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活中当然不可能天天都有有趣的事,随后的几天变得相对平淡了一些。我顺 利地适应了新的生活,军训似乎也不再那样漫长。事实证明我装晕的计划有些多此 一举,因为逃训的人实在数不胜数,而且都是明目张胆,根本没必要去为此作秀。 每当休息完毕再重新集合时,艺术系军训队伍都会明显缩水,与此同时在学校后面 的几家网吧里却总能看到成排穿着迷彩服的学生。就我们406 宿舍而言,逃训最嚣 张的莫过于孟繁星,只要站完军姿这小子就会立刻不见踪影。要说最中规中矩的非 杨伟莫属,这小子年龄是我们宿舍最大的,胆子却是最小的,不管孟繁星怎么拉他 去网吧,他都岿然不动,生怕逃训惹出什么麻烦。由于成功地装病,我逃训也非常 轻松,只需打一个报告,即可坐在树荫下休息几个小时,所以在孟繁星这位上网狂 人的影响下,我军训期间也常常出没于网吧。我最佩服的还要算展羽丰和赵伟豪, 这两个小子俨然成了艺术系的大明星,身边的粉丝总是围成一圈,和教官也混到了 称兄道弟的程度。崔巍依旧保持着低调的作风,甚至除了我们几个很少有人知道他 的名字。当然他对待军训也不向杨伟那样认真,偶尔会和我到网吧小坐片刻。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对宿舍这五个人也有了初步的评价。跟我关系最好的当然 是展羽丰和崔巍。展羽丰虽然身为一个公子哥,但从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而且非 常容易相处,很善于搞笑,如果我是个女孩,肯定会爱他爱得发狂。崔巍更不必说, 单单是他的武功就已经征服了我们全宿舍,我想不崇拜他都不可能。赵伟豪渐渐表 现出了可爱的一面,不过在406 的范围内我对他的评价还是相对偏低,觉得他有时 仍然很狂妄和自大。平时在宿舍,他对展羽丰和崔巍明显要比对其他三人热情许多, 我猜他一定是不屑于与我们这样的无名小卒为伍。最近这小子一直酝酿着怎么当上 这个学校的老大并且打出他的威名,我之前并不怎么看好他的计划,随着了解的逐 渐加深,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点实力。他身边总是会有成群结队的人,像是 小弟一样对他毕恭毕敬,光是因为他而每天出入我们宿舍的人就络绎不绝。其中有 一个小子跟他的关系最为要好,名字叫莫忠义。短短几天我们就渐渐熟悉了这个406 的常客,据我们观察他的地位相当于赵伟豪的首席顾问。 至于孟繁星和杨伟,绝对是标准的网络游戏受害者。有趣的是,虽然同样沉迷 于网络,但这两个小子的性格却迥然不同。因此我常常感叹网游的魅力的确够大, 居然能把这样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孟繁星相比之下要活泼许多,而杨伟属于那种 你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就轻易不会跟你说话的人,赵伟豪形容他脑袋里都是大便。 除了上网和看小说,几乎看不到他有别的什么事情。有时我觉得他可悲,但有时又 觉得他可爱,其原因有二,首先当然是人品不错,其次这小子尽管没有任何搞笑天 赋,但又憨又呆的样子就算不去故意搞笑也能让人忍俊不禁。他总是穿得过于成熟, 又长了一张看起来足有四十岁的脸。还记得刚来这个宿舍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全都 把他当成了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有一天夜里,临熄灯时,我听完展羽丰讲的一个黄段子准备睡觉,无意间目光 划过杨伟的床铺,看见他正蒙着脑袋,同时被子伴随着轻微的蠕动。自从刚才看完 孟繁星手机上的一段黄视频,这小子便有点精神萎靡,所以我猜想他现在一定是在 自慰,于是朝展羽丰使眼色示意。展羽丰看了一眼,立刻向我点头。通过眼神的交 流,我们又让其他三个人注意到了杨伟的举动。随后我们五个人一起悄悄走到他的 床边,他自然没有丝毫察觉。我们互相使了使眼色,一齐动手把杨伟的被子夺了过 来。只见他正赤裸着身子,一手握着勃起的老二,另一手握着一卷卫生纸。我们几 个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而杨伟当然窘到了极点。 后来的事情证明,杨伟并没有被我们有些过火的行为惹恼,更没有因此对捣管 子这一雅兴有什么心理阴影。我担心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人如其名——阳痿了。 不知不觉军训已经过去了一半。这些天里崔巍和陈恺悦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想的 那样突飞猛进。据我观察他们目前的亲密程度连好朋友都算不上,顶多是走在校园 里碰面后会聊上几句,有时甚至只是摆摆手打打招呼。即使是打电话,平均每天也 不到一次,而且一次最多十分钟,不像那些刚刚步入热恋的校园情侣那样动辄就在 电话里聊上几个小时。我们一致认为崔巍这个小子是个性冷淡,如此一位性感的女 孩主动送上他的怀抱他居然不抓紧时间搞定。