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退色的记忆 好久没有回到这个城市了。当兵十年一直都在江西,很少有机会能探亲回家。 很多人和事包括这座城市在内随着记忆、都渐渐的退色了。这次来我还是被邀请参 加改变我人生命运的——那所职业高中2000级的同学会,才回来的。老友新朋同聚 一堂。老同学们相互诉说着自己上学时的趣事,好象我们又回到了十三年前上学时 的情景。而我们几个“坏小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如实的向老师坦白交代了儿时的 淘气。好友张庆一直和我保着持书信来往,在信件中就说这次我回来。将会给我一 个惊喜。可是等了他好久了,始终没见到他的影子,更别提什么惊喜。 一会儿,他终于来,我笑着走过前去激动的和他拥抱在一起。我微笑着对他说 :“死小子,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还用带什么惊喜。”他手指向了大门笑着对我 说:“孙笑雨你看谁来?”我松开他的肩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三十来岁的 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自主的叫道:“金怡!”她冲我点点头微笑说:“孙 笑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顿时觉得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女生长大了。激动得也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不知是谁,嚷嚷着要去厕所抽烟,找一找跟跟老师打“游 击”的感觉。没有忘记,十三年前学校里的厕所整天都被云雾笼罩着。我们又像当 年那样蹲成了一圈。每个人叼着烟,聊着仿佛是昨天的往事。 记得那是职专二年级。臭名昭注的我突然间自视清高起来,每当同窗们提到让 他们为之振奋“校园韵事”,我都会冲他们淡淡一笑,好友还没有察觉。但我觉得 好象失去了刚上学时所谓的“激情”。上学没有以前有意思了,无非就是上课睡觉, 下课去厕所和隔壁班的几个“酒肉”一起吞云吐雾,聊着连他们自己也觉得乏味的 事。每天就是这样来打复时间。 隔壁班是我们年级的骄傲。尤其是班长金怡更是百里挑一,每一次考试不用说, 就知道她是第一。成了年级中的“独孤求败”。不但学习好,人长的也是格外可爱, 那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头发,飘洒在脑后,一双不大的眼睛,配上红红的樱桃嘴, 显得十分美丽动人。 她并不是男生聚集的焦点。可经常能在我们这个“小世界”中听到对她发出的 牢骚:“你看还有谁理他,老耍小姐脾气。”而我对他们的评价只是一笑而过只是 用“是吗,是吗。”来打复他们。“你也别理他,可能她是班长,得了一份得罪人 的差事,还是因为学习好得人都会有些孤傲的性格。互相理解吧!”有时我还会袒 护她,给那些酒肉上上政治课,虽然我政治没及格过。 其实他们不知道,金怡给我的影象还是蛮好的。由于我的名声不是很好。在学 校的大厅,好多人都躲着我走道,很少有学习好的人主动向我打招呼。可每一次碰 见金怡,她就会冲我眯起眼,用银铃般的声音轻呼我名字的后两字“笑雨”。我是 一个爱琢磨得人。觉得我只要一叫她,就会觉得她是在占我的便宜,就好象再喊我 母亲的同事张姨,金姨。她呢——金怡。 好象比她小了一辈似的。我有时不会理她,有时会装做一板正经的样子道: “我不认识你。” 想法来避开她的名字。可是不管我对她怎样。她都会笑得更甜。就这样不知不 觉,我对金怡产生了好感。 一个周二的下午,我们班下午本来没有课,无情的班主任把我和同桌蒋霞霞留 下。下午上学后,去学校打扫办公室。吃完午饭。我悠闲的在大厅中散步。在班门 口一瞅。屋里又多了一个女生正和蒋霞霞下着跳棋。我心中琢磨着金怡怎么会跑在 这儿来了。正眼一看她,脸上好象有无数朵鲜花在绽放。我怀着一颗字“参加跳高 比赛的心脏”走进了教室。在她们的身边绕了两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笑雨” 两个字。眼前一亮。脸上强做没事的样子道:“真没劲!蒋霞霞咱俩下盘象棋。” 蒋霞霞嫣然道:“你下得那么好,我可不敢和你下。要是跳棋还行。”我睁大眼睛 道:“跳棋!