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一种“发展美” ── 记山东广告客商第一人李经荣 当我的文集快要完成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题目来为他画像,象前面 的那些速写一样,我感到那些列入计划的总感到有一种象学生作文一样,会受到约束, 所以我在对待李经荣这个人物时,我觉得依然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写的好,因为,当 我们在世纪末的时候,对未来世纪的认识应该是追求和体现一种和谐的东西,会比其他 的方式要好,这就是当我们面对新的世纪时,我应该丢掉人类的或是说我们自己的、每 个人的理性的感知或是重心和平和。社会在发展,而这种发展的过程,也应该体现或是 得到发展的美。这也因为和他交往我所体会到的是发展的过程要远远地大于他对财富本 身的聚集和敛财聚富、斗富的过程。 因为,他这些年来就是在不断地充实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经历不是要以财富的拥 有多少来衡量的,而是一种思想的发展和伴随整个人生的经历的存在。 那天和他见面是在他来电台在做一个名牌节目的客座主持谈话节目,和他已有几年 不见了,他已经有小50了,可是看看脸面一点儿也不象,一点也不象经历了多少人间 的风霜、挫折的样子,他调侃地说,这几年心操得不少,但是精神头不减,自个儿没有 觉得已是快近知天命之年的年纪了。人活着不就是追求理想和境界吗?坦然的人,都是 能够成就大事的,因为,心胸宽阔;因为不会为一些小事小情而苦恼。,我问成就了大 买卖,事业上有大的成功,他没有认可,但也没有否认。不过他自己倒是说了实话,是 常吃海鲜的缘故。也因为他从婚变中走出,又有了一个胶东媳妇的缘故。我知道他和妻 原来是从山里一块来的,但现在……。 不好多问什么,我只是觉得他还是真格折腾,生 意上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放松,因为我知道,他能在城里立足干出一番事业不容易,不 过没有想到他的婚变,他知道我想问什么,就说有了钱的男人不一定都学了坏。我想这 不是我一见面就想问人家、了解人家的私生活,我只是觉得他的热情,他对事业的执著, 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和30来岁时刚刚进城时一样。 人生这一辈子不以成功或失败论英雄,但是不能服输,不能自己挫了自己的锐气, 何况李经荣他是个真正响应党的改革开放号召,走出了山区、下海、闯市场的农民呢? 在他的身上所体现的是这一代人的心路历程,所以当我的这本书,已经发排的时候,我 就对印刷厂人说,我不赶时间,即使晚一些时候,我也想说说李经荣。 说他是山东做广告的第一人没有人来表示明确反对的异议, 说他在十七年前从济南 的南部山区走出来,是进城最早的个体户也没有人说不是的,可是要是说他在城里混了 这么多年,是个腰缠万贯的人,熟知他的人都会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不满足自己 的人,是个知足的人,又是一个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现状满意的人,他说人生这一辈子, 所追求的决不是金钱,但也不能没有钱,他说在济南干了多年,结头交的朋友,有生意 场上的,有政府的官员,也有新闻界的,当然打交道最多的自然还是和他的客户。 不过他最为让人感到放心的是,他的良知,他的追求一如从山区走出时那样,接人 待物还是坦然。但是,有一点没有变,就是他对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做别人未曾干的事情, 是个经常在生意场上尝新鲜的人。 当年他在山东人民广播电台做广告是因为他进城不久就在市区租赁了一间门头房干 起了照相彩扩的业务,而且不几年就有了两个经营门市部,而当时即使在城里能照上一 个彩照也是相当不易分事情,在农村能有彩照的、彩扩业务的更是少,有了一些资金和 实力之后,他就开始琢磨要办一个学习班来扩大一下自己的业务,而当时1978年电 台的广告业务还没有开展,人民对广告该如何做不大知道,所以当他找到山东人民广告 电台要做广告时,台里还没有广告这一部门,但人们的思想毕竟和过去不同了,最终他 做成了这个广告,在电台连做了十次,每次十元,时间是一分五十秒,加上制作费总共 花了103元。但是,效果相当的好,而且那些跃跃欲试的人,都和他一样有着尝鲜的 想法,广告播出之后,来了省内的、安徽、河北、江苏、河南等地的不少学员,而他也 尝到了甜头。