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事隔了很久,反正之后我和朱丹的关系就是那样,说好听点比一般朋友亲密点, 至少没到晚上78点的时候朱丹就会打个电话让我陪她到操场走走,直至快熄灯的时 候才结束。一直维持着,不过过几天就是五一了,根据朱丹的意思,她要回泉州, 因为他的一个远方亲戚难得回老家,所以朱丹的父母希望朱丹五一回去。看来五一 和朱丹好好玩的计划是没指望实现了,只得临时改成找个事消磨五一长假了。 “瘟神。”我还在班上沉思着五一要找什么事做的时候,徐娟突然拍了下午的 后背。 “喂,会吓死人的啊。”我跳了起来,靠,三魂差点少了七魄,我抚了抚胸口, “什么事呢。” “就是想问问你五一有什么打算。”徐娟两个食指互戳着。 “让我花钱的事免提,我只想在五一找个给我钱花的事。”我坐下来搭着手臂 准备会周公的女儿。 “那你能不能也帮我找个?”徐娟摇了摇我。 “你很烦吶……别摇了啦,我找到的时候一定给你留个位置。”我受不了徐娟 的摧残。 “说话算数!”徐娟伸出小指头。 “行了,别玩什么勾手指,又不是小孩子,五一前给你答复,如果没有,我带 你去天马山玩。”我拍掉她的小手。 “你可是经常性放我鸽子的。”徐娟鼓着嘴。 “安啦,绝对不会再出现了。很烦吶……让我清净会……”我一手抱着头一手 充当肉枕,补眠去了。 我花了两天时间的打听和寻找,终于在交易城那里找到一个马马虎虎的临时工 ——发传单。 “你确定没问题?”徐娟一大早就跟着我到交易城,一路上一直问我到底有没 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一种饮料的宣传单而已。”我实在没好气,对于徐娟,我已 经有一种爱理不理的感觉。 “你就不能改一下你这个表情么?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怎么说人家也是……” “打住!前面就是那个小经营店了。”我止住徐娟继续说下去的势头,指着那 家服装店。 “不是说饮料宣传?怎么是卖衣服的?”徐娟有点不解。 “他也是帮忙宣传的。好啦,跟着,早点搞定早点回去。”我有种很累的感觉。 “就你们两个?”雇主是个中年妇女,此时她质疑地看着我和徐娟。 “对啊,昨天我不是和您说过了么?”我纳闷了下,毕竟昨天我已经和眼前的 雇主说的很清楚了。 “哦,最近师专的几个学生也来过,所以有点混淆了。呐,那边有四捆宣传单, 你们只要在两天内发完指定的区域,那么到时候就可以来我这里领钱。”雇主指向 一个角落。 “好的。”我笑笑的应承。 “师专那边已经有人去发了,你们负责职高和技校,凤凰隔那带的。”雇主分 配完就挥了挥手。 “太子奶???”徐娟坐在车上抽出一张宣传单,愣了一下。 “什么?太子奶??”我有点懵了,不是饮料么?怎么这种玩意儿…… “中老年人也能喝……”徐娟大致看了一下宣传单上的介绍,“不是吧,这不 是成了保健品。” “……我怎么有种暴汗的感觉……这品牌名字……” “算了,反正五一那几天也是闲着。再说了,人家还是第一次工作来着。”徐 娟很满足的微笑。 “……第一次……”我轻拍了下额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五一的前一天,许大姐她们几个约好了去福州玩,霍燕生日正好是五月二日, 所以许大姐和林琳干脆和霍燕一起去福州。至于朱丹,自然是回泉州了,谁叫人家 那个远方亲戚难得来一回。因为担心我和她的关系有些微妙,所以朱丹没有告知我 就提前回家了,事后才给我电话,搞得我有些气结。 “怎么?不高兴啊?”五一那天要去发宣传单,所以徐娟一早就来我宿舍找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挺寂寞的。”我说的是实话,那几个要么恋情正 浓要么就是回家陪小妹。 “寂寞个P ,不是有我陪你么?”徐娟从我书桌下拿出一捆宣传单,“我陪你 发宣传单你还叫寂寞。” “你啊……能不能别爆粗口?”我有点晕了。 “不喜欢?” “行了,先吃点东西,要不然哪有力气。”谁会喜欢一个女孩子爆粗口。 “看来自己真的找罪受!”我提着两捆宣传单站在凤凰隔站牌下,喃喃自语。 “我们先从哪里开始?职高还是技校?”徐娟很开心的指着岔口问我。 “徐大姐,你能不能先帮我提一捆?我的手都发粟了。”我无力地垂着身子, “职高近,先去职高。” 职高的校区很小,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去职高的学生宿舍。不得不说,这个职 高的宿舍环境和大学的宿舍环境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这走廊,这楼梯,这宿舍 间……一股股酸味臭味袭来,足以憋死我。 “太子奶?这个不是小孩子喝的吗?”这是第几个学生这样问我们了…… “名称而已,只是一个牌子名,不见得就得孩子喝是吧。你看单子上不是介绍 了有少年,成年,中年老年的……”每次徐娟都会用手肘戳我,让我解释。 忙碌了近2 小时,总算把大半捆的宣传单发完,现在是继续到技校那里发。 “对了,我在技校那里有个老乡。”徐娟在走进技校的大门后突然说。 “那说什么,叫出来帮忙啊,我都快累死了。”我一听直接放下那捆宣传单, 靠在墙壁上。 “可是我没他电话……”徐娟抱着一小叠宣传单很歉意地说。 “……那还说什么,赶紧去发……”我怎么感觉这丫头是耍我。 “我觉得你们应该去初中啊,小学那里去发发,怎么给我们发这个?”一个技 校的学生问道。 “别给太子奶三个字误导了,这个只是品牌名,确切的说应该属于保健品一类, 只是名字已经众所周知了。所以让人认为是小孩子喝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 了,真后悔接这个太子奶的宣传单工作。 磨磨蹭蹭地三个小时,我看着那些人都结伴去食堂吃饭的样子,肚子也开始饿 了。 “怎么样?还有几张?”我问徐娟。 “走吧,吃点东西,这些路上随便给几个大人看看吧。”徐娟也有点累了,毕 竟我是解说员,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发。 在凤凰隔附近的一家清汤粉馆里,我叫了两大碗牛肉粉,望着热腾腾的汤汁, 口水都流出来了。 “没想到临时工都这么累。”徐娟感慨的说。 “这个只是开始,要是毕业工作了,就更累了。”我嚼着一块牛肉含糊的说。 “没想到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徐娟用筷子夹着一片牛肉丢进我的碗里, 幽幽的说。 “噗……”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