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拼的当晚,赵伟豪并没有回宿舍,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若无其事的出现在 我们面前。我们像看到某个明星似的涌到他周围,欢迎这位校园大佬凯旋而归。赵 伟豪的样子非常轻松,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挂彩的地方,可见昨晚的火拼一定是大 获全胜。我们针对当时的火爆场面和他闲聊起来,赵伟豪也乐于讲述火拼的全过程。 昨晚他们把包剑锋那一伙痛痛快快地教训了一顿,最后甚至打得对方到处逃窜。为 了庆祝胜利,群殴结束后,赵伟豪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到网吧通了一宵,难怪我们会 整晚没见他的踪影。 这场群殴的确起到了应有的轰动效应,第二天我几乎随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议论 此事。赵伟豪顺利地实现了他的计划,在学校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威名,进而成为公 认的校园大佬。之后的几天,赵伟豪一直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同时享受着众人敬 仰的滋味。每天都有人像苍蝇见了肉一样围在他身边,想要跟着混的人更是络绎不 绝,尤其以艺术系的男生居多。我不得不承认赵伟豪的确有一定的人格魅力,并不 像我最初认为的那样讨厌,客观来说他怎么看都是一块当老大的料。就我个人而言, 和学校的老大一个宿舍绝没什么坏处,至少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这些天我跟父母以及比我突出很多的姐姐通了几个电话,他们都知道我是一个 极不成熟的年轻人,因此很关心我独自生活后的情况。我告诉他们一切都好,而事 实也的确如此。我来之前从没想过我的大学生活一开始会如此有戏剧性,特别是宿 舍的几位仁兄,他们个个特点鲜明:一位是让我大开眼界的功夫高手;一位是帅到 了极点却又不想找女朋友的公子哥;一位是人气高涨实力极强的校园大佬;还有两 位是性格迥异又整天形影不离的上网狂人。在我眼里,406 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 宿舍。 军训基本上越临近结束就越发宽松,最后的几天我几乎都是在宿舍和网吧度过。 不知不觉军训就这样被我混过来了,虽然这二十天总的来说比较平淡,但有时也不 乏乐趣,毕竟这是我全新生活的开始。送别教官的时候,好多同学都纷纷流泪,展 羽丰甚至哭成了泪人,这也难怪,艺术系的所有男生里,他是跟教官最熟的一个。 我一向是个比较麻木的人,所以并没有情景交融,只是表情僵硬地站在人群中最不 起眼的位置,望着此情此景,军训时那些有趣的事忽然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相信篮球绝对是大学校园里最流行的运动。我从初中就开始看NBA ,也算一 个地道的篮球爱好者,然而,由于运动天赋几乎为零,我也只能纸上谈兵,看过的 球赛、知道的球星绝不比别人少,可真正到球场上却连球都碰不到。记得高中有一 段时间我对打篮球的热情还十分高涨,只要有时间就抱着球去球场,遗憾的始终没 有任何长进。多亏本人兴趣比较广泛,因此很快放弃了练篮球的念头。 军训结束的当天,艺术系几位篮球爱好者计划组织一场系内的篮球友谊赛,众 人纷纷响应,于是大家把比赛时间定在了晚上七点半。令我比较奇怪的是,在艺术 系很有影响力,而且自称篮球高手的展羽丰并不在组织者之列。 我们宿舍的篮球爱好者恰好占到一半。赵伟豪基本上对运动毫无兴趣,孟繁星 和杨伟感兴趣的也只有网络游戏,这两个小子一下午就跑到了网吧,打算一直在网 吧奋战到明天。至于篮球方面,我、崔巍和展羽丰倒是有一些共同语言。 七点二十左右,我们三个开始向篮球场走去。十分钟后,比赛准时开打,十名 对自己很有自信的篮球高手组成了先发阵容,分成两组打全场比赛,但展羽丰这位 艺术系身高排第二的帅哥却没有要求上场。换人的规则很简单,只要有人愿意和你 换,谁想上场都可以,因此我才能见到场下成群结队的替补阵容,我猜他们绝不会 放弃这样的表现机会。赛场四周围满了艺术系的学生,其中女生的身影不占少数。 伴随着姑娘们的尖叫,比赛正式开打。场上这十个小子肯定是从女生们的尖叫中得 来了动力,个个满场飞奔积极拼抢,使比赛的场面很快变得十分激烈,可惜这几个 家伙并不算很专业,所以比赛激烈有余但技术含量明显不足。 “哎呀,垃圾选手。”展羽丰不屑地瞟着球场上那群人。 “对呀,”他的话反倒提醒了我,“你怎么不上呢,你不是总说你打篮球很牛 B 吗。” “那必须很牛B 。” “牛B 怎么不上场呢。”我挑衅地说。 “我这水平跟他们玩不是大材小用吗。我高中时候可是校队的。” “呵呵,不信。有本事到上场证明证明啊。” “我才不上呢。” “为什么啊?” “我一上场,不知道又得有多少女生看上我。”展羽丰一脸欠揍的样子。 “那还不好?” “对于一个不想找女朋友的人来说当然不好。” “你还是别胡扯了。”我撇了撇嘴,“要我看你打篮球根本不行,就是吹牛而 已。