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天堂 作者:忘忧草之歌 一 这个晚上我很想写下一些东西,可是我又不知道我想写些什么?于是我不住 的去看别人的文章,直到我看到一段文字:没有爱才是真的爱。也许是依靠,是 唯一真实的东西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想流泪,为了那个叫余的男人,我们的相 识介于一个偶遇,其实我并不想发生这样一段故事,也许我总是太琐碎的女子, 曾经在男友在分手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不再写字,我们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然而,我无法放弃写字,所以只能够丢了我的爱。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离开时 洒在雪地上的纸鹤,我不知道他曾经为了这个礼物折了多久,然而我却能够深深 明白他的爱,如果说毒品曾经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当我出现的时候,他为了 我丢掉了毒品选择了我,而我,却不能够丢掉我的文字去选择他,于是,我成为 一个自私的女人。 第一次有人说我自私是在十四岁,当妈妈对着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用恨恨 的眼光看着她,我想她用这句话伤害了我的自尊,我宁愿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说 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却不愿意妈妈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一个冷血动物,你是最 天下最自私的孩子,从来不为别人着想,不体贴父母的良苦用心。 我不知道是我的自私逼妈妈说出这些话,还是妈妈用这些话逼得我更加自私, 总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确是自私的活着。 我想要的生活从来没实现过,也许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自私 到对挚爱我的人也不屑一顾,自私到不愿意为了别人放弃自己感兴趣的任何一件 东西,也许当一个人变的自私的时候她才能够真正感受到孤独的侵袭是多么的可 怕,孤独的不是她所在的空间,而是她的灵魂和心灵。为了驱逐这种可怕的孤独, 我歇斯底里和余做爱,我不住的扯着他的手,我说我要,我要,不要停下来,我 的指甲深陷在他的肌肤里,我咬他,看自己用牙齿在他的身体上纹下的痕迹,余 说每到那个时候他总是感觉我有一种病态,仿佛除了性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需求, 是一个放荡到骨子里的女人,实际上在没有做爱的时候我们仍然相处的很好,有 时候我会给他做饭,在某一个洒满阳光的早晨,我像一个美丽幸福的女人,在厨 房里切着菜片,我会在过程中故意的唤正在看电视或是正在上网的余,我说余, 土豆要切成块还是丝,我说余,盐放在哪里?我说余,米好了吗?其实我知道余 喜欢吃土豆丝,其实我知道盐就在案板的左角,其实我知道米刚放上不会那么快 的好,可是我还是要一遍一遍的叫他,直到我做好所有的菜端到桌上的时候,我 才会安静的看余去品尝,才会安静的站在一旁微笑,我会在煮饭的把新鲜的橙子 切成一瓣一瓣整齐的放在发亮的铝盘里,在饭后端到余的手里,听任他把我拉入 怀里,叫一声乖 然后我开始想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余那个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是的, 正因为他没有说过,所以我才会对他好,我对他好是为了要他爱我,因为我是自 私的,我对你好了,你就一定要爱我,我告诉余:爱就是摧毁,霸占和破坏,为 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余总是会 在这个时候笑着吻我,然后他会用一种柔柔的声音说,弯弯,你还是个孩子。 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我有理由做错事,正因为我有理由做错事,所以我要 余去承担后果,因此我不要余在做爱的时候带保险套,我说余,如果你爱我,你 就不许带保险套,于是余每一次都会很辛苦的在最后一刻的时候迅速的从我的身 体里离开,于是我就在那些白色透明的精液洒满身体的时候痛哭出声,浑身滩软 的躺在床上,不去理余伸过来的手臂,我们在每一次做爱之后争吵或是沉默,有 时候我也会一直的流泪,任余用卫生纸细细的替我擦去身体上的精液,然后把我 拥在怀里,在累的时候沉沉的睡去,像一个孩子。余说。 我习惯对余说一句话,我几乎天天都要给他上几遍,我说余,我想给你天堂, 我从来不说余我爱你,因为余从来不对我说,可是我知道,余明白我用我想给你 天堂来代表我爱你,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可以永远不对我说他爱我,我对此耿 耿于怀,可是我总是会忍不住的想告诉余,我爱他,于是我又一次一次的对他说, 我想给你天堂。 