我可会下呀。”蒋霞霞笑道:“金怡!要不你和他下一盘。” 蒋霞霞的话正中我的下怀。心里特别感激她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金怡笑骂 道:“去你的,我连摆棋都不会。怎么和人家下。”听完这句话我心里好像是“五 味瓶”洒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大声叹道:“没劲死了!蒋霞霞,我出去 抽根烟去。”蒋霞霞应声说道:“去吧。去吧。” 整个厕所被烟雾笼罩着,我经连续抽了四根烟。真想再回去看看金怡的一颦一 笑。就在这时门口有一个声音道:“嚯!厕所着火了!”我大声骂道:“我还以为 是谁呢!‘QQ’呀!给我进来!”我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隔壁班的李青。他长得 十分象“QICQ”中的那只企鹅。我呢称他“QQ”。李青只要一听到“QQ”不用说就 知道是我。他笑着走进来:“孙笑雨,你们班下午不没有课吗?你怎么上学校玩火 来了。”我叼着烟拍了他的肩膀道:“‘QQ’,班主任让我下午作卫生。我没事干 抽根烟呗!”突然我眼前一亮道:“‘QQ’你有事吗?”“QQ”纳闷道:“干吗呀!” “你不是老不服我象棋吗?我让你‘车马炮’”。我和“QQ”下过几盘棋知道他是 典型的“臭棋道”。可是每次他都是不含糊这次也不例外:“还用你让我‘车马炮’。 顿了一下又语重心长的说,‘老道’这会你输定了。”我把只抽了一半的烟,重重 的朝墙壁上一弹走‘QQ’我们班下棋去。” 我们两人回到了班。“QQ”见到了金怡问道:“唉!金怡你怎么在这儿?”金 怡笑了笑道:“我闲着没事干,和朋友聊聊天。你怎也来了?”“QQ”装作一脸苦 水道:“倒霉极了上趟厕所。”说着指了我一下,“碰见鬼了,非拽我和他下棋。” 我顿时有些尴尬。打了“QQ”的头一下:“你有完吗?还下吗!”“QQ”连忙道: “下呀!”金怡和蒋霞霞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和“QQ”一边下棋一边聊天,“QQ”压底了声音道:“我要知道金怡在这儿, 我就不来。” 我好奇问道:“怎么呢!”“QQ”的声音更小了,“你不知道她有多腻味人!” 我对“QQ”的话有些烦感道:“快点走棋!”也许是我“人在曹营,心在汉”的原 因,在楚汉河界中被“QQ” 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一会儿预备铃响了。金怡和蒋霞霞告了别走了。蒋霞霞问我:“孙笑雨还没下 完?还有人等着呢!”。“QQ”笑着道:“怎么样‘老道’服了吗?”我觉得这几 盘输得太冤了:“‘QQ’这几盘我没发挥好,有种的明天接着下。”“QQ”笑的更 销帐了道:“谁怕你呀!明天就明天。 我走了!“看着他走了,我发坏道:”OICQ再见呀!“ 我和蒋霞霞在办公室里漫不经心的工作,一会儿趁老师不在就停下来,就问蒋 霞霞:“你怎么和金怡在一块呀?”蒋霞霞嫣然笑道:“我和她在军训时认识的, 我觉得中午挺没劲的就找她说会话。其实他们班也没有人理她,这不就来了吗!” 我这才明白原因又问道:“我有些纳闷我一进来你们俩笑什么?”蒋霞霞的眼睛闪 出一种狡猾的目光道:“孙笑雨,你不会对金怡有意思吧!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我赶紧掩饰心中的恐惧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腻味高傲的人了。”蒋霞霞笑 了一笑说道:“看把你吓得,其实也没什么。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你有种说不 出的情切感,你也真是的,人家都喊你了,你也不理人家。”我听在心理美滋滋的, 装作一板正经道:“你懂什么!我觉得她的名字取的不好。一叫她,就像在喊我妈 的同事。觉得不自在。”蒋霞霞笑道:“我也有同感。” 就这样,我对金怡若有若无的提示,内心产生了一种冲动。可是渐渐的又被自 己的另一个念头打消了。人家是班长,又是年级第一。再看看你自己要什么也没什 么,学习又是年级倒数的。配的上人家吗! 直到有一天,让我不得不面对金怡,每天中午放学后,大厅显得特别的寂静。 一吃完午饭,我都会在大厅散步,然后独自一个人到厕所抽烟,这天也不例。一推 厕所的门。两个黑皮甲克一边抽烟,一边逗趣。我一看。原来是学校里评选的“谁 是可最可恨的人”的前两位——张明、赵扬。