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恨海,我的爱人成了朋友的妻子 作者:雪燃 一个余业稿手,为帮助一个残疾人讨回公道,挺身而出,不料在争斗中致他 人残疾而犯罪坐牢。最终,朋友与自已的妻子有了孩子,朋友背叛了友谊,妻子 背叛了爱情…… (1 ) 李瑞林做梦都没有想到,等待他回家的结局会是这样的,于剑是昔日的朋友, 而且自己还有恩于他,也是因为于剑,自己才白白坐了5 年监狱,欧阳虹是自己 深爱的,有着近两年婚姻的,自己在狱中日思夜想的妻子,他俩在李瑞林劳改的 5 年里,一个背叛了友谊,一个背叛了爱情。李瑞林也突然明白了,在后来于剑 每次探视他时,于剑一直低着头反复说的那句话:“瑞林,我对住你,我这一生 一世都是你的罪人。”李瑞林还劝于剑别太自疚,为了朋友他李瑞林能上刀山下 火海,而且过去的都快过去,一切都在开始好转了,但李瑞林无论如何也不会想 到,于剑说的“一生一世都是罪人”的话,竟是背叛了爱情与友谊。 当于剑吞吞吐吐地把这一切经过都告诉他后,他真想狠狠给于剑一耳光,但 就在李瑞林想举手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欧阳虹那双温情而柔弱的目光,那是他 天天都在想着的,那种温暖他狱中寂寞岁月的目光啊!他心软了,他不能再伤欧 阳虹的心,当年若不是自己血气方刚一副救世主的面孔,欧阳虹也许早就为他生 了孩子,他们如今正在享受着美满幸福的婚姻生活。欧阳虹没有错,于剑也没有 错,错的其实是自己,失败的也是自己。 李瑞林只在这间曾经留下他与欧阳虹甜蜜爱情的家里坐了二十几分钟,狠命 地抽了4 支香烟,由于抽的过猛,香烟呛的他大声咳嗽……他觉得他再坐下去眼 泪真的会滚出来,他强忍着把泪水往肚里咽。他将最后一支烟屁股使劲在烟缸里 拧灭后,站起身说:“我要走了。” 一直低着头在悄悄落泪的欧阳虹,见李瑞林起身要走,抬头说:“瑞林,你 就不能原谅我吗?我也是在恕罪呀。”瑞林没吭声,只是正眼看了她一下。 于剑忙问:“你要去哪里?你刚出来!” 李瑞林说:“你别管我好不好?”说话间已走到门前,伸手去开门。这门上 的锁还是瑞林出事前一天重新安装的新锁,如今这锁上的油漆已掉的差不多了, 锈迹斑斑。这锁当初的模样李瑞林还清晰地记得,好象就是昨天的事。 于剑跟着出门说:“瑞林,我、、、、、” 李瑞林转过身,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并伸出右手去和于剑握手。于剑有 点受宠的样子,也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用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再伸出来与瑞林 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瑞林说:“没有什么的,我没有什么,谢谢你照顾她这么多年,其实她很需 要人照顾,我就怕她不坚强。” 于剑说:“瑞林,我、、、、我对不起你。”李瑞林没再说话,只是用左手 拍拍他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望着李瑞林的身影快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于剑突然又觉得心里很难过,李瑞 林刚从牢房里出来,怎么又走了呢?他突然往前跑了几步,想去追瑞林,嘴里也 大喊:“瑞- 林!”李瑞林听见喊声,也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他挥了挥手,又转 过身走了,在李瑞林再次转过身走时,于剑也停住了脚步,他真不知该向李瑞林 说些什么。于剑望着李瑞林的身影在小巷里消失后,两行眼泪悄悄地滚了出来, 当他转身欲往家走时,才发现小巷的另一端,欧阳虹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于剑快 步走过去,欧阳虹一下扑在他肩上,大声地哭了,于剑明白,欧阳虹是在为李瑞 林哭泣。 (2 ) 五年前,李瑞林是一位中学教语文教师,他工作之余的最大爱好就写文章, 那年他28岁,结婚不到两年,妻子欧阳虹在县水泥厂工会工作。李瑞林的文章写 的好,书也教的好,他在县城里是晓有名气的优秀教师,李瑞林性格开朗耿直, 好打抱不平,也爱用笔揭露社会阴暗面,也捅了不少漏子,但他说的写的全是事 实,因而,很多时候,政府部门也拿他无可奈何,人家是靠的笔杆子,靠的是省 报市报那些熟悉的记者编辑撑腰。因此,李瑞林的笔锋更大胆,也敢说真话反映 真东西,靠着这一点,他的名气就响遍全县,老百姓有什么冤屈,也都爱找他反 映,希望他披露曝光,得到有关部门的重视好得到尽快解决。而那些撑握有权柄 人也怕李瑞林这个笔杆子给他曝光。 那年明东镇牛桷村有一个叫于剑的肢残人,向县残联、县民政局申请设立 “明东残疾人林业开发公司”,决定承包该村二社、三社、四社、五社、六社共 2000亩的集体荒山,这些荒山原本是县林业局早在10年前为绿化荒山,将山作为 增划山下放到各农户自管,要求农户植树造林的,但因种种原因,农民一直没有 绿化,荒山仍然是杂草丛生。于剑的申请报告交到县各级政府后受到了高度的重 视,并希望他早日联合县里的残疾人,成立“明东残疾人林业开发股份公司。” 在镇政府的支持下,于剑与明东镇牛桷村签定了为期30年的承包协议,于剑公司 每年给每户农民150 元钱的补偿费。于剑四方游说,县里有10个残疾人加入了他 们的“残疾人林业开发股份公司。”于剑是法人代表。一切工作须利完成,两个 月后,砍山打窝完工,县林业局从县里运来了五万株树苗,这些树苗是由于剑申 请,由政府补贴,无偿支持残疾人林业开发公司的,可就在于剑组织人力栽种树 苗时,村民们却反悔了,不承认与于剑签定的合同,村民们上山围攻扯树踏苗, 于剑方苦苦相劝都没有效果,眼看着五万余株树苗被抢走践踏,于剑毫无办法, 哭着大声对村民们说:“这是我的命根子呀,你们有话好好说吧,我们再商量商 量呀。”当天夜里,于剑步行了3个多小时赶到明东镇找分管林为的吴镇长,把 牛桷村民哄抢树苗事件向镇长作了汇报。第二天,分管林业的吴镇长和镇林业站 的站长赶到牛桷村,吴镇长到牛桷村后直接去了村支书吴长和家,单方面问了哄 抢树苗的经过后便作出了决定: 于剑必须将剩余的几万株树苗交给吴长和,由吴长和组织人力栽种,如果于 剑不交出树苗,就付树苗费5万元;于剑与牛桷村签定的合同暂时中止。 于剑听了吴镇长的处理决定后,顿觉天旋地转,本想等来镇长作出公正的裁 决,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自己多方申请得来的助残资金购来的树苗,却没有权 力栽种。于剑说:“我承包荒山是经县政府,镇政府同意,并履行了合同的,你 们这样做就是单方面撕毁了合同,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你这样处理,一切后果 将由你负责。” 吴镇长听后勃然大怒,说:“我身为镇长,我有权处理,你不服可以上告嘛, 有什么责任,我一律承担。” 面对无理的镇长,于剑哭了。但在压力面前,于剑没有退却,他又到县林业 局县残联汇报了此事,县林业局和残联到牛桷村调解没有结果,最终,于剑向县 人民法院诉讼,希望得到法律的公正判决,法院公开审理那天,李瑞林也去了, 听了这个从小就因为医疗事故而使右脚残疾了的于剑的申诉后,一股强烈的同情 心涌上心头,他决定要为于剑伸张正义,为那个昏庸的吴镇长曝光。 (3 ) 县人民法院审判结果是于剑与牛桷村签定的合同有效,可以继续实施合同。 于剑拿到胜诉的结果只高兴了几天,接下来是,合同有效,那么自己在履行合同 时,由村民哄抢树苗和因为吴镇长的不合理处理,而导致树苗死亡的损失又由谁 来负责?于剑粗算了一下,一切损失近10万元左右。于剑多次找镇政府,找镇长, 镇党委书记,希望他们对此负责,但镇领导们都推卸责任。 就在这时,李瑞林采写的文章《一个残疾人的绿色事业》的长篇通讯在省报 上发表了,文章惊动了省委、市委领导,市委领导电话令明东镇要妥善处理此事。 