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7 点半。 朝阳已经爬得老高,暖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射进我的屋里。印在我的脸 上,虽然有点刺眼,但去让我很舒服。我从床上懒洋洋的翻个身,听着窗外鸟儿唧 唧喳渣的叫声,本想继续我的美梦,然而就在这时:“嘟嘟……”电话铃声响了起 来。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喂,谁呀?” “是我,air ,你就不能早起一回么?睡过头了对身体不好。” “有屁快放,我还要睡觉呢。” “哟,几天不见怎么涨脾气了?那好呀,你托我给你带的东西看来是不想要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什么,带回来了,太well了,能给我送来么?” “你秀逗了吧。”air 拉着长腔壁,“想要东西,可以,但必须来我这里拿, 对了,我下午还要出去,要来那东西就上午来,不要让我等得不耐烦哟。”说完 “咔”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拿个鸡毛你还真当令件使了。”我把电话重重的挂上。又重新躺在床上,阳 光再次映到我的脸上,真暖和,真舒服,一股浓浓的睡意又席卷了我的全身,慢慢 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嘟嘟……”电话又响了,我带着120 分的睡意接起电话,“喂?” “还是我,我就知道你要睡回笼觉,赶紧穿衣服来找我,几天不见,想找你聊 聊天了。” “我真他妈的上辈子欠你钱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说 实在的,昨天和叮叮当当聊到凌晨4 点多,到现在我不过才睡了3 多个小时,困倦 让我抬不起眼皮,可是深知air 的脾气,只要我不起床,他就会一个接一个的给我 打,那我还不够受罪的呢。 洗漱完毕,走出家门,疲倦早一扫而空。走在路上,我开始寻思起air.说道我 这位朋友,他可是我的一个铁哥们,从小我们就认识,小学到高中也是同校同班, 我们俩的交情不能说比得上从一个娘胎里掉下来的兄弟,至少也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虽然air 对我是100%的心意,但对女孩子可是另一码事,从高中到大学,栽在他手 里的女孩子没有10个也有8 个,在这方面我和air 比,当真是自叹不如。不过近一 年来,air 和一个叫佳佳的女孩(是air 在网上交到的女朋友)感情一直很稳定, 我有时开始怀疑像air 这样的“淫魔”也居然能浪子回头么? 那可真是天下年轻女性的一大幸事了。 Air 的家里我家不远,用不了几分钟就能走到。进了air 的家门,他冲我叫到 :“welcome to my home!要不要来点喝的?” 我没理会他,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跟以前一样还是老样子,只是写字台上摆 放的他与佳佳的合影变成了佳佳的个人艺术照,照片上的佳佳当真美的冒泡。我指 着像片说:“换新的了? 恩,不错,不错。“ Air 打开一瓶可乐递到我手中,“眼睛还挺尖,这是她昨天刚给我的。” “你把照片放那么显眼的地方,只要不是没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唉,对了,我 得问问你,你不是说只找咱们佳佳玩一天么?怎么一去就消失了N 天,掉温柔乡里 回不来了吧!恩,那日子过得一定舒服。” Air 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是挺滋润的,不过你也别忘了,一分耕耘, 一分收获,我这几天,天天都在不停的耕耘,你说我容易么!现在我还有点四肢无 力,腰腹酸弱呢。” 我喝了一大口可乐,“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物极必反吧!肥浇多了庄稼也长不 好,享受快乐也要注意身体嘛,搞虚了身子你就哭去吧!” air 向我摆了摆手,“放心,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对了,我要的东西呢?” air 从写字台的抽屉了拿出一块移动硬盘,“给你,你要的东西还有资料都在 里面,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佳佳的?” “你放心,咱么佳佳的东西我会用120 分的心意照顾好。” “那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是对佳佳名称的所有权的问题,不要说咱们 的佳佳,佳佳是我的,不是咱们的,可没你的份。” 我看着air 一脸正经的样子,还真是觉得有点奇怪,以往他可不这样的,现在 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名称问题严肃起来,我倒真是头一次见到。难道他真的会一心一 意的对待佳佳么?我边想,边掏出一只烟递给air ,“行行行,你的佳佳,ok?只 此一次,我下不违例。” Air 点着了烟,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边吐着烟 一边说:“杰子,在从佳佳家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老天爷对人真的是太不公平 了。”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老天爷办的那点缺德事。”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几对情侣,其中有一对,女孩子长得真是毕月羞花,在 看那男的,远看像她爸,近看简直就是她爸,头上没毛脚上生疮,你说那女孩子怎 么看上他了,真他妈的不开眼。” 