不过,他的经历如果是这样一番风顺的话,他的经历就没有多大的传奇和 让人佩服之处了。正在他心满志得时,他在共青团路的一处经营部,着了一把大火,把 他的辛苦都化成了灰。而那天他谈起这事时,依旧如当年的平静,当时,他正在和几位 朋友打扑克争上游,他正摸了一把好牌。只见一位民警找到了他,说他的店失火了,他 听了之后,心里打了一个机灵,可是随之就冷静下来,民警说房子烧了、东西都没了, 人没有事。看着手里的这把好牌,他最终还是痛快地赢了一把,然后他仅仅想得是如何 再从头干起………提到当年,他没有对自己的那次失火多提什么,而是觉得要是没有那 场火, 他的那个广告单子,现在保留着至少是有意义的。 在这之后,他干了多少让济南百姓感到超前的事情,人们可能不会想到是他干的, 可是就在这之后不久,他没有一绝不振,而过了不多久,那些同行竞争的生意场上的朋 友,又见到他经营起其他的生意来,而且又赚了钱,买下了一个300平方的院落,可 着地处起了一座三层的小楼。 后来他干什么似乎已经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因为他几乎总是不停地寻找适合自 己和能够走在整个市场前头的东西。他因受一位来他的修理店维修电视机的启示而想到 了以旧换新的经营方式,那是他在摸索的过程中感觉到的,一是因为彩电的使用寿命到 了一定的时期,人们的更新换代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作为经营者,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而当时他不仅让那些想换彩电的人感到了有利可图,也使他的新家电有了较大的市场。 以旧换新是否在济南出自他之手,似乎已无溯源的必要;因为他的旧货市场,他开办的 各种类型的学习班;包括他现在在山东省科技馆开办的手机、BP机的维修学习班和经营 的几家维修部,都是体现了他的这种要做就做别人没有做,还不会做的事的一种精神。 他说他是一个永远要吃新鲜桃子的人,但是他的方式是一种嫁接的理论,是能够在较短 的时间里用智慧和知识的资本赚钱的人, 那天,我和他一起在一家海鲜小店小酌,他说,晚上他就要到天津去,要在哪儿继 续开办这个目前最时髦的移动电话的维修和开办学习班的业务,而这时他已经不用每月 一万多元的高薪去聘请深圳的、香港的技师了。他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和我在当初见 到他时一样,对前程、自个的前途充满了信心。生活中从来没有抱怨谁,也没有见他整 天满腹牢骚。他是在自觉或不自觉地追求和谐,或是为了用身与心真正的体会、领悟发 展的和谐。他说对于失败和成功他有自己得见解,不以成败论英雄,那么以何而论?他 说世界也在完善和发现、发展内在的统一的东西,而且人自身永远是主要的,而不是你 的财富积累是最重要的,这一切都决定了你的精神状态。他的思想已经远远超出了那些 城市市民,而且这种感觉在他每次回到家乡,看到和他一块光屁股长起来的年岁差不多 大的兄弟们时,都会时时加重的加深的一种感觉,他们和他一样都是已近天命之年的岁 数。但是,儿时的伙伴没有走出大山,几乎都已经真得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而他一如 过去,象刚刚来城市那样,心态年轻,而实际的年龄也是年轻,这些都不是人们常说的 是显得年轻。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现在他的这种活法,已经不能再用过去的那种方式来 和自己对话,不然你就不能再在城市里生存下来。 城市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一种空间形式,在人类的的生存方式中,是不能没有城市 存在的,城市人文精神中的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关系,是要比在农村还要明显和显著 的关系,城市需要更多的生活精神价值体现,因此城市的人文精神是要比乡村丰富的。 不能说他李经荣就有多少文化,也不能说他的成功仅仅是靠了他的机敏和运气,而是说 他在城市获得了一种精神,生活着就要有目标和追求,这比有多少钱要重要的多。 是一条自由的鱼儿,游弋于城市经济发展和社会人际交往的大海之中;而不在去想 象那山里的山雀,只是在草棵里觅食。他常说的比喻是,凤凰也有比鸡飞得低的时候, 可是它毕竟还是鸡,他说自个不好意思自比凤凰,就说是山里飞进城的鹰吧,还是需要 一个更大展翅空间的。 在这个空间可以以求更大的发展,而发展的过程就是体现和展示美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