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奸犯的自白 我走在路上,内心慌乱。汽车从我身旁呼啸而过,开车的女人眉飞色舞,她看 着我丑陋的样子,伸出了红红的舌头:丑八怪!骂声从我的口中而出:我操你妈! 驻足于“肯德鸡”的橱窗前,孩子们露出灿烂的微笑,看到那狼吞虎咽的情景, 不由得我垂涎欲滴. 肚子很饿,随即走了进去。用仅有的二十元钱,买了汉堡和饮 料。桌子的对面一个女人正对我笑,我不知道那是善意还是恶意。但她的美丽足以 让我周身麻木,在诚惶诚恐中很想占有她。 天黑了下来。我一直跟着这个女人,在一个拐角处,我拦住了她:你为何对我 笑?她毫无恐惧可言:我对你笑了吗?但此刻她的脸上分明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笑容。 我紧紧的抱住她,颤抖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我感觉我已无法喘息了,那柔嫩的 乳房让我欲活中烧。不由自主中我想亲吻她,她将脸已扭向了另一边。 我扒下了她的内裤,忽然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在半梦半醒中,我整个的 身体贴了上去......她毫无反应,没有快感,没有痛楚。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她拉 住了我:就这么走啊!钱呢?我感觉我是嬉皮笑脸的:钱?什么钱啊!我没有钱。 她开始准备喊叫了,声音由小变大:你这王八羔子,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啊! 你这流氓......我开始有所害怕了,在惊恐中我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挣扎着用手抓 用脚踢,在相互的扭打中,我撒腿就跑。这是我人生二十有八的春秋中,第一次和 女人做那事。 我开始流浪于一座大城市。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我发现了自己的渺小,有风 吹来,身体都要飘摇。很多的男人腰缠万贯,横眉冷对中不屑一顾;很多的女人浓 妆艳抹,风姿绰约的裙裳所散发的香气足以将我熏倒。 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餐馆,我开始了打工的生涯。一月不多的薪水足以糊上我饥 饿的口。躺在楼梯下的睡板上,蚊虫肆无忌惮的吸吮我的血液。整夜贯穿于耳际的, 楼梯上房间男女做爱的声响;百般焦躁中,欲望的火开始燃烧。 一个同病相怜的南方的小妹,对我傻笑。她说她喜欢我,我们开始坐在电影院 中抚摸彼此的手。我的心开始愉悦。但好景不长,在一个夜晚,我挨了他男友的棍 棒;鲜血流出,我已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老板找我谈话,很多的客人因为我的长相不敢再进餐馆。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 我奋袂而去。我有强壮的体魄和力气,路过一个夜总会的时候,一个抽烟的男人叫 住了我。从此,我就站在了那夜总会的门前。 一次,忽然有人叫我,我进入了一个包间。一个叫小凤的女孩衣不蔽体,嚎啕 痛哭。大腹便便的男人骂着脏话,甩下的纸币踩在脚下。我正欲上前动手,老板笑 着跑了进来,点头哈腰中将我训斥出去。我一直站在门前没有走开,没过多久老板 出来了,小凤和那男人却没有出来。 小凤是西南的女孩,长的眉清目秀,煞是可人。她经常的给我烟抽,她自己也 抽。她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一次夜深的时候,她喝多了酒。出门时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送她回到了她的家,一个租赁的单房。她开始呕吐,但听她说话,还是清醒的。 我扶她在床上,但我不敢看她的身体。正欲起身走时,我的手被她拉住。 也许是用力过猛或是身不由己,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睁开眼看我, 好象睡熟一般。情不自禁中,我的手触摸上了她的腿。血液开始澎湃,我可以看到 自己通红的脸。 我脱下了她全身的衣物,跪在这美丽的裸体前发呆。空气已停止流动,窒息的 我汗流浃背。手轻轻的抚摸,在每一个角落延伸,心跳加速,仿佛撕开整个的胸膛。 她无动于衷的表情有丝淡淡的笑,在扭头的瞬间,我已脱下自己的衣裤。 我们的肉体已融为一体,呼吸急促的我听到房间有人在哭,我的脸已湿,感觉 有双手正牢牢的抱住我。忍不住的焦渴,口干舌燥,深深的吸住那柔软的乳房,在 身体的抽搐中,感觉自己已不复存在 ...... 那晚,我一直搂着小凤,无眠中她给 我讲她所有的故事。我们相爱了。 半年过后,小凤怀上了我的孩子。在这当中,她从未对我失言,陪客人只是聊 天,唱歌,跳舞。我们有了自己的积蓄,打算一同回她的老家。 一夜,那曾经欺负小凤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来了,身后另跟着两个男人。他们点 了小凤的名,小凤在老板的劝诱下进了包间,毫无防备的我只能等待。时间过了很 久,也许短暂,我忽然听到有女人在喊:杀人了!我随着人流奔向那个房间。 小凤倒在沙发上已不省人事,赤裸的下身插有一酒瓶,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 在送小凤去医院的途中,她留给我一句话:我想回家......我抱着她昏厥过去。 我开始寻觅那猪样的男人,在偶然中我知道了他的家。刀就在我的胸前,恨凝 固于脸上。夜雨很大,那小楼的窗还是亮着。我翻墙而入,爬上了另一间窗台。 房间是漆黑一片,听到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在二楼的一个门前,我停了下来, 门缝是微开着,一男一女正在做爱。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冲了进去,手起刀落, 那男的倒在了地上。女人被吓得在那里张着口发呆,我看那男人时,发觉是杀错了 人,当我抬起头时,床头的墙上却是那猪的男人和这女人在笑。 女人的肉体面对着我,漂亮的脸上含着泪花。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闪现,血液 开始沸腾。我扑了上去......在她正要喊叫的时候,手中的刀砍了下去,血从她脖 子上流了出来。在我临走的时候,找到了一酒瓶,深深的插了进去......当走向火 车站的站台时,我发现有几个人在看我,正欲转身跑时,手拷已牢牢的拷在我的手 背上。 公安局,很多的人象狼,我遍体鳞伤......法院,律师在胡言乱语,法官对着 天花板翻白眼......公判大会,一个巨大的牌子胸前而挂--强奸杀人犯XXX.台下的 人似乎都在看着我,讥笑着,怒骂着,仇恨着......我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 么?一个烟头砸在我的脸上,顺势望去,猪样的男人嘴张的很大,看样子是骂我, 我对着他哈哈大笑,虽说这笑声是发不出来的。 刑场上,两个持枪的人让我跪下,面对着黄土和苍天,我的脑海空白一片。 似乎有人在说话,然后听到枪的响声,沉重的物体从我的后脑穿过,就在忍不 住闭眼的瞬间,小凤的身影显现;看着她模糊的面容,我露出了最后的笑容,然后 重重的倒下,一切归于平静。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