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娘 越娆知道前一段时间焦急上火,这会儿事情解决了心里的石头一放,便引起了 大病,如今却是一身轻,越娆吃了药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听见外头有人说话,越娆起身穿着大衣裳,起了身,问道“谁在外面?” 槐花隔着窗口道“是三公子房里的陈小三,问越大夫您怎么样了。” 越娆抹了抹头发道“没有什么事儿了,谢谢你们公子,一会我去给你们公子施 针。” 陈小三笑着道“您好了就好,那我走了。” 这时候越越进来,跑到越娆身边一把抱住越娆的腿,头埋在越娆腿上,不出来, 越娆笑着抱起儿子,见儿子眼睛红红的,越娆笑着点了点儿子的鼻子道“怎么了儿 子,小小男子汉还哭鼻子?” 越越擦了擦泪道“娘,我怕,我怕您丢下我。” 越娆流着泪,紧紧的抱着儿子,轻声道“不会的,儿子,娘不是丢下你不管的。 娘要看着我儿子长大成人,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成功的人。” 越越擦了擦自家母亲的泪,哭着道“娘,他们说你要病死了,越越怕,越越不 要和娘分开。”说着哭着趴在母亲身上哭。 越娆心里难受,轻叹道“儿子记住,娘会在以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槐花进来也摸了摸泪,道“越大夫,您一定长命百岁的,我给您正准备做了药 汤,您吃了饭泡泡吧。” 越娆擦了擦泪,笑着道“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说着抱着儿子 道“儿子,走,我们吃早饭去。” 越娆吃了早饭,洗了个药浴,身子舒坦了不少,换了一身衣裳刚要带着药箱出 门,越越上前抱着越娆的腿不松,不管越娆如何教导只是含着两炮眼泪不松手,越 娆甚是无奈,也是知道儿子心中的恐慌,槐花笑着道“越大夫不如带着小公子去, 三公子房里的小厮甚多,那里还照顾不过来了。” 越娆无奈的点了点儿子的鼻子笑道“真是个粘人精,走,到了可是不能捣乱, 交代的规矩也要遵守。” 越越一听,立刻咧着嘴笑,紧紧的拉着越娆的手。路上越越心里极开心,唧唧 咋咋说个不停,越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如今离合书已经拿到手,心事也搁下了一 半,以后一心养儿子了。 越娆心里还是放不下心思,因赵昀不知道有个儿子,要是知道了夺走,自己就 是哭死也无处说理,儿子是人家赵家的根。越娆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远远的,如 今陈家这棵大树是抱不牢了,这路上越娆心思转了一百多个圈。 到了陈三公子的院子,只见三公子面带着少年应有的意气风发,一步一步坚持 不懈的练习走路,见了越娆来,心里甚是欢喜,笑着走过来道“越大夫,你怎么样 了,身子可好?” 越娆心里感激笑着道“我病也好了,可能前些日子着凉了,我看公子身子倒是 好多了,这几日便能不用旁人掺扶走路,看见大好了。” 陈平卿笑了笑,摸了摸越越的头,越越怯怯的看着三公子,眼睛里闪着不一样 的光芒,越娆见了,只当是他怕见人,越越没有见过这样的陈平卿,以前见过一次 却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会儿见了却带着男人应有的气势,让一个小小的孩童带 着些许的崇拜。 陈平卿笑着对越越道“小子,等叔叔好了,带你出去耍马,可好?” 越越听了这话眼睛一下闪烁着激动的光彩,却又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越娆,越 娆笑着道“等三公子的病好了,我们也要走了,等越越长大了,娘请师父教你可好?” 陈平卿一听这话,脸色焦急道“我病好了,你要去那里?” 越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陈平卿道“等你的病好了,我自是要走的,那有 吃喝在你家的道理。” 陈平卿急切道“那又何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府里那里能不管你,你只管住 着,谁人也不能说什么。” 越娆摇了摇头笑着道“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亲戚,也不是你们家的仆人,住着于 理不合,我想着开个药店。” 