一个丈着他是管学生科张老师的外甥。 一个丈着学校的扛旗王砾给他撑腰。 俩人在学校里“狗仗人势,横行霸道。”我们对他们却敢怒而不敢言。我一向 对他们是近而远之。满脸赔笑道:“张明,赵扬在这呢。”他们也是给“面儿”的 和我客气了一翻。一会儿,张明掐掉了手中的烟,向赵扬使了一个眼色。赵扬也是 心领神会也将手中的烟扔掉。两人急冲冲的走了出去。站在大厅中。好奇的我,用 余光一扫。只见一个女孩背对着我走过来,张明和赵扬一脸坏笑向她走了过去,也 不知说了什么。那个女孩侧对着我,那张似成相识的脸红了。紧接着他们二人一前 一后张开肩膀了向她抱去。不知道那个女孩喃喃的说了些什么,我这才发觉那个女 孩是——金怡。 刹那间,整个世界变的好空。我猛吸一口烟,我是去阻止。还是袖手旁观。去 了,他们问我管我什么事怎么办。不去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受苦。心里那是什么滋 味。这两个念头再我脑中闪动着,去他妈的。爱怎么着就这么着,想罢此时。又猛 吸了一口烟。大力的把烟扔掉。接着狠命的推开门,大踏步的向他们走去。紧张而 又冲动的道:“这是干吗呀!赵扬!走走走!抽烟去。我这有‘红梅’。”金怡对 我这“二愣子”似的举动。她的脸更红了,眼里流露出不知是感激还是羞涩的光芒, 可能是他们做贼心虚,还是想找台阶下的原因。赵扬松开了那双该剁下的手,微笑 着对我说:“行呀!孙笑雨!点儿上去了。”我拍着他的肩膀陪笑道:“走吧!” 金怡终于摆脱了他们纠缠,白了我一眼,红着脸往教室跑。我带着他们俩回到了厕 所让上了他们认为是美妙绝伦的烟。而我觉得苦不堪言的烟,还要满脸赔笑奉承他 们。我真他妈的——贱。 下午上课,那一幕总出现在我脑海中。突然见我觉得自己特别高大。心里默默 的说我不会再让金怡受欺负了,好好的呵护她,保护她。最起码也要对得起那时不 时的“笑雨”和“说不出的亲切感”。但是又怎么和她说呢!终于想好了周详的计 划。就等着下午放学了。 一眨眼,放学的铃声响了。我拒绝班里同学对我发出“半条”的邀请。飞快的 向车棚跑去,跨上了车子。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等着金怡从这里经过。一会儿她 走过来了。眯起那一双不大眼睛,却用比以前大多了的声音说“笑雨”说完笑着从 我的身边骑过。我想她已经把中午的不愉快。通通的忘掉了吧!而我这时对她也产 生了的一种“亲切感”。顿时不知所措,努力的摆脱了迷幻。飞快的向她追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也没顾及她的名字,说道:“金怡我有话对你说。”她不解道:“什么 呀!”我大声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浊青莲而不妖。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说完就飞快的走了。 骑到了前面的在路口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细细的品尝它的滋味。心中盘算 着金怡一会儿,一定会追过来对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话问个究竟,果然不 大会儿金怡追了过来对我说:“孙笑雨,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板正经道 :“周敦仪的《爱莲说》你没背过吗?”“我有点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她百思 不得起解的说。我压低又放慢了声音道:“今天中午,让我看见了‘莲花’的另一 面”她这才恍然大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道:“你以为愿意这样吗?是他们……”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头底下猛吸了一口烟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但是我也 希望你以后别太那个了……。”她打断我的话:“谢谢你,我知道了。你怎么走。” 我觉得这时很尴尬,含糊的说:“我一直。”她红着眼睛道:“那我拐了,再见。” 我也礼貌似的说道:“再见。”