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秦悦羚还是不习惯将烦恼求助于人,于是笑笑,借着将跌落到眼前的一缕碎发 挽回耳后,挡了挡丁澈的视线才说:“没,刚看到公司没有我在也井井有条,有点 吃味。”好的谎言准则,大部分真相加上一点点误导,这比直接欺瞒更见效。 承认是自己的感觉问题,可以成功地转移丁澈的注意,又不需要他刨根问底。 果然丁澈眉头不再凝聚,对她流露出这种小心眼的吃味心态反而显得非常满意。 在他心里这样多好,她不再是毫无缺点的模样,更添人气和感觉对他有了依赖和信 任。 “丁太太,考虑一下你丈夫的心情吧!你在蜜月还想着公司的事,为公司的事 吃味,难道你不担心你丈夫吃味?”他坐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贴近她的 耳边低声劝慰。 话和声音都显得很正经,可他的行为却让她难耐。 丁澈不仅咬着她的耳垂,还把舌头伸到她的耳廓里…… 流氓! 迅速捂住那半边脸的秦悦羚,还能感觉手心抚触到的湿意,脸红耳赤的她想逃 开,他的手却像铁箍似地紧紧固定着她。她的手捂住耳朵,他干脆就吸吮她的手指 指关节,还伸出舌头去顶舔指下的凹窝。 那样来回顶弄,节奏很像…… 轰!秦悦羚简直想挖个洞出来,要不埋了他要不埋了自己。 还是躲不过他的强行温存,最后终于被放开的秦悦羚气喘嘘嘘有些缺氧,嘴唇 也被吻得红艳艳地微微噘起。 他用指腹磨挲着她被吻肿的唇,再轻她也感觉微刺麻地疼痛。 丁澈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的西裤本来不算剪裁合贴,可是此刻绷出的地方却 几乎撑坏了裤子。 他四顾了一下,这地方实在不算隐蔽,还在新娘学校门前的花丛边上。那花丛 也不够浓密,要不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将她抱进花丛,释放他叫嚣着要和她亲近的 “兄弟”。就算不能实战到底,也想借着她不敢在外面太过声张的性子,半迫半哄 她侍候他。想到她那温暖柔软的手或腿- 窝,还有那花瓣般美丽的小嘴…… 他更是难耐地换了个姿势来坐,束缚的疼痛让他脸色也不见得好。 秦悦羚看他眼光像想吃人似地炽热,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略为痛 苦、挣扎。她当然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的想法有多么禽兽不如、不如禽兽,否则没准 她再淑女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让他再痛苦几分。 因为丁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欲- 望的斗争中,等到看到反光和听到动静反应 过来时,只来得及迅速伸出手挡上一挡。 秦悦羚又感觉到第一次和丁澈相遇,被他急撞入怀的痛楚…… “哎呀,丁先生你干嘛?”这次虽然没有撞到隐形眼镜移位,可一样鼻头发酸 疼痛,眼泪又几乎掉下来。她没好气地推他,以为是丁澈玩闹过了头。 可是手底下的肌肉紧绷得几乎是僵住的,还有几分微颤,像是在害怕。 害怕?秦悦羚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发现丁澈的左手因为护在她身后,厚厚的 衣服已经被划破,地上一个用来插花用的剑山就是凶器。 丁澈的手仍然是举起的,维持着将她拉入怀里的姿势。 一股暴鸷的气息围绕着他,只要看到他表情的人,就会懂得他有多么愤怒。 他穿得厚,那剑山都差点伤到他,如果他没有挡住,如果那尖利的齿加上抛来 的重力,直接砸到秦悦羚后脑……顺着地上的剑山,他将目光移到挣脱出自己怀中 的秦悦羚脸上。 丁澈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从疑惑不解到出现后怕的惊惧,他知道她也明白发生 了什么事。 “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不要想——”他一把将她再度拉回怀里,这次的动作 多了一分轻柔和克制。 他怀抱温暖炽热,他的拥抱紧- 窒有力又不失带着珍惜感的温柔。他让她不要 害怕,可是秦悦羚能感觉他比自己还多的恐惧,这份感觉治愈了她,让她刚才了解 到发生什么事发寒的身体回暖。 不管这个袭击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一个意外,有丁澈在身边似乎都…… 很安全,很温暖! 