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万年情缘 从婚纱摄影店出来,小五笑道:“咱们就去见识见识古往今来天荒地老八方六 和无所不知师太,看看她到底是无所不知还是一无所知?” 朱珠道:“你怎么现在就想见她?我还打算先到处玩俩天再带你去见她老人家 呢!也好!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的!” 小五奇道:“她老人家?见公婆?莫非我丈母娘也是…?” 朱珠笑骂:“胡说!师太是我师傅!” 小五一掐朱珠的鼻子:“你真是个尼姑?” 朱珠一皱鼻子,做个鬼脸:“就许你是和尚啊!走吧!我已几天没见着师傅了, 师傅估计都闷死了!”说罢一拉小五:“咱们快点!” 小五忙把朱珠拉住:“咱们就这样空手去呀?要不要先买俩瓶大宝SOD蜜?” 朱珠一笑:“大宝啊,挺好的。”随即将手一摆一脸正气:“师傅今年不收礼!” 隔了会儿:“收礼只收SOD蜜!” 小五看得哈哈大笑:“世上几乎每个师傅都记得徒弟的生日,又有几个徒弟记 得师傅的生日?过节了,带上龟憋完,回去看看!” 俩人笑罢,朱珠正色道:“师傅最烦的就是世俗礼节,最喜的是随心所欲无拘 无束的天地任我行的作风。”嘻嘻一笑:“你不用担心,你挺对她胃口的。” 小五放下心来笑道:“这么一说,我巴不得现在就见到她。” 朱珠像几十年没回大陆的老台胞初次回乡一样急急切切的往白云庵赶。一路穿 过苏堤,上了孤山,进入一片小树林里,朱珠拉着小五的手左穿右闪,好容易看到 一所歌特式教堂样大建筑物,阶梯前大石柱上一块大理石标牌上书“WINSENSE CHU RCH”,底下一行中文“云深教堂”。 小五看得张大了嘴:“朱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教堂。” 朱珠没理他,径直上了台阶,小五赶紧跟上。 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位老尼,斜披一彩幅,正忙着给人发传单,口中还念念有 辞,走近一看彩幅上面写着:“白云庵烧香大抽奖。”小五看得有趣,朱珠却躲在 小五身后。只见老尼看也不看将传单往小五手中一发:“施主,国货当自强,在进 教堂之前请三思,据贫尼所知,目前上帝那边正在搞种族歧视,黄种人是三等人种, 专管杂役,还是我佛慈悲,前世因,后世果,我佛面前,人人平等,费厄泼赖。老 尼庵里正在搞买三送一活动,即买三柱香送一次占卦,看阁下天庭干蹩,地窄方扁, 尖嘴候腮,身似墙草随风倒,神似黄花独憔悴,长成你这样也不容易,非常皮禳非 常相,怎么样?来一卦!” 身后的朱珠突然蹦出来,大喝一声:“工商局的,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 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陈堂证供。老巫婆,这回总算人赃俱获,走一趟吧?” 老尼吓一跳低头自言自语:“我说怎么今早右眼老跳,还以为是老年缺钙呢? 三十六计,走先!”扭头就跑。一眨眼人已是十丈之外。 朱珠笑弯了腰,喘着叫道:“师傅,是我呀!” 小五奇道:“她就是你师傅?中国奥运会怎么没让她参加!看起跑速度估计德 弗斯都不是对手!” 那边老尼百忙中回头一看是朱珠,转身朝朱珠走来骂道:“你这死丫头,吓死 我了!知道回来了,这两天闷死我了,只好出来扰和扰和李牧师的生意玩了。咦, 你怎么会跟这黄花菜在一起!” 小五苦笑,朱珠撒娇地抱着老尼的脖子:“谁要你说人家长成那样也不容易, 亏得人家还夸你呢!” 老尼脸一扬:“我很稀罕他夸我吗!嗯…朱珠,刚才黄花菜怎么说我!” 朱珠一笑:“你还叫人黄花菜!就不告诉你!” 小五整理整理嗓子:“我刚才只不过说师太您貌似巩俐,心似德兰修女;学识 象居里夫人,体格象乔依纳女士;在下高山仰止,敬佩之情象绵绵尼罗河水滔滔不 绝。” 