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创的音乐 一个多星期后,当考试的余温渐渐褪去,那股一下子因成绩带来的紧张和惶恐 也逐步释放。大家又回到往日的“学玩”结合中,一边抓紧时间学个痛快,一边见 缝插针利用片刻放松娱乐一下。 第四届校园歌手大赛火爆地拉开帷幕,实验楼后面的大足球场上,舞台绚丽的 展亮着。说到这次歌手大赛,参赛的以初一初二的学生较多,初三的时间确实更紧。 那些在文艺老师的指导下精心的上过妆。套上各式华丽服装的选手们在后台兴 致勃然地等待着,旁边的看台上早已不断聚集了很多同学,他们期待着这次那些选 手能演出什么特色来。 “快点嘛,快开始啦!”此时淇阳正催促着处于思考中的谢凌,尽管每次考试 他都考了班里前三名,理科高居第一,只是语文拉了点分,可是他才不会对那些成 绩有多少赏幕。他做过的题与那些试题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每次他都 是那样执迷地沉浸着,真是太有科学家的料了!至于考试成绩,他只当是一次作业, 虽然也能给他带来点警示,可是他受到的“地震波”无疑是最小的,小到几乎都测 及不到。 “好好好,我马上就停笔!”说罢,谢凌就收拾书桌,这次显然是被淇阳催到 了极点。他也很利索马上就和淇阳飞出了教室。 在人群中,他们又看到了李岚和秦涛,就游过人群,和他们聚到一块…… “李岚,我听说你也会弹吉他,有朝一日把你也推上去演唱一曲去!”淇阳半 开玩笑地对李岚说。 “哎,那吉他弹得不咋样,别提了,哪比得上你那钢琴十级呢!”李岚还是在 别人面前保持着他那副低调,至于吉他弹得怎么样,也许是另一个水平了! “哼,才不会信你那一套呢!”淇阳又冲他甩了甩眼神,然后转移到舞台上来。 开演了,主持人先在台上讲了一堆“套话”,紧接着第一个节目闪亮上演。 是初二的两名帅男唱的羽泉的“那一站”。要说这个年龄是他们变声的过渡时 期,介于童音与成人音之间吧,不过还是能找出几个“金嗓子”,能感受到他们五 音俱全昂扬起伏的滋润美声。 哇,太酷了!他们哪会那么呆板的伫立在舞台上,只凭一个嗓音吸引人。在那 轮廓鲜明的黑色风衣的扮酷下,他们激情地跳起街舞,那风姿飒爽的动作再配上那 高潮澎湃的歌乐,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绝!不知他们模仿周杰伦的演唱会模仿了多久, 如今也能百分百的演奏出来了! 随着流行文化不断冲击校园,已有不少激情男女为他们如痴如狂,不仅要高价 争购各个演唱会的入场券,更是纷纷仿效描摹,观星。追星现象更是比比皆是。 接下来的几场表演也是绝到“无可挑剔”。 台下更是轰然一片,不住地助喊助威,大家像亲临各大明星一样激动万分。 “只可惜都是大家听过的发过的唱片里的乐调!”无意间李岚冒出了这句话, 不觉地勾起了淇阳和谢凌的注意。 “没有一首是自己编出的。”李岚又接了一句。 他这样说更吸引了淇阳的几分好奇,最后她想探个究竟就忍不住地问:“李岚, 难道,难道你会写歌词吗?” 听到淇阳这样问,李岚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间说错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淡 淡地说:“不太会,只不过是想这样罢了!”他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笑,刚才他 之所以忍不住这样讲,只是心里那种思想在作怪罢了,他总是喜欢创造属于自己的 东西。 其实要说这场演唱会,一些别出心裁的学生也有按照歌曲旋律重填了歌词,唱 出他们自己的心声,可是那个年龄,要创作完整的完美的曲调,这样的学生简直太 少了吧! 淇阳更是抓住他不放了:“难道你写过吗?” “写过一首啊,不过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还是算儿歌吧!还是写给 妈妈的,后来干其他事情把精力占去了,也没怎么写过了!”看来这次他是有点 “实在”了。 淇阳一下子欣然起来,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音乐天才,连自己弹了十年的钢 琴也没作过一首像样的乐曲,也许是有力无心吧,但这回一下子微微能感受到李岚 是个喜欢独创的家伙。 “多好的材料啊!你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你应该趁这个易受感触的年龄多创作 几首好听的才对啊!” “谁说我要放弃了!”