一路上我饱尝着初冬的寒冷,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刚 才的话实在有些太过激。是不是伤着她了。孙笑雨呀!孙笑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生,怎么着也地给她留点面子呀!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 正话也说完了,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 想到这猛吸了一口烟,扬长而去。 晚上,我整夜难眠。回想这一整天的点点滴滴。明天该怎么办呀,是不是因该 向她低头认错,还是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要是这样她还会不会再喊“笑雨”。 不行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计划好明天第每一步,这才睡着。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连早点都顾不得吃。就向学校骑去,在昨天和金怡分 手处停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从过往的行人中找寻金怡的影子。就在这时一个只 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紧接着一个男生的声音说道:“孙笑雨,干吗呢?”我回头一 看原来是比我小一界的李健。我冲他笑了一笑道:“我在等个人!”李健好奇问道 :“男的、女的?”我笑着答道:“男的谁等呀!” 李健也笑了道:“说的也是。”我从口带里把烟拿了出来。给了他一根,他也 没和我客气。接着我对他说:“抽完这根烟。我等的人不来,咱们就走!”等我们 俩把烟抽完了,还是没见金怡的影子。我有些着急,当机立断的说:“李健,咱走 吧!” 一会到了学校的车棚,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站在那。我一眼就认出是金怡。我 对李健小声说道:“李健你先进去吧!”他也是明白人!冲我向金怡的方向一努嘴。 我盯了他一眼,他这才走掉。我微笑着向金怡走去,还是她首先发话:“你刚才站 在那头左顾右盼找什么呢?”我觉得有些尴尬道:“你怎么知道。”金怡嫣然一笑 道:“我刚才看见你了呀!”我有些佩服她。 竟然逃过我的法眼。我笑了一笑坦白:“没找什么,我在等你。”金怡的脸顿 时就红了,含羞的说:“等我干什么?”我不好意思的道:“昨天的事实在是对不 起。”她打断了我:“没事! 我还要谢谢你,其实我也很希望别人给我提意见,昨天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 话真的提醒了我。虽然别人眼里都觉得你很坏,可我一直认为你这个人不坏,昨天 更证实了我的结论!“ 我对她这一翻大论,更不好意思了:“是吗!那个……你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 我想学校里没有几个敢向我这么愣儿,敢跟他们叫板。当然有时我的愣儿常常会害 了我和别人。”金怡也无奈的笑了:“要不咱们先进去吧!”我应声道:“好,走 吧!” 到了学校。我认为我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稳的进行着。想来想去还是找蒋霞霞来 帮忙,怎么说我一直把她当作朋友看。求她这么一点事,她肯定会帮忙的。“什么, 你想和金怡!”蒋霞霞惊诧道。“我说你小声点。”她连忙把手捂到嘴上,我瞅了 瞅左右没有人小声道:“是呀! 怎么以外吗!“蒋霞霞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前两天问你,你还说没有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无奈的将昨天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然有些地方是夸张 了点。蒋霞霞夸口称道:”真看不出呀!孙笑雨,你还满有正义感的。“我挥了挥 手道:”一般一般。“琢磨一下了笑道:”不对!蒋霞霞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话呀! 你到底帮不帮我。