让秦悦羚坐在原处,丁澈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山,让她等等他去扔过来的方向看 看。走了几步,他又折返脱下厚外套,披在坐椅子上显得很柔弱正四顾的秦悦羚身 上。 “不要脱下,如果还有东西扔过来,护好头,拿衣服挡挡。”他的话不容抗拒, 却让人安心。秦悦羚点点头,她没有丁澈的身手,如果还有人拿东西砸她是肯定抵 挡不住的。当然,她其实并不想丁澈离开,可是他坚持要过去看看。 于是她拉紧披在身上他的外套,呼吸着他的气息,眼睛也紧盯着他过去的方向。 丁澈一直走到学校围墙拐角,仍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物。他仍然脸色阴鹫细细 地观察,最后看到实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才将手中的剑山恨恨然一掌压向墙身。 那剑山的齿很锋利,再加上丁澈不容小瞧的一掌,竟然部分扎进了砖石外墙的 缝中。 这一掌如果扎到人的身上,绝对可以夺命。 丁澈表示受到惊吓,要回酒店收惊。 秦悦羚大概能猜到他想要的收惊方式,看到他对自己的紧张,她突然觉得答应 他也无所谓。 让了一步,很容易就会又让一步…… 于是当秦悦羚裸着身子被丁澈抱在怀中,身边温泉水波漾漾,她感觉自己真是 一时脑子发热,才会这样无处可逃。 天然温泉是酒店房外自成一局的小池子,大概有四米见方,约一米深,边上有 着石头做的半高条状椅,供泡浴的人坐在那里。温泉水是引过来的,清澈干净。此 时他在下她在上,水声、呻吟声还有嗳昧地“噼叭”声,盖过了竹子做的引管水流 汩汩的声音。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以防她被顶得向前扑出,也协助性地 将已经瘫软无力的她举起、放下。 另一手则流连在她的胸前绵软处,爱不释手。 他的嘴也没有闲着,秦悦羚被他撞击得需要使劲儿后仰才能保持平衡,优美洁 白的颈项如天鹅般拉伸,正好让他低头来回吮吻。从肩上的小凹窝一直向上,虽然 早上已经剃过胡须,可是一天下来已经出现了肉眼不易见的细碎根须,扎得她又痒 又刺又麻。 “噼啪、噼啪——”撞击拍打的声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秦悦羚咬着唇仍然 不能抑止那一声声逸出的细碎吟哦,仿若最好的催- 情剂,刺激得丁澈越发地硬越 发地狠狠深入。 因为水的润滑,这次她的容纳相对轻易,也让他更容易深入。 她被胀得脸色桃红,呼吸艰难,不张嘴都不能顺畅地吸入更多氧气。 可是丁澈怎么会放过眼前的美景,樱唇半张香舌微露。贯入得狠时因为渴望也 因为要堵住她将要出口的抗议,他总会狠狠地吮着她的舌,逼使她伸出舌头和他的 纠缠在一起,吞进他的津液以及霸道的男性气息。 “嗯啊——”水气氤氲又有猛男夺唇,她都快因为缺氧和极度的刺激、快感而 晕过去了。要不是还有一个念头挣扎着不能晕,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被做晕过去 太丢人了的意志在强撑的话…… 丁澈也在克制,他很想放开力量狠狠出狠狠入,可是他知道怀中娇小的她绝对 是受不了的。是狠下心为所欲为,还是怜惜她的脆弱,两股力量在撕夺着他的控制 力。 真想让她化在自己身上……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袭,最后原始兽性战胜了后天形成的理智。 低吼一声将怀中柔弱的人从身上拉起,再一手扯起放在一边的大毛巾铺在石阶 上,将她摆弄成趴在石阶上的模样,再次进入她温暖紧融柔软的地带。 她的那儿是那样紧又那样丰盈紧- 窒,让他只想深入、再深入到全挤进那温暖 的腔- 室。他的臀部有如装了马达一样快速有力、动个不停,线条紧绷到极致。 秦悦羚的肤色雪白中带着点粉色,丁澈却是黝黑中带着点金铜色泽。他覆盖于 她的身上,如果有人从后面看,只会看到一个男人迅速地在律动,完完全全看不到 他身上的她。这是一种原始的亲密,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于是,就在这样的推挤撞击中,秦悦羚被快感冲击到眼前发黑…… 丁澈在欲- 望薄喷完毕后,亲吻上那软绵绵的背时才发现,他家丁太太已经被 做到晕倒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