后来我决定要离开余,我想也许我的故事就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天我和余在 我租来的房子里做爱,我吻他,从来没有那样细致的吻他,我听着他发出低低的 呻吟声,我感到快乐,感到一种由衷的开心,那一次余终于没有轻松的从我的身 体里跑出来,我听到他的精子兴奋的跳进我身体里时的叫喊,余让我坐在他的生 殖器上,然后抱着我,用手从后面拍打我的背,我开始挣扎,我说我不干,我不 要它们流出来,我从余的怀里跑开,我躺在床上恶狠狠的看着他,我说:我就是 不要它们流出来,你走开。余开始生气,余说弯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怎么这 么不懂事,你想要孩子吗?你能够生吗?你就是生下来你能够养得起吗?你怎么 养?我说我不生,我会打掉它,然后我会想,至少,我有过你的孩子,我有过你 的孩子就够了,余大声的叫着,你以为打胎很轻松吗?你知道那也等于是一次生 产吗?你知道有多疼吗?你知道还会有可能永远不能够生育吗?我说我不怕疼, 余,我一定要有你的孩子,一定。 余走出房间的时候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们只能够分手,我说好,你走 吧,余离开的时候在房间里不住的踱步,我知道他在等我坐起来,他在等我挽回, 可是我想就这样吧,即使这一次我不会有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们 就这样结束吧,就像我小说中所写的所有的悲剧,这应该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 余一直要我写我们的故事,现在这个故事可以动笔了,因为我总是习惯在一段故 事结束的时候去描述它们,我想,余你走吧,我不会留下你,因为我要写我的故 事了。 我看着余掐灭手中的烟,他向我走过来,抱住我的肩膀,我又开始疯狂的挣 扎,可是余这一次变的强硬,他拉紧我,低下头,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好久, 我攥紧手,余松开口,望了我最后一眼,离开。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伤口,余 走的时候甚至没有问我疼不疼,门合上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我把头埋在被子里 喊:我爱你! 二 我不知道这个叫弯弯的女孩是怎样跑到我的世界里,刚认识的时候她告诉我 她二十二岁,她表达出来了成熟气息仿佛是一种久远的召唤,她那并不如何美丽 的容颜不怎么性感的身材都阻挡不了她对我的吸引,她允满了一种妩媚的野性, 而当她在我怀里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又显得那么娇小,仿佛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 总是说,她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孩子。 从街上捡回她的那天,刚好是一个喜庆的节日,中国人每年一过的除夕之夜,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我把她带回我的家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放只是因为 没有人给我做饭,也只是因为我也孤独,我怕过一个人的大年三十,吃饭的时候 电话响了,我想是我伙计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狂欢,可是弯弯在这里,她吸引 了我所有的视线,于是我说,你去接电话吧,就说打错了,这里是火葬厂,我看 着她像妖精一样朝放电话的房间里跑去,我突然想也许是出门旅游的家人打回来 的电话,我紧跟着就跑过去,喊着她:别接,别接。我看着她拿起电话,急忙从 后面抱住她的腰,夺过电话,那边有的只是嘟嘟的声音,因为响的太久,在拿起 的那一刻,对方已经挂机,我像是舒了一口气,却看到她在黑暗中瞪着那双允满 野性的眼睛嘻嘻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吻上她,那是在一种无意识 的状态下,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是我知道,我要吻上她。 我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的撞击,听着她大声的尖叫,指甲深深的陷在我的肉里, 我仿佛看到血液的流出,我产生一种敏感的兴奋,在高潮来临的前刻快速的抽出 来把精液射在外面,我这才把她仔细的拥进怀里,我笑着问她:你跟我回来的时 候,有没有想过,会和我做爱?她也笑,她说,余,你家人什么时候回来?我们 在你家人不在的日子里,就一起呆在这个屋子里,你饿了,我给你煮饭,你累了, 我们就睡觉,睡醒了,我们就做爱,好吗? 我想我是疯了,被这个有魔力的女人搞疯了,所以我才会拨掉了家里的电话 线,又关掉了手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了。