“蒋霞霞纳闷道:”你让我怎么帮你呀。“我立刻说道:”就向 你套我话一样的套她的话。“蒋霞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我帮你。“我心里很高兴脸上却心不在焉的道:”我听听,你想怎么帮我。“ 蒋霞霞不耐烦的说:“我一会儿中午和她一起吃饭去。要不你也过去。”她用 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我微笑答道:“很不幸,今天中午FoxBase 的庞老师约我去吃 饭。虽然说他是代课的老师,我上他的课又不听,但他毕竟是老师。我总地给他留 点面子,要不考试时怎么抄呀!” 蒋霞霞惊诧道:“你和老师去吃饭!”我反问道:“怎么了吃惊吗?”蒋霞霞 笑了笑:“你和庞老师上哪吃去呀。”我坏笑道:“那就不知道了,怎么着你也想 贿赂他。只要你帮我把金怡搞定。 我就帮你不考试及格。“蒋霞霞笑道:”你怎么竟往那处想。“ 中午放学,庞老师和我一起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我问他:“老师想吃点什么呀!” 庞老师笑了一笑道:“这一块你熟,你安排吧。”我无奈的笑了笑:“老师太看得 起我了。”庞老师掏出了一盒“红梅”向我胸前一递。其实我知道庞老师并没有恶 意,但是昨天和张明赵扬一起抽完“红梅”后。我就下定决心以后说什么也不抽 “红梅”了,我向庞老师摆了摆手。庞老师装作生气的样子笑骂道:“臭小子!还 装什么装。我一进你们哪个厕所,好家伙!就跟着火似的。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吗。” 我满脸赔笑道:“其实我也不想抽,是非他们让我的。我一看不抽不合适,就抽了。” 庞老师听完我这番大论差点笑出生来声来:“哦!他们给你烟你就抽。我给的你就 不抽”我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什么烟我都抽。就是不抽‘红梅’一看见 ‘红梅’就想吐。”庞老师骂道:“臭小子你敢骂我!”我连声道:“没那个意思。 您抽我的吧”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红云”庞老师一见看了我一眼。我们这 一对朋友师生不约而同都笑了。我笑着说道:“咱们就去前面的‘四平包子铺’吧!” 由于“四平包”子铺离我们的学校不远。中午基本上都是我们学校的人上这里 吃饭。我和庞老师找个位子坐下了。聊了一会儿,金怡和蒋霞霞竟然走了进来,我 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却把心中的激动强压了下去道:“蒋霞霞你也上这吃来。” 蒋霞霞看了金怡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微笑道:“是呀,庞老师也上这吃呀!”庞老师 笑道:“是呀一快儿吧!”我的眼睛一直看着金怡。她把脸低了下来。我心中很纳 闷蒋霞霞到底同她说了没有。轻声对金怡说:“这么巧。”金怡也低声说:“是呀, 这么巧。”蒋霞霞强忍着笑容向庞老师道:“不了,我们赶时间,这人有多,不在 这吃了。”庞老师笑道:“说得也是呀!”蒋霞霞又道:“那我们先走了您慢点吃。” 说完俩人手挽手走了。我坐了下来道:“老师!你知道蒋霞霞旁边那个是谁呀。” 庞老师好奇道:“谁呀?”我解释道:“她叫金怡,学习呗儿好,每次都是年级第 一。”庞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看人家是正数第一。再看看你。”我接着 他说的道:“倒数第一!”说完我们俩笑声并在了一起。说者我无心但听者有意。 庞老师正说道我的隐处,是呀这该怎么办呀!这顿饭吃的很慢。听着庞老师给我上 的政治课。虽然他不是教政治的。一边盘算着蒋霞霞那边的情况,时间过的很快。 一会就要上课了,我们这才起身回学校。 我悠闲的回到了教室。但是没有看见蒋霞霞的身影。纳闷起来,一会她笑者跑 了进来,我怀着一颗忐忑心问她:“怎么样?”她并没有回答我道:“你和庞老师 说了不考试就及格了吗?”我纳闷道:“那个能说吗,再说你连饭都不一起吃!” 她又气道:“你是说我还说让金怡!” 我把哀求道:“别逗了,到底是怎么样!”她什么也没说,只说下午放学要和 你好好谈谈。我兴奋的笑道:“是吗!太谢谢你了。对了你怎么和她说的”蒋霞霞 笑道:‘也没什么。和她说你喜欢她。她说她想到了。