朱珠蹲在一边作呕,师太得意地一笑:“过奖过奖,小伙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有水平有前途,你叫什么名字?” 小五正色道:“小五!” 师太脸一板:“没大没小的!” 小五笑道:“人跟人交往贵乎默契自然,平淡随和,太客气了反而没意思了!” 师太高兴道:“相知淡如水,不错不错!难能可贵!来来来,你们俩帮帮我发 完这些单子咱们就回去!” 朱珠在旁道:“师傅,一点都不好玩儿,我们回家去吧!让我和小五好好逗你 开心!”挽起师太的手边走边闹地就往教堂后院走去。时不时师徒俩还同时回头看 小五几眼,显然正在说起小五。 小五心中不禁可怜起这牧师来,被这古怪刁钻的师徒俩惹上了可不妙! 小五跟在两人后面来道后院,一座雕塑映入眼帘,赫然就是耶稣受难像,可又 有点不同,耶稣的表情不同于通常的痛苦的样子,竟然是恐怖之极的情形,显然是 临死前吓得不行,再仔细看看,遮羞布处竟然是湿的,一股细流从遮羞布下汩汩流 出。雕像基座一行大字:“西方第二泉----圣恩泉。” 朱珠回头介绍道:“这雕像是师傅自己做的放在这儿气那李牧师的。” 小五看得哑然失笑。转过雕像,眼前出现一座木制尼姑庵,横幅:“白云庵。” 三人进得庵来落坐,师太:“乖朱珠,泡三杯茶去!” 朱珠应了一声转到内殿准备去了! 师太奇怪地打量小五一番道:“你就是头上有十个戒疤的?” 小五就将这戒疤如何烫上又如何变成五星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师太仔细 地听着,听罢长叹一声:“天意如此,我想这就是缘了!”顿了一顿:“其实朱珠 那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是我告诉她的!” 小五惊讶地看着师太:“嗯?” 师太微笑道:“你不要以为是我叫她去勾引你的!前几天的一个早上我们师徒 俩作弄完李牧师后…” 小五笑道:“你们怎么作弄李牧师的?” 师太严肃道:“别打岔!作弄后闲来无事开始讲佛法,讲到佛度有缘时朱珠问 我她是否与佛有缘,我说她像她那么好玩的人是与佛无缘的,她倒反问我为什么师 傅好玩有缘怎么她好玩就无缘?我说缘份天定,不能强求的!然后她又问我她的缘 份是什么?当时我没回答她,她说不管什么缘份不缘份的只要守在师傅身边就行了! 也没再说什么。这死丫头当时那种种神往的神情可瞒不住我,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 休的。果然中午我午睡正酣就被她借口向我请教佛法问题给闹醒了,晚上又把我们 早上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告诉了李牧师,并全部赖在我头上,本来牧师就挺喜欢她 的,当然就信她了,就来找我算帐,搞得我一晚上没觉睡。第二天中午午睡时又来 请教佛法问题总而言之种种手段闹得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告诉她有一段情缘,并告诉 她过江去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头上有十个戒疤的和尚。她还骂我胡说八道和尚怎么会 和她有缘。第二天这死丫头就不见了!” 突然朱珠端着茶道:“师傅,你们聊的这么投机呀!来,喝茶,龙井新茶。” 小五笑道:“不会是西方第二泉的泉水泡的吧?” 师徒两人同时大笑,朱珠笑道:“圣恩泉水不错的呀!” 小五道:“没有异味吧?” 朱珠笑道:“放心喝吧你,这水是向李牧师借的今天送来的天下第三泉--- 虎跑泉泉水泡的。” 师太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既然上天安排你们俩在一起,希望我没有看错! 好好珍惜这段缘份吧!” 一时三人俱是无语,突然师太对朱珠道:“朱珠,你手上戴的戒指是小五送给 你的吗?” 朱珠笑道:“是啊!