我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心 情,我打开了电脑,放出一首周华健的《忘忧草》,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光着 身子躺在床上,一丝不缕,我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听着她用梦幻般的声音跟着 音乐低低的唱: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这声音轻柔的从她的口中飘出来,染满了整个房间,我抱着她去洗澡,我给 她擦我最喜欢的沐浴露,给她的头发上抹上清爽香味的洗发液,然后听到她说, 余,十二点了吗?从现在开始我十九岁了。我手中的毛巾突然掉落在地上,我问 她:你不是二十二岁了吗?她笑,我告诉你我二十二岁,是因为你告诉我你二十 五岁。没来由的,我的心里生出一种惶恐,我把她背回卧室,因为她说她不想穿 拖鞋,所以我光着身子背着同样的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们静静的躺在床上, 她总是会抓住我的手,她说,余,我喜欢双手相握十指交叉的感觉,有一种没来 由的安全。我看着这个眼睛苍凉,内心破碎的女子,当她用温暖的手指轻柔的划 过我的胸膛的时候,我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直觉的惶恐开始一点一滴的洒在心 里,我感觉自己的家开始变成一个美丽的城堡,掩盖着惶恐,惊慌和孤独,十指 交叉中感受到手心的空洞,我看到她仰起头,直视着我的双眼,她说:余,我想 你,我想给你天堂。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找不到她,我去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里装着 父母出门的时候留给我的一千块钱,可是,钱丝毫不动的放在口袋里,她却不知 道去了哪里,我走到阳台上的时候,确实被吓了跳,我看到她仰着身子,仰下去, 仰下去,我一把扯住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说:弯弯,你要做什么?她在我怀 里夸张的笑,然后她拉着我走到阳台边,她说:余,我在听风的声音。 我看到天蓝色的玻璃窗外热闹的街道,楼下花园的树上串满了闪闪的彩灯, 在夜里更感觉出一种寂静的美丽,一阵风吹过她的长发,她突然笑了起来,她说, 余,我刚才仰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眩晕的感觉,也没有像安的书中写的那样,看 到大片大片的白云以优美的姿势蔓延过城市,有的,只是耳边风吹过的声音,你 听到了吗?我握住她的手,我想起那个用阴暗潮湿的文字描述文字的女人的一本 书《八月未央》,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常常用十分钟去确定她跟一个男人的关系, 她说: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三 我没有想到余还会回来,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在门口碰到骑着摩托车的余, 我站在那里望着他,我摆好了骂人的架式,恶狠狠的问他:你来做什么?他锁好 车,走到我的面前,抚摸我的脸,他说:我想要你的天堂。 我流着泪扑到他的怀里,我知道余会和我在一起,我几乎是拉着他狂奔到房 间里,我开始吻他,我说,余,余,我想你,我想给你天堂。余笑,我看到他的 笑,永远是那样温柔,永远都是那样沉静,当狂欢过去之后,我听话的坐在余的 怀里,任由他的抱着我停留几分钟,任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然后静静的躺下, 余温柔的用纸巾擦干我的私处,我说,余,你昨天晚上想我了吗?余说,我听了 一夜的《忘忧草》,弯弯,你叫我流泪。我说,余,你知道,昨天你离去的时候, 我望着合上的门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余爱怜的拥我入怀,我知道,你说的,是你 一直没有说的那三个字,而不是我想给你天堂。 我用突然咬住余的手指,我说,余,你昨天咬我,你昨天不管我就离开,你 昨天让我想你,你昨天让我在心里喊了那么多遍的我爱你,你昨天让我流了一夜 的泪你知道吗?我哭着到余的怀里,我只是一个容易动情的女人,虽然我自私, 我只是一个需要爱情的女人,虽然我现实。可是,余,他还没有告诉我,他爱我。 而我却不敢再问,我怕问过之后是永远的心伤,我在心里不住的回忆余拥住我时 说的那一句话:我想要你的天堂。 我们就这样又在一起生活,只是他的家人回来了,我们的约会从他家里搬到 了我租住的小房子里,虽然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电器就是电灯泡,可是我和余快乐 的生活在一起,然而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感觉,余总是会离我而去。