我轻轻的,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唉!没想到他会为这种事跟自己叫真,我有 必要开导开导他了。 “呵呵,你难道忘了有这么一句话。”我若有所思的说:“男人四十一枝花, 这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期。你说他老,可姑娘说这是秋收的庄稼成熟了;你说他头上 没毛,可姑娘说这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你说他脚下生疮,可姑娘说这是为事业奔 波劳碌所留下的印记。总之,40岁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姑娘肯定少不了。等你 40以后就明白了。” Air 皱着眉头,用手轻拍我的肩,“杰子,我还真看不惯你刚才那份装腔作势, 道貌岸然的小样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多懂呢,还好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那点 底我真是太了解了。 说,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女朋友晚上睡不着瞎想的这一套吧?记住,实践是检验 真理的唯一标准!“ “嘿嘿,我好心给你分析你还数落我。说实话,你都有佳佳了你还替别人操什 么心呀?再说了,佳佳哪点不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 要气质有气质,要温柔有温柔,该有的都有,你就别再说老天有多不公平了,对你 太公平了,简直就是优待,要说不公平的是我才对,20多了,女朋友都还没有,我 这样的都没嫉妒人家老少配,你瞎吵吵什么呀!” “恩,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平衡了许多。不过,你也别说不公平,我不是给你介 绍过几个么? 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 我喝了一大口可乐,听到air 这么说差点喷出来。“拉倒吧,就您介绍的那几 位,你还是留给后人吧。” “怎么了?反映这么强烈?” “就说您那第一位吧。说个子高,身材好,还是长发。不错,这些都是我喜欢 的标准,可您倒是告诉我这位小姐的尊容如何呀。你瞧瞧他那张脸长的,说是月球 表面,可能夸张点,但是说是横断山区绝不为过,满脸的青春痘呀!” “是,这是我当初的不对,不过我给你介绍的第2 位,不是挺漂亮的嘛,这一 点你也承认呀!” “是,是,我承认那个女孩子漂亮,不过我倒也真佩服你,那么淫荡的女人你 也能介绍给我,我看兹要是个男的她就能跟人上床,说得好听点叫贱,说得不好听 点,那就是只鸡. ” Air 无辜的耸耸肩,“行,这还是我的错,那第三个……” 我没等air 说完,马上打断他的话。“第三个你也好意思说,是清纯,才十六 岁,唉,我说你就不能给我认认真真的好好介绍一个呀,我就是再找不到女朋友, 我也不致以丧心病狂到对未成年少女产生兴趣的地步。” “还有第四个……”Air 还要继续说下去,我用手打出了一个停止的姿势,对 他说:“好了,好了,我们聊点别的吧,就别再让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让我不 爽了好不好。” 这时我突然想起叮叮当当在今天凌晨时问的的那个问题,既然现在有情场老手 在,请教一下吧。“air ,今天凌晨时我和一个女孩子聊天,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说让我下次网上见面时回答她。” “噢?是么?说来听听,我也给你出出主意。”air 似乎对我这句话很感兴趣, 但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意外,他就喜欢听这些东西。 “她问我,如果你给你喜欢的人……恩……不爽的感觉,你该怎么做?” “啊?这叫什么问题呀,真怪。”air 歪着脑袋一脸不得其解的表情说:“我 怎么可能会给我喜欢的人不爽的感觉呢?除非我有病,再说了,如果我真的让我喜 欢的人不爽,他恐怕早该把我当鼻涕一样给甩掉了。” “是呀,我觉得不太好回答,所以我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给你喜欢的人不爽的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合常规,不过要是用这样一种情形 来假设的话就合规矩了。”air 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情形?” “恩……如果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喜欢一个人,但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她又 不愿意放弃她所喜欢的人,而被她喜欢的人又确实想摆脱喜欢他的那个女孩子,而 那个女孩子为了她喜欢的人就是不放弃,所以被那个女孩喜欢的人就会觉得不爽, 而喜欢那个人的女孩问你这样的问题也就不奇怪了。”air 一口气说出一大堆,居 然都没有打卡儿,着实让我吃惊。 “哈哈……”我笑着说:“有你的,你能说相声了。不过我到是真的挺佩服你, 从她和我谈话的内容里好像是有这么点意思,你是怎么想到这儿来的?” air 得意的一笑,双手一抱拳:“承让,承让,因为我有这种切身体会,所以 我刚才对你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我真服你了,那我要怎么回答她?”