这么奇怪的戒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就抢过来戴上了!” 师太笑骂:“胡闹!你给我仔细看看!” 朱珠将戒指脱下递给师太,师太接过看了一眼,突然双眼湿润起来,颤着声音 低声说道:“这是他的紫晶钻戒,本来也是属于我的,唉!朱珠,你戴回吧!” 朱珠依言接过戴上,和小五奇怪地对望了一眼道:“师傅啊,这是小五家祖传 的呀!” 师太摇了摇头对小五道:“这不是你家祖传的,是我师兄的,可能你父亲没告 诉你这戒指的来历吧!” 小五点点头:“他只告诉我说是祖传的!要我送给心爱的女孩。” 师太道:“这戒指是上古奇物,来历不明,我只是听师兄隐隐约约说过可以用 来召集任何你想见的曾经出现在这大陆上的任何人,但我也没见过师兄用过!好象 口令是什么---阿里巴巴,马晕骗大家。只要你对着戒指先喊口令再叫你想见人 的名字就行了!” 低头想了想,对小五道:“既然师兄的紫晶钻戒在你手里了,我这块万年表也 送给你吧!就当是朱珠送给你的好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小五。 小五赶忙接过,只听师太介绍道:“这块表据说和那戒指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 的一对宝物,一雌一雄,拥有这表的人可以带人在这片大陆上神游古今而不受时空 的限制。这块表有两层,第一层控制时间,将时间调到你想去的时间,第二层控制 空间,主要通过一幅大地图,将指针调到你想去的地方,将时间和空间都调好后, 你只要对着表喊:‘哑虎,找到了!’你们就出现在想要去的时间和空间了!不过 这块表最希奇的地方是你们可以用它来隐形!这主要是保护你们的安全。只要你们 对着表喊口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隐形真容易!’马上就能隐形,别人看不 见你们,但是你们可以看见周围发生的一切!如果要现形只要喊:‘一二三四五, 我们隐形好辛苦,现形。’马上就现形了,但是千万要记住当你们生病,受伤等等 能量不足时就会自动现形出来。” 朱珠问道:“师傅哪你有没有去玩过呢?” 师太伤心地摇摇头:“当年我和师兄…。唉!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我想不出来, 我是没有这福气体会这天长地久了!我要去出去走走了,你们不用管我了!” 说 罢一个人出了白云庵,夕阳下师太的影子说不出的落寞。 小五朱珠对望了一眼,朱珠担忧道:“师傅总是这样,天天好象无忧无虑地跟 我胡闹,其实她心里一直在期待着师伯,师傅又从来不跟我说倒底师伯是谁?发生 了什么事情?老是憋在心里,每次难受时就一个人出去也不让我跟着,回来后躺在 床上一躺就是一天,每次都给我吓坏了!” 说到这里眼圈一红:“第二天爬起来又 没事似的跟我有说有笑的。我只好更加努力地逗她开心,可就苦了李牧师了!其实 我是个孤儿,是师傅把我收养大的,我跟着师傅姓朱。师傅她是明朝永王的后裔, 家世本来就很凄凉,但她一直都很疼我爱我……”说到这里哭了起来:“我一直把 她当做妈妈…” 小五一把搂住朱珠,拍拍朱珠的后背:“师太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待朱珠的情绪慢慢调整过来,小五问道:“你们那天早上是如何作弄李牧师的?” 朱珠破涕为笑:“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将一块铁做的骨头蘸上点肉喂给牧师 养的宠物小狗旺财吃,结果旺财两颗门牙给崩掉了!李牧师抱着旺财去看牙医的样 子我和师傅整整乐了一天。” 小五笑道:“可惜我没看到李牧师的样子!一定是你这鬼丫头的主意吧?” 朱珠得意的一笑:“除了我还能有谁?” 小五阴险地一笑:“想不想隐形去吓一吓他?” 朱珠拍手道:“好啊好啊!” 