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昏迷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在这种心痛的绝望中无法醒来。 不想醒来,想起那对遇到雪崩的未婚夫妻,我无法那么坚强,更无法忍受在余 生的日子这样的被折磨。 酒醉驾车,是因为我吗?我无法不去自责,无法不去忏悔? 意识逐渐的越来越清醒。 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地方传来。 “因在水中窒息的时间有些长,孩子可能保不住……” “那就拿掉他吧。” 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力张口。 再次醒来,却不愿意睁开双眼,看看这个世界。 进进出出的声音传来:“还在昏迷吗?” 昏迷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在这种心痛的绝望中无法醒来。 我…… 我还活着。 出院后,静静的,只见过音音两次。 他待她极好,她却像失了心智般。 医生说,可能是缺氧造成的暂时性失忆。何时能记起都是未知数。 前尘往事,已不记得,只像个孩子般的依附着他而活。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单纯的年龄。 司洛风宁可她就这样,一辈子也不要再去忆起那曾经。 他宠着她,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在她身边只是像个父亲般的存在。 可他愿意,如果一切可以回头,那么他真的愿意重新再走一遍。 回到当初两个人的相识,相恋,携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忘掉一切情仇,只是毫无杂念,只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用我心换你心。 小夕跑来了,看着她手里拿着的注射器,又问着那问题:“洛风,你说是真的 吗?” 洛风只是看着她的再次重复。 小夕继续说着:“在医院时,我听见他们说,不能注射空气进血管中,说在小 白兔身上注射10毫升,就会毙命,你说人,要多少,也是这样吗?和小白兔一样吗?” 洛风:“我想是的吧。好了,不管那些了,我陪你去纸鹤吧。” 半年了,这个房子,到处都放着注射器。 只要清理完,小夕又会着魔似的,缠着一定要买回来。 只是纯看,从不打开。让它围绕在生活的周围。 司洛风包容着小夕一切的不可思议。 司洛风告诉小夕,有事要出差几天。 小夕笑笑说:“你去吧,有阿姨做饭,我会乖乖在家。” 天气恶劣,航班取消了。 司洛风想给小夕一个惊喜。 轻轻的推开了门。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