没准你打篮球比我还垃圾呢。” “哎呀!告诉你吧,我高中时候从来没人说我打篮球不行。”展羽丰瞪圆双眼。 “我不信,我不信,是男人就上场露两手啊,要不我就一直鄙视你。” “行!”展羽丰指了指我的胸口,“冲你小子这话,我还非上不可了呢!” “别呀,丢人怎么办。” 展羽丰朝我竖起中指,之后便奔向场边的替补人群。 “行啊,你还真把他给说毛了。”崔巍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觉得他打篮球到底怎么样。” “这些天净忙着军训了,谁还有时间打篮球啊。” “就是啊。” “我猜他应该不错吧。”崔巍看了看球场对面的展羽丰,“这小子一看身体素 质就很好,而且个又很高。” “嗯,我也觉得——”说到这里,一道靓丽的身影忽然闯入我的视线。那位美 女由球场另一侧向我们走来,所经之处自然伴随着男生们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完全 抢了场上那十个人的风头。毕竟对于我们这些男生来说,十个男人不可能比得上一 个美女有吸引力。等她走进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正是早已被艺术系公认的系花 陈恺悦。脱掉了宽松的迷彩服,换上了时尚的靓装,这位原本就令人过目难忘的美 女更显明丽动人。 我还在色迷迷地盯着她时,她已经走到我们面前。 “哇,你今天好漂亮啊!”崔巍打量着她说。 “哦,是吗?” “那还用说。其实你每天都很漂亮。”崔巍指了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 是我的室友,张庸先生。” “我认得他。我经常看见你们在一起。” “能被你认出来真是我的荣幸。”我朝她点了点头。 “呵呵,你也太客气了。”陈恺悦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时,我突然听到观众群中一阵骚动,扭头望向球场,只见我们宿舍的大帅哥 展羽丰正闪亮登场。由于目前已经是艺术系的大明星,展羽丰刚刚上场便有人给他 传球,我立刻满怀好奇和期待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展羽丰一米八八的身高在场上的几个人中无人能及。如果是职业运动员里,这 样的身高只能打后卫,不过在日常的篮球赛中,比如说像我们这种非体育专业的学 校,这种身高的人更多见的还是打中锋。然而,展羽丰从一开始就令我大吃一惊, 他在三分线附近接球后,并没有把球传给向他要球的后卫,而是用两个连续的胯下 运球晃得防守人摸不着头脑,之后瞬间加速冲到篮下,又用一个轻巧的转身晃过了 补防的中锋,将球轻松地挑进篮筐。 “漂亮!”我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他那一连串动作简直可以和NBA 明星媲美。 其他人也都像我这样,为展羽丰的精彩进球高声叫好。 “怎么样,不赖吧。”崔巍撞了我一下。 “何止是不赖,简直太牛B 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篮球也打得这么好,人长得又那么帅。”陈恺悦望着球场上 的展羽丰。 “他也是我们宿舍的。”崔巍说。 “你们宿舍倒是挺出人才啊。”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他可比我优秀多了。” “嘿,你说什么呢。”陈恺悦轻轻打了崔巍一拳,“我不就说说他长得帅吗, 你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别生气嘛,我错了。” “哎,对了,你打篮球怎么样?” “就是啊,你打篮球怎么样”我也补充一句。 “没有展羽丰那么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我才不信呢。”陈恺悦乜起眼睛。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上场。” “不嘛,我就要看看你打球。”陈恺悦拉着崔巍的胳膊撒起娇。 “好吧好吧,那我就去。” 展羽丰投中第二个三分球后,我彻底被他的表演征服了,只要他一接球,我就 会疯狂叫喊,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NBA 球星。我甚至没注意到崔巍是什么时候上的 场,直到他像一道闪电般突入禁区上篮得分。 “嘿!你看到了吗?”陈恺悦兴奋地叫起来。 “看到了!”我惊讶地看着向我们挥手的崔巍,“那球进得好漂亮啊,真没想 到崔巍也这么厉害。” “是啊。你们宿舍的人都这么有才。” “这你算说对了,其实我也比较有才。” “你也打算上场吗?” “不,我的才华没体现在运动方面。我对打篮球一窍不通。” “嘿!你看!”陈恺悦又跳了起来。 “什么?” “崔巍又进了一个球。” “是嘛。”我望向球场。 “我看咱们还是先看球吧。没准说话的工夫就能错过好多好球。” “嗯,说的对。”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成了展羽丰和崔巍的表演。之前毫无技术性的比赛因为这两 个人的上场立即提升到了截然不同的档次。两个人的互相对位攻防更是汇集了所有 人的目光。