转头一想:“不过只能小小得吓他一下,否则要吓出病来的!” 小五低头在朱珠耳边说了一通,朱珠笑着点头:“好,好。” 教堂。牧师正在阳台上浇花。口中对着花念念有辞:“黛玉,宝钗,快感谢主, 赐我水!”一小片小雨当头淋下。牧师停下,雨也停。再看看四周除了脚下湿了一 块外皆无下过雨的痕迹。奇怪地摇摇头。走过几步道:“熙凤,迎春,快感谢主, 赐我水!” 缓缓浇向熙凤,迎春,又是一片小雨淋下,手中停下,雨也停,抬头 看看天,万里无云。耸耸肩,又走前几步道:“妙玉,湘云, 快感谢主,赐我水!” 作势欲浇,等了一下,没动静,抬头又看看天,突然发力将一壶水全部倒向妙玉, 湘云,接着往前跑几步,停下,竖起耳朵听听身后,没动静,再慢慢转过身看看, 奇怪道:“咦,怎么又不灵了。”猛然一阵水声在头顶响起,刚要抬头,一股大水 登时将他浇成了落汤鸡,竖起大拇指赞道:“果然厉害!” 抖抖衣服道:“万能的 主啊,等我一下。” 快步跑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餐桌前坐下,祈祷道: “感谢主,赐我食,今天就来个椒盐排骨吧!” 说完往桌子底下一钻,等了半天还 没动静,忍不住了, 将一把早已预备好的雨伞支起,先保护好再慢慢将头探出来一 看,桌上早摆好一盘排骨,却是糖醋排骨,忍不住埋怨:“万能的主啊,我有糖尿 病啊!”将排骨往垃圾桶一扔:“再来过。感谢主,赐我食,椒盐排骨,千万别搞 错了!” 说完往桌子底下一钻,等了一下,钻出来一看,正是旺财吃的那根排骨。 顿时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师妹,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再用万年 表胡闹了,我早说过我们俩缘份未到,不能回去!要是赵家的人知道了又阴魂不散 了!” 只听朱珠的声音:“师妹,谁是你师妹?谁又是赵家的人?” 牧师问道:“是朱珠吗?” 朱珠和小五现形出来,朱珠不依不饶追问:“谁是你师妹?” 牧师低头不答。 朱珠气道:“你就是我的好师伯?” 牧师问道:“师妹把万年表传给你了?” 小五在旁答道:“是传给我了!” 牧师打量小五一遍问道:“以师妹的个性,那你一定是拥有紫晶钻戒的有缘人 啰!你父亲怎么样了?身体还好?” 小五:“已经过世了!” 牧师惋惜地叹口气:“你父亲对我有活命之恩,可惜!” 对朱珠道:“朱珠,你别怪我,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朱珠气道:“你可知道师傅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牧师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先听我说。三十年前,先父李向北去世前将这紫 晶钻戒和万年表分别传给我和师妹,并告诉我我家和赵家的一段世仇。在满清乾隆 皇帝去世那年,江苏常州人赵易从本地一老生处花重金买来<<二十二史考异>> 一书稿,竟署上自己的名字出版,一时间洛阳纸贵。赵易也因此名利双收。先祖李 慈鸣于1870年披书揭露这段历史真相,同时指出书中若干明显的错误以期还历史一 个公道,谁知竟遭到了赵家后裔的疯狂报复,全家大小90余口除了小儿子也就是我 太爷爷李司同在外学艺逃过一劫外全部惨死,后来我太爷爷艺成回来查明事情的真 相,找到赵家,谁知赵家已是人去楼空。我太爷爷后来一直到死都没找到赵家的人, 好象他们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于是太爷爷临死前又把家门的报仇大计交到了我 爷爷手上,我爷爷又交到了我爸爸手上,我爸爸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万年表和紫晶钻 戒,曾经回到过曾祖的时代想直接阻止惨案,结果赵家的后代竟然不知怎么知道了 这件事,派人也回到了那个时代截杀我爸爸。