李岚也把目光转向了她,他听了这句话后好不服气, “这回我一定要作出一首来一星期后让你弹奏,一言为定!”他下决心倒是很快, 说话也很坚决。 淇阳望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李岚正张开手掌要和她击拍为定。淇阳诧异地注 视着他,干脆举起手来与他合掌,心里还不住的偷着乐:“这回看你写不出来咋办?” 哈哈——一首好的音乐作品是需要那种触动美的。灵感跳动的心写出来的,总之要 把整个身心浸入那种理想浪漫的想象中,让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成为光下的音符 跳动起来。 在那个幻想旖旎。花开多梦的季节,他的心像波澜起伏的春野,时常被那美丽 的梦境。炙热真纯的情感笼罩,那丝仙境一般缱绻的情意也渗透出来,他不断在脑 中搜寻着。浮荡着最回彻人心骨的旋律。 他在校园中那最柔软最能触动人浪漫思绪的角落处细细品味着。构思着,又来 到缤纷的郊外,让清风的微笑吹进胸怀。想不到他也有这份雅致,这份深沉的情感 的迸发。 又到了粉红色弥漫西天的傍午,车水马龙的校外公路上,学生们兴奋不已地等 车回家。这周李岚又要照例回爷爷家了,遵照妈妈关爱孝敬老人的教导,他每隔几 个星期就要到爷爷家探望一下。 “顺便从那幽雅的环境中采集一些灵感!” 那是一个很有古色古香气氛的四合院,古式的门窗屋瓦还刻录着年代留下的斑 痕。院子里好清静,四处载满了树院子外面一棵棵苍天大树遮掩着,那树的历史, 没有几百年也有几十年了,虽然现在是入冬时节,没有夏荫繁盛时所带来的清凉与 幽邃,可是那疏朗的枝干勾画出的诗意也颇有特色。这里虽然装备着现代化的空调。 银屏电视。液晶电脑等一系列电器,门口也停着爷爷每天上下班必用的高级小轿车, 可是仍然会让人重返于古代时的那种清幽安宁的气氛中,这也算是老北京的一种特 色了。 李岚的爷爷,戴着副眼镜,虽然年过花甲,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每天都会把 头发梳得格外整齐油亮,穿上黑色或棕色的大衣,有时还会打上整齐的领带,给人 一副博学多识。出言不逊的高级知识分子形象,据说这就是北京某重点大学的高级 老教授,这种形象不用打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走进那气氛非凡的书房,首先四处被贴满的书画就能立马让人即便是再浮躁的 心也能沉静下来,这里处处飘浸着一种墨香气氛,在这里泡几天,就是没读过书的 人似乎也能被熏出几分文人气质。一排排褐色的实木书架上,堆满了古籍和书刊, 说是古籍,当然不是指纸面古老,而是内容差不多都是关于中国古代文化精华的。 听说李岚三岁的时候刚刚能够很好地说话,就被送到这个书房,开始由浅及深地灌 输,所谓的诸子百家。春秋战国。唐诗宋词。各大资史。四大名著,应该都在他的 话下吧!不仅如此,他接触的中国文化应该远远不止这些,怪不得他给人的第一印 象就是深沉文静。 可是接触归接触,自始以来并没有谁死压着他一定要读,不然就成了呆子一个 了。他只是从小被那种书香气陶冶过,自然也就对它们有亲和感了。对他来说也只 把它们当做业余爱好中的一类,他心里到底向往的是什么很难说,不过他算是一个 “不听话”的文人。 “小岚回来啦!”奶奶热情的招呼他。 “奶奶!”李岚挽着奶奶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又是和她说长道短地聊起来, 平时隔着父母那道墙,就数和奶奶最能说了。 晚上,皎洁的月光倾泻一院,冷清的空气中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在这清 澈如水的银灰色梦境中,李岚又抱起吉他,弹奏起来,他要抓住这里的美妙。灵感 瞬息的那一刻去寻找节奏。优雅舒缓的音乐在这迷人的夜色中弥散开来。也许在这 种气氛下最容易触发对恋人的想念,即便她不在自己身边,也能透过想象感受那种 玫瑰色的幸福。 这里,好美! 忽然一阵“吱吱”的开门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是爷爷,他也披了件大衣来看 李岚在搞什么玩意。李岚还不时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他站在李岚身后耐心地听着,脸上却窘起一副神肃,看来他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片刻之后,李岚停下来弹奏,才发现爷爷站在自己的身后。 “哦,爷!”他没有向爷爷炫耀自己的杰作,只是立马收好了那张记着乐谱的 纸。 “你是在创作音乐吧!”