 洪梅的身体立了起来离开了彭刚,看着他说:“你还怕你爱人没有事啊,你们 的文章一登,检察院一定要查的,你还觉得你老婆不够累啊,真是的。” 彭刚说:“她有这个想法我也没有办法,我能说不用你再去做这个事吗?” “她有这个素材了吗?” “不知道,她说有一个同学是医药代表说医院很黑的,你不是在医院里,你一 定知道一些吧?” “你不要她再去做这件事了,干点什么不好啊。”洪梅有点激动了。 “你生什么气吗?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别人哪,还有很多人在做这种事,最后受害的是老百姓,药价越来越高。” “药价不高,我们吃什么,现在医院都是自负盈亏,如果没有我们药品的收入 的这些钱,怎么养活全院上千口人,你老婆可能早就下岗了。这种事国家都管不了, 你们去凑什么热闹,你看看,今天的健康报就有相关的文章。”洪梅担心的是她们 医院是全省用药量最大的医院,要是本省闹开了,首先查的就是她们医院。 “那么,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 洪梅开始顾自顾自的看着电视,也不说话了。 晚上王猛在望海楼请客,钱帅如约参加了,钱帅喜欢喝酒,有时病人家属术后 请客,他也是喜欢参加的。今天他们要了一个小间包房,王猛要了几个菜,都是比 较名贵的海产品,钱帅一看就知道大概花了多少钱,不过,他想王猛这家伙让我损 失这么多钱,我不吃白不吃,就他们俩个人,他也不用客气了,坐下后,王猛一个 劲儿道谦。 “你也不用说这么多了,今天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世纪公司的设备出了问题 我可还要找你啊。” “那还要你多多的支持啊。” “是朋友吗,是朋友就别说这话了。”钱帅喝了点酒,说话就随便了。 酒足饭饱后,王猛提议说:“钱院长,咱们今天是OK哪!还是桑拿哪!” “酒喝多了,还是洗个澡吧。” “行行行,我给您老按摩。”王猛急忙说。 钱帅看了一眼王猛,心想谁要找你按摩呢。 王猛心里明白,俩人摇摇晃晃的向洗浴中心走去。 四 陈韬和雪儿一清早就向省立医院赶去,他们今天是想就公司的药品能否进入医 院和洪主任再好好的谈一下,九点种左右他们赶到了医院门口,俩人走进医院大门, 向药剂科走去。 今天药剂科门口仍然有不少的医药代表,雪儿想进去,但有人堵在门口,使雪 儿和陈韬无法进入,于是俩人就向门诊走去。 门诊的人很多,在内科门诊,有一张大台子挡在那里,有两位护士小姐在紧张 的工作着,在通道处还有许多病人站在那里等着就诊。陈韬说,我们再去外科看看 吧,外科的病人也同样多。 于是他们俩人又向病房走去,住院处只有一个通道,通道门口站着三个保安, 牌子上写着探视请在周二、周四、周五、周六、周日下午三点到五点。俩人试图走 进去,但是被保安坚决的给拦了回来。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又回到了药剂科门口,这 时门口的医药代表还有很多。 陈韬和雪儿面对面的站在那里。 “小赵,你出来做你的父母什么意见。” “我父母开始不同意我出来,后来没有办法,在本地找不到工作,我就有了这 个想法,和父母磨吧,后来他们就同意了。” “省城还是好的多,对你们来说发展空间也很大。我也和你一样,我的家也是 在北方的一个县城里,大学毕业后在县城里的一家医院外科上班,后来因为医院的 效益不好,又赶上单位定岗定编,人多位少,我想就不必和他们争这个岗们位了, 于是就写了辞职报告。 当时,我的父母非常生气,给你找了这么好的工作你还不干,我和他们怎么解 释都不行,我就去了北京。在北京的一家医药公司工作,工作了两年,公司的产品 不是很好,效益也不是很好,正好炎黄医药公司招聘,我看到他们的产品很好,再 加上企业也是一个很大的集团公司,我就来到了这里。“ “陈经理我很感谢你,你能用我这个新手,我经验不足,还要你栽培。” “我的工作原则是不管在那里工作,就一定要忠实于这家公司。我离开原来那 家公司的时候,公司老总还亲自为我送行,我很感动,公司老总说:”我们这家公 司小,留不住你了,主要是当时我选择产品时没有认真的考虑,没有想到会这么困 难。再加上象你这样忠城于公司的人又太少,因此公司到了这个程度,不管到了那 里以后都要多多的联系。‘我也很感动。 “陈经理,你以后要多多帮助我啊。” “会的,那天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很有灵气,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出成绩的,我想 我们的父母知道我们做得好了,也一定会支持我们的,你说是吧。” “对、对。”雪儿马上附和道。 “省立医院是全省最大的医院,用药量大,这样你的提成也高,而且省立医院 做好了,对其他医院都有带动作用,今后我们还要向其他的地区发展,你的潜力是 很大的。我的想法是尽快的将省城的销售量打开,以后再在几个主要的较富裕的地 区建立办事处,再扩大到全省。” “我的压力很大,我会努力做好工作。” “你会做好的,我想信你能行。” “现在医药市场竞争的很历害,医院工作的人会提出很多无理的要求,如要各 种费用等,回去我教你好好算一下帐,公司给我们几个点,我们能让出去几个点, 我们在我们的销售价的点位中到底能赚几个点。