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 没有爱情,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是极其残忍的,而对一个曾经是学中文的渴望 温情崇尚浪漫的男人来说,那更是一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爱情,就好像冬日里 的暖阳,给寒瑟的灵魂以温暖的爱抚,就好像黑夜里的明灯,给落魄的人儿以前进 的希望。 安妮宝贝在她的书《八月未央》里说道,70年代出生的人的爱情观已经不像他 们的父母和现在的新新人类,他们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是啊,像我一个出生在75年 的乡下男孩,带着梦想背井离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在经历了两次漫长而又 刻骨铭心的爱情之后,我还能相信爱情吗,那种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无奈现实能 承担得了爱情的重任吗?我是个性格怪异的中学语文教师,我渴望女人的温情抚慰, 但又不敢做出信誓旦旦的承诺,我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但也需要甜蜜的家的 温馨。那段没有爱情的日子里,我就像一个没有躯体的游魂,在这个喧嚣世俗而又 拥挤的城市里飘荡,过着一种不叫生活的生活。 一、我的世界没有白天和黑夜 刚和女友分手的日子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那片明朗的天空在我的 眼里就好像雷雨将至,厚厚的乌云将我紧紧的裹住,让我感觉到有了死亡的预感, 久久喘不过气来。 从此我的世界没有了阳光和欢笑,没有了激情和勇气,也没有了白天和黑夜, 我经常穿着拖鞋短裤在昏黄的街灯下穿行在陌生城市的夜晚,我经常沉浸在酒精和 尼古丁的氛围中,我经常在城市的高楼上看着陌生的人流呆呆的傻笑和莫名其妙的 高歌,我可以一觉从早上睡到傍晚,也可以上网到天明,我可以看到电视里美丽的 爱情故事而破口痛骂,也可以对别人草木含悲的痛苦而熟视无睹,我可以在别人面 前高谈阔论口若悬河,也可以在寂寞的夜晚独自忧伤流泪。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从此 堕落和消沉。但日子始终在继续着,而痛苦和欲望也永远不会停止,只是时间久了, 我懂得了如何去掩饰和伪装自己罢了。 当每天黑着眼圈走进教室,面对一群似天真又似成熟的高中学生,我又正人君 子般一本正经的向他们讲起了面对失败永不放弃,勇敢的面对生活的挑战的大道理, 还有那些古典文学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经典爱情,回过头来, 真是觉得好笑,一个不再相信爱情的人讲起爱情还是那么缠绵,一个自己对生活都 感到无奈的人竟然要求别人去热爱生活,不可思议。 其实我深深的知道,在男人的心灵深处,压根还是有对成功的事业、浪漫的爱 情和温馨的家庭的渴望,于是我便不分昼夜的将自己囚禁在狭小的空间不停的思考 和写作,因为我知道现实的无奈和情感的脆弱将可能把我彻底的毁灭。 二、我的荒唐的网上网下生活 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我一直在网上刻意挚着的寻找所谓的爱情,尽管我不相 信爱情,但我感觉我是一个没有爱情就不能过活的男人,哪怕是虚幻的也好,这也 许是我的悲哀。或许正如一个人所说,当你不再相信爱情的时候,你也许就可以去 爱每一个人。在网上,不知是我的“坚硬如水”的网名有吸引力,还是网络原本就 是虚幻的无所谓,不知是我调侃的言语,放荡不羁的形象具有无限的魅力,还是这 个世上一些女人和我一样有如水滋长的欲望与不切实际,反正我在网上很是潇洒, 甚至有点得意忘形,有佳人相伴,卿卿我我,互诉衷肠,共同在虚幻是时空里延续 着前世的因缘,好不快哉。而更让人激动的是,网上缠绵不够,网下电话温情重来, 更有甚者邀我前去相见,一时,我失落的内心被女人温馨的柔情和软绵的话语重重 的包围,给了我暂时的慰藉。 一天傍晚,临省的一个陌生城市的女孩邀我前行,不知她是以为我不可能前去, 还是想见见真实的“坚硬如水”,她的邀请甚为恳切。于是我没有理由拒绝她的热 情,坦然赴约。 我见到是女孩是一个文静的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不算很美丽,但有着不同一般 女孩的成熟和气质,我们是在晚上7 :00左右一个网吧附近的咖啡屋里见面的,她 很少说话,文静的看着我侃侃而谈,偶尔报以一个甜甜的浅浅的微笑,那时,我觉 得她很美,不过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不会爱上她的,我之所以友善而不失风流的神 情去面对她,我敢说,那时我是心怀不轨的。 