爷爷微微一笑,可是又很快被那丝严肃代替了。 “是,我比较喜欢这里的气氛。”李岚说。 “看来你是真入迷了,想把精力从学习上转移到这上面,是吗?”爷爷果然露 出真色了,原来看不惯的是这点。 “不是,我真的是灵感即发,随便写写。” “我看你是要改行换道,音乐这条路你要是走下去,会越来越迷的……”爷爷 又一板正经地唠叨起来,李岚都上初三了,他还是要以一个顶级家长的威气去要求 他,总认为自己句句说的都是真理。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喜欢!”李岚又冲他吵起来,真是把自己的心情全都搅 了。 可是爷爷就是要管教他,当然也不肯退让一步,他又加重语气斥责:“先把你 学习搞好,初三时间那么紧,哪供你干别的!”显然,这个看上去博学多才的老教 授也只不过是个“应试家”,人越老一步,仿佛思想就越顽固守旧,他的学识资历 越多,也就越自以为是,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简直是个老古董! 李岚当然不喜欢这样被别人强加着思想,他不想再吵了,索性提起吉他一头雾 水地走进屋中看电视去。其实他也不会怎样动怒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是他的 学生,他八成是不仅不会反对还要双手赞成,而自己是他的孙子,态度肯定就不一 样了,这种现象太普遍了,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天后,当同学们在教室里继续享受着看似平静却无比充实的初三节奏时,李 岚突然跳到秦涛面前,他看似有点慌张却很冷静地说:“你跟我去一下实验楼,我 有个很要紧的东西落到那里了,快点!” “啊?”秦涛抬起头,可是李岚的动作很快,立马把他拉走了。 “这是要干什吗?有什么事这么急?”秦涛不住地问他。 “不要问了,就是协助我钻进那个实验教室,拿一个东西!”李岚也真够胆大, 连私闯实验教室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要是被哪个老师发现了,再一上报,轻则挨 训,重则违纪,可是他心里没顾忌那么多,掉在实验室里的那张纸可是自己几天琢 磨出来的乐谱,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啊。 秦涛和他一起跑到上午刚做完实验的教室。 “这里既找不到桌子又找不到椅子,只能你把我托上去了,然后我从门上的那 个小窗户钻进去……”李岚很信任的嘱咐着他。 秦涛望着李岚,1.78的身高,106 斤,还可以!然后他蹲下身子,让李岚踩在 自己的背上。 李岚迅速跃上去,然后一点点地扒住门上的窗舷,秦涛慢慢地把他向上托,他 谨慎又灵敏地翻着身子,翻进去了,然后纵身一跳,极有弹性地落到了地上。然后 飞快地向上午来过的那个座位奔去。“啊,谢天谢地,幸好还在!”他把那张纸塞 到衣服袋里,又搬了两把椅子,在门上的小窗下堆叠,外面还有秦涛接应。 “找到啦!秦涛,等会出去的时候你不要托我,我跳下去就行了!”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 “是我煞费苦心写的乐谱!” “你这家伙做着实验还能浮想联翩!” “那是艺理结合,相融相通,随时都可能又灵感出现。” 可适当李岚探过身来,正要准备跳时,却一眼看到了秦涛的背后——他们像被 逮的兔子落到狮子的掌心下,这回碰上的不是实验楼管理老师,他们照例早都下班 了,不然他要来钥匙就能解决也不用这么费力,也不是哪个主任,主任在这时间应 该是较忙的时候。是副校!突然想起这学校处处有摄像头,监控室就在实验楼下面, 各大校长闲着的时候还会不时进来巡逻巡逻哪里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尤其是 这毗邻之地,他们几秒钟就能赶赴过来。虽然很多“异常现象”都是过后解决,大 多都是由开过周会回来的老班来找你,可这次居然把副校给吹来了。私闯实验楼可 不同于以同样方式闯入哪个教室,闯教室或许管都不管,只要不是别的班的教室就 无可厚非,可这里是“国防重地”。学校明文规定不许“贼来贼往”的地方,可能 是出于预防哪个品性不端的家伙来搞破坏。偷盗仪器或者心理有问题的学生偷走盐 酸。硫酸一类的东西出去惹是生非……惧于那些可怕的见闻,学校更是进行了严加 的层层规定和防范。 “你好啊,李岚同学!”哇,这家伙,没想到平日里略显阴脸的校长此时会以 一副镇静的姿势。脸上还带着慈祥的微笑对李岚讲话,说那微笑慈祥纯粹是反语, 只盼着等死吧! 秦涛也惊慌失措地回过头,果然,这回逃不掉了! “好,好,校长好!”