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刺激 星期一,一大早晔欣就找到了淇阳。 “晔欣,你有事吗?”淇阳望着晔欣脸上一筹莫展的神情,似乎又发生什么事 了。 “淇阳,能帮我一个忙吗?”晔欣的目光很沉重。 “说吧,什么忙帮不了你的?” “这段青敏状况非常不好,都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刺激的,你是女生,更能帮 我照顾好她,也能和她更好地沟通……” “青敏?”淇阳望了望坐在窗下那一排的青敏,看上去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虽然淇阳坐的位置和她远了点,但是平时还是对她有好感的。 “嗯,我会时常陪她的,你告诉我她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让她想开一 点。” 晔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能说吗?”淇阳又疑惑的问他,“如果你信任我,你就告诉我吧!我会把 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妹来看待的。” “那好吧!”晔欣又凑到淇阳的耳边,对她轻声微语。 “啊?”淇阳听后颇为震惊,没想到那种事情竟在自己身边的同学家里发生, 她又看了看青敏,“嗯,嗯,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 “妈,他真的这一星期都没有回去吗?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们的电话他 好像都不接……”电话亭里那边青敏又在急促地给妈妈打电话。 “听我说,青敏,你不要在这上面分散精力了,这边我一个人能承受得住,不 要管那么多了,好吗?你爸爸总有一天会好过来的。”这边青敏妈依旧一边抽泣一 边撑得很坚强地应付青敏。 “妈,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们干脆离婚算了,我跟着你……”那边, 青敏也一阵酸楚。 “不行,我们要是离了,他那些财产怎么办?你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想要那么多财产,你那一半足足把我养大,以后我要自己挣很多钱,我 绝不依靠那种男人一点一分!”青敏十分坚决地说到。 “青敏,不要再傻了,你好好学习就是了,这边我再挺挺,他无论如何也是你 父亲啊!” “我不要那样的父亲,他只会把我的脸丢死!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父亲,他在我 眼里简直是分文不值!” “不行,这几天你先静一静,不要再想了,什么矛盾都会过去的,听话,好孩 子……”妈妈又在竭力劝她。 “妈,妈——”电话已经挂断了,青敏蹲落下来,靠在电话亭上,那种痛又袭 然心头…… 但是很快她又咬牙切齿的瞪大了眼睛,拿起书包里的手机疯狂地发起短信来。 “你这个低流下贱的第三者,臭婆娘!当个寄生虫大把花我爸的钱,拆散别人 的家庭,这一生你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转世你不做牛做马任人宰割也要打入十八 层地狱!” “虚荣卖弄的浪妇!到那些流浪恶棍中随便去卖!用不着缠上我爸,免得被人 视为恶心毒辣的吸血虫!” “弱能儿低级动物,这辈子你除了会卖淫还会干什么?!屁都不会放!你比鸡 还脏,还变态!应该把你扔到腥臭恶心的鳄鱼池里去,你不是会勾引男人吗?勾引 你的同类鳄鱼去啊!不会勾引就快点滚蛋! 青敏是怀着一腔怒火漫无边际地骂,狂发了几十条短信,可是依旧不解气,她 恨不得狠狠地用鞭子把她抽个半死。 手机那边江丽收到短信后又冷笑一下,然后把手机拿给王父看,她倒是没怎么 暴怒,毕竟当她选择那一行业的时候就不顾及什么尊严了,再说那种现象很普遍, 校园里被包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王父看了,也没怎么说,“我会好好处理她的。”就是这样一句再简单不过的 话,就是他对手机上这些怒骂的反应。 