可是崔巍却说一切都在顺利发展,真 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崔巍的艳遇有时也会让我联想到我的梦中女神雪妹。如果我有崔巍的本领,在 雪妹面前秀上几招功夫,说不定也会博得她的芳心,可惜这种事恐怕只能写在小说 里。我必须要面对现实,从各个方面来说雪妹都不可能会看上我,一个很简单的例 子,她上的是中国传媒大学,而我却是个狗屁职业技术学院。恐怕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我如愿以偿地通过写小说成名,到时一定会有信心去搞定她。可惜梦想终究 是梦想,我自己也说不清那天有多遥远。提到这些,一个有些矛盾的问题摆在了面 前,如果我无法实现梦想,我的心态很难发生改变,我也就没有信心追求任何一个 女孩。归根结底还是我常说的那句话:“梦想有多远,女人就有多远。” 一天中午,我和展羽丰去水房打水。刚迈进门,我们两个全都像丢了魂一样木 然呆立,因为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在了一位美女身上。尽管看到的只是背影, 我还是有点心跳加速。军训的迷彩服加上一条牛仔裤穿在她身上居然也如此迷人, 丝毫掩盖不住她性感绝伦的身材。 “我CAO ,性感。”我小声说。 “嗯,是够性感。”展羽丰感叹地说。 “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没准只是个背影杀手呢。”展羽丰吐了吐舌头。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推着他的后背向前走。 “对,一定要看看。” 女孩的身边恰好有一个空着的水龙头,于是我们便走了过去。探着头一看,她 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不仅是背影杀手,正面更能要人性命。 “我CAO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全然不顾什么风度。 美女立刻向我瞟了一眼,我急忙扭过头,慌乱中不小心把热水溅到了手上,痛 得发出一声怪叫,心想这下简直丢尽了面子。再看看展羽丰,比起我要淡定许多, 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现。他已经向我们承认高中时是个情场高手,看来的确不 假。 正当我为刚才的窘相面红耳赤时,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只见那个美女扔掉 残破的暖壶,另一手紧紧捂着胸口。 “噢,我的天啊,吓死我了。”女孩喘着粗气。 “也吓死我了。”展羽丰露出标志性的迷人微笑,“你没事吧。” “我想没事。”说完女孩突然指着展羽丰的手背叫道,“嘿!你流血了!” 展羽丰低头一看,果然如她所说,手背上正在流着鲜血。 “真是对不起,肯定是暖壶碎片崩在你手上了。”女孩面带浓浓的歉意。 “这也不能怪你,得怪你的暖壶。但是既然它已经碎了,我也没必要再说它什 么了。”展羽丰此刻活像个绅士。 “呵呵,你可真搞笑。”女孩微微一笑,“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我一定责任, 你跟我到女生公寓外面等会儿怎么样,我那儿有创可贴给你拿下来好吧。” “嗯——我看还是算了吧”展羽丰眼珠一转,“我们宿舍也有创可贴,再说这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真的很有歉意。” “别这样,真的没事。” “哦,那好吧,祝你早日康复。” “呵呵,别说的这么夸张。” “再见。” “再见。” 回到宿舍,我一放下暖壶就朝展羽丰头上弹了一指头。 “嘿,干啥呀。”展羽丰揉着脑袋。 “我看你他妈简直脑袋进水了。” “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翻了翻白眼,“亏你还自称什么情场高手呢,刚才那么好 的机会你居然不把握。你完全可以在和那个女生多聊几句,说不定能问到电话号码 呢。还说什么‘我也有创可贴’,亏你想得出来。” “想要她电话号码你自己去问好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跟我就有关系了吗?” “真那你没办法。”我陡然有些无语。 说实话我的确很为展羽丰遗憾,可他自己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几天我已 经见惯了展羽丰“性冷淡”的态度,所以也不打算再和他废话下去,朝他撇了撇嘴 便脱下鞋爬上了床铺。 “我也上去坐会儿行吧。”展羽丰紧随着我爬了上来。 “我说不行你不也上来了吗。” “呵呵,那倒是。”展羽丰长叹一口气,“说实话刚才那女生确实挺性感。” “那你为什么不多和她聊几句,这么好的机会就让你给错过了。”我狠狠地瞪 了他一眼。 “如果是高中时我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但问题是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变了。” “什么心态。” “说起来挺复杂,反正总是想的太多。” “想什么了?