李岚还是很客套地回应了他一句,然后又纵身一跃,敏 捷的弹落下来。 “我听说你的流行大作落在实验室里了,是吗?”校长又一脸“阴笑”,在他 们眼里,再慈祥的笑在这时也算是阴笑了吧! “哦,是,一点没错!”李岚又打发打发身上的灰尘,然后正经八百地端立着。 “好,有创意,应该是看流行歌曲大赛看的了,自己也想创一把。” 变态!没想到校长会这样说?今天到底装了那根葱?挨批受训就尽管表露吧, 还要绕一圈子先表扬一顿,真让李岚有点反常得不自在。 “我能看看你的乐谱吗?” 更离谱了!说不定这校长还懂点音乐,想“领教”一下他的“杰作”。 “嗯。”李岚倒是很爽快地递上那张纸,他是一点都不畏惧,还盼着“雨打雷 劈”地被骂一顿呢!反正他也被骂惯了,没想到这次——哈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嗯,不错,好小子,是料子!”那副校一边看着乐谱一边津津乐道地称赞, 看得出他脸上那副欣然的神情。然后他把那张纸还给了李岚,又拍着他的肩膀说: “有才!学习也好,音乐继续写,好好干,两方面都不耽误!” “您过奖了!”李岚又转下头,居然被夸了! “不过这私闯实验室可就不对啦!”校长又言归正传起来。 “我知道,可是明天第一节课就有班级要占用教室……”李岚也解辩起来,他 出于担心那张纸被谁捡走,只能迫不得已出格一回了。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不过实验楼的管理老师虽然走了,下面还是有其他部门 的老师值班,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先和他们说明情况,再请他们一起来解决,那也 比偷着干强啊,你这要是不说,还把你当贼处理了呢!”校长说话倒是幽默,他是 振振有词地把李岚的争辩圧回。 李岚无话可说了,出于和老师之间的生疏关系,他才想到这一投机取巧的行动, 也许他的个性中含有一些多血质的特点,偷偷摸摸的行为没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 一旦被发现就难以逃之夭夭,他还是宁愿去闯一把。 “好了,以后注意了,这类事情不要再发生了!”这是校长最后一句结语陈词。 “遵命!”李岚倒是灵机一动,又和他打哨起来了,然后拉起秦涛,风一般的 飞出实验楼…… “你真能!”过后秦涛不得不这样竖起拇指向他嗟叹。 “怪那校长太能了!”李岚也无语了。 “李岚,大作创出来了吗?”此时正到了交货的时期,淇阳一下跳到了李岚面 前,迫不及待要看他的乐曲。 “好了,请您大人拜阅。”李岚也很风趣地递上他整理好的乐章。 淇阳细细地欣赏,感受那种旋律,渐渐地喜笑颜开了。 “想不到你这家伙真的如此又创作天赋啊!写的太棒了!”淇阳一边赞叹着一 边拍着他的脑袋,他那脑袋很多老师都爱拍的,也许比不上晔欣的那么英俊硬朗, 却颇为可爱,吸引人。 “我可要受著作权保护的啊!”他又开玩笑地对淇阳说。 淇阳瞪了他一眼,“我非要把你这作品抢走!”她又朝李岚展开了攻击……教 室里他们俩又闹腾起来了。 “那歌词怎么填?想好了吗?是不是等着林茜帮你填啊?” “那你干脆把她的邮箱告诉我算了!”李岚也顺藤摸瓜,他没有丝毫不还意思, 也许他这种人就是这样,在细腻的情感中还夹着坦率。 “美得你,她那邮箱可是保密的,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淇阳又坐到了他的课 桌上,她习惯在男生面前肆无忌惮的玩耍。 “那我就不能算一个了?”李岚继续顺着她的话围追。 “你先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和她可是名正言顺的结拜姐妹,两年的同窗挚 友,你呢?” “我和她是手足情深。” “说错了吧。”手足情深“是用于兄妹的,难道你们也结拜过?” “算了吧,不跟你扯了,我唱一首”爱在心里口难开“算了,不过不是唱给你 的!” “我知道了。”淇阳又掩口笑了起来,“你干脆唱给我MP3 里的录音器,然后 再在网上给她发过去算了……” 这下不用李岚直说也真相大白了!淇阳感觉和李岚谈话确实比那个呆板悦霖有 趣多了。 正当他们欢在一起时,这一幕又被晔欣看到了,显然他是又上了一点醋意,前 一段的醋还因那个谢凌沾了点。虽然晔欣一直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平时也不想给 对方带来什么压力,一直在那种相互玩乐中交往,可是不知不觉还会上点醋意。不 过要想让淇阳断绝与其他男孩子的交往吗?那简直不可能。这个花样年华的年龄, 还不是轰轰烈烈只跟你一个人到天亮的时候,而是放开胸怀多多益善的时候。 