我爸爸千方百计才逃了出来。以后又 偷偷去了一次,谁知第二天赵家的人竟又及时赶到,我爸爸见没机会,回来就将我 送到天山学艺,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知道这段事情后,当时刚刚学成归来,血 气方刚,和师妹一起回到过去,竟被赵家遗孽赵无极拦截,结果是我们力战不敌, 我为了掩护师妹被他生擒。关了起来,连紫晶钻戒也被他们搜去了。原来赵家自从 赵易买来<<二十二史考异>>后,天天担惊受怕,害怕有一天他们欺世盗名的勾 当被人揭穿,于是花重金请当时的西藏第一高僧神山上人制成一时空之轮,用以监 视时空变幻,一发现有珠丝马迹显示有人试图借助时空转换以回到过去查明历史真 相时,立即格杀勿论,试图以此封住悠悠众人之口。” 小五想不到这万年表和紫晶钻戒竟然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沉思了片刻 问道:“赵家是如何知道你们回到过去的?” 牧师道:“任何时间和空间的转换时都有一个能量的转换过程,在这个过程中, 周围的磁场都会发生变化,赵家的时空之轮就有监视磁场变化的功能,汉代张衡的 浑天地动仪就是依照同样原理制成的。” 朱珠关心地问道:“哪后来赵无极又如何肯放你的呢?” 牧师奇怪地看了朱珠一眼叹道:“多亏了他妹妹赵飞烟的帮助,飞烟是个好姑 娘啊!她从小就接受家族死气沉沉的家教,内心却并不以为然,小姑娘家满脑子幻 想,加上我当时大闹赵家一场,竟对我芳心暗许,时不时借口来看我。一次我发现 紫晶钻戒竟戴在她手上,原来她从小就深得她大哥的宠爱,赵无极不知紫晶钻戒的 用处就将它送给了她,我灵机一动,用紫晶钻戒急招三国时期的赵云救命才逃出生 天,幸好那时赵无极还不知道我有这一招我才有机会。” 朱珠奇怪地问道:“赵飞烟后来怎么样了?” 牧师恨道:“赵无极这牲畜,听说竟将亲生妹妹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从此 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朱珠,小五同是“啊”的一声,过会,朱珠又问道:“哪你又是如何和师傅分 开的呢?” 牧师叹了一口气:“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师妹见面。逃出赵家后我赶到师傅处 想和师妹碰头,没想到赵无极早就派人来过,一把大火将师傅家化为灰烬,我以为 他们都已遭到毒害,于是约集了一帮好手上门报仇,没想到赵家又是人去楼空,等 了一段时间,找不到一丝线索,大家只好散了。当我落单时,赵家的人又出现了, 一直在追杀我,没办法,只好逃亡了,这一逃就是三年,中间得知赵飞烟姑娘的惨 事再加上觉得连累了师妹和师傅,我都有点心灰意冷了,其间你父亲还救了我一命, 于是我就将紫晶钻戒送给你父亲以报救命之恩,后来我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到广州做 了牧师。大约在20多年前,师妹不知怎么找到了我,劫后重逢,都有怳如来世的感 觉。我才知道原来当天幸亏师傅死战才得以两人突出重围,但师傅他老人家年事已 高,力战后已是油竭灯枯,不久就去世了。” 小五气愤道:“赵无极行事这么狠毒,师伯你们就没有去报仇?” 牧师:“我和师妹相逢后不久,利用万年表曾回到过清朝,本打算第一时间将 时空之轮毁掉,然而功亏一篑,没有了紫晶钻戒的召唤术,单凭我们师兄妹两人, 最终让神山上人打败了。神山上人实乃一代神僧,胜而不狂,说深深佩服我们的勇 气,但我们不是有缘人,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何必多此一战?