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她,说中了最好,说不中,她也不 会觉得你是在花言巧语。网上谈论感情的事,该煽情就煽情,该说真话时就说真话, 说错了没关系,反正是在聊天么。” 我点了点头,觉得air 这话说得有理。本来嘛。就是一个网上聊天,还追求什 么完美不完美的,真累!“”杰子,我前几天在佳佳家的时候总觉得她和以前有点 不一样。“air 把话题一转。 “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几天,佳佳总是反复问我一句话,而且她问我那句话时和以前的她不一样, 她……她似乎很认真,也很在意我的回答。”“她问你什么?” “她问我———是很认真的问我‘你喜欢我么?’” “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我喜欢你呀!而且特别喜欢你。” “她问了你几次?我是指很认真的问了你几次?” “每次都很认真,至于问了我多少次嘛。我记不清了,反真是N 次。” “我想她可能是对你不放心。”我说道:“就你这种沾花惹草的本性,花花公 子的脾气,不定什么时候您就闪了。”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孩,咱俩这 么铁,你知道的应该最清楚呀!” 听air 这么说,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久没有追过别的女孩子了。“你那 么会哄女孩子开心,你怎么不尝试一下对她说:我爱你,我……”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没等我把话说完,air 就接上话了“我是绝对不 会对她说我爱她的,喜欢和爱可不是一码事。” “有什么不一样的呀?不就是把俩字换成一个字么,有那么难说出口么?” “你没谈过女朋友,你不知道,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只有一线之差的距离,喜欢 和爱之间可是差之千里。对一个人说喜欢,真有点什么事可以不用负责的,如果是 说爱她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总之,爱比喜欢麻烦。” Air 的这堆话让我犯晕,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喜欢和爱,跟负不负责能扯上 什么关系?肚子搞大了,你就是不说我爱你,不也要负责么,难不成还抬屁股走人, 欠了风流债还不认帐了?“air ,你这是什么怪逻辑呀?换一个我听得懂的。” Air 沉吟了一下,马上说道:“这么说吧。我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喜欢你’, 这说明我对这个女孩子的感觉只局限在喜欢。说白了,就是我想接近她,想多和她 呆一会儿,这种感觉是…… 是什么呢?对,是短期的。你明白么?“ “就是玩腻了可以甩的那种,对吧?”我说道。 “恩……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说得未免太直白了,太难听了吧。” “可不就这么一回事么。这叫话糙理不糙,再说我也是根据你的逻辑才总结出 这么一句话的。 你再接着说。“ “如果我要是对一个女孩说‘我爱你’,你知道这种感觉和‘我喜欢你’不一 样的。我也说不清怎么不一样,反正是,我就不能想说这句话之前那样,说放手就 可以放手的。说了‘我爱你’这句话,就应该对人一心一意,不能再搞别的了。你 明白了么?” 我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说了那句话就证明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具有长 期性,不能说甩就甩了。不然你会觉得对不起人家。是么?” “没错,就是这个理,还是你最了解我了。”看着air 拍手称是的样子我心里 默默的叨念着:“佳佳,你的命真苦呀!”为此,我怎么样也要为佳佳讨个说法吧。 “air ,这世上肯说‘我爱你’的爱情枪手何止百万,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 个不少,你那么在乎干吗?” “那可不是一码事,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我要真看上一个女孩,我绝不会背叛 她,真的。” “那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佳佳?” air 一下被我问住了,“你怎么老提这么尖锐的问题呀?这个……现在为时尚 早吧,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样呢!你敢打保票我们就一定能成?咱们对这种事别那么 叫针儿好么,现在咱们都是穷酸学生,说什么都白搭。” 听了air 的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你说现在的我们,除了有时打打工,挣几 个小钱花,其余,吃的,穿的,用的,上学的学费,有那样不是家里给出钱,以后 的事还远着呢,现在能保证什么呢! 我冲着air 举起喝剩的那半罐可乐,“来,为你所说的精辟理论干杯。” Air 和我撞杯后,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想我就认准 佳佳不变了,她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一个女孩子。” “得了,这好女孩都让你碰见了,也给我这没有女朋友的留一个呀!” “哈哈……干杯!” “干杯……!”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