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越娆正拿着书籍教导越越,越娆看这时期的书籍并不多,启蒙的书籍也很少, 越娆看了看诗经着实不适合孩子的启蒙,全是什么爱情或者是婚姻,越娆以前在小 的时候学习写毛笔字的时候描红就是一套的三字经,这一练习就是三年,都烂熟了。 孝经也写了出来,毕竟百善孝为先。 越娆笑着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背诵三字经,小娃娃人不大却极为聪明,只要越 娆讲明白意思,便能背诵,童声朗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 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越大夫,越大夫····”越娆抬头见大丫头进来传话道“越大夫,大老爷, 二老爷,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五公子,大夫人,二夫人都在外头等着您呢。” 越娆一听,慌了一下,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也能见客,往出了院子,只见院子外 净是人,越娆忙上前纳了万福,二夫人秦氏忙上前扶起,脸色青黄,被丫头扶着, 众人一见着越大夫如此年轻,心里有些失望,然面上都没有露出。 刘文荃忙上前道“越大夫,请见谅,我二哥的腿失去了知觉,伤情甚是严重, 还望越大夫能上前诊治。”说完上前作揖鞠躬,后面的人也都作揖鞠躬,越娆忙避 开,道“真是折杀我了,众位大人,夫人,行医治病本就是我辈的职责,然我多少 听了一些病人的情况,甚是严重,我怕我医术不精····” 越娆的话没有说完,二夫人上前拉着越娆的手,含着泪,满脸的焦急道“越大 夫,您要是能去看看我儿,要是能治疗,那是老天给的机会,但是要是不能也是老 天给我们的惩罚,我们绝无怨言,只求您看看我儿,给不给开方子都无所谓,您仍 然是我们的座上宾客。” 越娆明白这位二夫人的心情,这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越娆忙扶起二夫人,轻声 道“夫人,我这就去看看,能于不能医好公子,您也要保重呀,毕竟父母都是孩子 的天,我明白您的心情,现在您是公子的顶梁柱,要是您累病了,那么公子的天塌 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二夫人听了这话,感激的差点失态,是呀,自己都病了如何照顾儿子,忙擦了 擦眼泪,大老爷忙道“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我那可怜的侄儿?” 越娆看着众人的眼神,道“好,我去取药箱。”众人一听忙道“您请便。” 大公子轻轻在二公子耳边轻声道“老二,你说,这越大夫能行吗?这般年轻美 貌,倒是有些不相信。” 二公子道“我倒是感觉这越大夫有些不凡,大哥你刚刚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读 书声了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真是让人感觉不凡呀,你可 是读过此书?” 大公子一听这几句三字经惊喜道“真是这个道理,这几句话却是说的好,然我 没有读过,一会我就不去三弟那里了,我一会去看二妹妹。” 二公子一听,便是明白大哥要去让人把此书拿出来看,自己明白也不点破。 越娆进了房间,见儿子在看书,笑着道“儿子,娘去给人看病,你好好的在屋 里,要是累了就喊月香姨来给你漱口睡觉。” 越越乖巧的看了看头,但是脸上明显的有些失望,越娆亲了亲儿子的脸,歉意 的道“儿子,对不起了。”说着拿起药箱,给月香嘱咐了两句便出了院子。 众人到了三公子的院子,一进院子便闻见一阵药味,越娆心里直摇头,这般烈 的药也敢服用,真是···正想着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碗碎声,紧接着便听见里 面的骂声“滚,我不吃药,反正我已经是废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大家才 心静。”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摇头,二夫人秦氏忙上前几步,大哭道“儿呀,你要是死了, 娘也不活了,娘这么大年纪过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老爷怒斥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让你年迈的老父母为你担心, 这可是你的孝道。”大老爷感觉自己这话说的重了,叹了口气道“我们大家都在为 你寻医,为你求方子,你自己要有骨子气,咱们一定会把病治好。” 陈平卿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在床上哭着道“娘,儿子不孝了。” 