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冠 自打越娆强调了白大褂和口罩的作用,济世堂做事儿的小厮都谨记,只要进了 药馆都是穿戴整齐,只因济世堂刚开张,病人不大相信一个女大夫,来看病的大都 是应杜大夫的名声来的,越娆时间也宽松了些,有了时间制药,婚事儿全是由童琛 张罗,就连越娆这边有哪些喜娘都是他亲自照看。 越娆摸了摸酸痛的脖子,这没日没夜的制药也制不了多少,自己真是难为,越 娆想买几个死契的奴才,调教制药,每人专制一道工序,谁也不知道自己煎炒的药, 于哪一味药配,等散料好了越娆自己也能轻松些,制药麻烦的很,最后一道重要的 程序还得自己个儿弄。 越娆锁好门,出来见儿子乖巧的站在门口,越娆心疼的很,这一制药就是三四 个时辰,儿子难不成就站着等了这么长时间? 越越见自家娘亲出来,二话不说往门外跑,边跑边捂着肚子道“憋死了,憋死 了。” 越娆看着眼睛一瞪一瞪,心里暗恨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 越娆打定主意这死契的奴隶看来是必买的。 越娆见儿子回来很是训斥了一顿,要是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越越只是咧着嘴 笑,揪着自己的衣裳,扭着身子撒娇。越娆看这也是心疼,说道了两句也就放开了。 槐花笑着进来道“越大夫,童公子送了做的婚冠,现在几个丫头在外头候着呢, 是不是现在捧进来?” 越娆心里好奇,笑着点头道“只管的送进来吧,我也瞅瞅。” 越越在一旁拍着手道“新娘子,戴冠子,穿着新衣坐轿子,前头吹,后头催, 新郎官看了笑嘿嘿。” 越娆揪着越越的耳朵笑骂道“那里听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儿就给你送到学 堂,看你在混耍。” 越越挣脱了自家老娘的双手,嗖的一声跑了出去。 越娆看着抬进来的婚冠,打开锦盒一看心里吃了一惊,是一个小型的婚冠,上 面是一个硕大的海南珠,周边都是凤凰面朝那颗海南珠,样式华贵但不复杂,喜欢 的越娆眼睛里闪着光。 槐花惊讶的看着那顶婚冠,笑着道“天呀,真好看。” 越娆端起这顶婚冠细细的端详,心里透着些许的幸福和甜蜜,童琛真是个细心 的人,居然连婚冠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柳氏嗑着瓜子,听着自家媳妇童曹氏道“娘,你不知道那老二可是可着劲的备 东西,你可知道那价值连城的南海珠被老二拿去给那个姓越的镶了婚冠了。” 柳氏一听,瞪着眼睛问道“可是老爷赏给老二的那个珠子,我问他要了多少次 老爷都不给只说是他那死鬼老婆留给儿子的,哼居然这般作,给了那寡妇。” 童曹氏饮了一口茶道“可不是,这还没有进门呢,都宠到天边的,要是进了门 不是要把我们踩到泥里了。” 柳氏冷哼一声道“她能掀起什么大浪来,一个死了男人还带了一个孩子的寡妇, 能怎么样,敢给我面前犯贱,看我不收拾她。” 童曹氏借着茶碗挡着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接着笑着道“可不是,这在这个 家里也是娘您说着算,但是咱们家大宗的生意都在二房手里,大房也不是省油的灯, 家里所有的药方和药馆都是大房管着,二房又接着家里的药材买卖,三房是个不管 事儿的,但也不能小看,老爷可是给三房好些地产,您不能大意了,虽说现在这房 产没有明着说,但是已经是早晚的事儿,娘就咱们四房可是什么也没有,您可是抓 紧,家里不能让他们掏光,说句不好的话,老爷以后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娘几个可 是会被赶出去的。” 柳氏听了这话,心里也转了几个弯儿,自己手里也有不少的庄子产业,这些不 能让媳妇知道,这媳妇太精明以前自己手里几个钱但凡是媳妇知道的,不出两天自 己儿子哭着喊着要了过来,次数多了柳氏也明白了几分。 柳氏笑了笑道“媳妇,我们一家人我能不为你和栠儿着想,栠儿是我的命,以 后我可是指望你们给我养老呢,放心着童家早晚得让栠儿当家。” 童曹氏看了看柳氏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心里骂她骂的要死,这上不了台面的婆 婆自己还得细心照料,努力的奉承,想想自己堂堂财主的女儿,居然要奉承一个戏 子让她如何好受。 柳氏看着二房童琛成日大批大批的银子往外拉,经过手中的银子成几千万两, 看的柳氏眼红不已,一心想着能拉下二房让自家儿子掌管,然老爷是个有主意的, 压根不理会她。 童曹氏看着自家婆婆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眼里透着艳羡,嫉妒,估计是又想起 了二房拿银子的事儿。童曹氏想了想道“娘,不知道那寡妇是不是一个好拿捏的, 正巧我娘家有个庶出的妹子,长得倒是好看,性子极为软弱,以后您找个由头让她 进门送与二房,看那寡妇如何行事儿,一来我们可是试试那人的性子,二来要是也 好在二房弄个人,以后他们有个风吹草动咱们也知道的。” 柳氏瞥了童曹氏一眼,没有好气道“你说的容易,以前我又不是没有做过,后 来呢,被老爷骂一顿,再者大娘子的事儿你可是忘了,你想想童琛那小子的眼神, 要不是有老爷坐着,估计那天我们都不用活了。” 童曹氏想起那天童琛的眼神,不由的打个冷战,心里也打了退堂鼓。这两个婆 媳正筹划的时候,越娆成亲的日子快要到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