跟兄弟说说怎么样。” “我高中时搞过不少女生,可是我真的有什么收获么?现在看起来那只能算是 对性和恋爱的探索,到头来我还是对爱情一无所知,之前的那些都是青春期荷尔蒙 的反应。我最近突然在反思过去的所做所为,并且逐步否定过去的自己。我发现我 已经不想继续当一个花花公子。我必须逐渐改变自己的心态,只有那样才会慢慢成 熟。” “呵,丰哥什么时候这么严肃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时候我也纳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严重了点,咱们这个年龄找对象本来就是玩嘛。” “要是照这么说我已经玩过够多了,所以没必要再玩了。” “那你就不打算在大学找对象了?”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展羽丰摇了摇头,“我想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女生, 很严肃地谈一回恋爱,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单纯为了玩。”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突然想到自己的恋爱观。 “怎么想的?” “我就想赶快找个女生上了她,彻底摆脱处男。我他妈的实在想早点破处,憋 得我快不行了。” “这么说你找对象就是为了打炮。” “可以这么说吧。” “我以前差不多也是这种心态,但是CAO 的多了,你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 “你现在就是了?” “算是吧。” “可我肯定没你那实力啊。”我耸了耸肩。 “其实打炮也没什么难的。你只要打扮的帅一点,会在女生面前装B ,没事多 和她们说话,逗她们开心,到时候就会找到女生和你上床。” “问题是我的心态也改变不了。” “什么心态。”展羽丰好奇地问。 这个简单的问题对我来说却有点复杂,因为我的心态跟我的梦想有很大关系。 我又不打算轻易和别人说出我的梦想,认为大多数人都会嘲笑我的想法太荒唐。真 正的心里话只能和最要好的朋友分享,毕竟我和展羽丰认识的时间还很有限。 “这个嘛,”我犹豫了一下,“说起来也挺复杂,总之就是因为我太自卑。” “说实话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也发现你有点自卑。”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 “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自信。”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改变不了,好像自卑就是我的天性。” “其实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自卑了。” “你就没这必要了吧。”我摇了摇头。 “可能自卑也是我的天性吧。” 我心想这小子倒是挺会安慰人,如此一个在别人眼里几乎完美的公子哥难道有 理由自卑吗? “还是说说女人吧。”我知道关于自卑的话题怎么也讲不完。 “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你现在真对女人一点‘性’趣也没有吗?性别的‘性’。”为了让他完 全理解我的意思,我又补充了一句。 “有肯定有,就是不怎么强烈。你一说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生了,我一向眼 光很挑剔,但必须承认她实在太性感了。” “亏你还说呢,那么好的机会让你错过了。” “无所谓的事,反正我已经看破红尘了。” “我彻底拿你无语了。” 也许受到这次谈话的影响,展羽丰从我的床上下去后,我也突然开始反思自己 的恋爱观。我喜欢女生的第一标准就是外表,只要不是美女绝不会看上,仔细想想 是不是也有点太俗了呢? 随着军训的进行,各种活动逐渐丰富了一些,男女生接触的机会也随之增多。 有时赶上下雨,我们便会被安排在教室里学几首军歌,这为这帮男生和艺术系的女 生近距离接触提供了绝佳条件。早已耐不住寂寞的男生们绝不会放弃这种表现的机 会,争先恐后地在广大女生面前展现各自的“才华”和“幽默感”,不过我们宿舍 的六个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每个人都表现得非常低调。 孟繁星和杨伟跟我一样,生理上比较渴望恋爱,心理上又不想去面对,觉得谈 情说爱实在太麻烦,一个人反而更加随心所欲。崔巍本来抱着和我们一样的心态, 但自从陈恺悦闯入他的视线后,他开始变得进退两难,毕竟像这样的女孩主动送上 门来,谁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赵伟豪绝对是那种身边从不会缺少美女的人,他最初 的目标是陈恺悦,后来慷慨地把机会让给了崔巍,理由是他说自己又确立了新目标, 我们对此深感好奇,而他却不肯向我透露任何关于那个女生的信息,坚决要把悬念 留到正式将她搞定的时候。我们一致猜测那女生必定非常性感,因为赵伟豪也是那 种眼光相当挑剔的类型。