吃完饭后,她带着我在陌生的街头如鱼似的游弋,当时的我很不满意这种慢无 目的的行走和不着边际的谈话,我很想和她之间有实际性的进展,于是对这个见面 不到一个多小时的女孩厚着脸皮说道“我能牵你的手吗”她微微一惊,没有说话, 含情的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我似乎受到了鼓励,壮大了胆子将手放在了她有点瘦 弱的肩头,而不是牵住她的手,她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但终没有摆脱我的手, 那是在这个陌生城市行人如流的大桥上。我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你认为我会 爱上你吗?” “你认为你会爱上我吗”她静静的反问到,很柔美。 “至少今晚我是爱你的”我真不知道为了某种目的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 原来爱别人也这么简单,也可以这么短暂,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爱情。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文静,看看我又看看桥下的流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似 乎不能说,看着她这样纯情有点忧郁的神情、看着她凄迷的眼睛,我突然变的小心 翼翼,但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吻她,我轻轻的不可违逆的扭转她的肩头,和她 四目相视,我是假装深情,但我读不懂她的眼神中的内容,我最终还是把温热的吻 给了她花瓣一样的嘴唇,那一刻我感觉到她的双手在拼命的抗拒着,既而又渐渐的 搂紧在我的腰间。那个夜晚,在陌生城市的大桥上我吻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孩,轻 轻的,紧紧的,肆无忌惮。但吻过后我被自己内心瞬间的无助摧毁的无法言语。然 后我为她拦车送她去学校,我说,希望今夜的你是快乐的,她在上车前,走过来又 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我感受到她的脸颊冰凉而柔软。 我期待着她能对我说些什么,只听见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再见,“坚硬如水”。 看见她的离去,我满心的惆怅。 三、那个下午,我踱进了洗头房 没有爱情的日子总是孤独无助的,我刻意的去寻求麻醉和解脱,但每次总是无 济于事,那颗心就像漂浮的气球悬挂在空中,没有个着落,而每次麻醉过后又是更 加的孤独寂寞。那个下午,我经过无限的徘徊和踌躇之后,终于还是走进了一条狭 小弄堂里隔着朦胧玻璃门的洗头房,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超出常规的事情来 的,但我需要女人那纤细而柔软的手指抚摸在我皮肤上的快感,我需要近距离的感 受女人身上暧昧的气味。 以前从未进过什么专业的洗头房,那次一进去,就被里面那种特有的混杂着小 姐劣质香水和暧昧言语气息包围着,让我艰以呼吸,又似乎渴望已久,既想逃又挪 不动脚。现实中我感受到的洗头房和传闻中的没什么两样,那打扮性感的小姐,真 是丹唇未启,媚态先现,搔首弄姿,百般挑逗,好在我故作镇静,神情严肃,似在 抗拒,又似在享受。而那小姐也似乎早就了然于心,并未放弃,在手头上很是下功 夫,从头部按摩扩展到背部和胸部,一轻一重,很有节奏,直让我心潮澎湃。而她 的敬业精神远不止于此,一会将我的手移至其性感的大腿根儿,一会又将我的头按 至其坚挺而柔软的乳房之上,几欲让我乱了分寸。 这时,那小姐似乎见时机已成熟,满脸堆满微笑“老板要不要敲背啊,舒服呢 又便宜” 这种情形我早有耳闻,但不曾见过,所以不敢直视其眼,慌忙点上一支烟,故 作老到深沉的说道“我那里是什么老板,像我这种人向来靠的是一支老枪闯天下, 你愿意吗”小姐也突然脸红了一下“老板真会说笑”,同时不失时机的在我身上捏 了一把。我也顺势将其拉入怀中,在她的脸上老练的拍了拍,一笑了之。我知道我 是在演戏,我是不能也不会来真格的。但走出洗头房之后,我又一次为我的堕落而 深深自责,不可原谅。 没有爱情的日子里,我就像一个游魂在飘荡夜空之中,我那寂寞而不安分的灵 魂在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中迷失方向,而梦醒之后又陷入不可原谅的自责,真的好想 结束这种没有爱情的生活,其实不相信爱情,也是在渴望爱情。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