待到有缘人来 时他自动会毁掉时空之轮,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说罢将我们放了,没办法,只好回 到现实来,广州肯定是不能再呆了,我们来到了杭州。经过这件事后,我就彻底放 弃了再回清朝报仇的计划,也许神山上人说的对,要想报仇,必须等有缘人才行。 可师妹和我在这点上有分歧,因此我们俩始终没有统一过。” 朱珠,小五对望了一眼,俱是十分惋惜的神情,牧师看着他们道:“夜夜祈缘, 缘定人非我,这是天意,我现在也想通了,上天有眼,终不能让赵家一直掩盖历史 真相,我相信终会有他赵无极掩不住的一天。” 朱珠,小五同声道:“没错!” 小五又道:“或许我和朱珠可能是神山上人所说的有缘人也不一定呢?” 牧师道:“按理说,你们俩能得到这两件宝物,定是有缘,但我现在担心一件 事。” 朱珠问道:“什么事?” 牧师沉吟道:“你将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过程说给我听听。” 朱珠于是将和小五结识到相恋说了一遍。 牧师听了大喜道:“朱珠,我师妹收留了你,这是一缘;小五父亲救过我一命, 这是一缘;刚才我最担心的事情现在也不存在了,既然你们姻缘天定,这又是一缘。 你们快去准备准备。我在这里等你们。” 朱珠道:“哪我师傅呢?” 牧师兴奋道:“你们先去准备,我去找她!” 俩人收拾完毕,来到教堂,师太和牧师早已等侯在门口。 朱珠冲到门口,一把抱住师太哭道:“师傅,我不要去,我要在你身边。” 师太拍拍朱珠的头安慰道:“傻丫头,师傅现在有师哥陪着,你要当灯炮啊? 我倒是担心你呢?” 小五拉住朱珠对师太道:“师太,牧师,你们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事的。” 牧师道:“赵家的所作所为刚才我都大概说了一遍,你们千万不要大意,小心 行得万年船,否则将会遗憾终生!” 小五恭恭敬敬道:“师伯教训的是。哪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牧师道:“你们去后,估计赵家的人会派人跟踪你们的,当年赵飞烟姑娘曾跟 我说过,时空之轮可以根据能量转换的多少算出回到过去的人所去的年代和地点, 然后在派一人前去截杀。现在你们两个优势:一是他们的时空之轮的能量目前一次 只能载一人,一天后才能恢复使用。你们有优势但千万别大意,单是赵家的八大堂 主---金堂堂主赵无怨,石堂堂主赵无悔,丝堂堂主赵无忧,竹堂堂主赵无虑, 土堂堂主赵无牵,匏堂堂主赵无挂,革堂堂主赵无法,木堂堂主赵无天就功力了得, 以你们现在的攻击力可能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们要机动灵活地利用一切便利 条件和他们周旋!要是赵无极亲自出马,你们更万万不可力拼,要找猛将帮忙;二 是赵无极现在不知道你们能够隐形,要充分利用好万年表的隐形功能,切记切记! 另外,最好不要在一个时代和地方呆得太久,不要给赵无极留下太多线索。你们不 要担心我们,你们走后我们就会立即离开的。你们快点走吧!” 小五拉住朱珠:“哪保重了!我们走了!” 师太突然拦住他们道:“等一下,这两个电话你们拿着,万一走散了可以互相 联系上。我们之间也好联系!” 朱珠伸手接过奇道:“到了古代电话还能用啊?” 师太笑道:“怎么不能用,我这个是万里传音仪,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电话机, 它是通过地球表面的磁力线来传输信号的,这是当年师兄和我为回到过去时而特意 制造的,那时就靠这玩意儿互相联系的。你们快走吧!” 小五,朱珠挥手告别:“那我们走了!” 将万年表调到零点,喊道:“哑虎, 找到拉!” 一声巨响过后,俩人已是不见。 师太和牧师收拾停当,趁着夜色,消失在茫茫黑幕中! 在陕西省西安市一所大宅内,巨响的同时,赵无极突然从打坐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