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前一段时间正任发热,嘴唇发青,大病了一场,查出是中毒,童宜恼了便把童 续大骂了一场,越娆开始以为这童续恨正任不是亲生儿便想着除去他,但见童续对 正任关爱有加又痛不欲生的样子,有几分疑惑,大嫂见正任这般心疼的跟什么似地, 这正任也是在她眼皮子地下长大的,疼他不比正德少,如今见孩子这般情况便把殷 红骂了一场,之说要是看正任碍眼了,自己抱过去养活也是便宜,殷红性子和软, 哭了两次才说了出来,原来是这童曹氏自己炼的丹药,喂自己儿子连着吃了半个月, 孩子才成了这样。 殷红看见了几次也拐弯抹角劝了童曹氏几回,倒是让童曹氏骂的狗血喷头,殷 红无法只能忍着,后来见孩子让折腾成了这样,才说了出来,越娆恨这殷红只顾自 己,见了也不与童续说,殷红坐在正任的床头,心疼的看着孩子,抹眼泪哭着道 “这孩子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如何不心疼,我哪里知道这丹药这般厉害,我见姐 姐成天的吃丹药,脸色也红扑扑的,正任是她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这娘还害了亲生 孩子不成?” 大嫂子吴娘抱着闺女,坐在旁边的软塌上道“不管是谁的儿子,她糊涂了你难 不成也糊涂了?你就是再不待见正任,他也是你男人的儿子,再说你是一个妾,这 事儿你理应赶紧的告诉你男人,你这存的什么心?” 越娆虽说不知道殷红存的什么心,但见她看正任也是疼爱有加的份儿上也没有 说什么,正在说话的时候,手里拿着木剑闯了进来,见了殷红就打,越娆赶紧揽着 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童曹氏看着殷红眼睛里带着恨意道“我让我儿子吃丹药是助他成仙,你这贱人 胡说什么,我儿子眼见就要成仙了,你却拦着,你按的什么心?我打死你这贱人。” 童曹氏早就来了,见大嫂子骂殷红,在墙角偷笑,过了一会儿却见着殷红把责任推 到自己身上,如何能忍耐的住。二话不说推着们就骂了进来。 吴娘见孩子皱着没有,低声呵斥道“给我出去,孩子在睡觉,你们这是做什么?” 吴娘让小丫头把童曹氏退了出去,对瞪了殷红一眼道“你和翠儿在屋里看孩子。” 说完出去,越娆拉着童曹氏怒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让孩子吃了丹药不 成?” 童曹氏瞥了越娆一眼,冷哼一声道“我的儿子理当成仙,其是你们这些凡夫俗 子明白的,哼,你们管得也忒多了。” 吴娘出了门正巧听见,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不是害孩子是什么?好好的 孩子让你弄成这个样子,你可是孩子的亲娘,你……你心怎么这么狠呀。”说完忍 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童曹氏瞪着眼睛,眼睛里有怒火,有委屈,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坚持道“你们 懂什么?这是三清观给我的仙丹,我舍不得,便让给孩子吃,孩子这才能得道成仙, 本来我的孩儿便可成仙的,你们却胡搅蛮缠。” 越娆看着这童曹氏顽固不灵,虽说可怜她,但也恼了怒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 样子,穿的什么?你也不嫌弃丢人?好好的孩子让你弄成这个样子,你不心疼?” 童曹氏忍不住大哭道“说我不心疼孩子?你问问那个贱人,勾着男人也就算了, 孩子也让她们教的给我你亲近,见了我只顾着害怕,哪里有半点亲近,我才是他娘 呀,嫡亲的娘,但是他们呢?”说着拿着道袍袖子擦脸。 越娆不忍,轻声道“你是他娘,如何不认你?但看看你的样子,别说孩子了, 就是我见了你也怕,成日的你只顾炼丹,孩子也不管,家也不管,这也怨不得谁去。” 童曹氏擦脸的袖子一甩,指着越娆骂道“你们童家没有一个好的,这宠妾灭妻 的勾搭也只有你们童家干的出来,我好好的?成天里四老爷来过我屋里?婆婆说这 四老爷不是我们家的人,是孤魂野鬼,我觉得真是应了,这孤魂野鬼占了我们家, 你们不管,这家都让鬼魂占了。” 吴娘大声呵斥道“胡言乱语,你这是胡说什么,你姨娘疯了,难不成你也疯了, 她还骂二弟妹是个鬼呢,还说越越是鬼,你听一个风姿说话,难不成你也疯了?” 童曹氏拿着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大声道“我让我孩子吃丹药,你们咸吃萝卜淡 操心,以后休要管我,我的儿子自有我教导。” 赶来的童续听了这话再也按耐不住,本来为孩子的事儿心里焦急,见着童曹氏 不知悔改,哪里还客气,劈哩啪啦打了一顿,这童曹氏才有了几分怕意,不敢闹了。 童续做主孩子从童曹氏房里抱了出来交给殷红,看着孩子发青的小脸儿道“这 孩子是要继承原来分家的来的那些东西,咱们不贪,再说孩子我也亲,以后你就当 成亲生儿子,别顾忌什么,这童曹氏要怎么折腾也由着她。” 越娆和童宜给孩子诊治了几天,孩子好歹保住了命,身子虚了些,以后要是好 好养着,应该无碍,就是智商有些障碍,毕竟是铅中毒。 越娆见童琛提起童正任,忙道“哎呀,你几天忙糊涂了,我给正任配的药忘了 送去,赶紧让小厮送去是正经。” 童琛点了点头,想了想道“罢了,我去送,正好于四弟有话说。”说完越娆忙 去那衣裳给童琛换下。 到了下晌午越越从学院回来,越娆见孩子上学练武努力,也心疼,特意然厨房 加了汤和宵夜,如今八月中旬天气虽说略微热些,但刮的风却有几分凉意,越越进 了门,端起茶灌了两碗,笑着道“娘,今儿师傅夸奖我了。” 越娆给越越擦了擦汗,笑着道“可见我儿有出息了,师傅都说什么了?” 越越得意道“今儿我把《辞系传》中的‘立象以尽意’解说了一遍,师傅说我 说的好。” 越娆笑着点头道“你都说什么了?” 越越整了整里衣领子,一副学子的派头道“盖里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 称立象之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系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 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 越娆见越越摇头晃脑说了一遍,却不知道说的什么,只有笑着道“说的好,说 的好。” 越越见自家母亲有些迷茫,见自己说完,又点头称好,泄气道“娘都不明白, 知道我说的什么呀?” 越娆呵呵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无知,笑着道“见你说的好便称好,你学《庄 子》的我说什么你不明白?” 越越见母亲说笑,也嘿嘿笑了两声,越娆想了又想,有些想提起银儿的事儿, 又怕儿子破坏了好心情,越越见自家母亲这般,便轻轻笑了笑道“娘,怎么开始要 问那人的情况?”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