李瑞林被感动了,于剑也被感动了,于剑的“残疾人林业开发股份公司”又起死 回生了。李瑞林看了于剑家里养护了几个月的两多株幸存的树苗后,要于剑立即 组织人力把剩余的树苗栽了。李瑞林说,这下有上级政府支持,你于剑可以放手 大干了。但第二天,当他们把树苗运上山,栽种时又遭到了村民的围攻、欧打, 李瑞林哪里知道,虽说省市领导都下了指示支持于剑的公司,但这个指示尚未落 实下来,村民们包括村支书什么也不知道,在围攻中,李瑞林操起像机拍照,被 一农民抢了像机重重摔下山去,李瑞林心痛自己上万元的照像机,情急之中抓住 那位中年男子,要他赔偿,那村民朝李瑞林面部狠狠地打了一拳,打的李瑞林天 旋地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李瑞林旁边有一把砍柴刀,被打昏了头的李瑞林 满腔怒火,操起砍柴刀就向那中年农民砍去,那中年汉子见事不妙,忙转身就跑, 李瑞林在后面举刀穷追不舍,中年汉子跑到悬崖边,见李瑞林正紧紧追来,他已 无路可走,情急中便纵身跳下悬崖,中年农民一声惊叫,摔了个半死,送到医院 急救,中年农民性命保住了,但左脚被摔断致残。 李瑞林很快被公安局抓走了,流血事件惊动了省市,在省市领导的高度重视 下,于剑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那个昏庸的吴镇长及牛桷村吴村长和村支书都 被撤职处理了,政府也出面赔偿了于剑公司的所有损失,然而,为于剑公司死拚 过的李瑞林也因致人残疾事件被判有期徒刑5年,并赔偿残废的中年农民300 元 钱。 李瑞林被判刑坐监狱,使于剑内心深感不安,李瑞林是为他于剑的事才走到 这一步的,假如没有李瑞林的相助,他于剑的事情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得到解决, 于剑说李瑞林完全是正当防卫,完全是正义的,他四处奔波为李瑞林请愿无结果, 又决定替李瑞林去服刑,但法不容情,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他去监狱看望李瑞 林,他跪在李瑞林面前与泪俱下地说:“瑞林,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大德,我已决定你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之一了,你放心吧,你的未来就是我于剑的 未来。” 李瑞林说:“好兄弟,我理解你,我在牢里你就别惦记了,好好搞你的公司 吧,有空时多去看看欧阳虹,我最担心的是她,她心地善良,从小受父母宠爱, 需要人呵护,我出了这种事,我最怕她心理上受不了。” 于剑说:“瑞林,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为我甘洒热血,我为 了你也宁愿抛头颅。” 李瑞林笑笑说:“别犯傻了,好好活着,好好干自己的事,我还盼着你的公 司腾飞呢。” 以后的日子,于剑和欧阳虹基本上每过半个月来探望李瑞林一次,从东明镇 到李瑞林服刑的农场有近300 公里的路程,要转辗好几次车,李瑞林望着于剑送 来的香烟,食品心里也很感动。李瑞林说:“来一次路程太远,你们也辛苦,你 们完全没有必要经常来。”于剑表示,为了李瑞林,他干什么事都不怕。 (4 ) 在人民政府和各界人士的支持关注下,于剑的“残疾人林业开发股份公司” 很快有了起色,市残联又拨款相助,重新购置了五万多株树苗,很快就下了土, 于剑在山上修了一间瓦房,白天黑夜都守在那里,于剑还利用树苗空地种植了中 药材,山下小河边放牧了十几只山羊,一年后,药材收入就是3000多元,再加上 喂养的山羊,鸡、鸭等牲口的收入共计5000多元。 于剑35岁那年结婚,妻子来自贵州山区,结婚时妻子红琼才刚满19岁,因为 穷,山里妹子大都是十八、九岁就嫁人。于剑是个手艺人,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 字,刻私章,雕木花都是他的拿手技术,那几年他走乡串户,为乡亲们写春联、 碑文、刻私章什么的,除了维持生活外也略有剩余,银行里也有一笔可观的存款, 尽管他的右脚略有残疾,但为他提亲说媒的人也不少。