我 被这种预感折磨的歇斯底里,我会在深夜里突然跟余大吵,我说余,你给我的感 觉是和一个已婚的男人在姘居,余说,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女友。我说,你给我 的就是这种感觉,你不给我承诺,你不说你爱我,你仿佛随时都可以溜走,你跟 我在一起,你说你想我,想呵护我,想疼我,可是你却没有一个承诺给我,让我 感觉爱上了一个已婚的男人,除了爱你,除了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够要名份,不 能够光明正大的和你上街,这种爱情,不是一样的吗?余,我们分开吧,我受不 了啦,我要和你分开,现在,你立即骑车回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余,不爱我, 你就放了我。 弯弯,我喜欢你。 是的是的,你一直说你喜欢我,可是,你说过你爱我吗?你没有!你从来没 有,如果你不爱我,就请你离开。 我不离开!!!我要看着你,我要保护你,我要让你快乐。 你给我快乐?给我保护?余,你给我的只有这些吗?承诺和责任你都没有想 过是吗?你知道我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不要钱的情人? 余抓开我裹在身上的被子,舌尖在我的耳朵边轻轻的舔,右手缓缓的抚摸着 大腿光滑的肌肤,我开始呻吟,我开始在他的引诱下回应着吻他,一次又一次的 高潮侵袭着我的意志,我抱着余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余,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余开始笑:你刚才还要我马上从这里离开,现在又要给我生 孩子,善变诧异的女人。我把头又一次埋在余的胸前,我说:余,我爱你。 四 离开弯弯的时候我在她的肩膀上咬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我用此来给她留下 自己爱的烙痕,她的固执有时候让我感觉害怕,我不住的安慰自己,她只是我生 命中经历的一个女人,是我的孩子,然而房间里到处允满了她的声音她的笑脸她 撒娇生气耍赖噘嘴时可爱的样子,三天的时间使她允斥了我的整个大脑,我不住 的警告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这种离奇的相遇只不过是小石块敲击湖 面时惊起的圈圈圆晕,瞬间便会消失,而我忘记了,它的消失在于它一圈一圈慢 慢的扩散直止伸展到整个湖面,暧热了一湖冰凉。 我想念她的一切,做爱时野性的呻吟,高潮时激烈颤抖的双乳和唇,深夜里 我又孤独的打开电脑,放出一曲《忘忧草》,忆起她曾经吻着我的额头说: 余,我给你出个谜语啊,叫花子跳舞打一作家名,提醒你,是女的哟。 余,你真笨啊,叫花子跳舞就是琼瑶嘛,穷摇啊,嘻嘻。 余,琼瑶有一篇小说里写过一首诗,你知道吗? 有缘相识,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 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明月,天长地久。 我默默的回忆着这三天以来她带给我的惊喜和快乐,默念着这首诗,弯弯, 此刻,你是否在惦记我?此刻,你是否躺在寒冷冰凉的小屋里流泪,我把自己的 双手相握交叉,想她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说:余,我想你,我想给你天堂。 忘忧草忧郁的调子仿佛是一把长剑,直刺入我的心脏,我捂住胸口,感受那 很久之前便早已消失的心痛,喃喃的叹出一句:弯弯,你已经成为我心口的伤吗? 我终于在下定了决心之后安然的睡去,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宿命,就像朝颜 无法逃开未央,我无法逃开她,躲避的结果只是这难以入眠的长夜和锥心刺痛的 感觉,弯弯,我要你的天堂,有鸟在飞翔的天堂。 我终于又抓住了这个小妖精的手,原来十指交叉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和令人 心动,只是一夜的时间,她却变的如此憔悴,我把她搂入我的怀中,我揉她,撕 她,咬她,似乎这样才能够让她永远都被我吞到肚子里,藏在心里,无论是精神 肉体还是灵魂。我抚摸着她的长发,看发丝在黑夜里铺展开来,一股柔情从内心 深处涌上来,我吻她,我说:弯弯,我想要你的天堂。 五 我和余仿佛又恢复了开始的日子,在无聊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网,上网的时 候余说他聊了一个女性的网友,就在离我们的网吧不远的地方,我说那你去找她 吧,我就不去了,影响你们的发展,余生气的拉过我,他说我们发展什么?你要 和我一起去,于是我被余拉着去见他的网友,没有在网吧里找到那个女孩子,意 外的是碰到了我的前任男友,那是一个很高很帅的男孩子,虽然已经分手但是我 们仍然是朋友,所以离开网吧的时候我上前给他打了个招呼,余站在大街上推着 摩托车和我大吵,余说你们现在还在联系?我感觉到委屈,我说余我是你的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承诺,你 更没有资格去涉及我的生活,然后我流着泪离开。 