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阴谋 越越现在对于亲事总是报以可有可无的态度,看着母亲的书信,心里印象中武 侯家的娘子长得倒是娇俏可人,与其找一个不认识不知道相貌的女子倒是不如找一 个有过一面之缘,印象还不错的姑娘。 越越只含蓄的说表明,娶妻当娶贤,如果母亲看着不错便听媒妁之言,父母之 命。越娆接到信件的时候心里也高兴几分,这武侯家的娘子听说长得好看,也没有 什么恶名,加上有一个名声极好的母亲,而且岳父家又有势力,对于越越以后也是 一个助力,倒是也算是一门好亲事儿。 越娆没有耽误,找了江浙极有盛名的冰人,又给那冰人包了二十两的红包,把 那冰人喜欢的跟什么似地,忙揣着这二十两的银子跑到惠州前去提亲,一张巧嘴把 越越说的天上有地下无,武侯是草莽出身,也不是什么贵族士族,乍一听说越越既 然是贵族,这武范氏本来不大愿意的心平复了一些,又见这冰人说话取巧,当下就 答应,换了帖子,武侯爷摸着短须大笑道“得此贵婿,老夫心里也欢喜的很呀,开 始女儿死活要嫁与越家公子,你还不愿意,让咱们的宝贝女儿心里不痛快了那么多 天,如今怎么这么痛快?” 武范氏拿着帕子试了试嘴角,瞪了自家老爷一眼道“你们只说嫁与一个游走的 侠士,吓死妾身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江浙的越家,这越家可是开了好几间铺子, 越大夫又是极有盛名的大夫,而且还是江浙大族童家的夫人,越大夫可是二品夫人, 还是皇上亲自封的,比我的品级要高许多,虽说这品级是个虚名儿,也不领俸禄, 但比没有好的多,哎!这几天下人可是通报过,好些人到咱们门前打听女儿的事儿, 我估摸就是越家夫人找人打听咱们来了。” 武侯爷抿了一口小酒,蒲扇般的大手摸了摸发髻,大声道“娶媳妇谁不打听, 我们找了媒人去说亲,他们又不认识咱们,要是娶个夜叉回去不是害人家吗?再说 咱们女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情有才情,咱们家世也算是不错,这么好的女儿哪里 找去,也不怕打听。” 武范氏低声笑道“你呀就觉得你自己的孩子好,我是没有见过那越家公子,听 回来的老妈妈说着公子长得极好,武艺也高强,又是诰仁子的徒弟,这也算是一个 好亲事儿。”如今武范氏越想心里越高兴,越满意,但又一想到越家主母,心里犯 嘀咕,这么能干的婆婆可是不好相与,便又有些担心怕女儿吃了婆婆的亏,心里真 是悲喜交加。 童琛接到信件,心里对这门亲事儿也极为满意,他总是奉行大户人家出来的孩 子,不管是情操还是学问,道德都是极好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受过教育比没有受 过教育好几百倍,这当然是他‘一意孤行’的思想,为此越娆没有少跟童琛辩论, 到最后总是越娆被说得哑口无言,坐在床头生闷气,童琛又忙着小意温柔,哄着自 家宝贝老婆高兴才罢。 欣然知道自家母亲已经给弟弟定了亲,心里高兴,便自己拿出体己,给弟弟办 了一个宴会,请了不少越越曾经学院的朋友来捧场,越越见姐姐如此心意也不好拒 绝,只好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招待客人,祝慕文知道越越要成亲,便有心打趣儿道 “你小子可算是知道一点儿人事儿了,要不要哥哥带着你出去耍耍,见识见识什么 是女人。” 越越乍一听,吓了一跳,脸色骤然红了起来,一张俊朗的面孔变得通红,又羞 又臊的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但如今可是还不是被你家的娇妻管的严实,就怕你 带着我去耍,回去身上满是鞭子印记。” 祝慕文也不恼,嘻哈的笑着道“我媳妇只是会耍鞭子,据说武侯可是耍了一手 大刀,到时候你呀说不定还不如我。”说完拿着扇子一副潇洒的样子进了席面。越 越在门口气的咬牙。 一顿饭下来越越被人打趣儿的不少,慢慢也习以为常,反而打趣儿了别人,因 大家都是同窗好友说话也没有过多的拘束,嘻嘻哈哈一顿饭倒是宾主尽欢颜。 赵昀知道越娆定了亲,心里上翻下跳不安宁,把自己关在书房想心事儿,总觉 得这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也要认回来,赵昀身边有一个叫贾学钰的人,多少听说赵昀 要认回儿子,对于赵昀停妻再娶的事儿知道个大概,心里虽说鄙视赵昀但也不能否 认羡慕他的运气,冷笑了两声,跑到东院给赵于氏报信儿,赵于氏一听气的差点背 了过去,把手边的药碗恨恨的摔在地上,怒道“以前让他要回来,那时候姓越的贱 人没有任何支力,那个小崽子也小,收拾起来也容易,如今那贱人有了封号,小崽 子翅膀也硬了,想要回来,不是把这家私拱手相让吗?不行,这绝对不行。” 