大课间,在激情进行曲响彻的操场上,课间健身操又在冬日的晴阳下进行,同 学们三五成群地走出教室。 “看见了吗?晔欣旁边的那个就是他表妹,王青敏,那天晚上怕你看不清楚。 他那种男孩子很难缠上的,不然就是缠上,你江丽姐那边的事真相大白的时候,他 也会狠狠地反击你一顿,他旁边的那个小家伙很精明的,天天在他身边,虽说是个 表哥,全校女生都快嫉妒死了!”孙瑶一边拉着白芸在校园里悠闲地溜达一边喋喋 不休的对她说一道二。 白芸很郁闷,“那那个女的呢?”他又指了指远处晔欣旁边的另一个曾经见过 多次的女生。 “就是那个傻逼魏淇阳,还是什么校花,晔欣的初恋情人……不过她老爸的势 头真的很大,这女的还是少得罪,她虽然能忍,可是说不定哪天又突然反击过来。” 白芸叹了口气,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旁边又多了两个美女,自己还怎么掺进去? 孙瑶见她这副丧气,又用指按压了她的脸蛋说:“学校那么多帅哥,追别人不 行啊,实在不行让龙哥给你介绍几个。”然后她又眉开眼笑的说:“还有你那个江 丽她现在的状况不都告诉你了?王青敏知道了,那晔欣肯定也知道,你就死心吧! 不过你放心你江丽姐那我肯定会好好帮她,走吧!”她又冲她阴笑一下,拉着她一 副散漫地走到队伍里,白芸也六神无主,只好听她的决策。 不知又是哪一天,班主任从教室里叫出青敏。刚走到楼道,班主任就一副和颜 悦色地对她说:“最近心情不好吧!你爸爸特意从××医院为你请了两位心理医生, 本来你爸爸想带你去医院看的,又怕你死活不肯去,这不,就把他们请到学校来了, 你不要紧张,等会到接待室想说什么就尽管说,他们会视情况给你开药的。”班主 任又笑了笑,正要带她走。 青敏铁钉钉的站在那,瞪着班主任,还有旁边两位穿医服的心理师,一句话也 不说。 “青敏,走吧!这两位专家可是利用工作时间来的啊!”班主任又柔声柔气地 说。 突然青敏又暴怒起来:“我没病!我不要看什么病,你们——”她用手指尖锋 利的指着那两个医师说:“你们最好先给我那个神经病父亲看病,他那才是纯粹的 精神不正常,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欺弄!”她用力甩开手,抱起头猛烈的摇起 来,显然是受刺激后又发作了。 教室里还在上自习,淇阳也听到了楼道里的声音,再看看晔欣,也正冲她使着 眼色,她忍不住停下笔,走出教室。 “她没有病就不要强人所难嘛!”淇阳走了过去,大声冲他们命令着。 那两个心理医生正细心地一人搀她一只胳膊把她往心理室带。 “她哪是没有病啊,你看都成这个样子了,她爸爸还明令一定要给她看好!” 也许是淇阳在老师。主任面前面子比较大,班主任也耐心解释,想劝回她。 “我没病!没病!有病的是我爸爸!”青敏还在那不停地扑腾着,头发都乱了。 淇阳没顾及班主任的劝阻,该胆大和他们做对的时候还是要站出来,她才不管 什么班主任呢!她硬然走过去,又冲那两个医师喊:“你们医生怎么当的?这样只 会让她精神越来越错乱!放开她!”淇阳动手上去拆散了他们,又紧接着说:“她 没病就是没病,我天天在她身边还不知道吗?她爸爸几个星期都见不了她一面,他 知道个什么?” 青敏扑到淇阳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有一点依附感了。 “可是我们要对她进行全方面分析,她这个样子神经时常受刺激,我们就是要 通过各种方式包括开药来抑制她某些神经的过激反应,我们当然也不是瞎给病人看 病的。”那两个医生又彬彬有礼地用医词解释起来。 青敏看来淇阳一眼:“不要去!” 淇阳的目光也很坚决:“算了!你们先回去吧!药能治根吗?是药三分毒,她 拒绝诊断,你们也诊断不出什么来,你们最好先和她父亲做心理工作,她现在变成 这个样子都归罪于她父亲!” 淇阳抬头又看了看他们俩,“怎么还不走?快点走啊!” “那好吧,我们改天再来,这段时间注意不要让她吃可可。咖啡一类兴奋性高 的食物,辣椒。海鲜也不要吃了,一定要是低盐量的清淡食物,还有不要让她看刺 激性的影视。画面,少给家里打电话,多去户外散散……”那医生又絮絮叨叨的说 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班主任也笑着送走那两个医生。 淇阳冲他们鄙视了一眼,又拉起青敏回教室。 “哈哈,这回我不把她的脸踢烂我就不叫青敏!