他们在一起欢乐不代表爱情,只能说是共同走过,再说淇阳这样的女孩在女生 堆里混得不怎么样,男生堆里可是混得很强。 “哎,我先把自己的妹妹照顾好就行了,最近发现她一直不开心。”晔欣不得 不这样自言自语着。 因为北方的冬天夜晚降临的很早,才五点多外面就漆黑一片了,随着最后一节 课的铃声响起,晔欣也做完一套习题,刚要走出教学楼歇口气,就被迎面走来的滨 滨拉住。 滨滨是很小女生化地拽着他,“你快点去看看你妹妹吧,她又哭了,并且很厉 害,就在餐厅,饭都不吃了……”他一边急匆匆的向晔欣通报,一边领他去餐厅。 晔欣来到餐厅,果然看到了餐桌的一个角落,青敏正趴在那不住地抽泣着,她 流了很多泪,连袖口都湿了,旁边还有舒然和辰玫一起安慰着,那抽啜声真有点让 人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晔欣赶忙跑过去,抚摸着他的头和肩膀,焦急地问着舒然。 “我也不知道,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说不是,刚才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 就哭成这样了。” 晔欣心头一愣,她又是受到家里的什么刺激了!看着她这样哭,自己心里也很 不是滋味。 然后他又用一双大手抚摸着她,“听我说,青敏,家里的事就不要在难受了, 那是他们大人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该你这样受罪,这样哭坏了身体可不好!” “就是啊,什么都会过去的,你不应该对自己过不去啊!”辰玫也很同情的鼓 励她振作。 “现在是你专心学习的时候,不是你想这想那的时候。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都 不管你的事,你也控制不了,你能控制的只有自己。”舒然叹了口气,他们一个个 是要费尽口舌地劝慰她。 “青敏啊,你这一辈子只要对得起你的身体就行了,总是忧郁。心情不佳,只 会破坏你的正常代谢和体液平衡,你要知道,那些事情都不足以伤及自己,你只有 一个理由快乐着,就是为了有一个好的身体……”滨滨又开始劝她了。 舒然看了他一眼,又耐心地对青敏说:“你这样闹情绪,身体很容易得病的, 你看现在躺在医院的冰昕,那比你痛苦多了!” 青敏依旧不停止地哭着,周围的几个同学都很为难。 “先让她哭吧!哭过以后就好了!”最后晔欣无奈的这样说了,“你们先回去, 这里先由我陪着她。” 他们望着晔欣,迟迟不肯离去,最后还是被晔欣劝回去了。 晔欣坐在那,望着青敏,她的泪就像泉眼,总是不停地哗哗直流,他静静地感 受着她那颗挣扎的心,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痛苦? 哭了好久,青敏才渐渐地开始平静下来,她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都哭肿了! 晔欣把她带回了宿舍,想让她在那里好好休息,跟宿管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 又回到了餐厅,给她打了一份晚餐送回宿舍,还叫来她的室友丘卉帮忙照看她。 待到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他又飞速地跑到电话亭给姨妈打电话。可是电话 那边如同隔着一堵墙,姨妈的语气听得出来也有几分伤感,但什么都不对他说,只 让他好好学习。大人的事情就不要多管了!然后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他又给妈 妈打电话,可是也问不出什么,妈妈听说青敏又哭了,倒是很担心,就嘱咐他一定 要好好照顾她。 “当然,我会知道怎么做的。”最后晔欣无奈地挂下了电话。 第二天,青敏的眼睛仍然肿着,不过她的心情是好一点了,晔欣又走到她身边, 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她依旧不说。 这时舒然也走了过来,对青敏说:“看你这段比较郁闷,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 散散,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望冰昕,班主任说这周就能去看她。” “好吧!我当然愿意去。”青敏虽然还是带着愁眉,但是也答应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