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和枫的认识很是偶然。无意的发现,有意的问候。就这样,我和她认识了。 夏夜,灼热。 喜欢赤裸的我,不但思想赤裸,肉体也是赤裸的。就是在深秋的时节,凉水冲 洗身体的时候,那种冰冷的呐喊已习惯了多年。不算摧残,更象是自戕。 冬天的时候,抓一把雪揉成一个球状物,朝嘴里一放,冷笑漫上脸颊。 每晚都能见到枫。她是一个比我大的女人。听她的形容以及我的想象,她很不 错。虽然是神秘的诱惑,却把握住这诱惑的脉搏。起始的时候,她老是笑着。 枫有一个幸福的家。这是我不愿提起的。我知道,两个人的空间是不允许有外 来物的,当然这不包括孩子。 枫有一个习惯。和我的一样。喜欢晚上睡眠不穿衣的感觉。她说,被褥抚摸肌 肤的感觉真好。我曾想象做她的被褥。 漫步在炽热的大街上,人流如蚁。双目来回的张望,却不见熟悉的人影。 走在一个空无的角落,理清自己的孤独和心的冷漠。枫说,我害怕见你。 天晴了,太阳出来了,云却散了。 有时侯,也希望自己糊涂起来。但有时侯,却为这糊涂蒙上一曾墨镜,别人看 你是模糊的,你看别人却是清晰的。我对枫说,我想爱你。 枫说,她很能喝酒。一般是红色的WINE. 他说,我想看你喝酒后的样子。 枫说她喝酒是不脸红的。但我想她的心肯定是红的。 我和枫是面对面而谈的。她有点麻木的冷淡。当他点燃香烟的时候,她却没有 给他掐灭。我想她是怕被灼伤。 枫对我始终有陌生的感觉,就如她始终的怀疑一样。枫说,你的模样我看不清。 我就找了一个杭州的男人去见她。 见面的时候,那男人是热情的,枫是笑着的。我站在旁边窥探。枫能感觉我的 存在,但她却看不见我。我看出他们很亲昵,心里有点后悔。我很想走开,脚步却 是沉重的。 男人的年龄比枫大。枫认为她和他是同龄人。亲切感是油然的,当然多了份所 谓的共同语言。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们这样温存,更不想让自己深受折磨。 我终于走开了,我想枫的心里根本就无视我的轻重,我有点生气。那一天的晚 上,我一直没有睡好。 枫最后知道了那男人是我的朋友。她的脸色很难看。我对她说,对不起。 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的。然而,她却一直在埋怨我。我对她说,如果, 你还是这样不饶恕我,我就消失算了。我看到枫留恋的眼神。 夜、暗黑的夜,有丝芬芳的风刮过。 当我见到枫的时候,她对我说,你看我穿的是什么?我说,是睡衣啊!她说, 她又喝酒了。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穿。我开始想入非非了。我说,你别诱惑我好吗? 其实,我的身上和她的一样赤裸。我说,我很想触摸你的身体......她说,她已穿 上了睡衣,现在有点冷了。枫的聪明让我遗憾,因为,她将我的欲火扑灭了。 枫曾对我说过她丰满的乳房。我听后有丝昏厥的感觉。她说她的身体很匀称, 她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有信心。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我觉得我很自卑。 放纵的心欲可以敞开,但那却是虚无缥缈的。虽然你可以感觉到欣悦,但你脸 庞所流下的汗液却是咸的。 枫曾为我而哭过,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虽然没有看见,但我却希望是真的。 我也曾为枫而落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只知道那是情不自禁的。 然而,我的泪却是枫所看见的。但枫从来没有给我表白过,表白她是爱我的。 其实,我也不想让她爱的很深,因为,我正在这深处煎熬。有一天晚上,枫感 情用事的伸手触摸我冰冷的脸庞。 我曾评介过枫的声音,枫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的批评的声音。我很后悔,但 她没有在意。枫很爱听我说自己的身体。我在说的时候,她不住的在笑。我说,你 的笑使你张开了嘴,是不是让我亲啊!她说,她有一口大黄牙。呵呵! 黄牙我也不怕,因为我是一口黑牙。 每当我说到我身体的隐秘处之时,疯都不敢看我的眼,她的话很少,但我却能 感觉到她的心跳。我说我现在很想抱她,她却给了我一个冰凉的后背。不过,她也 真的很想,她脸庞的羞涩告诉我,她是爱我的。 人去楼空的时候,留下的只是凄凉的记忆。 我和枫在一个秋日的午后相见了。她是款款而来的,但我却不认识她。她喊出 了我的名字,我是木讷的迎候。但我对她是微笑的。她的脸色很红,我看出她的焦 躁不安。我们一起进了一间咖啡屋。她说,咖啡是你胃里永远的痛。 我不知道我和枫都谈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她表情一直的不自然。我的心里忐忑 不安。在人寂罕清的时候,我的手抚摸了她的手,皮肤光滑而细腻,手心是潮湿的。 我说你想我吗?她的手开始颤抖。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行走于湖畔。我紧紧的 抱住她,亲吻令我的心跳失去节奏......梦就这样清醒了。惆怅的情愫令我无法回 味,在弹指触摸唇间的刹那,是淡淡的苦涩。无法理清的回忆和未知使我有种茫然 的失落。情殇是晦色的,爱意和我的身心又重新归于平静和空无。 秋来了,风凉了,惟有朦胧冬日的雪花孤清飘舞。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