又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说 非常感激你。就让我告诉你。让你下午等她。我道:“行!你甭管了。” 一会儿下课,我同班里最好的朋友张庆说了和金怡的经过。张庆笑着说:“行 呀!金怡不错,好好和人搞别。和别跟厕所那帮瞎惹儿惹儿了。”我笑了笑道: “行了,行了。你甭管了。” 又是下午放学,又是学校的车棚。我跨坐在自行车上,完全忘记了车棚里的喧 哗。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大不相同。但也是怀着一种紧张的心情。静静的抽着烟, 等着金怡。一会金怡笑盈盈的冲我走了过来。红着脸对我说:“你是等我吗?”我 心里好笑不是等你,我不是等你,我在等谁。好我先逗逗你再说,心不在焉的道: “不是。”金怡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对我说:“那我先走了。”说完推着车真走了, 我立刻不知所措。只听见像是张庆的声音道:“孙笑雨!还不快追。”我抬头一看 真是张庆,笑骂道:“你怎么来了?”又默契的和他点了下头,赶紧追了过去。其 实金怡骑车很慢,很快就追上她了。等着我向她发起一轮猛烈额的进攻。 我俩放慢骑车的速度。她问我:“你怎么追上来了。”我笑了笑道:“我等的 人被我气走了。为什么不去追呀!”她的脸红着又问道:“我一直纳闷,为什么, 我平时叫你的时候。你不理我?”我笑着解答她这个憋在肚子里很久的问题:“一 共有三个原因。”她好奇道:“这么多!”我解释道:“是呀!第一:你的名字起 的不好,喊你的时候。就好象是喊我妈的同事。” 她气道:“你现在不也是喊金怡了吗。”我轻声说:“情不自禁!唉!怎么起 这个名字?但是我有点佩服给你取名字的人。”金怡红着脸道:“怡‘是愉快的意 思,我父母希望我永远开心,你呢?”我解答道:“笑看人生大风大雨。”她夸奖 道:“起的真好。”我客气的道:“你也很不错呀!一喊你,你就占别人的便宜。” 她生气道:“去你的,第二呢!”我顿了顿又道:“因为你是年级第一,我是倒数 第一,以为你是在嘲笑我呢!”她笑着道:“才不会呢!那第三呢!” 我慢慢的道:“你知道!昨天我怎么想起了那首词吗!”她不解道:“不是看 见了莲花的另一面吗!”我笑着解释道:“其实我引用的引用起周敦仪的《爱莲说 》并不是说在我的知识有多丰富。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就向周敦仪喜欢莲花一 样,因为你不象年级里那些”牡丹“ “菊花”,你有你的骄傲。所以我不敢面对你。“她的脸更红了,脸上流露出 美滋滋的神情。 也不说话。我又笑了笑说:“你不是年级第一吗?让倒数第一考考你。”金怡 笑道:“好呀!”“我出个一首词的上句,你要是对出下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 做什么,如果我赢了就底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一点也不象刚才那样爽快,很久 才缓缓的答道:“行。”我笑着说:“听好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风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鹅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 香去。”她笑着说:“你怎么就找些怪词呀!”我一板正经道:“这是大词家辛弃 疾写的《青玉案》。说你不会就完了吗!”她嫣然笑道说:“我不会行了吗!那到 底是什么!”我发坏道:“下句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生气的轻轻打了我一 下。我连忙道:“好了,我投降!我向政府交代。特别有名的一句,众里寻他千百 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红着脸说:“你怎么想起来着首词。” 我答道:“我也不知道。”“真看不出你知道的词还真不少!好了你说吧!是什么 事!”“以后你不要骑车了。上学下学我驮好吗? “说完我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她低下烧透的脸,缓缓的说:”我可很重呀!你 要是不怕累就驮吧!