算不好帐我们就会亏损,自已也挣 不了钱。” “以后我要好好的向您请教学习。” “共同学习吗!我也是在工作中学习,比如说我来到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 方。” 这时药剂科门口的医药代表已经没有了,陈韬和雪儿走了进去。 洪霞看着门外进来的陈韬和雪儿,说:“你们有什么事啊!” “我们是炎黄医药公司的想和你谈谈我们的产品。” “还用你们来教我吗?是你们懂还是我懂。” “当然您是我们的老师啊,我们是向您来学习的。”陈韬答到。 “那到不必,我可没有时间啊。” “我们的产品您看过了吗?” 洪梅在桌子上看了一下,抽出了一份资料,说:“那天这位小姐拿来的,你们 考虑的怎么样了。” “您看我们到底需要花多少钱可以进医院啊?”陈韬说“你们不会算吗?” “我们会算,可是我们公司给我们的销售费用没有这么多,洪主任能否考虑给 我们减免一些。”陈韬说。 “想进这么大的医院,花这么点钱还觉得多啊。” “我们确实是经费不多,如果再能免一些,我们就可以定了。” “你们的产品是六种,有一种降血糖的药,我们就不考虑了,其他的五种药可 以考虑考虑。” “评审费是肯定要交的,开户费你们看怎么交法。” 陈韬看到没有办法了,只好说:“洪主任,我们付二万元,看能否将这五种药 进你们医院。” “这个吗,还要等评审以后才能决定。” “您看您能帮我们进来吗?”陈韬说。 “那要看你们的工作做的怎么样,关键在你们啊。” “我们现在就先交一万元你看行吗?。” “那我不能保证你们的药能进来啊。我还要请科主任,还不知他们愿意不愿意 参加哪。” “我们想能交二万元,将五种或者六种药全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还有什么事,没有事,我就要下班 了。” “洪主任帮帮我们的忙吧,你看还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工作。” “你们将二万元钱交了,其他的事我来做。” “那太谢谢您了,我们什么时候等消息。” “后天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陈韬从包里拿出钱,交给洪梅,洪梅打开纸包看了一下,就放到自 已的抽屉里了。 “洪主付,发票的事我们自已解决,那就这样,我们就回去了。” 陈韬和雪儿走出了门,洪梅立即从抽屉中将钱取出装进了包里。然后拿起手机 拨通了电话说:“帅哥,刚才有一家公司交了评审费和入门费,六种药共二万元, 你看怎么办,好的,好的,再见。”放下电话,洪梅写了一份用药审请书,将炎黄 公司的六种药和数量写上,放在桌子上。起身关上门下班了。 两天后,省立医院药剂科李药师打来电话,让陈经理将药放到省医药公司第二 经营部,并嘱付他们一定要做好医生的工作。陈经理把雪儿叫到身边说:“现在就 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经理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做好工作。” “那太好了,谢谢你。”陈韬拍了一下雪儿的肩膀,雪儿感到一股暖流涌遍了 全身。不知为什么,这次雪儿的脸儿很红,很热。 “小雪,我想请你吃饭,你愿意来吗。” 小雪笑着点了点头。 陈韬与小雪来到了一家海鲜酒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饭店里放着一曲《甜蜜蜜》,气氛显得格外的优雅宁静。 陈韬和雪儿想互凝望着对方,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五 雪儿的情绪特别的好,回到宿舍里,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唱着歌,佟欣回来 了,看着雪儿的样子就问道:“雪儿你遇到什么高兴事了,除了在学校里看到你搞 文艺活动的时候是这样的,到我们这里来后还从没有这样哪。” “我们的药进了省立医院了,你不替我高兴吗。” “当然高兴,你还很有本事的吗。” “还不是有你的帮助才能进了医院啊。” “我帮你什么忙了啊。” “你帮我认识了陈韬啊。”雪儿觉得说漏了嘴忙改口说:“你帮我进了炎黄医 药公司啊,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找工作呢,你说是不是。” “那你以后发财了可要请我们客啊。” “当然,发了工资我可要请你们一起好好的吃一顿。” “这饭我们一定要吃的。” “佟姐,我还有事要求你哪。” “什么事?” “我还想求你帮我介绍一下省立医院的各科主任哪。” “可以啊,我告诉你,骨科主任姓吴,这个人很严肃,开药不讲回扣,只要你 多去几次,他对你的印象好了,就可以了。妇科主任姓王,王主任是个很和气的人, 她和人说话总是笑咪咪的,她也从来不和你谈回扣的事。内科大主任姓刘,她看见 医药代表就反感,每次,我去内科时看见她就赶紧跑,她要是看见那个大夫与医药 代表有联系,那就惨了,所以内科的医生都很紧张,只有在她不在科里的时候,才 敢和医药代表说话。