赵于氏身边的绯红忙上前给她顺了气,劝慰道“夫人,这件事儿万不可让老爷 成事儿了,要不然您可是从嫡妻降为继室,身份可是差了好几节儿,再说眼见着银 儿那丫头要生了,等孩子生下来不管男女都抱在您身边养着,这银儿咱们自有手段 让她活不成,这孩子还不是跟您亲,您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持住了,但咱们可以借 力打力,让这姓越的跟西苑那个贱人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赵于氏血泡青肿的小眼睛透着嗜血的杀气,冷笑道“那咱们就把西苑那贱人买 凶杀人的事儿,写信交给越娆,就等着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绯红听着赵于氏尖利的笑声,头皮发麻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忙着出谋划策, 自己的老子娘都在于家拘着,自己不敢对赵于氏有半点不轨之心,不然全家都得陪 葬,赵于氏撑着身子,看了绯红一眼问道“银儿那贱人呢?可是小心些她的肚子, 听说南苑那贱人被老爷送到外庄上了?” 绯红忙收回神情,轻声道“是的,这个银儿也不是一个安静的主儿,咱们得防 着,她如今对夫人您装作一副胆怯的样子,但小动作不没少做,只是咱们考虑她肚 子的孩子,不能轻举妄动。” 赵于氏眯着眼睛,冷冷道“生孩子的时候让她死的透透的,扔到乱坟岗子上, 不用浪费木板陪葬,对了西苑那贱人咱们要给她一些厉害了,如今那个孽种还半死 不活,等我的孩儿到了两岁头上,定要让他死才行。” 越娆收到不知道何方来的信件时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有人要谋害越越?让 她如何能心里安定,刷白的小脸儿全是惊恐,手脚颤抖不能言语,丫头婆子见了这 等情况,也都吓坏了,慌忙扶着越娆回了内庭休息,见主母差点翻了白眼便六神无 主起来,忙找了门房的小厮去大宅子报信儿,请大夫人过来帮忙,送信儿的小厮说 不清楚,只说是自家主母晕了过去,吴娘吓得手脚冰冷,把大儿子和大儿媳叫来赶 着马车到了康定宅子,李妈妈见吴娘来了,心里跟有个主心骨似地,忙道“大夫人, 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吧,她现在吓得腿脚都在发抖。” 吴娘匆忙点了点头,面色焦急的跟着李妈妈到了内屋,只见越娆面色发白,手 脚颤抖,六神无主的样子,吴娘忙上前拉着越娆的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越娆这才从众人的焦虑的眼神中清醒过来,只觉指头发疼,低头一看正品拿着 针正给越娆施诊,正品见越娆脸色略好,这才收了针,吴娘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 么了?” 越娆见众多亲人,心里一暖,害怕也去了一般,抱着吴娘大哭起来“有人要买 凶杀我的越越。”说完哭倒在床榻上,其实也不怪越娆吓得面色发白没有了意识, 她似乎想起了前世,也是被人买凶,婆婆和儿子惨死的现状她历历在目,儿子被撞 得面目全非,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如同一把钝刀,凌迟一千刀一般,现如今别人 送信儿说越越被人惦记上,这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失措。 苏素素见婶娘手脚冰冷,忙让下人煮了热茶送了过来,亲自伺候越娆饮用,因 茶里放了姜越娆听懂了几口身子便暖和了一些,吴娘拿起越娆所说的信件,也吓了 一跳,忙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布政使赵大人的妾室要暗杀越越,难道越越得 罪了他们?” 吴娘只知道越娆是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过活根本不知道她与赵昀之间的恩恩怨 怨,越娆坐了一会儿才冷静了一些,恨恨道“布政使的赵大人就是越越的亲生父亲, 他停妻再娶,我在徽县无法过活,这才抛头露面,出来行医,好在我机缘巧合拜在 一个隐士名医门下,这才有了现在的越大夫,他现如今仅有一个病弱的幼子,便想 要认回我家越越,哼,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吴娘万万没有想到越娆还有这等经历,不由问道:“他居然如此无耻,当年你 为什么不去京城告那个赵大人,至少不会失去妻子名分。” 越娆苦笑的摇摇头,自已与越大人又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告他,巴不得离得远 远的才好,但对着吴娘只是叹口气道“如果我要告赵昀,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就说赵昀现在的妻子赵于氏本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女,因哥哥疼爱嫁与了赵昀, 这等关系就不是我能比的,到最后不但自己成不了妻子,说不定反而成了妾室,要 是被主母一个看不惯买了我,让我去哪里哭去?