我睡不着,我一直的想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和他还在一起祈求些什么?拉 灭了电灯,我在孤冷的夜里走向了网吧,我需要诉说,Angel 是我在网上一个不 错的网友,关系不错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的女人,和Angel 聊了一夜,我突然发 现,原来我是一个只爱自己的女人。 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摇摆不定的女人,对于我这样一个女子来说,也许穷及 一生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因为,我最爱的,永远都是我自己。像妈妈说的, 我是一个自私的孩子,我用自己浪漫多情的一面吸引了余的目光,然而在冷酷的 时候我仿佛可以走向另一个极端。我用爱情伤害着别人,却又找了无数个理由来 掩饰自己,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于是生在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女人, 只是为了无病呻吟,然而在无病呻吟的时候,却又让别人看起来是那么凄美,那 么柔弱,Angel 说,弯弯,在很大的程度上我们基本上不需要美貌便能让身边的 男人臣服,我们是天生的妖精,然而我为生来拥有的这种魔力骄傲,而你却为之 颓废。弯弯,我们的恬静应该是自信和骄傲中的一分子。 有时候在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里,我能够出现够许多次游离的想法,注定了 我是一个随时随地想要嫁给一个男人,又随时随地会和别的男子私奔的女人,所 以说在某一刻里,我想与余有一个完美的未来,而在某一刻,我又想马上的离开 他,去寻求另一种刺激。流浪不定的心使我无法过平凡安定的生活,喜欢新鲜和 刺激的一切事物,所以我的一生注定了追逐,注定了伤害和被别人伤害,注定了 毁灭自己和别人,Angel 说,看来我们都非常了解自己,所以我们的生命里没有 爱情,她问我:弯弯,有没有某一刻,想过要停止,想过要结束这种生活?有没 有考虑过后果? 我笑,我想我是考虑过的,我一直想我会找一个适合我的男子,结婚生子, 只是适合,而不是相爱,这就是我们这种女人最后的结局,Angel 说,是的,我 们一样,所以说我们的婚姻背后允满了条件。我们有的,也只是婚姻,而不是爱 情。于是我们总是会在适合的时间去找一个适当的人,然而,余,却是不适当的 时间出现的那样一个会让我心痛的男子。 Angel 对我说,弯弯,有时候我想用婚姻来制止我的多情,然而我又总是无 法做到,因为我总是希望给所有男人机会,于是我笑,Angel ,我有不嫁人的打 算。 当我们连结婚这种事情都无法决定的时候,我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永远不 为下一步打算,因为知道打算不了,对于我们这样的女子来说,计划是永远赶不 上变化的,我们都是最敏感的女人,我们都需要把感情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才能 够活下去,然而我们又都是完美主义者,在我们的眼里最完美的其实只是自己, 我们都是水仙一类的人,只爱自己。所以当我们爱上一个男子的时候,也许只是 为了某种吸引,也许只是简单到因为他不爱我们,而当他们付出爱的时候,我们 便开始逃离,我们爱的只是追逐的快乐,只是为了享受成功的乐趣,在过程中, 我们或许也付出了感情,于是我们表现的像个弱者,即使心里清楚不怪别人,却 仍然把自己的演员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至,这是认识我们的人的悲哀也是我们自己 的悲哀。 这是余的悲哀。那个想要我天堂的余的悲哀。 六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妖精,她们不受礼教的束缚,安然的飘荡在城市阴暗的 角落,迎接宿命的绽现,我清楚的听到弯弯说,余,我想给你天堂,然而,我却 是一个没有翅膀的妖精,飞不到天堂的方向。 很多时候我企图杀死这个女人,让她的血染红天蓝色的床单,留下一个永恒, 然而我不舍,她用三天三夜的疯狂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我灵魂的追逐,当我意识到 爱上她是一个悲哀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从大年三十的晚上在街上拾回我的孩 子弯弯,到十七的下午我坐上去广州的飞机,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我,却仿佛 耗尽了一生的爱恋。 临走的那夜,她依在的怀里,我们没有做爱,只是拥抱着彼此,她用细腻的 声音靠在的臂弯里读安妮的小说《八月未央》,我在她低缓的语调里看夜的寂静 幽然,深夜暗示着相知后的别离,在最后的那一瞬,我听到她喃喃的读着:我想 / 有些事情/ 是可以遗忘的/ 有些事情/ 是可以纪念的/ 有些事情/ 能够心甘情 愿/ 有些事情/ 一直无能为力/ 我爱你/ 这是/ 我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