他和红琼算是自由恋爱, 牛桷村相邻贵州山区,他是走乡串户时认识红琼的。婚后,于剑修了全村最好的 一楼一底的小洋房,妻子20岁那年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俩口子的日子过的红红火 火。 前几年,红琼离家外出打工,外面精采的世界把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女人 弄得云里雾里的,为了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她竟与于剑离婚后嫁给了一个有城市 户口的智残男人,但仅仅一年时间红琼便带着满身伤痕回来了,于剑念在昔日的 份上接纳了她,但红琼最终过不惯山里寂寞的日子还是离开于剑溶进了精采的都 市。如今,于剑是当爹当娘地过日子,于剑的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差常年累月在 药罐里泡着,也没有精力为他带孩子。 于剑的困难,李瑞林的妻子欧阳虹知道后对他也很照顾,欧阳虹常常为他的 女儿买些衣物,星期日休息也乐意把他女儿倩倩接到自己家中来玩。欧阳虹是个 善良的,知恩图报的人,起初,自己的丈夫李瑞林为了于剑的事情挺身而出到最 后进监狱,欧阳虹与于剑耿耿于怀,每次于剑来家看望她,她都置之不理,于剑 的执着精神和对瑞林的忏悔慢慢感动了她,在时间的流逝中,欧阳虹对于剑也从 怀恨在心到渐渐接纳,直到后来的理解到同情,于剑每次到县城欧阳虹家来都要 带鸡蛋、鸡和新鲜蔬菜,欧阳虹的日常蔬果基本上都是于剑在供应。后来,欧阳 虹也会留于剑吃饭,也会买好酒来招待他,几次和于剑一起去探望李瑞林后,欧 阳虹理解了于剑,渐渐地对于剑也有了好感。 那年,于剑的女儿该读小学了,欧阳虹主动提出来让倩倩到县城来读书,欧 阳虹自己虽说还没有生育,但对倩倩倾注了所有的爱,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倩倩改口叫欧阳虹妈妈,于剑说这样叫恐怕不妥当吧,欧阳虹却说,倩倩是缺少 母爱的孩子,不能伤了孩子的心,随她怎么叫。在倩倩心目中,欧阳虹就是她的 妈妈。于剑每隔两周去探险望李瑞林一次,只是欧阳虹去的次数少了,因为路途 遥远,时间不允许欧阳虹去。 (5 ) 那是李瑞林去劳改后的第三年的一个秋天,欧阳虹带小倩倩去县城外的小河 观察写作文,回来时,欧阳虹怕小倩倩累坏了,便招呼了一辆三轮车,三轮摩托 车在途中翻下了土坎,欧阳虹虽说手臂上被划了一条大口,右手骨折,但总算无 大碍,而小倩倩却被三轮车压伤了头,因为诊断失误末及时发现小倩倩颅内出血, 小倩倩第二天晚上9 点多钟离开了人世。欧阳虹哭的悲天怆地的,她无法原谅自 己,如果不是自己突发奇想带小倩倩去河边观察写作文,如果自己不去坐三轮车 ………也许小倩倩就不会死。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也不想活了,想用死来谢罪于剑,她开始绝 食,不愿再吃药打针,于剑无论如何劝她,她都无动于衷,于剑只好苦苦哀求她 吃饭,要活下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于剑又如何向狱中的李瑞林交待,欧 阳虹嘴里一直喊着倩倩的名字,要倩倩等她,她要去接她,此情此景,于剑泪眼 婆娑,于剑无法可施时,说了这样一句话:“阳虹,你千万别想死,你这样做倩 倩也不会答应的,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倩倩你就帮倩倩生个妹妹吧。”于剑这一 句话又燃起了欧阳虹的生存希望,她恢复了平静,开始吃食,吃药打针,配合医 生治疗。三个月后,欧阳虹便出院回家调养,也就在欧阳虹出事住院的时候,县 水泥厂精减人员,欧阳虹被精减了。