你们的药除了糖尿病的药外,可以多在其他科里下点功夫,胸 外科的刘主任会和你认真的谈谈处方费的问题的,他的小笔记本里很认真的记着每 天开药的数量,有时病人没有拿药,你也不能少给他一分钱,否则,他会找药剂科, 将你的药赶出去的。要去门诊的话,最好是下午去,下午病人少,护士管的也不是 很严。明天,我领你去见几个大夫,他们都是很看重处方费的,他们一开处方,量 就上去了。有些医生就要死板一些,如果真正需要才会用你的药的,你以后只要多 去看看,送点小礼品就行了,这样他们会在遇到病人的时候想起你的药,因为你的 药是商品名,同名的药也有,如果,他们开别的名字,你的药不就出不去了吗?” “啊,这里面还这么有讲究的啊。” “你们公司的处方费怎么定的。” “我、我。”雪儿不想说,因为在公司里,陈经理强调说‘谁也不能将我们的 销售政策说出去,这样对谁都不好。’“的了、的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知道你 们经理不让说,我们经理也不让我们说出去的,有些大夫一张口就要15% ,有些大 夫不说,听你说给多少,对于张口要的多的,你就说我们公司只能给到5%,然后你 多去几次,他也会用你的药的,这种人啊,有一点挣钱的希望都不会放过的。” “这么黑啊。”雪儿真是没有想到医药行业是这样一种情况,她从小对医务工 作者就有好感,初中毕业后,她就报考了省里的医学院校,由于成绩的关系,她上 了地区卫生学校的大专班,学习医疗专业,在学校期间她努力学习希望能够成为一 个好医生,看到这种情况,雪儿的心都凉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是市场经济,你来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现 在哪家药厂不这样!” “……。” “今天晚上吃什么饭,做了吗?我们去买点菜吧。” “不用了米饭我都做好了,菜也洗好了,我买了一条鱼,已经清蒸上了。” “啊太好了。”佟欣看了看表说:“啊,还有一个小时,王宏她们才能回来啊, 我都谗死了,这一个小时多难熬啊。” 在南湖边的那栋住宅里,钱帅和洪梅正在床上说话,钱帅光着上身坐在被子里, 靠在那里抽着烟,洪梅穿着红粉红色的内衣靠在钱帅的肩头。 “那个王猛的事了了吗。” “办完了,我办事你放心吧,今天他们公司来了两辆车把设备拉回去了。” “那以后怎么办呢,我和老孙说好了,这俩天就和他们签合同,将那台麻醉机 进来。他们很痛快的答应了。” “不过,以后我们可要留点神,对像王猛那样的家伙啊,我们就根本不去理会 他们。” “是啊,你那里也要千万小心点,不要出什么事啊,我就担心你啊,因为现在 药品的价格太高,老百姓意见很大啊,今天省卫生厅将健康报上的文章批转给我们 了,虽然这个问题不是发生在我们省,可是,我们省这种情况肯定是有的,要求我 们能自查自究。我和保卫科说了让他们明天在医院大门口立个牌子,禁止医药代表 入内,也要向省厅有一个交待吗?。不过,你说如果没有你,药厂还能活吗?” “是的,我们不给药厂机会,他们都要倒闭了,去年那家医药公司还很硬,我 让他们出点评审费吧,坚决不出,那个医药代表来了多少次,最后不是也跳到别的 公司去了吗?。我估计他们公司早晚要倒闭,有这样死脑筋的老板这种企业做不长 的。” “这是市场潮流吗,不转变观念不行了,我们医院不行,其他医院也不一定就 能进。” “前天收的2万元评审费,你拿去吧。” “不用,你留着吧。” “我们家彭刚还想搞一个调查报告,揭露医药系统的不正之风,他也不想想, 没有我,他的女儿能住的起校吗?能每天吃得这么好吗,他的那点工资每个月也很 少交给我,也不知都用到那儿去了,还老问我家里还有钱吗?你算算啊,没有钱, 就多支持我一些啊,参加什么希望工程还挺积极的,一下子就养了四个孩子,你把 自已家的孩子好好的管一管啊。” “你们女儿学习还好吧。” “还好,她不用我操心,我以后想让她去美国。” “我儿子和你女儿差几岁。” “你儿子现在25岁,我女儿现在16岁差9岁。” “那正好以后可以成亲。” “相差太多了。” “我们还不是差9岁吗。”钱帅亲了亲洪梅的额头。 “你真坏,我打你。”说着洪梅用手拍了拍钱帅的脸。 这时钱帅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说:“喂,王懦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吃了吗,那我给你去订两个菜,一会儿就到,你今天又做了大手术,可要好好的 补补啊,身体坏了,我们国家不又少了个凌巧稚啊。好了,我半个小时后回家,再 见。” 两人赶紧起床,各自回了家。 钱帅回到家,看见妻子王懦正在看资料。 “王懦,你不休息一会儿,还看什么呢。” “这是小孙的硕士论文,我先看一下,这个小伙子还真能干,现在好多病人都 点他看病,在妇产科这是很少见的。当时,他报考的时候,我还有点犹豫哪!这小 伙子行吗?现在看起来,妇产科也要有几个小伙子,妇产科的工作太辛苦了,女同 志可真受不了。” “你不是也做了几十年了吗?” “可是我每天回到家已经累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能生你的气吗?