越娆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酸,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辈子躺在床上,人要是躺在床上一 辈子,还真是悲哀,二公子忙道“让越大夫诊治吧。”说完给越娆作揖道“越大夫 请吧。” 越娆点了点头,上前,屋里瞬间灯火通明,陈平卿一见是个年轻的妇人,当下 心里一凉,不由悲哀的想到也许自己这病已经不行了,请了那么多大夫都不行,如 今可能是病急乱投医了,然看着年迈的父母,短短十几天却老了十来岁。 越娆见这陈平卿真是一幅好样貌,面上虽说是憔悴然那份清贵却没有减少分毫, 越娆看了看他的肤色倒是有些蜡黄,越娆问道“你的头可痛?” 陈平卿微微点了头,越娆上手摸了摸他的后面,问道“这里痛?”陈平卿道 “不是” 越娆有摸了几处,都不是,直到小脑后盖处,有个大血包,陈平卿呻吟了一下, 越娆感觉应该是血块凝结,这里没有方法做CT无法确诊,只要不是脊椎受伤或者是 神经坏死应该不是大事,越娆问道“腰部可是受伤了?” 陈平卿身子毕竟不好,刚刚一折腾有些虚弱,轻声道“没有,只是头部和腿。” 越娆点了点头,道“如何受的伤,说清楚。” 陈平卿有些不耐烦道“你诊治了半天,到底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医治,如今说 这个如何受伤跟你一个大夫有什么关系?” 二老爷呵斥道“平卿,怎么说话呢?” 越娆轻笑道“无妨,我理解。”说完对陈平卿道“当然有关系,我不知道你如 何受伤,怎么确定你头上的伤严重不严重?后脑又不能打开,我如何看?当然是听 你说怎么受伤根据情况知道后脑的情况。” 陈平卿身边的小厮抹着泪道“公子被叛贼射了马,从马上滚下来碰在旁边的石 头上,当时就晕了过去,马蹄又踏在公子的腿上。” 越娆知道了情景,把了脉,脉象不稳初步断定可能是后脑的淤血压迫神经,倒 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众人见越娆看诊忙问道“越大夫,怎么样呀?” 越娆感觉应该可以医治好,然自己深知宁可吃过头饭,不能说过头话,但是病 人一定要鼓励,笑着道“没有什么大事儿,你这般寻死觅活的值当吗?能治好,只 要你有信心?” 陈平卿只感觉自己昏暗的人生,忽然有了光亮,惊喜道“真的吗?真是这样吗?” 说着激动的拉着越娆的衣袖,本来通红的眼睛闪着亮光。 越娆笑着道“当然,这不是什么大病,你的后脑有块血块,压在你的神经上, 只要这块血块散了,你就能起身了,莫要担心,慢慢医治,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少则半个月,多则一年。” 众人一听这话,知觉乌云散去,二夫人秦氏双手合拢直念阿弥陀佛,二公子笑 着道“婶子,这是越大夫的功劳。”二夫人上前二话不说要给越娆跪拜,越娆忙扶 起道“夫人你这是为何呀,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道“越大夫,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呀,我无以为报。”越娆心 里不好把话全说了,然要是不说以后医治不好,可是落埋怨的更是招人恨。 越娆笑着道“这病人可是要休息好,今天病人吃药太多,我怕和有些药冲撞, 不能开方子,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药停了,到明天中午我来开药方,还有明天再来 确诊开方子。”众人一听只觉合理,人人一扫刚来的愁容。 出了院子,越娆对二老爷道“老爷这有些话我想对您说,可是方便?”二老爷 一听,心里不由以咯噔,只觉不好,越娆道“这二夫人的身子不好,有些话只能对 您说。” 二老爷焦急道“可是我儿病不能好?” 越娆轻叹道“不是不能好,只是·····” 二老爷一听能好,脸色好了些,越娆见二夫人已经走远,这才道“这位公子的 病情不轻,然我不确定能不能一定医好。” 陈五公子一听这话怒道“刚刚你只说能治好,如今却这般说话。” 大老爷拉着五公子道“平玉,怎么能这样说话,快给越大夫赔不是。” 越娆摆手道“知道五公子关心兄长,但众位请听我一言,刚刚在病人面前说的 话是有可能的,也就是说一年半载是有可能医好的,然这几率可能是六成。刚刚在 病人面前却是不能实说的,因为这样病人就没有了抗病魔的勇气和决心,我给病人 绝对的信心,这样成功机会才大,要是病人沮丧了,没有了意念,那么着病可是就 难了。” 大老爷深深的鞠躬作揖道“越大夫,我这里就感谢你了。”越娆忙避开道“您 这是做什么,折杀我了。” 五公子也深深的作揖鞠躬道“越大夫,请受我一拜,刚刚失礼了请多多包涵。” 越娆道“各位,我跟府上的晨娘已经情同姐妹,众位不要太客气,我定会竭尽 所能为公子治疗,然大家也要给病人希望,指望大家人人身子健康,心情开阔,笑 着去看病人,这样病人心里也开阔,这病便会尽快的痊愈。” 陈府众人只觉的此话分外有理,心里更是佩服越娆,只觉得上天保佑。 