我可是筹划一个星期的了!” 此时青敏一边在宿舍里层层武装自己,一边扒宿舍的柜子。淇阳站在她旁边,昨天 刚给她讲了很多愉快的事,今天又要和她“风暴一场”。 “看看,这张照片帅不帅?还是两年前在内蒙古学骑马的时候照的,那时我就 学会了射箭……”青敏自豪地亮出她那张酷照——一个英姿飒爽的穿着红色战袍的 小女孩骑在一匹小白马上举着长矛,简直是个完美的花木兰!如今她又要武装上阵, 厮打一场。 “来,淇阳,你把这个套在里面吧!”她又递给淇阳一个防身甲,昨天她请假 回家的时候是把这些从家里翻出来了,今天在宿舍武装,等会就要上阵灭敌去。 “这个……”淇阳还是勉强地套上了,她本来是十分不适合这种场合的,毕竟 身边的保镖都能把她保护得牢牢的。都说那些男生可以为哥们义气舍身就义,今天 她也要为姐妹义气冲锋一下了。 最后他们穿好外大衣,一起并肩走出学校。淇阳为了安全,就叫来了她爸爸同 事李叔叔的一辆车。 “下落我已经打听好了,听我妈妈说,最近每周五那个贱货和我爸爸都会在× ×街的那些吧馆酒店里,刚才我又联系贺伯,说他们晚上就要去××馆,这回可轮 到我捉奸去了!” “信息真的准确吗?” “应该没问题的。” 就这样两个身穿大衣头戴冬帽的女孩走入了市区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灯红酒绿 的夜市配着那四处震荡的迪乐,更显得浮华热闹。她们选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坐下, 耐心地等着,已经五点多了,还不见他们的半点身影,青敏等不及又给贺伯打了电 话。 “他们到底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来?” “今天晚上你爸好像又有事开车去别处了,去哪就不知道了,连徐司机都没叫!” “真他妈的!我问你,那个江丽现在在哪你知道吗?”青敏又急了。 “估计在学校吧,这周末好像没去接她!” “走!淇阳。”青敏立马合上手机,利索地拉上她。 她们又上了车,让李叔叔开往××院校。 “这回,我非得把她宿舍门跺的不成人样!看她开不开!”青敏又在咬牙切齿。 “淇阳作为她的陪伴,只能做好随时为她收摊的准备。 “你他妈的给我出来!”青敏通过一些不择手段的方式探知她的门派号以后狂 奔楼上,还没来得及喘气,又大脚跺起门来,还连声叫骂。 “臭婆娘你给我出来!”“呯,呯,呯……”门强烈地震动着,青敏是用尽了 全身力气去踹! 淇阳站在她身后,不住地照顾着她,门缝掩的很实,看不出里面是否有光亮。 “别,青敏,别踹了,也许她不在宿舍呢,先给她打个电话。”这种强烈的震 动已经响彻整个楼道。 青敏掏出手机按了江丽的号打了过去,电话通了,“臭婊子,你死到哪个蛤蟆 坑里去了?有本事滚出来!” “哟,这位是王青敏小姐吧!大老远就听隔壁说有人踹门,你别急,我马上就 到……”她说完就挂了。 青敏看了淇阳一眼,只得等一会了。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 突然青敏又受到了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她打开一看:“有能耐到××酒 吧,想找江丽吗?到这来啊,我们等着呢!” “哼!”青敏忿然得看着。 “这是谁发来的?你认识它吗?”淇阳问道。 “不认识,不过肯定是那个贱货的人,走,咱们走!”说罢,她拉起淇阳,赶 赴楼下。 “慢着,刚才是你们在楼上惹是生非吗?整个楼都听见了,我正要等你们回来 算账呢!”宿管老师把她们拦下了。 青敏冲她恶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又拉起淇阳横冲直撞突破那层包围,把宿管 老师甩到一边,冲了出去,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你们给我停下,别跑!”后面宿管老师又在追,可是她哪是她们的对手。 “快点,等会保安就要赶来了!”就这样她们在宿舍楼旁窜逃着,终于上了车, 她们又向××酒吧奔去…… “青敏,你真要这么冲动的去吗?”淇阳有点担心。 “衣服袋里皮鞭都准备好了,我可是很会使那家伙的,那是酒吧,那么多人, 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绑架是不可能的。”