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及 越娆转头看着儿子,笑了笑,这就是自己的一切,抱起儿子,拿着茶杯,然又 想起这杯子是那些粗使婆子的,越娆略有些嫌弃,正在纠结的时候外头一阵吵闹, 春芽掀开棉帘子进来富个身子,脸色不是很好,神色着急道“越大夫,您去三公子 的院子看看吧,三公子腿肿了?” 越娆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二夫人也进来,脸上挂着泪珠子,道“越大夫,您赶紧的去看看吧,刚刚找您 找疯了。” 越娆也不耽误,本想抱着儿子就去,想了想道“那钱家的三娘·····” “走了,那祸害走了,您赶紧的去看看吧。”二夫人提起这个钱家三娘气的脸 色发青,一脸暗恨,越娆这才不犹豫,抱着儿子跟着婆子丫头去了三公子院子,进 了院子,只见院子一片狼藉,就是三公子的房间也是狼狈不堪,越娆心里惊了一下, 这三娘也真是太疯狂了。 越娆放下儿子,给身边的小丫头交代给儿子喂水,二话不说去了三公子的里屋, 屋里大公子,二公子,大老爷二老爷都在,见越娆进来,都行了礼,越娆见屋里几 只孩童手臂粗的蜡烛照着亮堂堂,越娆上前一看这三公子脸上带着冷汗,脸色苍白, 越娆心惊,拉起衬裤一看腿上肿的大高,越娆看的心惊胆战,这····这钱家三 娘子是不是心里有毛病,越娆摸了摸幸好没有伤及腿骨,当下松了口气。 二老爷脸上带着苍白和无奈道“我们家怎么了,怎么惹了这么个祸害。” 越娆列了个笑道“不妨,这三公子腿不是大事儿,一会我使人去拿个药酒擦擦, 过两天便好,这好好的怎么回事儿?” 大公子本想说什么,然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五公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一脸 厌烦于倔强道“还不是钱家那个母大虫····” “住口,君子不言人过。”三老爷当即呵斥住。 五公子也一脸倔强的抿着嘴,不言语,二老爷听三公子没有什么大事儿也松了 口气,对这三公子道“你放心,这亲事儿是退定了,你只管在家养伤,也不要装病 了,你看看这闹的。” 越娆听了大概猜个大概,估计这钱家三娘听说这三公子装病,便恼羞成怒当即 的来家里大闹,越娆轻叹了口气,这三公子也真是有些倒霉。 外头的小丫头送了药酒过来,越娆使了粗使的婆子给三公子抹药,陈平卿倒是 硬气硬是没有吭一声。 忙乎了一阵子这才收拾了残局,众人也疲惫不堪,送走了众人,越娆和儿子在 陈平卿的屋里吃了晚餐,陈平卿见越娆没有受什么伤,心里安定了不少,躺在床上 笑着道“倒是我连累了你,你的药房如今怎么样了?” 越娆饮了口清水道“也没有什么,我住的地方没有祸及,药房都是你们家出钱 买的,我现在还没有回去,这钱家三娘子真是个·····” “哼,这个婚事退定了,要是不退,我便一辈子在边疆不回来。” 越娆无奈的摇了摇头,越娆吃了晚饭给陈平卿施了针,这才回了院子,院子大 概是收拾过了,没有太过狼藉,越娆抱着儿子去槐花的房间,一个小丫头在给槐花 伤药道“你也是个傻得,那些药砸了便砸了,越大夫都抱着儿子躲了出去,偏偏你 逞能去救那些药,反伤了自己,亏不亏呀。” 槐花疼的跐溜了两下无奈的笑道“这药可是越大夫费心整治的,被砸了可惜的 很,这药能救很多的人呢,这越大夫把我当做徒弟,我也要好好的保全了它们。” 越娆听了心里暗骂着槐花是个傻得,站在门口道“你这傻子,药没有了可以再 制,你这傻傻的上前老虎嘴里夺食,不是找打,我看看,怎么样了?” 越越也跑到槐花身边摸着槐花脸上的伤道“槐花,你的伤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就好了。” 那个小丫头上前给越娆行了礼,道“越大夫就是这个道理,您快看看这槐花吧, 腰被那个母大虫带的人撞了一下,现在还是疼呢。” 越娆点了点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药酒,你拿走两瓶看看谁有了伤就擦擦。” 那丫头脆脆的答应,抱着两瓶药酒出了门,越娆上前看看槐花的伤,脸上被抽 了一个血道子,头发凌乱,眼角红肿,嘴角也是青紫,越娆看的心疼道“你真是傻 得,你没有见,我都跑了你上前管什么呀,那些个药没了也就没有了,管那些死物 干什么,以后看见这些人赶紧的走,别往前凑合。” 槐花呲着牙忙点头,越娆给槐花擦了药,看了看脸上的伤也是能治好的,不会 留疤,轻叹道“好在这伤口不深,抹了药不留疤,一会给你熬药,喝点小心伤口发 炎。” 越娆也不出去,在屋里的小火上熬药,越越在给槐花吹伤口,槐花心里发疼, 忍不住低低的哭,越娆只当她伤口疼,也不说什么,只有槐花知道,自己被人疼着, 被人爱着被人关心着,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就酸得很,忍不住想哭,好像自己母亲还 在,槐花隐约的感觉视乎母亲就在身旁,就在织布机前暖暖的看着自己。 越越擦着槐花的泪,奶声奶气道“槐花,别哭,我娘的药包你不疼。” 越越不停的擦着泪,槐花不停的哭,却是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都哭了出来, 像个孩子在母亲的怀里得到了安慰却又忍不住委屈。 越娆熬好了药,笑着道“别哭了,喝了药睡一觉,明个儿就好了。” 槐花擦了擦泪道“恩。” 越娆扶起槐花喂药,嘴里念叨这傻孩子,以后可是不能在这么傻了,槐花半躺 在越娆的怀里,听着唠叨,喝着苦药,心里却是极甜极甜。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