自从我做了院长,虽然手术少了,可以社会工作也多了, 有时回来的很晚,你不会有意见吧。” “好了,咱们别客气了,你等会儿,也帮我看看小孙的文章,你不是也是评委 吗?” “不行啊,我明天医学院还有四节课,我要备一下课。” “这课不是总讲的吗?” “是啊,可是时间长了就生疏了,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啊。” “我听一个医药代表说‘药剂科的洪主任这个人很黑,你提拨了他,你一定要 和她说说,以后注意点,不要出什么事,别影响了你。” “不会的,我觉得她这个人不会这样的,她这个人做事是很认真的,你看我们 的挂号大楼如果不是她引来的资金的话还盖不起来哪。”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好了,不说这个事了,我今天要把小孙的论文改完,你 也备课吧。” 钱帅拿起教案,看了起来,可是他的思想总是集中不起来。 丹妮自从决定要写关于医药销售中的黑幕的文章后,她就决定去调查这个问题, 她去复印社印了一盒某某医药公司的名片,一有空就去医院调查,她想如果做为记 者公开调查的话,别人是不会告诉她内幕的,只有做为医药代表,和医药代表交朋 友,才能更好的了解到其中的情况,经过几天的了解,她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她 准备再深入的调查下去,直到写出一篇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不过她也知道这里一 定会有很多的困难,因为,这些医药代表和她谈诸如公司的产品,效益啊,收入啊, 企业的规模啊等等,如果一提起有关销售的过程中的问题时多是回避,不过,有时 他们也会流露出一些对医生不满意的情绪来,从这里面,她已经能够嗅出一些东西 来,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些泛泛的东西,不能成为一篇有理有据的调查报告。 六经过炎黄公司办事处全体职工的共同努力,他们的销售任务完成的很好,第 一个月,在省城就完成了三十万的销售额,一转眼已经是第二个月了,销售量已经 达到了五十多万,这天又是炎黄公司办事处开会的时间,陈韬和雪儿及其他人员都 非常的高兴,大家说说笑笑,心情已经不向过去的那样压力大了,今天,公司的副 总经理卢刚要来公司考查工作,听取大家的汇报。九点多种,卢刚走进了办公室, 大家马上安静下来。 “我们现在开会。今天高总在百忙之中能来到我们办事处指导工作,我们表示 热烈的欢迎。”说着陈经理开始鼓掌,于是大家也开始鼓掌。 “谢谢大家,大家在基层干也很辛苦,我们的成绩来之不易啊,二个月前,我 们的工作还是在痛苦的摸索之中,现在你们已经取得了好成绩,不仅投入的钱全部 收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让这里的市场认可了我们的产品,很不容易啊,我代表公 司向陈韬经理以及所有的员工们表示感谢。”卢刚来到公司负责营销工作也只有五 个月,过去曾经在其他公司长期负责销售工作,他对药品的销售市场很了解,虽然 没有什么学历,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但是他在医药销售界的经历已经有十一年了 有着丰富的市场经验。 他从一个小小的地县城做起,然后到地区、省区经理、一直到某医药公司的销 售部经理,可以说现在车房什么都有了,而且还读完了硕士学位,在医药销售界也 有了一定的名气,这次面临着企业如何在困难中求生存的关键时刻。炎黄公司以高 薪聘请他来做副总经理,卢刚一来后就重新制订了销售政策,使公司在不到半年的 时间内打了一个翻身仗,完全扭转了过去的被动局面。 “炎黄公司今后的发展还要依靠大家的共同的努力。现在省城的市场是打开了, 下一步我们就要出逐渐扩大市场份额,我看了一下省里共有十个地区。我们这是较 富裕的地区,你们一人下去包一个地区,每周回来二天,把自已过去做的医院再维 护一下。后天,每人自已选择二个人,由你们陈经理把关。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陈 经理有什么说的。”卢总看了一眼陈韬。 “在今天卢总亲临我们办事处的高兴的时候,我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 我让会计把提成算了一下,马上给大家发下去。第二个是明天放大家一天假,不过 放假也不能回去,卢总带我们一起去洪山湖旅游去,大家谢谢卢总。” 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还有今天的工作餐我们到海鲜楼去吃,这是卢总给我们摆的庆功宴。” 办公室里又响起的热烈的掌声。 雪儿因为工作出色俩个月拿到了四千多元的提成,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饭后就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的消息,她想到父母亲还在下岗每月 只有几百元的收入,父亲的下岗费又给了自已,生活一定很紧张,她想让父母能尽 快的生活的好一些。 “雪儿,你可千万不能做什么违法的事啊,我和你爸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 你的钱要是来路不正我们可不答应。” “妈,你就放心吧,这是我的业务提成,我在我们公司的医药代表里这两个月 的业务量是最大的,因此,提成也多,下周以后可能还要到别的地区去工作,每周 回省里两天。” “那你一定要当心,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总是不放心。” “你放心吧,你女儿也不是小孩子了,马上就是地区业务经理了。我们经理对 我可好了。” “你们经理多大了,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啊。” “妈,看你说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爸在家吗,我想和他说话。” “你爸借了个板车,去给别人送货去了。” “别让我爸再干了,找不到好工作就在家呆着吧,太苦了。”雪儿都要掉眼泪 了。 “我和你爸合计着想做点生意。总在家呆着也不行啊,而且,我们也不能总靠 你啊。” “是啊,出来以后才知道天地这么宽,其实,你们早要是从国企出来就好了。” “嗳,谁让我们当时想不开哪。” “好了,不说了,到时我们再联系,用钱就在存折上直接取,再见,你们要注 意身体啊。” 雪儿放下电话,心里想,我一定要好好的工作,挣更多的钱,让爸妈能过上好 日子。 这几天钱帅也很忙,省卫生厅根据卫生部的文件精神下达了有关通知,通知说 现在医疗行业回扣风盛行,必须坚决制止。通知中说如果医务人员向病人收取红包, 和收受药厂的处方费要坚决的处理,发现一次,职称、职位下降一级,第二次发现 了就要开除出医疗队伍。钱帅忙着到各科传达省卫生厅的指示精神。但是他心里明 白,这样的文件他在外科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了,传达了以后还是有很多人继续收 回扣和红包,从他自已的心里想,只要没有被抓到,就让他们去。在会议上,他脱 开文件,力陈了收红包和收回扣的几大危害,讲得自已都落了泪。 洪梅也在科里传达了省厅的文件,表态说:“如果有人发现我收取红包,可以 向检察院举报。”并警告科里的同事们,不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毁了自已的前 程。 而丹妮看到省卫生厅的文件后,也就写了几篇关于某某医院认真传达省卫生厅 文件的消息,她觉得卫生部门发出了这么严历的文件,一定会杀住这种歪风的,也 就把她的调查工作放下了。 下班后,钱帅和洪梅又来了南湖边上的宿舍中,他们坐在沙发里面对面坐着。 “洪梅啊,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药剂科的情况怎么样,没有什么反映吧,我 很担心哪。” “没有什么,就和平常一样,听完以后,我说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说没有问题, 我们就散会了。” “没有人说话吗?” “只有小李说了一声‘这事和我们小人物有什么关系,要学让大人物去学学’, 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 “那个小李是94年省医大药学系分来的那个小胖子。” “是啊,他平时就是牢骚不少,她的好多同学都是医药代表,她经常放话说‘ 她的同学挣了多少多少钱,又买了房子、车子。’可是她又不敢出去自已干,是舍 不得省立医院的工作啊。” “你平时一定要特别注意。” “我其实很注意的,他们带来医药代表,我都很客气的回绝了,因为我怕她们 多事,后来她们也就不敢向我介绍医药代表了,医药代表也都会回避他们的,这样, 我们不就方便了吗?” “你做的对,不过药剂科的新人都是药学专业毕业的,他们都可能会有同学在 做医药代表这个工作的,我看以后再有什么医药公司要求进药的话,可以将收来的 钱,给他们都象征性的分一些,这样你们全体都在一根线上了。” “你说这样好吗?” “我想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拿出30%的钱,在科里发发,大家都会高兴的, 可这种事要等等再说,不能现在就做,要不人家认为我们心虚了。” “好,这个事可以先放一放,我想有机会开会的时候,我提个头,大家没有意 见,我们就这样做。” “这样可行。” “王猛的事结清楚了吗?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王猛的事搞好了,医院已经与他签定的合同,并且将50%的价款打给了他, 这还会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就好,我就担心出什么事。” “不过,不光是王猛其实我每个给我送钱的人我都担心,都怕他们会说出去。” “我也是这样的,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做恶梦,不都是为了我们这里的房子啊, 还不是为了你吗?