越娆回到房间,心里却有些沉重,这一步走出去了,要是能医治的好,那么陈 府将是自己的靠山,以后即便是出去开医馆还是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都有个依 仗,要是治不好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人,越娆想到这里多少有些退缩,但抬头 见睡梦中的儿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嘴角挂着笑,越娆心里一下有涨了起 来,自己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无所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越娆也不敢耽误,细细的琢磨陈平卿的病情,又仔细记述各种情况,初步开了 一个化瘀的方子,药量不大,再根据针灸和按摩来化瘀现做几个疗程看看反应。越 娆定完方案以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越娆迷糊中听到外头开院门的声音,因晚上没有睡,只早上朦朦胧胧的迷了一 会眼睛,倒睡的不熟。 越娆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见院子里丫头已经干活了,越娆深深的吸了一口 气,却是没有发现身边有个小丫头,那丫头端着脸盆进来道“越大夫,您早。” 越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穿着青色丫头服饰,长得一副老实本分的摸 样,越娆笑着问道“你也早,你是?” 那丫头放下脸盆,给越娆到了万福,轻声道“奴婢是二夫人派来的丫头,只说 是伺候您,原来屋里的丫头夫人感觉有些粗笨,便派了奴婢来。” 越娆点了点头,交代了一些事宜,起身去了三公子陈平卿的院子,远远便见陈 平卿和几位老爷在院子中央的树下坐着,北方的秋天甚冷,却今天有一个好日头, 众人见越娆进了院子,忙起身行礼,越娆回礼见众人脸上有了喜悦之色,神情也甚 是平和,又见陈平卿也没有悲愤自怨,脸上也带着几分激动,越娆笑着道“今天的 精神倒是好的很。” 陈平卿的小厮给给越娆跪下行了跪拜之礼道“小人代我家公子感谢越大夫的救 命之恩。” 越娆笑着道“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意思。”说罢走到陈平卿面前撑开 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球内,却已经确定是血块,越娆笑着道“好了今天下午便开始吃 药,然我给公子安排了一套治疗的章程,针灸和药疗一起合并,公子的腿部应该找 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和公人给与按摩,先治疗几个疗程再说。” 众人一听越娆居然会针灸术,极为惊骇,这针灸术是上古秘方,世间虽然有针 灸都是医者充当门面的然会用的确是极少,先不说针灸术极为复杂,而且稍有不慎 便是要命的,世间会针灸的极其少,越娆确是不知道,她见针灸有卖应该许多的人 会用,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五公子一听激动的抱着三公子陈平卿大声道“三哥,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说罢忙给越娆鞠躬作揖,面带感激之色道“越大夫,请受我一拜,这是替我哥哥的, 我这个做弟弟没有本事救哥哥,指望越大夫费心了。” 越娆见众人这般感激心里也不太好意思,本来费心治疗陈平卿就抱着攀上高枝 儿的心思,如今众人这般的感激客气却显得自己有些卑劣,越娆当下笑着道“你们 不必感激,我救人是要钱的,如果这般的客气,我可是不好意思收银子了。”说罢 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众人一听,便知道越娆是为了让大家心里舒服点,心里不由的 更加感激。 越娆笑着道“咱们进屋吧,这院子里略冷了,到屋里我开始针灸。”小厮们忙 上前抬起陈平卿往屋里送,众人一听要针灸心里都极为好奇,都想看看这传说的针 灸到底如何,越娆一进屋便被人围了起来,心里好笑,便道“这人太多了,这样, 派一两个人给我帮忙,怎样?” 陈二老爷虽少也想见识一下针灸之术,然自家儿子的命是最重要的,忙拉着大 老爷出了院子,陈二老爷自昨天以后便精神好了许多,背着手笑着道“真是老天保 佑呀,我陈二不会后继无人了。” 陈大老爷抚着胡子笑着点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越大夫一个女子却又如此高超 的医术,真是让人惊奇,只不知道这师出何方。” 陈大公子道“二叔,爹,三叔,您老不知道,昨天我见了越大夫的儿子,却发 现越大夫儿子背的文章我们都没有见过,真没有想到小儿仅有三岁却能说话有理, 见了人虽说有些生怕,倒是极为聪颖,我把他背的文章拿了过来。”说着从袖子里 掏出一张纸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