青敏倒是一腔怒火,胸有成竹。 淇阳虽然能被她渐染,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拨了晔欣的号打了过去。 “你快点赶赴××路的××酒吧,最好带个大人过来,青敏情绪很激动,这边 情况很不好……” “好,我马上过去!”晔欣也能感受到,今天晚上事情恐怕要闹大了。 “哟,来的可是两位大千金啊!今儿晚上可真是有缘相聚,来,这边请……” 江丽不紧不慢地假亲乎着。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表妹白芸,那天你也看见了,旁边这两位你 也认识,还有这位。”她拉起那个穿着同样时髦暴露的女孩说:“是我今天刚认识 的妹妹,再加上你们俩就七个妹妹了,来,咱们先喝一杯!” 淇阳和青敏瞪了瞪她旁边的那几个女孩,孙瑶她们也在用火辣辣的眼神目视着 她们,显然她们从江丽那什么都知道了,刚才的短信也是她们发的。 江丽正要给她们送酒杯,青敏一把把酒杯打翻,碎落在地上,然后又忿然地怒 视着她。 江丽瞅了瞅青敏这幅姿态:“真是遇见冤家对头了,放心,今天在你们这几个 年龄都差不多的姐妹中好好骂,我可是隔岸观火,有好戏看了!” “啪!”还没等她说完,青敏就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江丽也被激触了,她一副毒辣地瞪着青敏。 “偷人家老公的贱婆,别以为今天坐这的都是你的人!”青敏又开始怒骂起来。 “没想到你先气粗动手打人啦,想动手吗?你恐怕还不是对手,你知道这可是 龙哥的天下,他在外面什么人没有,你还是检点你的行为吧!看在你是江丽老公的 独生女儿的份儿上,今天先不对你开刀,不过你记住了,今天我们几个要轮着教训 你!”这时孙瑶也一身傲慢地走过来,她把那双细长的胳膊合在胸前,手指还翘着。 青敏半声不吭地冲她横眉怒对着。 旁边的白芸几次想上去调和调和,又被佳婷拉回去了。 此时酒吧里继续处处漂浮着那股奢靡之风,富丽堂皇。灯光幽暗的茶座,酒味。 香水味,杂乐声。浪笑声。叫喝声,掺混成一片,这种花天酒地下,调动着那些喝 的目眩神迷的各色男人与女人…… 淇阳也对这种放浪着七情六欲的风月场所颇为不满,脸上的表情立即忿然起来, 看来这次要好好地打一场战了。 江丽又牵起那个满脸轻浮和憎恨鄙薄之态的。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显然是她 的同伴,“来,咱们两个80初的大学生看看她们80末的怎么吵架!” “哼!”那个同伴冲她们斜视一眼,又和江丽抬高她们那“高贵”的头和脚, 坐到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腿,叼起烟来。 “你这个变态,和她们是同类!”青敏又要动手打人,又被旁边个头高大的佳 婷猛硬的抓住手臂,狠狠地甩了下来。“想打架吗?等会把你激的够火了再打也不 迟啊!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力气了!”不愧是那种圈里混来的“软磨硬套”,孙瑶 也学会了这副软毒的手腕,她又薄嘴轻舌地耍起她那尖锐的嘴皮子,“这一星期你 骂人也骂够了,该歇歇嘴皮子,让我们说几句了吧!如今这是什么时代了?放开眼 界看看外面都是谁的天下了?哼,如今豪车围攻大学校园的事件已经屡见不鲜了, 又何止是你爸爸?他又算哪根葱?外面的大款多得是,这年轻的美色可是比盘中的 大餐还诱人抢手,当初可不是人家江丽死缠不休,是你爸爸看上了人家,自愿包养, 你心疼你那点财产,找你老爸说去啊!”孙瑶得意地笑了一下,又不变那盛气凌人 的气势,接着又在青敏面前打着圈转,尖酸刻薄地说起来了。 “还有,不要对我们这群姐妹污言秽语,你不就凭着你那点学问自欺欺人吗? 你就是考上名牌大学又能怎样?我们照样比你差不了哪去,我告诉你,女孩漂亮就 是资本,看这群绝艳迷人的女孩。”说着她又拉起了贝麦——那个一言不发却又性 感撩人的女孩,“哪一个不是在珠光宝气的钱堆里过得自由自在?要说你也算一个 姿色女子了,这脸蛋长得还算标致,可是你就是学习再好,阅历再深,不会勾引男 人,也照样白搭!”孙瑶又一副气势汹汹的冲青敏吐黑水。 “你这个混蛋!”淇阳也被激怒了,那即将喷发的岩浆在她心头涌动着,和青 敏一样燃烧着。 “魏淇阳大小姐,你也算是个金枝玉叶了,今天说的话也是给你听的,我还没 说完。王青敏,你可以问问你爸爸去,为什么会搭上我们江丽姐?就算不包养江丽 也少不了别人,男人都有七情六欲,再说他干这种事又与自己的女儿何干?哼!” 她又冷笑一下,紧接着说:“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以为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天都 要打下来,你总该知道了,你可以问他去,他到底在乎你多少感受?这个世道,男 人出钱,女人出色,这是天经地义,他要是不这样想,你也不会这样被他抛弃吧! 他们要的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懂吗?至于你妈妈,人老珠黄,年纪大了,当然就成 次品了!不然也不会对她那样……哼!” “孙瑶姐,你少说点吧!”白芸又紧张地向孙瑶喊,虽然她也是一个爱玩爱乐 的人,可是她还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欲去伤人,想到那天真不应该带她们去见自己的 表姐,更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熟上了,白芸夹在中间,既想替江丽开托,又不想得 罪青敏。 这时晔欣已经赶过来了,他奔到青敏身边,“怎么回事?……告诉我!”可是 青敏脸上的火焰山又被浓密的乌云笼布,她鼻子一阵酸楚,眼睛里那强刺激性的化 学液体在不住的打转。 淇阳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啪!”一下,比刚才青敏搧打江丽的那一巴 掌更强烈,狠狠地打在了孙瑶脸上。 青敏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她飞快地甩头转身一边哭泣一边狂跑了出去…… “快点,先看好青敏!”淇阳立马冲晔欣叫,他也火速地跑出去,拉住青敏… … “啪!”孙瑶被那一耳光打得很痛,她刚要缓缓地抬起头,又被淇阳的一巴掌 打了回去,旁边的佳婷也是怒火冲冲的想要打人,又被白芸拉住,她知道已经够乱 了,要是打了淇阳,晔欣都要把自己揍一顿。 “混蛋女人,我再给你一个耳光,你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们受苦受难的日子会 来的!”说罢,淇阳箭步如飞地跑了出去。 “青敏!”晔欣正用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她那双抽动颤抖着的手,泪水又模糊 了她的眼睛,寒冷刺骨的风吹着,晔欣索性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又给她套了一层。 风花雪月的夜市街道上,灯光依旧闪耀,醉生梦死的人群依旧游荡,也少不了几分 乌烟瘴气,可是今晚,这繁华地带又多了一个荡人心肺的哭声,人们听到那哭声, 心头多少有几分悲凉。 “青敏,不要伤心,我们都在你身边,好好陪着你……”淇阳一下把她搂在怀 里,“会好起来的!”她不住地拍着青敏的背,眼泪似乎又要流出来,是被这场遭 遇刺激的。 当那些剧烈的人世矛盾疯狂地打击着他们年少纯真稚嫩的心时,当一份坚守的 情操遭受现实浮世的无情冲击时,当面对自己最亲的人的背叛与“振振有词”的反 驳与纵容时,她无法再去承受自己心里的痛,毕竟,孙瑶最后的几句话没有错“至 于你妈妈,人老珠黄年纪大了,当然也成次品了!不然也不会对她那样……”那是 一种怎样的心痛?自己的爱母精心培育了自己十五年,如今却被那短短的几句理由 打入冷宫,那些道德丢失的男人啊,心被谁掏去了?当你们在外面奢淫无度地享受 着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伤心绝望的妻子。心痛脆弱流着泪长大的女儿? 有一些男人会娶了那种不怎么在乎他们放浪的女人,你们无疑是幸运的,因为 那样的女人也是没有什么责任感的女人,你们还很幸运,她们为你们生了并养了一 个“败家子”一样的孩子,真不知那种相互纵容。背叛的家庭能带出怎样尽心尽责 的孩子?!若干年后,你们的家业也会在寒冷的冬风中怎样无人可怜的。寂寞的死 去? -------- 虹桥书吧