其实,我有家有业的。” “怎么后悔了。” “我才不会后悔哪,我们家彭刚和个木头人一样,和他在一起啊,话都不想多 说。” “我们家王懦也是每天手术啊,论文啊,学术啊。我是在医院做完手术,什么 都不想干了。” “还说不想干了,你干那个不是很内行吗?” “我干的好吗?”钱帅走到洪梅面前亲着她。 “别在这里,怪难受的,到床上去吧。” 俩人向那张双人床走去。 七 尽 管省卫生厅发出了关于禁止向病人收受钱物和药厂的宣伟费用通知,在各医院传达 后,炎黄公司的业务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雪儿和其他医药代表还是和过去一样继 续做业务,现在雪儿还分管了她们家所在的地区,这样就可以经常到家里看看。现 在父母租了一个小门脸,开了一家小商店,9平米的小门面房,卖一些小食品,生 意还可以,每月的收入比在工作正常工作时还要高。 经过几个月的磨练,雪儿也成熟多了,已经不象是从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小姑娘 了,她说话大方得体,每次到医院又能让医生感到满意,又能够很好的维护公司的 利益。十一月在公司召开的公司各办事处主任会议上,她所在的省办事处,和她所 在的地区办事处双双获得了第一名。当雪儿看陈韬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她的内心 真是感到无比的幸福,当她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雪儿的眼睛看到了陈韬眼睛里那 种异样的光。散会后,陈韬带着她在北京好好的玩了两天,当他们走上长城的时候, 陈韬伸出了他那只宽厚的大手,雪儿紧紧的握住了他,真是不舍得松开,他们手拉 着手走上了长城,手拉着手漫步在北京的街头。在一起工作的几个月里,陈韬对雪 儿总是非常的尊重,从来没有什么非常的举动,和对其他的员工一样,可是雪儿每 次看着陈韬的眼睛的时候,都能够觉查到他那不一样的感觉。 回到省里,陈韬向公司的员工们传达了公司的会议精神,鼓励员工们努力工作, 希望明年在省里的销售额能够达过100万元。 这天,雪儿来到陈韬办公室对陈韬说:“陈经理,我准备明天回到我们地区去。” “小雪,我正想和你一起去哪,一是传达一下公司的会议精神,另外,我想去 你家,看看你父母啊。”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要见我的父母啊?”实打实事实 “是的,我想向你的 父母商量一件事,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和我父母有什么事可商量的。”雪儿的脸红了,她知道他要说什么,顾意问 道。 “你答应了我才能商量呢?” “我要是不答应你那。”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要得病了。” “你得什么病啊?” “相思病啊!” “你坏,你坏。”雪儿笑着跑过去,敲打着陈韬的背。亲了一下陈韬的脸。这 是她第一次亲一个男人的脸。 时间很的主过去了,又是一年的五一节到了,陈韬和雪儿利用假期到雪儿的家 里举行了结婚仪式,仪式上雪儿的父母笑得合不拢嘴,雪儿也感到非常幸福。仪式 后他们又坐飞机回到了陈韬的家,北京边上的一个县城,陈韬的父母看到儿子带来 的漂亮的南方儿媳美的不得了,二位老人忙里忙外,好象过节一样。 七天婚假很快就过去了,节后陈韬留在北京开会,雪儿就在陈韬家住着,雪儿 每天和婆婆上街买菜,并给公婆做了些南方菜,虽然,陈韬的父母不是很喜欢南方 菜,但是,高兴的一个劲儿的说:“好吃,好吃。” 八 回来后,雪儿和陈韬决定请王宏、宋慧娟、佟欣吃饭,同时也想和佟欣 好好聊聊。 这天上午十点多种,他们俩来到了南湖边的一家酒家,这里是省城有名的本邦 菜酒家,因为每天这里都是顾客盈门,如果来的晚了,就很难找到座位了,他们先 是订了菜,看看时间还早,俩人就在南湖边随便走走,在岸边粗大的百年柳树下, 俩人看着碧波荡漾的南湖水,湖中的小船星星点点,远处的湖光中辉印着翠绿的山 峦,两人在心中盘算着他们的美好的未来。 快到十一点了,俩人回到了本邦菜酒家,在酒家门口等着她们,远远看到王宏 和宋慧娟走了过来,雪儿大声的喊着她们,王宏和宋慧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佟欣哪,没和你们一起过来。” “佟欣说她今天下午还要去省医院,先去公司一趟。” “啊,来了。”只见一辆红色的桑塔那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佟欣从车里出来, 关上门向她们走过来。 “那咱们就入席吧。”陈韬看到人已经到齐了,就说,然后带着大家走进的酒 楼,在酒楼二楼面向南湖的一张桌子边大家落坐,三个人齐声祝贺雪儿的婚姻,五 个人高兴的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酒楼服务生将菜一一放在桌上。 “啊,我还从没有去过上海,什么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上海玩一趟啊。” 佟欣提议道。 “好啊,有机会休息的时候我们去一趟。我也只去过一次,已经有二年多了, 听说上海的变化很大的。”陈韬说。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啊,我想去玩一玩。”雪儿拉了陈韬的手撒娇道。 “当然,我不带别人,也要带你啊。” “好啊,你刚说带我们去又反了,不带我们了。罚酒”佟欣说着将一杯红酒举 到陈韬面前。 “他们俩要一起喝,喝交杯酒。”三个人起哄道。 “好好,我们喝。”陈韬拿起酒和雪儿俩人将酒喝了下去。 “佟欣,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来工作,请愿意来吗?” “可以啊,就怕你这个大老板不要我。” “我敢不要你吗?” “哈哈。” “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给我名片哪。” “我给你拿。”佟欣说着就去找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你没有拿包啊。”王宏说,宋慧娟和雪儿也跟着说:“我们看你下车的时候 什么也没有拿啊。” 佟欣都要哭了,她说:“啊呀,怎么办,我的包里有四千多元钱,还有手机和 笔记本,要是丢了,我可完了。” 陈韬说“不要着急,我们想想办法,是不是给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好的,雪儿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手机打通了,对面是一个男同志的声音:“你是佟小姐吧,我们的湖 滨路派出所,请你来一趟,你的包在我们这里。” 大家吃饭的兴趣全没有了,一起向楼下跑去,陈韬去结账。 结完帐出门看到她们四个人已经坐到了出租车里,陈韬跑过去问佟欣:“先等 等,我想问你,你的笔记本里都记了些什么。” “啊,我的笔记本里都是省立医院医生回扣的情况。”佟欣吓出了一声冷汗。 她想完了,如果是公安局查看了笔记本,一切都完了,她哭了起来。 “你的身份证在包里吗?” “没有在包里,今天没有带着。” “你赶紧和公司打个电话,说明一下,让公司有个准备,不要出什么问题,如 果说公安局介入的话。” “你借我手机用一下,我给公司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下,到时候警方查 起来好有个准备。” “李经理,不好了,我省立医院的笔记本丢了,现在在公安局,我怕他们去查 处我们公司,你们想个办法准备一下吧。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们去湖滨派出所门口去看看。” “走吧。” 出租车向湖滨路开去,快到派出所门口,他们下了车,佟欣和陈韬向派出所走 去,只见一辆检察院的车飞快的向湖滨派出所开来,有两个检察官快步向派出所走 去,两名公安人员在门口迎候着。然后进了大门。 “事情大了,我得离开省城,回家去。” “你回去有什么用,你的手机不是在派出所吗。” “不要紧,我的手机是神州行号。” “怎么办,我们找个地方去想想办法。” 他们来到一个咖啡屋,两个人走了进去,找到一个空座位坐下,陈韬要了两杯 咖啡,两人相对无言。陈韬和佟欣两人想对无言。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 这本笔记本被检察院拿到,将会在省立医院产生重大的影响,对陈韬公司的销售也 会有重大的影响。 “我去外面打个电话。你等我一会儿。”佟欣走出了门。 “喂,是经理吗?什么,知道了。” 佟欣神色慌张的回到座位边说:“坏了,检察院和工商部门已经到了我们公司, 也没敢和我说什么。” 陈韬意识到严重的问题已经发生了,按理,他们公司的处方费都是以其他业务 费用的形式走的,但要求员工不能留下任何的送礼的记录,没有想到佟欣还有一个 专用笔记,是关于省立医院的。 出租车司机小刘,送走了佟欣就又接了一位男客人,去火车站,这时男客人看 到在身边有一个红色的皮包,给小刘递了过来,小刘打开看了一下,有钱,还有个 笔记本,那位男同志,接过笔记本看了一下,这个里面有文章,你直接开车到湖滨 派出所,我是检察院工作的,于是小刘将包送到了湖滨路派出所。将情况向从检察 院来的同志做了介绍。 这位男客人正是某区检察院副检察长锐锋,锐锋看了佟欣的笔记本认为,省立 医院的问题很严重,涉及到行贿受贿问题,他立即给检察院打了电话,这时佟欣的 电话也到了,他们想等佟欣来后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问题,可是,当冯小振到派 出所后一直没有等到佟欣,于是,决定和公安局的同志一起去佟欣所在公司调查这 个问题。 冯小振和公安局的同志立即前住佟欣的公司查封了公司的所有账目。 佟欣泪水在眼眶中流着,她看着陈韬,陈韬也觉得问题很严重,去投案,还是 离开省城,陈韬也不知该怎么对佟欣说,佟欣在医药行业是做不下去了,这一切只 是说是佟欣不应该那么细的记录下了给医生处方费,并将笔记本丢失。