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条可疑的线索 文静被杀一案,据尸体解剖报告,死者临死前没有性行为,当然,只凭这一点 强奸杀人仍是不能排除的。经过几天的社会调查,终于得到两条比较重要的线索。 一条是灰沙街28号的容志刚提供的,容志刚是电厂的一名工人。他说昨晚1 1点钟左右,他下班回家,快走到文家的小院门口时,一辆摩托车正从文家的小院 里驶出来,当时夜很静,摩托车可能是消声器坏了,轰鸣声剌耳,同时射出一道雪 亮的光束,因为摩托车开出文家小院门口就向左边拐,骑车的人背向他,所以他只 见骑车者的背影,所以看不清这人的面目,是一个穿黄色风雨衣的男人。 另一条线索是隔壁9号居民何土琳提供的,她说晚天晚上,大概也是11点多 钟,她到楼顶关鸽笼,无意之中看见一个驼背的男人,正在文家的小院里徘徊,因 为她是站在五楼的楼顶,居高临下俯视,因天色晦暗,所以看不清这人面目,似乎 是穿一件黄色的风雨衣。 当晚,在案情分析会上,这两条线索成了中心的议题,侦查员们对此有不同的 看法,引起了争论。 侦查员马小保首先发言,他说:“这个形迹可疑的驼子,肯定就是那他个骑摩 托车的人,如果他不是走错门户,那他不文家找谁呢?这里并不是文静的家,他又 是怎样知道文静今夜回娘家的呢?这说明他很了解文静,是文静的熟人。若说这人 不是文静的熟人,那他来文家找谁呢?来找文老头子文荣吗?这不大可能,因为现 今半夜骑摩托车出来兜风的大多是一些赶新潮的年轻人,半夜三更他来找文荣老汉 这个糟老头子干啥?是来找跛子文种吗?似乎也不可能,因为文种因伤住院治疗已 经半年,很久他都不在家里了,谁还到家里来找他?”小马以肯车定的语气说: “我看问题应回到吴慧芳身上,这个骑摩托车的人一定是来冲吴慧芳而来的!” 但是痕迹技术员刘春丽却提出不同的看法,她说:“吴慧芳昨晚去同学家打牌, 有同玩的人证明,她整晚上没有离开过牌桌,她没有作案时间。小马单凭她年轻漂 亮,夫妻感情淡漠就怀疑她是没有道理的。据邻居反映,吴慧芳十分贤慧,她对残 废的丈夫还是不错的,并且勇敢地挑起赡养全家的重任。” 小马辨解说:“我说那个午夜骑摩托车的人是冲她而来,我并没有说她就是凶 手!” 高翱站起来总结说:“是的!这个骑摩托车的人和这个驼子很可疑,这是不是 同是一个人呢?还是同伙?现在还不知道,尚待我们去查,文老汉发现自己闺女的 尸体是午夜12点,这和尸剖报告的死亡时间是吻合的,也就是说,死者死后大概 半个小时就被发现。因此,可以认定文静死亡时间是午夜11点到12点之间,那 么这个在11点钟到文家的骑摩托车的人和那个驼子不正是最大的嫌疑人吗?所以 现在我们重点调查在文家的熟人当中,有没有驼背的?还有其中有谁有摩托一车, 这就大大缩不我们的调查范围了。” 可是经过几天的调百查,文家的亲朋好友当中,没有一个是驼背的,调查摩托 车情况却有新发现。文静的丈夫王岳山就有一辆马雅哈牌的摩托车。同时,他还有 一件黄色的风雨衣。当然,他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但是随着案情调查的深入,查 到王岳山那辆摩托车在发案那天已送到摩托车修理中心修理,当天就已经折散了, 几个修理工人愿做证明,晚上绝对不能使用,因此,就这辆摩托车而言,它有不在 现场的证明。 关于王岳山本人,当天晚上,他正同在一个朋友家打麻将,直到一点多钟才散 场,打牌的同伴也已作出证明。 高翱队长翻阅着现场记录和照片,想通过照片认定这辆摩托车的牌子,现场的 照片拍得很清晰,也很仔细。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拍到,照片上院子里到处都是杂乱 无章的脚印和自行车的轮胎印,根本找不出摩托车轮胎印的痕迹。高翱暗自骂道: “真是活见鬼,有人看见一辆摩托车从文家小院开出来,但是又不见地上有摩托车 轮胎印,难道这辆摩托车能像摩托车越野赛上的赛车一样腾空飞离地面? 不管怎么说,它既是从文家小院开出,它总该在小院里留下一点痕迹吧!“ 调查到此,陷入僵局,线索断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