展羽丰是我们当中最为低调的,他在男生堆里很活跃,却 从未主动和任何女生接触,可见很有把低调进行到底的决心。不管他怎么自圆其说, 我一直对他的行为很费解,像我这种平庸的人不找女朋友也就算了,他这样既有外 形又有实力的公子哥怎么也不想找女朋友呢?可能正如他所说,他以前搞过太多的 女人,现在已经厌倦了那种胡搞瞎搞的生活,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彻底摆脱花花公 子的影子。 尽管如此,展羽丰还是遇到了他认为很麻烦的事。这些天已经有不知多少个女 生问他的电话号码,我们知道的也只不过是最后和他联系的人数。其中绝大多数情 况都是发短信,几天下来连我们都对此类事情见怪不怪了。展羽丰的确已经足够低 调,没办法还是很引人注目。这小子身高是全艺术系第二高,又帅得跟好莱坞男影 星似的,即使往人群里一站也足以吸引姑娘们的目光。 一天中午,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看手机上的小说,忽然听到展羽丰搞怪的短信铃 声响了起来。 “妈的,真他妈烦。”展羽丰一面看短信,一面嘟哝着。 “又有女生向你短信传情了吧。”我笑着说。 “对,真让你说对了。实在是麻烦死个人,不回吧显得我太装B ,回吧又不知 道说什么。” “我做梦都盼着有女生主动给我发短信,你可倒好,有这样的机会都不去珍惜。” “就是。”赵伟豪悠闲地吸着烟,“要我看,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 “从什么从,老子说到做到,坚决不找对象。再说这种事也不能勉强,艺术系 的女生我就看陈恺悦又感觉,可惜她已经是崔大侠的女人了。”展羽丰挑衅地看着 崔巍。 “不要老往我身上扯好不好。”崔巍翻起白眼,“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没准 再过几天她就对我没兴趣了,现在的女生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啊。” “我看崔大侠是受之前那个女朋友伤害太深了,以至于现在在感情上不信任任 何女生。”展羽丰一本正经地说。 “呵呵,这你算说对了。” “什么呀。”孟繁星大嚷一声,“要我看崔大侠就是跟我们装B ,没准跟陈恺 悦把什么事都办了呢,只是跟我们装的跟没事似的。” “你妈B !”崔巍瞪大双眼。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崔巍立刻冲过去,把孟繁星死死地按在床上。孟繁星拼命挣扎,但根本无法脱 身,崔巍使出一成力气就足以对付他。没过一分钟,崔巍便扒下了孟繁星的裤子, 还用手机给他的私处拍了一张照片。 “哈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崔巍得意地晃着手机。 “快给我!” 孟繁星提上裤子,试图抢过手机。 崔巍的反应绝对快于常人,轻轻一抖手腕,手机倏地飞过头顶,又落在另一只 手中,让孟繁星扑了个空。紧接着他又往孟繁星胸口一推,孟繁星立即软绵绵地倒 在床上。 “快给我吧。”孟繁星也放弃了抵抗。 “马上给我道歉。” “我错了,巍哥。把照片删了吧。” “这还差不多,”崔巍把手机扔在孟繁星的床上,“给你,你自己删吧。” 两个人玩闹的同时,我注意到展羽丰一直忙着发短信。 “嘿,你怎么给她回的。”我看着他问。 “还能怎么回。”展羽丰放下手机,“我比较委婉地跟她说我已经又女朋友了。” “看来你真是个冷男人啊。”崔巍笑着说。 “不轻易喜欢女生的帅哥,才是真正的帅哥。”赵伟豪突然冒出一句。 “哎呀妈呀,太有哲理了。”展羽丰和他握了握手。 “那当然,”赵伟豪向自己竖起拇指,“我说话一向很有哲理。” “对了,你最近不是看上个女生吗?”展羽丰阴阳怪气地问。 “是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认识认识她,哪怕见见她长什么样也行,也好满 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这个嘛——等我把她搞定了再说吧。” “豪哥什么时候也这么低调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受崔大侠影响的吧。” “我看也是,”展羽丰点了点头,“你和她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给我答复。” “我看她早晚会答复的。豪哥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抗拒。” “反正我必须把她搞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好,有志气。” 说实话我自己也对那个女生很好奇,因为赵伟豪把她形容成全学校最正点的女 生。我们都说不准赵伟豪这小子在情场这方面究竟实力如何,但肯定不会差。总的 来说,他绝对是406 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一个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