可是,佟欣 丢失笔记本都是因为参加陈韬和雪儿的酒宴啊。陈韬低头不语。 “陈韬,我应该怎么办,我的事业全完了,现在检察院一定在找我,我能跑到 那里去,回到家也会被人找到,怎么办哪,你快说话啊。” “我真后悔啊,可是最可恨的是那些黑了心的医生,他们要是不黑了心的向我 们药厂要钱,要物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我想好好做业务,可是,我不这样做,他们就不开我们的药,我有时去的晚 了一些,他们就会要求将我们公司的药踢出医院。” “现在哪家医药公司不这样做行吗,不这样做公司,就会关门。” 佟欣哭着说着,说着哭着,越来越伤心。 陈韬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 影响了公司的业务,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事件会对他们公司现在的销售政策产 生严重的影响,可能,公司的药品在这一地区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他又在想,佟欣 现在怎么办呢,如果案子大了,佟欣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只 能是投案自首,也不知道情况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佟欣,你是怎么想的,是回家?还是去投案呢?你的笔记本上涉及到的钱款 有多少。” “大约有四十多万吧。”佟欣想了一想说; “那么,我再问你,涉及到的 人有多少啊!” “有四十多个吧,各科都有。” “哪么说平均每个人平均一万元左右。” “最多的人有四万多元,最少的人也有五百多元。” “那么问题就很严重了,肯定会有人因此而判刑。” “是啊,我的问题会不会很严重。” “你行贿的总数在省立医院已经达到了四十万元是很严重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 “要想使你的罪轻一点,最好的办法是主动的去投案自首。 这样把责任推到公司,可能会好一点。如果你跑了,现代的侦察手断也很先进, 跑到那里都会被找到的。“ “好吧,听你的,我去投案。” “我想,你最好只说这是你们公司的事情,不要把其他的公司拉进来,你将你 收集的其他医药代表的名片都处理了。”陈韬也害怕他的公司被连累进去。 俩人走出了咖啡屋,陈韬紧紧的握了一下佟欣的手。 陈韬拿出手机给雪儿打了个电话:“小雪,问题很严重,你赶快到公司,我们 准备一下,防止检察院的检察。” 陈韬又给霍桦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把账务好好看看,有没 有什么问题。 陈韬又给卢总打了电话,介绍了这里的情况。 佟欣回到家,将家里的资料及工作笔记处理掉后,就来到了省高级人民检查院 将问题进行了说明。 晚上,洪梅和彭刚在看电视。 这时电话响了,彭刚的电话响了是丹妮来的,她说“今天有一个医药代表丢失 在出租车上一个笔记本,上面有给省立医院医生的受贿名单,”彭刚看了一眼洪梅 接着听下去,上面有省立医院医生的受贿情况,有名有姓,有受贿的数量,涉及到 四十多人,看来问题很严重,我已经将简讯写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主编的意思 是立即发稿,在明天早上就见报‘,彭刚说好啊,有多少字,300多字,好那就 按主编的意思发吧,我就不看了,就这样,再见。 洪梅已经听到了一些话,她知道是和省立医院有关的事,但是她不知道具体是 什么事,于是她急切的问彭刚:“出了什么事。” “你们医院出事了,一个医药代表将她的笔记本丢失了,被出租车司机送到了 公安机关,现在正在调查,检察院已经查封了这家公司。” “啊……。”洪梅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脸色也变了。她不知道这个医药代表 是谁,她也不知道这个笔记本里到底记了什么,她想着,现在在省立医院进药的药 厂或医药公司基本上都给她送或钱,这下子问题严重了,她后悔因为想升官与钱帅 的不正常的关系,因为买房子,开始向医药代表要钱,这下子一切都毁了,她想到 自已马上就要夫离子散,进入监牢,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不舒服啊,你要不要上床休息一下。” “好” 彭刚扶着洪梅上床,并给她盖好了被子,他又去到了一杯水,他想洪梅不会有 什么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有拿出比工资更多的钱回家来。他关上了房门继续看着新 闻。 电话又响了,是主编的电话:“彭主任,有篇重要的文章明天要见报,你来报 社吧。” 放下电话,彭刚走进卧室,轻轻的对洪梅说:“洪梅,报社来电话让我去一下, 你就休息吧。” 彭刚走了,洪梅趟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