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咒 越娆笑着问了一些问题,却是发现主要是这俞家二娘子的消化极为不好,加上 身子不好很少出门,这人要是少见阳光如何才能身子好,加上畏寒,明显的寒体质, 定要补气养身才可。 越娆一直认为这先天不足断不可经常吃药,是药三分毒,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 日日吃药如何能受得了,越娆笑着道“过几日我做几贴膏药贴在娘子的肚脐眼上, 先贴几日,这娘子药就不要吃了,我给你写一些药膳,先吃些,如若这天气好了, 便不要日日在家呆着,出来看看花,多走两步,你这是先天不足后天补,慢慢养着 吧。” 俞家二娘子咳嗽了两声,轻声道“我这病可能是好不了了,也净是费时候和银 钱了。” 越娆最是看不惯这种身子不好便怨天尤人或者自暴自弃的人,越娆饮了一杯茶 笑着道“你可以不吃,等着死不就行了,浪费那么多药干什么?” 俞家二娘子听了这话,气的直咳嗽,俞陈氏吓的直掉泪,给越娆道歉,越娆看 着这样的母亲,心里也是叹息,放下茶碗轻声道“怕什么,不就是得病了吗,再说 你这也本不是病,只是身子弱,再加上后天没有补好,慢慢养着二三年就好了,怕 什么。” 俞家二娘子止了咳嗽,有气无力的靠在丫头身上,轻声道“我看着母亲父亲为 我的病着急,心里着实不忍,我没有尽孝道,却让他们担忧,让我情何以堪。” 俞陈氏止了泪道“父亲母亲是愿意的,你们都是母亲的心肝儿,那个伤了,都 是在母亲身上割肉呀。” 越越看着看着俞家二娘子便奶声奶气道“姐姐,你别哭,我娘定能治好你的, 真的,我掉到水里都没有气了,娘都能救活我。” 越娆摸了摸儿子的头道“这位姐姐只要心里有信心,有毅力绝对能好的。” 俞家二娘子慢慢的起身,郑重的富了富身子,道“我不指望能多好,只要不让 我娘操心便好。” 越娆看她也是至善的人,心里万分不忍,这么柔弱和孝顺的孩子这么不死不活, 笑着道“放心,我看过你这种病,明日我便制药,除去你的胃寒,有了胃口就能好 好养了。” 正说着话,外头丫头进来请越娆和俞陈氏用膳。 越娆知道他们不怎么会弄,拉着儿子快走了两步,到了大厅,见桌子放了矮矮 的炭炉,炭炉上放着一个大锅,越娆使人把煮的骨头汤倒入锅中,越娆说了规矩, 又让人拿了一些芝麻酱,蒜泥儿,能调料,有示范了一下,众人见了试探了吃了一 口,却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美味,大家吃的热火朝天,越娆笑着夹了羊肉喂儿子,越 娆身边的俞陈氏笑着道“却是没有想到越大夫医术了得连厨艺都如此手段。” 越娆喂着儿子,笑着道“也就会这一种,这算是药膳吧,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连个针线都不会使。” 俞陈氏帮着给女儿夹了菜,笑着道“您过歉了。” 陈平卿看着远处笑如夏花的越娆心里忍不住的酸楚,不觉多喝了两杯,陈二公 子见陈平卿郁郁寡欢,放下筷子问道“三弟可有什么心事?” 陈平卿无奈的笑了笑望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几分寂寥道“关关雎鸠,在河 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 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说着眼睛不由的望向越娆。 陈二公子顺着陈平卿的眼光看了看越娆,无奈的拍了拍陈平卿的肩膀,要说这 越大夫是个好女子,如若没有成过亲倒是一桩好姻缘,然一切都是枉然。 此次饭局之后越娆也留了方子,交代了众人莫要成日饮食,不然火气上升便得 不偿失了。 因俞陈氏担心自家二娘子的病情,便把孩子留在了陈府跟着自己的亲祖母,因 越娆有意要二娘子多走几步路,日日到药房看病。 俞二娘子气喘吁吁的走了坐在床榻上休息,越娆看她吐息不畅,便示意了一番 正确的吐息,这俞家二娘子也是性子极强,硬是顶着胸口烦闷慢慢的调节气息,一 番下来胸口也不憋闷,身子倒显得轻便了一些,走路也没有那般的吃力。 越娆拿着黑酱紫的膏药贴在俞二娘子的肚脐眼上,有施针缓胃肠的蠕动,俞二 娘子只觉肚皮上一阵辛辣的感觉直达体内。越娆本身制的膏药是祖父自己配方的, 因没有法子保鲜,最多制上一个星期的用度,所以没有办法发规模的制卖,只有自 己家的亲戚朋友肠胃不舒服或者食欲不振,等肠胃毛病才制上一些。 越娆有配合一系列的按摩来更加刺激肠胃的蠕动和良好的消化,一刻钟方毕。 越娆净了手嘱咐了这几日要下午来,按时吃饭莫要饮用过多,饭后适量的慢行。 越娆看这几日天气慢慢转暖,越娆也开始着手离开的计划,家里的药卖与陈家, 大概有个三四百两的银子,自己带着大量的银钱上路极为不安全,想了半日没有想 到法子,只有请教槐花,槐花做着针线笑着道“咱们可以找镖局,这东信镖局的信 誉是极好的,也是功夫最好的,他们走的镖没有失事过。” 越娆思量了一下觉得是正理,无非多使几个钱,越娆越想越划算。 槐花想起秦大山家的老娘笑着问道“秦家老娘今儿下床了。” 越娆一听,笑着道“好事儿,这秦大娘的气管炎及其严重,要是再托几天说不 定就变成肺炎了。” 槐花一听唬了一跳道“天呀,痨病,那可是要命的。” 越娆饮了一口热奶子,笑着道“怕什么,不是还不是吗,治好了,倒是这种病 容易反复,以后按着方子吃药就是了。” 槐花迟疑一下道“您,您说要把方子给他们?” 越娆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些方子不值当的,传出去也是好事儿,谁遇见了这病 让大夫看了,斟酌着用药也是好事儿呀。” 槐花听了想说什么,却见越娆收拾了书桌,开始记录病情和医疗的方法。 王妈摸了摸怀里的二两银子,心里极为欢喜,这几日自家娘子也慢慢收了性子, 开始操持家务,时不时往大夫人那里送了各类的汤汤水水,这些都是越大夫让做了, 大夫人吃了以后也极为欢喜,还打赏了自己二两银子,倒不是为了这二两银子,只 因自家娘子露露脸,得了婆婆的夸奖,心里欢喜的紧,正美着,只见两个丫头鬼鬼 祟祟的躲到假山后面说话,一个是越大夫房里的粗使丫头,一个是月娘子的丫头, 这两人怎么凑在一起了,王妈不由的上前了两步,悄悄的站在假山的另一处,只听 那丫头道“你把这个放在那个越大夫的床下,” “姐姐,我···我不敢。” “你要是不去,我便把你私会你家表哥的事儿禀告大夫人,看她怎么罚你,到 时候你表哥可是活不成了。” 王妈听了心里惊呼,悄悄探出头来,只见那月娘子的丫头手里拿了一个木偶蛊, 王妈差点惊叫出声,这蛊是上古一种诅咒,可置人于死地的。 王妈吓得不敢出声,紧紧的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人,只因两个丫头神 色紧张,倒是没有发现王妈。 “务必要放在那个越大夫的床下,切记,谁也不能说,要是传出半点风声你和 你表哥的事儿,可就······” 只听那粗使的小丫头吓得直打颤,用颤抖的声音哽咽道“我····我知道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