到时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我便逼 着赵均写了一份合离书,这才成全了自己。”哽咽的说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苏素素听婶娘如此坚强,又这般的辛酸,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吴娘 也陪着越娆哭了一场,正品轻叹口气,皱着眉头道“如今我们赶紧给越越写一封信, 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然小心为上才好。” 越娆一听,忙点头,匆匆写了一封快件,给衙门内掏了近百两的银子,这才跟 着京城紧件,一起派发到了京城,送信的人也十分稳妥,不足十五日信件便到了越 越的手里,越越看了信件知道被人买凶暗杀自己的事情败露,这才细细把事情回明 了母亲,生怕她担心,其他诸葛霖早已给越越的恩师诰仁子写了一封长信,只说这 件事不用担心,必会安排妥当,越越因怕母亲担心,便一点口风也没有漏,哪知道 有人竟然给了母亲写信,让他如何不恼怒。 越越想了想又给诸葛霖写了一封信,希望能靠他查明谁人给母亲写了这么一封 信,诸葛霖动作倒是快,不出三日便查了一个明白,诸葛霖看了手中的资料,无奈 的摇头,以前看这个赵大人平日里有几分眼色,有几分心机哪知道只是一个绣花枕 头,自己被人下了药竟然一点也不知情,栗文娘抱着肚子让丫头端着茶汤进来,诸 葛霖见自家娇妻进了书房忙起身扶起栗文娘,带着严肃道“你大着肚子,这么就不 知道保养,累坏了怎么办?” 栗文娘娇俏的看着诸葛霖,歪着脑袋道“妾身见你回来没有吃什么,怕你饿着, 便做了一些汤汤水水的让你好好补补,难道还怪我不成?”说着亲自舀了一碗丸子 汤递给诸葛霖,诸葛霖只能无奈的摇头娇宠的看着她,轻声道“丫头婆子那么多, 为夫就是怕你累着。” 栗文娘摇头算道“不怕,越大夫亲自交代,怀孕不能一直不动弹,适当的走动, 再说婆子丫头一群扶着我,怕什么,对了我今天见是京城处童府来的信件,难不成 越大夫有什么事儿吗?” 诸葛霖不想让妻子担心,只笑着道“没什么,我前些日子去京城见了君修,今 日来信,问了一个好儿。” 栗文娘忍不住道“哎,要是越家真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帮忙,咱们两人有今 日越大夫出了不少的力气。” 诸葛霖如何不知道,栗文娘身子被那禽兽折腾的失了根本,又有了体寒之症, 加上那几年的折腾,差点送了命,好在栗文娘被越娆拘在医馆,整整住了半年,汤 汤水水不知道灌了多少,这才养好,如今栗文娘嫁与诸葛霖过上好日子,这让她如 何不感激。 越越看着信件这才知道原来赵昀真的只剩下赵辉和自己这点血脉,赵昀的内府 斗争如此惨烈,早在十年前赵昀就被媚娘下了药,这辈子别想再有孩子,如今赵府 只有媚娘的孩子,银儿居然被媚娘设计下药让粗俗的汉子玷污,哪知道这件事情没 有被人发现,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让银儿怀了身孕,她自己还被赵昀赶到了庄子上。 如今赵辉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而自己却跟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越越冷笑,这就 是报应,这才是报应呀。 赵昀看着手中的信息,越来越耐不信性子,自己在书房走来走去,无可奈何, 却没有想到越娆与武侯家攀了亲事儿,如果说越娆是私生子那么武侯家都不愿意, 加上自家亲儿子根本不想见自己,求他回来显然不大可能,看来只能行险招了。 赵昀坐在书桌前,想了半晌耐着性子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奏折交与皇上“臣密 言,臣本徽县人士,家有数地,父慈子孝,徽县平南郡远强劲至亲窥见臣数亩良田, 夙遭闵凶,慈父见背,母多疾病,常在床蓐,不日便去,臣心怀君上,不忍南宁、 平南,欺瞒圣上,上京逮奉圣朝,沐浴清化,然嫡妻不堪困苦,愤恨求去,臣念其 恩爱不忍妻悲,啼血含泪奉出和离之书,从此夫妻分离,嫁娶不相干,臣上京得太 尉于魁察臣孝廉,拜臣洗贴,寻蒙国恩,除臣太常,不辱皇命拜布政使郎中,因得 皇恩,回祖表今上恩德,光荣门楣,却闻前妻孕有臣一子,让臣与孩儿分离数年, 苦臣孩子年幼失慈,今表圣上,允臣与孩儿共享人伦,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 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赵昀细细看了一遍,心里默念,成败便在于此,次日便上表,因诸葛霖这些日 子时常注意赵昀的动向,他的一番动态也落入了诸葛霖的眼中,当下便心急如焚, 亲自去童府与童琛和越越商量对策,越越愤恨道“他居然如此冠冕堂皇,说什么我 母亲不忍困苦?