崔巍的表现丝毫不逊色于展羽丰,他的速度极快,控球娴熟,传球意识 极强,而且突破非常犀利,只要突入三秒区,几乎无人能防。至于展羽丰,只能用 无懈可击形容。速度虽比崔巍稍慢,但同样有令人眼花缭乱的控球,又能源源不断 地传出好球助队友轻易得分。一米八八的身高让他在场上任何位置都游刃有余,其 灵活程度和身体素质在场上十人中只有崔巍能与之相比,而精准的跳投连崔巍也望 尘莫及。身高的优势加上全面的技术,让他很快主导了比赛,除了崔巍偶尔能成功 的防守,其他人只能看着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球送进篮筐。 全场最让我不可思议进球的莫过于这两个小子各自在断球后奉献的扣篮。如果 展羽丰以他的身高扣篮还情有可原,那身高一米七五的崔巍扣篮则着实让我大吃一 惊,他的弹跳力有多强可见一斑。 不知不觉我已经喊得声嘶力竭,兴奋的心情也随之渐渐平静下来。在看球之余, 我也会不时地瞟向陈恺悦。“我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她长得真他妈没的说, 身材也很棒,实在太性感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你在看比赛么。”也许发现了我在偷看她,陈恺悦突然盯着我的眼睛问。 “哦?——当然——我在看。” 我最害怕的就是和美女对视,于是急忙移开目光。但我这双不争气的眼睛又偏 偏落在了她漂亮的胸部上。由于色心使然,我的视线居然停留了一秒钟后才回过神 (这已经足够长了),我立刻尴尬得涨红了脸。 “你——没事吧。”陈恺悦用怪异的语调说。 “没——没事——很好。” “你脸怎么这么红了?” “我——我刚不小心挤破了一个粉刺,疼得我够呛。” “我看你没长几个粉刺啊。” “是吗?我也希望这样。——可能我的粉刺长得比较隐蔽吧。” “崔巍和展羽丰打得实在太棒了,不是吗?” “是啊,简直神了。” “特别是那两个扣篮。” “对,那还用说,太精彩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当我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时,没想到陈恺悦居然主动 帮我转移了话题——这个女孩真的太可爱了,真羡慕崔巍这小子。 “嗯——”接下来又是几秒钟的尴尬,我想找一个话题竟然这么难。 “你要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随口说道:“你和崔巍的关系很微妙啊。” 话一出口,我立即气恼地用手按住额头。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愚蠢,他们之间 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样一问岂不进一步暴露了我的好色本性。 “这你算说对了,”陈恺悦笑了笑,“确实有点微妙,不过正在往我希望的方 向发展。” “崔巍绝对是个好人,就是有时有点怪怪的。” “我也觉得他怪怪的,所以才更可爱。” “嗯,有道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特别随便的人。” “不不不,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连连摇头。 “因为我在主动追一个男生。” “这又有什么呢。”我随口说道,“经常有女孩子主动追一个男生。” “其实我这是第一次对一个男生这么主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看到 了他会武功以后,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可能是我看的功夫片太多了吧。” “这很正常。如果我是女生看到当时的场面也会喜欢他。” “是吗?” “对,当时他简直太酷了。” 也许是和美女聊天的缘故,比赛似乎很快便结束了。看着大家离场时满意的表 情,我相信他们都和我一样对崔巍和展羽丰的表演大为陶醉。两人也很快得到了偶 像般的待遇,比赛一结束,便有成群结对的粉丝围在他们周围,强烈要求他们再表 演一次扣篮。 当晚,我无疑成了宿舍最兴奋的人,对展羽丰和崔巍彻底崇拜到了极点。从踏 进宿舍门开始,我便一刻不停地向他们说着刚才的比赛有多么精彩,我有多么崇拜 他们。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如此兴奋,这两位的球技也征服了整个艺术系的篮球爱好 者,所有上场的人几乎全部到我们宿舍拜访了一遍,针对篮球方面的话题与两位高 手交流一番。直到十点钟左右,两人的粉丝们终于退场,宿舍这才安静下来。 “知道吗,你打球简直太帅了,特别是那个扣篮。”我双眼放光地看着展羽丰。 “哦,我的天呐。”展羽丰做着痛苦的表情,“别再跟我提篮球了好吗,这一 晚上我一直在跟别人说篮球,现在一提这两个字我脑袋都快炸了。” “你跟他们可以聊,跟我就不能聊?好歹都是自己人嘛。” “也没什么可聊的。我从小就喜欢打篮球,所以现在才会有这种水平。高中的 时候我还想过当职业运动员呢。” “我看你完全有这水平。”我坚信不疑地说。 “这可不好说。