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眼见要过年了,童琛和童宜商议在京城简单的祭祖,把这半年的喜事报给祖宗 也算是对家族有个交代,童宜见童琛脸色沉重,便询问道“这大过年的怎么了。” 童琛本想和哥哥商议欣然的亲事,但现在的事情不是很明朗,便笑了笑只道 “这几天累的,京城里办个年货也不是个轻松的事儿,咱们家在京里的庄子不多, 还要高价买旁人的瓜果蔬菜,无言这几天跑遍了庄子,买回来几条鱼,京城的新鲜 鱼可不多,过年仅够应个景儿。” 童宜如今天天抱着自己的闺女不撒手,万事不理会,就是过年也只是拿出些银 钱,一副万事不理会的样子,可怜了童续和童琛二人。 经过这几年兄弟之间的接触,也化解了以前的些许恩怨,毕竟是亲兄弟,越娆 开始还有些猜疑童续,后来见他是真心实意的对童宜兄弟二人,也放下了心事儿, 正经的把他当成兄弟,这两年殷红陆续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童曹氏一心向道, 自己弄了个炉子炼丹,就连她最宝贵的孩子也扔到一边不理会,童续把孩子当成自 己的亲生儿,亲自教导,如今的正孝读书做学问都极好,做事儿也大气,和童续极 为亲爱,就连对殷红也敬爱有加。 越娆和吴娘、殷红三人在厨房做点心,越娆见殷红现在越发的气度不凡不由的 笑着道“咱们也能回乡了,听说马上战事也结束了,前几天匈奴的可汗拿着降表来 投奔咱们皇上,看来过了年咱们就能回乡,也是好事儿。” 吴娘笑着道“可不是。”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娘家,心情不由得晦暗下来,越 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娘家。 越娆忙岔开话题说了些前几天看病的起事,谁家闰女得了痴病,谁家媳妇不孝 顺,家长里短,吴娘也知道自己大过年的扫了妯娌的兴致,忙打起精神说了旁的话。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中午方才收拾妥当,越娆张罗了饭菜请了众位爷们吃酒说话, 越娆、吴娘、童曹氏和殷红四人带着孩子在内阁吃饭,越娆摆着饭菜思量殷红的碗 筷该摆在什么地方,外头的小丫头进来传话道“夫人,王大人家来送礼了,他们管 家派了他们的小公子来送,现在在大厅坐着,由大老爷和二老爷陪着,二老爷请您 去呢。” 越娆一听便知道是王庆园来送礼,洗了手,头上戴了一根见客的簪子略施粉黛 出了二门,到了大厅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的锦袍,头戴镂空金冠,面如温玉,唇红 齿白,一双清澈的眼晴似乎如泉水般的流淌,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好一个少年郎, 越娆笑着道“谁家的孩子如此俊秀,好福气呀。” 这少年忙行礼,笑着道“越大夫有礼了,请受小子一拜。” 越娆虚浮一下,童琛见了这孩子也欢喜,笑着道“不用多礼,近来身子可好?” 那少年笑着道“好多了,也亏了是越大夫救了父亲大人的性命,如今本该早来 的,家里出了一些小事儿便耽搁了下来。” 越娆看了这孩子面熟,却想不起是王大人的哪个孩子,童琛见越娆面带疑惑, 笑着解释道“这就是给王大人抽血的孩子,感情你忘了?” 越娆大吃一惊,那时候见这孩子瘦小可怜,面色青灰,如今却判若两人,也难 怪越娆想不起来,越娆惊讶道“这是那个孩子?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你爹呢?前 一段时间只是派了腊月去换药,回来只说是大好了,现如今也过了三四个月,想来 也无碍了。” 王文斌落落大方笑着道“特此感谢越大夫。要不是您,父亲大人便没有了命了, 也不会有文斌的今日。” 越娆看这孩子眼神清澈,面色诚恳,一看便是良善之人,不由得好感大增,童 宜也喜欢这孩子,一时间交谈甚欢,越娆又热情的邀请王文斌用午膳,王文斌也不 好推辞,便应承下来,直到下晌午方散。 王文斌刚一到家,便被父亲传了过去,王庆园画着兰花,见自家孩子吃酒吃的 面色通红,不由得呵斥道“小小年纪如何学的酗酒。” 王文斌忙道“这是越夫人酿的药酒,甚好,无妨的。”说着大口饮了杯中的甜 茶。 王庆园一听是越大夫自酿的酒,也不再怪罪,又见孩子吃酒吃的脸色通红,心 疼道“你到床上歪歪去,仔细受了风寒。” 王文斌嘻嘻笑了两声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爹,我想给您商量件事儿, 听说战事结束了,我想去白鹭书院读书,江南出人才,也好学点东西。” 王庆园见孩子有心向学,心里欢喜,然又舍不得和孩子分开,不由得道“京城 多少名门书院,为何偏偏去江南地区?” 王文斌只笑不答,王庆园不忍孩子难过,便应承过了年送他去白鹭书院读书, 王文斌出了书房的大门,脸上的欢喜荡然无存,看着东园子的门,眼晴里全是痛恨。 过年祭祖之时王园庆把王文斌列在族谱里为嫡子,王方氏面含微笑,然指甲却 齐齐断裂在手掌里,王园庆当场就宣布王文斌年后可去白鹭书院读书,每月的月银 子为二十两。王方氏心里恨得咬牙,二十两可是一家子的半个月的花销,如今却让 这小子一个月就用二十两银子。 祭祖之后王方氏气的把手中的帕子撕了个粉碎,王方氏的大儿子王文恩见母亲 发怒吓得不敢说话,女儿王珊却咬牙切齿道“没有想到这野种也能翻身。” 王方氏眼晴里含着恨意道“那时候她母亲便是长着一副狐媚样子,勾引的让父 亲不理会我,极少近这个屋子,要不是在一次意外中生了一个你和哥哥,娘这一辈 子连个出头的日子都没有了。” 王珊恨恨道“没有想到那个贱人死了,现在他的儿子夺了我们所有的宠爱,以 前父亲对谁都不亲也就罢了,现如今却对那个野种如珠如宝,让我们如何能甘心, 哥哥才是正经的嫡子,她不过是一个平妻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当嫡子。” 王方氏为了除掉文斌的母亲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买通产婆给文斌的母亲灌了推 产之药,造成产后崩的假象,本想顺带除了文斌,无奈当时的老夫人看的紧,没有 机会下手,直到老夫人去世,发现这孩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也就丢在一边不理会, 却没有想到现如今他却咸鱼翻身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