“我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 就到她家门口对我说:”到站了。记得明天早点来,要不我就自己跑步上学了! “我冲她微笑:”我走了。“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冲我挥了挥手。 第二天早晨很冷。天还没亮我骑到金怡家的门口,可金怡已经在她家门口等着 我。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个兜。笑眯眯看着我。看着她冻红了的小脸,我心里特 别不是滋味,连忙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她笑着对我说:“不 是你起晚了而是我起的太早了。 其实我也想学学人家,让男朋友傻等着。但是这天怪冷的。让你等着我真有些 不忍。“我听着金怡的大论早心里美滋滋的,早就忘记什么是冷了,但一时也不知 说什么才好。她又问我:”你吃早点了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么早哪家早点铺会 开门。“说完把手中的兜递给了我。 “这是我给你做的早点。也不知道和和你的胃口,试试看吧!”我有些不好意 思道:“你吃了吗?”“我吃过了,你就吃吧!”我心潮澎湃起来。慢慢的打开了 兜。迎面扑来了一股饭香,好似人间极品。她笑着看我一口一口吃完。还时不时的 说:“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那些“酒肉”知道什么,她是多么善解人意呀! “给你!”说着又把水壶递给了我。我抛开她递给我的水壶,一把抱紧了她。对她 说:“金怡。你相信我,从今天起。我在也不和学校那帮人瞎惹儿惹儿了。好好的 和你在一起。再想法把烟解了。”金怡红着脸道:“我知道,快放手。 让人看见,多难为情。“我缓缓的把手松开。她微笑的对我说:”你不用为我 改掉什么。怎么说也地有朋友。“我跨上了车,微笑着对她说:”上车吧。“她坐 在车的后衣架上。把脸轻贴在我的后背。这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 她和我一样,心里也是甜甜的。都陶醉在这种生活中。 以后,无论个刮风下雨。她都搭着我的车上学,我也渐渐的摆脱学校里的那些 酒肉朋友。 在金怡的帮助下。我居然成为了她,她在理科上的竞争对手。再也听不见对金 怡的偏见了。 朋友们还经常逗她,我们总是一一化解这些坏小子们出的难题。可能在别人眼 里是在“过家家”但是我俩认为这种生活就像周华健和赵咏华唱的歌《爱到最深处 》的翻版。学校里都把我们都视作“幸运儿”。 毕业前夕的一个下午放学,我正在班里等金怡。同班同学刘全跑了近来急呼呼 的对我说:“孙笑雨!出事了!”我纳闷道:“你先别着急,怎么了!张庆和王砾 他们打起来了!”这些日子,张庆的光芒逐渐压过了王砾,我早就料到早晚他们会 有冲突,我心平气和的道:“你去楼上叫人。我先去看看。”我跑道了车棚。二十 多个王砾的人把张庆他们几个围了起来。只看王砾身边的张明道:“张庆,怎么着! 你你妈不含糊是吗。在车棚里打赵扬是吗!想扛旗是吗?”我一听又是他们几个, 不知道哪来得力量。快速跑到张明身后,朝他后背猛踹过去。 这一脚包含着蕴藏很久的愤怒,把他踢倒在地。张明站了起来,给了我一巴掌。 我大吼一声向他扑了过去。我们俩撕打在一起。这时王砾身边的几个人向踢我了过 来。张庆吼道:“哥几个并膀子上呀!”这时刘全从二楼叫人回来了。马上车棚就 成了。类似于黑社会火并的地方。围上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当然里面有金怡。一会 儿,学校来人了把我们都拉到了学生科。 有好几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我也是成了“熊猫”。 好久学校才让我们走。坏了,我居然忘了一件事,金怡还在等我。我推开金怡 他们班的门,金怡正爬在桌子上哭泣着。我大喊道:“金怡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金怡哭着道:“你!” 我顿时不知所措:“我又怎么了?”金怡强忍着道:“你不是说在也不打架了 吗?怎么又打了!”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道:“就这一次就算是还张庆人情了。相信我,就这 一次了。乖! 别哭了。“我抱紧了她。