其实要说打篮球好的人实在太多了,我这水平在业余里算是高 手,但在职业里可能根本体现不出来。” “所以你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没错。” “我猜你上高中时,一定有好多女生因为你会打篮球喜欢你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高中时上过好几个女生都得益于我会打篮球。” “真羡慕死我了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展羽丰年 纪轻轻却已经吧女生玩腻了。 “嘿,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我猛然回过神,“我在想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我他妈的 连一个女生都没上过。” “其实长大了一看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展羽丰故作严肃地说。 “至少比一个也没上过,整天性幻想强。” “嗯,那倒是。” “算了,还是说篮球吧。——其实崔巍这小子也相当牛B 嘛。” “那还用说。”展羽丰露出钦佩的神色,“这小子不愧是从小练武的,身体素 质简直就不是常人。” “是啊,他跟我差不多高,居然也能扣篮!简直神了。” “谁说不是呢。” “对了,这小子怎么没影了。”我盯着崔巍的床铺。 “我刚才看见他在水房打电话。” “我猜肯定是和陈恺悦。” “嗯,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没想到话音未落,崔巍便手握电话迈进宿舍门。我和展羽丰不约而同地向他看 去。 “刚才陈恺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你。”崔巍走到我的床边。 “我?提我干什么。”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起来。 “他说你有点色咪咪的,但是也很好玩儿。” “为什么说我色。” “她说你看球的时候总是偷看她。” “噢,——是吗?——可能——可能看了几眼吧。” “别这么紧张好吧,好像我要打你似的。”崔巍笑着说。 “我真这么以为呢。”我做着擦汗的动作,“说实话我确实看了她几眼,不过 那也很正常,男人本‘色’嘛对不对,再说她真的很性感。” “这个我也同意。”崔巍一脸色迷迷的笑容。 “对了,你们现在的关系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吧。”崔巍耸了耸肩,“反正也说不太准,说不定一个月以后就没什 么关系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对我们的关系没什么把握,我总觉得越是正点的女生对待感情越随便。” “别说,这个还真说不准。——反正只要你不是随便的男生就行了。” “这你算说对了。我可是那种非常负责人的男生,我对谈恋爱这方面的事绝对 认真。” “可是——要是她真是随便和你玩玩呢。” “这个我也有心理准备,毕竟我还不是完全了解她。” 正当此时,我们的谈话被展羽丰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接通电话后,听筒里隐约 传出女生的声音。我立即跳下床铺,一屁股坐到展羽丰身边,耳朵几乎紧贴着他的 手机,以便把他们的谈话尽收耳中。 不出所料,这又是一位向展帅哥表示爱意的女生,而展羽丰也又一次编出各种 各样既绅士又委婉的理由拒绝了对方。 他挂断电话后,朝我做着鬼脸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只要我一上场,又 得有不知多少个女生看上我。这并不是自以为是,而是以往的经验。” “展帅哥果然有实力啊。”崔巍随手从展羽丰的床头架上拿起一本美女杂志, “现在看上你的女生加起来都能组成一个班了吧。” “我估计也差不多了。”展羽丰得意的说,“可惜哪个都比不了陈恺悦啊。” “照着么说,你对陈恺悦有意思?”崔巍阴阳怪气地说。 “算你说对了。没办法,谁让被你小子先搞了呢。” “这纯属意外收获,要不然让给你好了。” “这怎么行,岂能因为我坏了兄弟的美事。” “难道你真的一点搞对象的想法也没有吗?”崔巍一边翻看杂志一边问道。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展羽丰扬了扬眉,“如果遇到真心喜欢的还是要搞, 但这一次一定是认真严肃的搞。” 在两个人谈话的同时,我却莫名其妙地陷入沉默。看到这两位与众不同甚至匪 夷所思的室友,再看看平凡无奇的我,心里又一次被自卑的情绪所包围。真希望崔 巍的经历某一天也能降临在我的身上,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受到自卑倾向的 影响,我在许多方面都严重缺乏动力和勇气,其中当然也包括主动去追求某个女孩。 因此我要面对的首要问题,是怎样摆脱自卑找到自信——这到底离我有多遥远呢? 借着一股冲动,我跑到网吧通了一宵,想以此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