消息传来,欧阳虹没有任何伤心,她也明白, 丈夫李瑞林因曝光于剑的事得罪了某些领导,这个结局是迟早会到来的。 欧阳虹的身体完全恢复后,她便离开县城去了于剑牛桷村的林中小屋,她是 带着“要为倩倩生个小妹妹”的目的而去的,当然,她不可能把这种心事告诉于 剑,她也明白于剑说那句话时是为了哄她活下去,但善良的欧阳虹是当真的,在 于剑牛桷村的林中小屋里,她主动向于剑暗示作爱,但面对欧阳虹的暗示,于剑 时时提防,强忍心里的欲望。 2 月15日是欧阳虹的生日,欧阳虹要于剑陪她到县城的家里为她过生日,这 次欧阳虹想了个坏主意,偷偷去一家药店买了一包春药,欧阳虹将春药放于葡萄 酒里,两人对饮了数杯,吃罢午饭,早有准备的欧阳虹便去浴室洗澡,澡后长发 披肩,穿一件半透明的吊带睡裙。从浴室出来,欧阳虹就发现于剑的目光不对劲 了,直直勾勾地望着她,欧阳虹妩媚一笑,说声:“我去睡会儿午觉”便进了卧 室,于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渴望在燃烧,他起身去欧阳虹 的卧室,见欧阳虹斜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又不声不响 地转身走出来。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又转身进卧室,欧阳虹见他进来,望着 他微笑,在于剑的眼里,此时的欧阳虹美若天仙,理智被欲望冲破,在他脑子里 什么都没有了……欧阳虹如愿以偿,于剑清醒后,对自已干的愚事后悔不叠,他 跪在欧阳虹面前,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说自己卑鄙下流,对不起李瑞林,欧阳虹 什么也没有说,她的心情很复杂,小倩倩的死一直折磨着她,一种强烈的,要为 于剑生个孩子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日益澎涨,她是想以此来减轻心里的负罪感,是 想给于剑一次弥补。于剑为欧阳虹的想法感到吃惊,尔后,欧阳虹又放声大哭了, 他只希望上天保佑她,让她从此减轻负罪感,但她同时又怕怀上孩子,她不敢面 对狱中的李瑞林。于剑更不想欧阳虹怀上自已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该 如何向狱中的李瑞林交待啊。 但天遂人愿,那次以后,欧阳虹真的怀上了于剑的孩子,于剑哄着欧阳虹去 做人流手术,但欧阳虹就是不肯,欧阳虹也想得挺简单,乘李瑞林在狱中,自己 为于剑生下孩子,李瑞林是人不知鬼觉的。但孩子呱呱落地后事情却没有那么简 单了。于剑心里对李瑞林的负罪感日渐强烈,甚至于到了无颜见李瑞林的地步, 他几次在探视李瑞林时都想把这事告诉瑞林,但他真的很难启口,他在忏悔中等 待真相大白的那天的来临,等待李瑞林对自己的发落。 李瑞回来了,但瑞林没有责备他们,选择了离开他们。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始 的那一幕。其实李瑞林这种选择更让于剑心痛难受,他无颜面对李瑞林,他在痛 苦中忏悔。 (后记) 李瑞林离开欧阳虹后的第二个月,给欧阳去了电话,他叫欧阳虹与他办个离 婚手续。李瑞林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和于剑都不要有太多自责,这一切都 是上天安排的。”瑞林还说,他会永远怀念他和欧阳虹那两年的婚姻生活,欧阳 虹和李瑞林通话后,整整哭了一个通宵。李瑞林现在不知在何处。 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欧阳虹虽说已和李瑞林办了离婚手续,但她也没有与 于剑结婚成家,她仍在县城带着取名叫于虹倩的女儿,于剑除了办“残疾人森林 开发股份公司”的事,也经常住在欧阳虹家,他们虽同住一套房里,但井水不犯 河水,各住各的房间,他们默默地抚养着女儿于虹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