就在这时一群兄弟走进了教室,金怡这时不哭了,红 着脸对我说:”快放手让他们看见都多为情笑!“我轻声对他说:”没事呀!都不 是外人!“张庆笑着道:”孙笑雨!嫂夫人说的也是万一,一会儿,老师来了我看 你怎么办。“我笑着答道:”没事他要是管我,我就和他说,你有儿有女了。什么 都不愁。我呢。搞个对象就犯法了。“大家都笑了:”金怡不好意思的说“你别瞎 说!”张庆笑道“孙笑雨,你刚才跟张明的本事哪去了” 我笑道:“叶利卿也好克林顿也罢不都是‘妻管严嘛’我也不利外。大家听完 都笑了,金怡的脸更红了,握紧拳头打了我一下,这一下正打到我的痛处。”哎哟 “紧紧的摸着红肿处。 金怡紧张的道:“你怎么了。”“没事,咱们回家吧!”于是和朋友们告了别。 赶紧送她回家。 终于毕业了,金怡被学校推荐去了师范大学。而我参军了去了江西。离行前的 一个晚上。 金怡对我说一定等我回来。而我就问她:“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她却说: “你带戒指了吗?” 我傻傻的说:“一复员,我就买。” 在部队的第一年。我们虽然经常同信。但是心里时不时挂念她,但是第二年她 的信突然就少了。我想可能是她终于工作了。日日夜夜想着探亲假。终于轮到我了。 一下火车连家都顾不得会。就直奔她家。说真的我还真没进过。大院的门虚掩着。 我从门缝里一瞅:金怡怀中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笑着道:“宝宝乖!”那孩 子道:“妈……妈……饿……。”金怡笑着道“走,宝宝。咱们吃饭去。”我顿时 惊呆了。她结婚了,都有孩子了。我哭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我唯一想的就是赶 紧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家也顾不得回了。就买了回江西的车票。 “又一次我的手折了,在当地医院躺了两个月,我想了很多,没想到认识了你 嫂子,她是当时照顾我的护士,我现在破格升上了连长。我们现在过得很开心,我 们的儿子也五岁了。 我也经常和她说金怡的事!十年中金怡我写过不少给信,可我一封也没看过。 更别提回了。 我也不想回家,没想到,今天你把她带来了。很少有人知道我在江西成家了, 可能别人都以为我和金怡早就结婚了!“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道。张庆也深深的 吸了口烟:”你心里还想她吗?“我笑着答道:”有什么办法,我都不知道该喊她 什么太太。“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一会儿你要是知道了,可千万别哭 啊!“我笑骂道:”除非是你娶了她!“ 我走出厕所。突然“笑雨”这两个字又一次的,在耳边响起。我冲金怡笑道: “这些年还好吧?”她点了点头,我接着又道:“孩子快有十岁了吧!”金怡吃惊 道:“你说什么呀! 我哪来得孩子!“”啊!“我吃惊道,”你不是结婚了吗!“她惊诧道:”你 是听谁说的!我一直等你,你不是说你一会来,我们就……!“我一头撞到墙上。 金怡忙道:”孙笑雨!你怎么了!“ 我把那一次探亲的事还有现状和她说了。她红着眼睛道:“那是我哥的儿子。 那时他还小,不会喊我姑妈,只会喊一个妈!”“什么!”泪花湿润了我的,老天 怎么这么对我。我强忍着泪水缓缓的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整个大厅就是 老的像册。我们诉说着每一张退了色的相片。金怡的眼睛含着泪水,还强做微笑的 对我说:“孙笑雨!你记得那首《爱到最深处》吗?”“记得。一听到那首歌我就 会想起你。歌词里的事。十三年前一直是我们过的生活。”金怡听完捂着脸跑出了 这个梦开始的地方。 我呆呆的抽着烟。想起当年上学,放学时。我驮着她,她总会把脸贴在我的后 背上,一起合唱这首歌时的情景。简简单单过日子我有你就满足也不必藏心事无所 谓坚持……。 2002年3 月15日 (笔者:心不在焉。并非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而是一个十七岁的在校的职专 学生。请大家不要误会,这篇草作是通过发生再我身边的一段恋爱改编。大部分都 是真人真事。写出了现在职专生的现状。还请大家读完后,多批评。在此谢过……。)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