陈平卿一时没有急的不行,涨红着脸道“你要是想开药铺便在京城开便是,还 住在我们府里,银钱也由我出,不用你作难。” 越娆只当是陈平卿想报恩,也没有多想,只笑这摇头道“我不准备在京城呆了, 去个远处的地方,也好看看这大汉的江山呀。” 陈平卿听越娆要离开京城,也不顾什么了,急的脸红脖子粗,却又不知道该怎 么办,只有拉着越娆的衣袖不松手,越娆心里好笑,只当是小孩子的心态,笑着道 “放心我治好你再走。 “这是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只当旁人是瞎子。”越娆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红 衣,脸上因妆画得太浓,实在不知道什么样子。 陈平卿冷冷的看着那女子道“你怎么来了,你爹已经退了亲了,我们已经没有 什么关系了,再说我要看病了,你走吧。” 越娆心里一听,知道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冷笑道“看病快看到床上了吧。” 越娆一听这话,怒道“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聊天呀。” 那女子见越娆说话毫不客气,气的拿起手上的鞭子就往越娆身上抽,越娆躲不 及,紧紧的抱着儿子,只见陈平卿跳起来挡在自己身上,瞬间重重的摔在地上。 越娆回头一看,陈平卿下巴上被鞭子抽出一道血痕来,越娆吓得赶紧大叫道 “来人呀,快来人呀。” 院子里的下人都跑了过来,惊恐道“公子,怎么了公子。”只见众人怒视着那 女子,那红衣女子咬着下唇大声道“又不怨我,谁让他当来着。” 越娆心知今天是遇见个‘女土匪’说什么都是徒劳,当下忙使人把陈平卿扶起 来,陈平卿脸色有些苍白,头上冒着虚汗,可见刚刚他用了浑身的力气跳起来。 那红衣女子站在院子里,带着倔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我说这是又怎么了。”二夫人一见这院子鸡飞狗跳的,焦急的问道,说完还 不忘恨恨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陈平卿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儿。”二夫人抬头一看见陈平卿脸上血道子,焦急 道“这是怎么了?”说完有对那女子怒道“三娘,你要是不待见卿儿就不要来,这 亲也退了,怎么还不知足,要怎么样才行。” 三娘含着泪,却脸上带着倔强仰着脸带着不屑道“亲事儿不退,我爹退得,但 是我没有退,说什么也不能退,我爷爷可是你们家的恩人,你们就是这么对人的吗?” 二夫人一听这话,气的只想扇她两巴掌,二夫人咬了咬牙怒道“这就是你们钱 府的做法?见人快不行了二话不说上前退亲,我们家卿儿有病不能耽误你,也就罢 了,也是理所当然,但这会子见我们家卿儿好点了,就上赶着不退了,我们陈府是 什么?你们是你们手里的玩物吗?” 越娆一听是陈府内部的事儿,小声对陈平卿道“到下午我再来,这会儿没有法 子了,我先走一步。”说完抱着儿子转身离开。 到了自己的院子,见槐花在晒药,越娆见儿子也吓得不轻,抱着轻轻晃着道 “不怕,不怕,咱们是大孩子了。” 槐花见越娆回来很是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越娆轻叹口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槐花一听撇了撇嘴 道“这钱府真是好不要脸面,真是好笑,这钱府是老祖宗娘家的远方亲戚,因打江 山的时候钱府求过老太爷的命,便说了如果老祖宗生了女子便嫁与他们家,哪知道 老祖宗连着生了三个儿子,这钱家也是儿子,然后又轮到了下一代,这钱府就这么 一个姑娘,娇养成了一个大脾气,见不顺眼了不是打就是骂,然老祖宗念着他们家 的恩情,便说只要是这三娘看上的就嫁给那个人,哪知道三娘早早就看中了三公子, 这才有了这么一回事。” 越娆晃着快睡着的儿子轻声道“那就因为三公子的病,就退亲了?” 槐花抱着草药不屑道“他们钱府想的倒好,见三公子病了就退亲,二话不说, 没有一点余地,这会儿见三公子好了就有来了,那有这样的。” 越娆笑了笑也不言语,这不是自家的事儿,也懒的操那份心,如今自己还不知 道自己的路的,以后要打算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