他自己这等无耻把抛弃妻子说得如此大仁大义,真是世间罕见。” 童琛轻轻皱着眉头道“你母亲确实和赵昀写了和离之书,而且时间恰恰就是他 离家之日,你娘就是为了不让他发现你的存在,就写了这个和离书,却没有想到给 他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越越面色沉寂道“我和我娘现如今又有了别的身份,咬死了不承认他也无法, 毕竟这户籍确实是越家的户籍,前朝贵族越家如今人口凋零,而且经历了几代早已 分散,我们用的便是越家祖姑奶奶的嫡亲曾孙的户籍,这也不怕。” 诸葛霖轻轻敲了敲桌子,轻轻道“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你别忘了徽县老 家的人来证明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三人商量了半晌也没有一个主意,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一旦证明孩子是 男方的,那么孩子必要继承血脉,现如今只有死不承认方才有反驳一线之际。 越娆在家里心神不宁,虽说收到了越越的信件,但这心跳一直不能平复,想了 又想,决定快马上京,越娆把幼子幼女托付自家嫂子和弟妹看管,又让贴身的丫头 婆子在家照料,二宝听说母亲进京,便缠着要去,越娆只有劝导让他在家照顾弟弟 妹妹,毕竟已经十一岁的孩子了,哄了半响才把这个小祖宗哄的眉开眼笑,拍着胸 口保证照顾好弟弟妹妹,越娆不耽误,让孟大家护送,轻装上阵,好在风和丽日一 路顺风,不足两月便到了京城,这是后话。 皇上看着赵昀的奏折,皱着问了问身边的苏公公,自打越娆送了苏公公一个宅 子,每年都有孝敬,金银珠宝都是小事儿,送的良药可是大头,这几年见越家并没 有什么大事儿让自己帮忙,却每年都有孝敬,心理也觉得这越家会办事儿,如今咋 一听说原来越家主母却是赵昀的前妻,让自己头都大了两圈,却也明白为什么越家 每年孝敬的原因了,当下小心的想了想道“皇上,越家主母越娆可是皇上亲自封的 二品夫人,虽说只是一个虚名,不领俸禄但却是皇上的脸面呀,再说... ”说着小 心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见他没有不虞,又接着道“越家是贵族,是平阳县主的一个 旁支女子,如今越家也就这么一枝儿有点出息,赵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一番话便 说明了,这越娆真是赵昀的前妻,但皇上你也要顾忌面子,但这个越娆可是平阳县 主的一个旁支贵族,可能是赵昀弄错了。 皇上点了点头,拿起朱笔批复交与严罚寺查办。 苏公公回去找了自己一个嫡系徒弟,写了一个纸条交与他,让他交给童家大掌 柜,小徒弟忙去办差,苏公公摸了摸袖子,心道“真是没有免费的錎儿饼。”又想 起京城那个隐秘的小院儿,里面有自己的从族中认领的一脉儿子,又娶了一个寡妇 当了妻子,算了算去也算是自己百年之后有一个烧香供奉的人,看来这事儿要下大 力气了。 越越收了宫里苏公公的小条儿,才知道原来皇上已经交与了严法寺查办,这样 倒是有了一点时间,可以打通关系,越越焚烧了小条儿,又给送信儿的小公公三十 两银子。便带了些许的礼品去了陈家。 二夫人听说越越来了,也高兴起来,笑着对送信儿的婆子道“赶紧让他来我这 儿,让我看看,这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二夫人的媳妇阳明君主知道这越君修就是越大夫的儿子,也是自家夫君的救命 恩人,又是陈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看着婆婆高兴,淡雅的笑道“君母如此欢愉,可 见是个好孩子。” 二夫人点头道“他如今是诰仁子的入门弟子,也算是有出息,哎好几年没有见 越大夫了,也怪想的。” 二门儿的小丫头掀开帘子,越越规矩的行礼,又给二夫人当做长辈的礼,磕了 头,二夫人心里欢愉,忙止住让丫头扶起来,笑着道“你今儿怎么来了,平日忙的 跟什么似地,也难得来看看我。” 越越忙解释道“早想来看老夫人了,只因怕扰了老夫人的清净,今儿见风和日 丽,想着来找叔叔出去骑马,也好让叔叔教我几招。” 二夫人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就会用好话哄我,罢了饶你这一回,要是以 后来京不来看我,小心我可是要打你的。”一群婆子丫头便打趣儿的笑话起来,越 越忙笑着解释,又说了一会子话,二夫人这才放了越越出去,这时候陈平卿和陈大 公子已经在书房等他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